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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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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袭击本侯乃是死罪,来人,拖出去交由大理寺问罪。”
早就守在内宅外侧的十名张家亲随,急忙凶神恶煞一样的冲进来,可还没跑出几步,就看见大小姐张婉儿神色惊慌失措的吩咐道:“都退回去,别听灏儿的。”
面面相觑,亲随们苦笑着瞧着二爷的眼色,这可令他们左右为难,当看见二爷轻轻点头后,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又退了回去。
“灏儿,她可是魏国公家的嫡出小姐,那可是一个郡主啊!唉,你下手也太不留情了,没看见她一身黄衫嘛。”
望着姐姐张婉儿一脸焦急的模样,张灏满不在乎的笑道:“管她是谁,就是公主又如何?敢出手伤我,就是被我宰了,圣上也怪罪不到我头上。”
四周人群面面相视,人人哑口无言,此时真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才叫做有恃无恐?什么叫做凶狠霸道?看看,人家灏二爷才是真正狠辣无情,又敢担当的爷们啊!难怪京城无人敢得罪这位小爷,果然是无法无天的魔王!
大家谁不知道,那躺着的少女乃是开国功臣徐达徐王爷的后人,人家的亲姑姑就是已经故去的皇后徐娘娘,那徐家可是明初唯一一家双国公的显贵,如今一个魏国公远在封地,一个定国公就在京城呢,此事要是传出去,那两个国公家怎能善罢甘休,不过也是,这英国公家就是吃素的了?估计京城又得上演一出龙争虎斗了。
那跟着少女同来的一群人,赶紧慌张的跑上来,张灏冷眼一瞧,见是几个丫鬟和唐家的两个少爷,也没有难为他们,随意的挥挥手放行。
此时二太太身边的一个姨娘抢了出来,指着张灏破口大骂道:“混账,你,你竟然打伤郡主,那是死罪啊,你这个凶手。”
这姨娘身后的女人,就连二太太和其她几个姨娘全都眉头皱起,心想此乃别人家族间的争端?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管的了的?真是多管闲事,此事也是你能参合的起的?不露痕迹的朝后面退了几步,显然不愿被这位连累,没的叫那魔王忌恨到自家头上,那可不是说笑的。
张灏不明所以的瞅着这个大哭小叫,恶狠狠指着自己的姨娘,还没等姐姐上前解释,忽然冷笑中右手一甩,只见寒光一闪,那软剑下一刻突然从张牙舞爪的姨娘胸前穿过。
“放肆,张六,马上去把这死人的亲族全部抓到东厂,有能日后威胁到本侯爷的男人,一律处死,其他人全都发配云南,交由舅舅他老人家看着处置吧。”
扑通,随着那还流露着不可置疑神色的妇人摔倒在地,张灏面无表情的指着四周呆若木鸡的人群,冷笑道:“你们可别忘了,本侯可是堂堂一品官员,一个小妾也敢当众辱骂当朝太子少师,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怎么,你们谁还敢不服吗?”
鸦雀无声,即使是唐家的老夫人何氏,此时都不敢面对动了真怒的灏二爷了,众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恍然想起,人家不但是堂堂的侯爷之尊,可还是个超品的太子少师呢,就连太子殿下见了人家,那都得恭恭敬敬的道声好,更别说其他人了。
目光所及,再无一人敢抬头面对张灏冰冷目光,全都神色敬畏的低头不语,看的张灏冷哼一声,指着跪倒在少女身边的几个丫鬟,阴森森的威胁道:
“不就是魏国公家的郡主嘛?哼,管她是什么郡主,老徐家又能把本侯如何?要不是念在故去的徐王爷和皇后的面子上,今日非要了她的小命不可,你们赶紧给我滚,警告你们,三日内要是不离京滚回封地的话,第四日我保准要了她的命,滚。”
所有人全都真正的傻眼了,纷纷偷瞧着神色霸道,不可一世的安东侯,心中咋舌,暗道这小爷既然敢当众肆无忌惮的威胁人家,那就是真的不怕对方了,也是,两个落魄的国公而已,难道还真敢和永乐朝最显贵的英国公家为敌吗?此事又一目了然,这郡主先动的手,就是闹到圣上御前也是理亏啊,就算是好男不跟女斗,可刀剑无情的,伤到谁也是咎由自取了。
看着哭泣的抬起郡主快步离去的丫鬟,张灏歉意的看了眼苦笑不已的姐姐,又朝着神色惊恐的二太太冷笑道:“谁若敢在得罪我姐姐,那就试试看吧。”
说完后,张灏也不在停留,大步朝外面走去,没过多久,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就看见几名张家的武士,突然冲了进来,一把拽起地上的尸体拖着就走,紧跟着,外宅隐隐间传来哭喊声,显然,这姨娘的亲人都被人家给抓住了。
几个管家惊慌失措的跑进来,还没得说话,就看见老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平静的说道:“传下话去,从今日起,二房自立门户,我滕国公家的面子,都被几个贱人给丢的干干净净了,哼,除了二姨娘外,其她小妾统统撵回家去吧。”
也不理会哭着跪地哀求的妇人,老夫人在张婉儿的搀扶下,缓缓朝自家院子里走去,那几个管事好半响方如梦方醒,看着无力瘫倒在地,平日高高在上的几个姨娘,还有一脸苍白,神色迷茫的二夫人,心中叹息。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109章 风平浪静
英国公府前院,习武堂。
闷闷不乐的坐在房中,张灏沉着脸抬头遥望纱窗方向,不言不语的独自呆着,四周环境窗明几净,他所坐的下首处,并排放置着几排红木雕花椅子。
进门而来的几位青年摇头笑笑,也未和二爷见礼,不见外的各自寻个椅子坐下,其中一位年纪二十多岁,武将服饰的青年朗声笑道:“姐夫都未怪罪你,你小子倒好,躲在这里作甚?不就是第一次杀人嘛,用得着如此难受?”
来人正是滕国公唐瑛,昨日接到家人急报,真是大吃了一惊,此事要是发生在旁人身上,他断不会善罢甘休,这在自家府上动手杀人那还了得?
等赶回家中听到母亲妻子讲述了前因后果,原本心中不悦的唐瑛反而释然,平日他何尝看得惯几个姨娘的做派,只是道德礼教的约束,才一直强行忍耐着,这次小舅子替他出手,倒也算帮了他一个大忙。
见张灏不开口,唐瑛无可奈何的朝含笑不语的蔡永和朱银丰使个眼色,还是这两人多少知道二爷闷闷不乐的原因,当下朝滕国公含笑点头。
先伸手朝二爷拱手,蔡永笑道:“二爷,那姨娘的家人只有区区六人,两个男丁都是没有担当的软蛋,早就吓得跟一堆烂泥般不堪了,属下就擅自替您做主,把他们一家子都遣送去了云南,拜托那边代为妥善安置,这一生都不会离开云南了,又赏了百两银子,那家人也是没骨气的,跪在地上就千恩万谢,人人满嘴诅咒死去的亲人。”
果然,此话一说,张灏立时长长的舒了口气,其实他何尝是个优柔寡断的性格,这斩草除根的道理,可比任何人都了解的明白,只是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到底事后心中多少有些不安,毕竟杀个女人无所谓,但连累到了无辜之人,只要是心中有点良心的,都会不忍心,张灏并不是个冷血之人,同样不能免俗。
唐瑛神色显得很高兴,怎么说那家人都是他府上的,能如此妥善处置,多少也算是个安慰了,身侧的朱银丰笑道:“老蔡做事定会万无一失,呵呵,二爷,那郡主之事都打探清楚了,此女和国公爷府上的二夫人有些亲戚关系,经常去国公府串门,从小在魏国公府里就是个骄纵之人,又因学了一身武艺,就好个打抱不平,可惜经常好心办坏事,往往听信一家之言,也不深思熟虑就出手伤人,这不,在家乡就因重伤无辜之人,才躲到京城避避风头,没想到却栽在了您的手上,此事圣上昨晚就已经得到消息,今早即命公公去了趟定国公家,当众把郡主的爵位给免了,吓得定国公刚刚把人用马车送回家去了。”
张灏扬眉惊诧的道:“圣上这是替我出气?古怪,以往都是各打一耙的,今次真难得伸张正义呀,呵呵。”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全都哭笑不得,不过他们可没胆量背后议论皇帝,其实只要二爷没把人家杀死,那就算不得什么大祸,顶多上门赔礼道歉而已,那还得圣上逼着二爷不可,不过既然事已至此,也用不着担心二爷年轻气盛,拉不下脸去上门请罪了。
蔡永疑惑的问道:“那这位郡主一身武艺从哪学的?能逼得二爷很是狼狈,显然是出自名师!”
朱银丰顿时哑口无言,想了想才摇头道:“这个到不知,也许是滕国公府上的亲卫所授吧,想那故去的徐王爷,可是有一身鬼神莫测的神通,手下有几个武艺不凡的家人,倒也不奇怪。”
就是张灏也同意他的观点,不过蔡永却沉思不语,忽然开口道:“不行,此事一定要查个清楚,不然总是一件隐患,好在伤的人家姑娘不算太重,倒也不算是什么生死大仇。”
唐瑛和朱银丰立时苦笑,心想都把人家打成重伤,还不算太重?更是割了一头秀发,估计这一辈子,都别想那大小姐能原谅张灏了,估计咬死灏二爷的心思都有。
蔡永随手召来一位亲随,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随着那亲随离去,几个青年神色古怪的嬉笑,纷纷不怀好意的盯着张灏瞧,神色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这辣手摧花的惊人事件,可立时成了京城街头巷尾,最是新鲜热辣的奇闻了都。
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张灏悻悻的骂道:“唯小人女子难养也,真要是杀来些师姐师妹,师傅师伯的,就让你们这些家伙打头阵,也让你们尝尝被女人追杀的滋味。”
大家立时哄笑,纷纷假仁假义的大拍胸口,鬼哭狼嚎的表示愿为灏二爷赴汤蹈火,好生的会会那帮子武艺高超的美女们,最后这帮青年真是越说越是兴奋,连比带划的闹成一团,一个个讲的真是吐沫横飞。
爷们们聚在一起胡说八道,自然是越说越下流,什么把美女征服在胯下,大战三百回合一类的,统统嬉皮笑脸的大讲特讲,就连平日性子严肃的唐瑛,也难免起劲的怪话连连,听的张灏大叹遇人不淑,骂他们真是一群败类禽兽。
话说昨日不但生平第一次杀人,还第一次亲手打了女人,真算不得什么光彩事,没的惹人恼火,不过张灏心中却半点不后悔,如此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就算是被她真占了理,即使自己真的理亏,一样该打就打,该杀就杀,就算是来了个天仙也是一样,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被个美女捆住手脚?真要是如此窝囊贱骨头的话,还不如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既然此事算是告一段落,张灏也不再去想它,其他人同样神色轻松的互相说笑,原本此事就如张灏昨日所说的,一个女人斗胆出手攻击朝廷命官,就算是位公主,一样得被皇帝狠狠的处置,这古时男女尊卑有别,要是个平民百姓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你竟敢攻击一个侯爷,还是个深受皇帝宠爱的子侄,那可是件大逆不道的恶事了。
也是活该那位郡主倒了血霉,本意只是想吓唬张灏一下,杀杀这位侯爷的威风,却没成想,反而把自己给彻底栽到了人家脚下,真是踢到了块大铁板上。
谁人能事先料想得到,这灏二爷可是个软硬不吃的脾性,更是个看不惯女人作威作福德行的辣手摧花之辈,话说也是那位美丽郡主见惯了奉承的豪门子弟,以为灏二爷同样一见她花容月貌的,就会骨头立刻轻了三两,立马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你要是让他三分的话,他绝对不会和你计较,可惜非逼着他出手,那这位安东侯的反击手段更是凶残霸道,那根本就是直接置人于死地的冷酷无情,绝对没有半点折扣可打。
经此一事,张灏的凶名可是顷刻间传遍京城,别说其他豪门勋贵,就是朝中百官,此时也没人敢在惦记张家了,也算是不经意的给大家伙上了一课,灏二爷睚眦必报的性格可算是至此越加深入人心了。
放下心事的张灏立时满面春风,和几位好友说笑了一会儿,当即拉着大家一同饮酒,席间还难得叫来几位秦淮河上有名的红阿姑,不过却未命她们上席伺候,而是在一边弹唱小曲。
整个院子里所有的亲随,这下子可是人人轰动,都跑到门口朝里面偷瞧,更是吆五喝六的吩咐下人,也不顾天气有些寒冷,当下在屋外头摆了十几桌酒宴,连二管家张虎都闻讯跑来凑热闹,张灏苦笑,只得任由他们折腾,也不理会。
内有几个姿色颇佳的姐儿相陪,外有一群好色之徒不时的嬉笑哄闹,这话题自然是一直围绕着女人打转,蔡永别看外表一副文绉绉的斯文模样,可是心里花花肠子着实不少,酒过三巡后,一脸通红的指着粉头笑道:“来,唱一首落梅风听听。”
几位姐儿甜甜一笑,当即弹奏了一曲既哀怨又香艳缠绵的调子,其中一个姿色最佳的美女,神色故作哀怨的唱道:“黄昏想,白日思,盼杀人多情不至。因他为他憔悴死,可怜也绣衾独自!灯将残,人睡也,空留得半窗明月。眠心硬,浑似铁,这凄凉怎捱今夜?”
一曲方罢,汉子们纷纷鼓掌怪笑,虽然他们都是些习武的粗汉,可这几年,都或多或少的被张灏逼着读书识字,而人家唱的词意也不是难懂,基本都听了个明白。
张虎面带深意的嘿嘿大笑,立时笑着数落道:“都说这文人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以前还不相信,今日一见,这真是名不虚传啊,蔡永,你小子别想糊弄住哥哥,你这是在勾搭美人儿,想着暗示人家晚上陪你睡觉吧,哈哈。”
其他人哄堂大笑,几个姐儿也是脸色红红的低头窃笑,尤其是那唱曲的美女,更是眼眸似水的瞅着对面的英俊青年,显是对他颇为青睐,看的其他人嫉妒加羡慕,纷纷高声笑骂。
蔡永哭笑不得的叫嚷道:“张大管家,张哥哥,您真是错怪我了,唉,跟你们也说不清楚,讲给你们听,那也是对牛弹琴。”
到底是聪慧之人,知道和这帮家伙说什么也白搭,难道还讲这首词曲的由来典故,背后的哀婉故事不成?他们能信自己清白没有邪念?那才是天方夜谭呢。
求救似的看着张灏和唐瑛,也唯有这两位文武双全之人,应该了解自家心意了,可此事蔡永却偏偏料错了,那两位不但不替他解围,反而跟着起哄,唐瑛举起一碗水酒,笑道:“赶紧喝了,自己想女人陪你洞房花烛,那就明说,一个爷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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