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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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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居住了先皇及太祖时的守陵宫妃及宫女,本该安排娘子去那里居住,想来想去不大妥当,娘子可去西陵宫旁的别院一住,离那永阶颇近。”
灵儿听了感激不已:“劳烦公公了。”
二人边走边说,便见那西陵宫矗立眼前,而这高大的西陵宫门旁却另有竹林小院,灵儿喜爱竹子的郁郁葱葱,瞧见这副春意,心中欢喜,便和青葛往那别院中去。
还未踏进那别院,却见斜刺里出来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嬉皮笑脸地冲着灵儿就喊:“小皇帝死了?这才几年就死了?没听说有什么国丧呢!”
司公公急急上去,制止道:“禧娘娘,您可别乱说话了!”
灵儿和青葛瞧着这名为禧娘娘的老妇,见她一头乱糟糟的白发,面上皱纹横生,只是一双眼皮耷拉的大眼睛似乎能看出她年轻时的样貌,想必也是一位佳人。
那禧娘娘不理司焕,嬉皮笑脸地打量谢灵儿:“小皇帝还没死你就来守陵,想必这小皇帝也命不久矣?亦或者是宣玉那个骚妇死了?”
灵儿听她有些胡言乱语了,四望了一时,却发现这陵园委实也没什么人,放下心来,见她面带笑容,便轻声道:“不知娘娘是?”
那禧娘娘嘻嘻一笑,往那别院的一株竹子上一趴,做出风情万种的模样,媚声道:“本宫原是禧嫔,先皇死时封了贞禧妃,要随着先皇下葬的,只是宣玉那个骚妇怕我死了转生快活,便把本宫锁在这活死人园子里,本宫如今活的好好的,就等着看宣玉怎么死。”
司焕将灵儿一扯,口中轻声道:“谢娘子,这位禧娘娘原本是和先皇一十八位贞烈后妃一起下葬的,只是不知为何下葬之前又下了一道圣旨命她在这里守陵,虽捡了条命但在这里时日长了倒有些疯癫了。”
灵儿哦了一声,屈身行礼道:“问禧娘娘安,妾身初来乍到,还望禧娘娘照拂。”
那禧娘娘嘻嘻一笑:“小女娃你有多大?”
灵儿回道:“妾身如今虚十六岁。”
那禧娘娘眨了眨眼睛,似乎有所追忆:“十六岁……本宫三十年前进宫时也是十六岁……”
灵儿和青葛对望一眼,都有些惊讶,这看上去满脸皱纹的老妇竟然只有三十六岁年纪,二人都有些震惊。
宫里那位宣太后比她还要大上三岁,却瞧上去如同二十许人,果真养尊处优的生活能使人青春常驻。
司焕似乎还有事要做,此时见禧娘娘在这里喋喋不休,便道:“谢娘子请随我来。”说着,引了灵儿便往那竹林别院而去。
别院小屋简陋无比,与宫中是万万比不得的,仅有两张床榻,一张桌椅罢了。司焕将灵儿安置于此,又躬身道:“娘子先歇息一时,老奴先去了。”还未走至门口,又回身迟疑道,“娘子别瞧着西陵园冷清,这西陵园周围便驻有护陵军,若无手令而从陵园中出去,会被一箭射杀……”
灵儿知晓他是怕自己私自跑出去好心提醒,便点头道:“多谢公公。”
司焕点点头,退着出去了。
往那床榻上一坐,青葛见灵儿也不擦拭一下床榻便坐,口中道:“小姐快起身,我来将床榻整理清扫一番。”
灵儿撑了一路,此时身心疲惫,尤其是两条腿疲软无力,往那墙上一靠,闭目道:“实在太累了,青葛你也歇息一时。”
青葛见灵儿面色发白,有些心疼,靠着灵儿坐下,口中低低道:“小姐,咱们真的要在这永陵里呆一辈子么?”
“现下只能这般。”灵儿无力道,“咱们来之前不是托谊兄将我的手迹带给了父兄么?只盼着父亲母亲兄弟能辞官回乡,找个地方好好的躲起来,再过些年,想必圣上……”她想到少彻,心中一阵怅然,“想必圣上不再记起有我这个人,到时咱们再想脱身之计。”
青葛重重地点点头:“小姐打算的是。这里虽比宫里冷清简陋,但咱们至少活的安稳。”她想起之前宫里那些令人烦乱的事迹,只觉头疼不已,“如今咱们离那些人远远的,什么璇妃、什么皇后太后的都不管了,咱们过自己的。”
“我只担心会否连累父亲与哥哥。”灵儿心中一阵担忧。
“小姐莫要担心,老爷大公子没犯什么错,定不会牵连的,况且,咱们不是还有九殿下么?”青葛宽慰道。
灵儿摇摇头:“圣上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信,又怎能宽厚待我的父兄?再者说了,咱们不能总是麻烦谊兄……”
青葛被灵儿说的也担忧起来:“那可如何是好。”
二人正说着,却听门外急急地有履声响起,灵儿和青葛有些好奇,便轻轻起身,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几岁的宫娥正在门外焦急地和那禧娘娘说话。
想是那禧娘娘堵着宫娥,宫娥急急道:“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禧娘娘张开双手,拦着她:“你去哪?”
宫娥急急道:“我去寻西陵膳官领些红糖来给季采女,她此时月事来了疼痛的快死了。”
禧娘娘一扬眉毛:“膳官怎会给你,本宫上回去领,他都不给。”
宫娥急的直跺脚:“娘娘您这么拦着我,便是去领了回来采女也疼死了!”
禧娘娘悻悻地放下手,口中道:“那你记得代我领一些来。”宫娥见禧娘娘放手,一溜烟冲过去。
灵儿望了望那西陵宫,见方才那位宫娥很是担忧的样子,便向青葛道:“咱们这一次出宫,倒带了不少红糖,不然送去一些罢了。”
青葛皱着眉头道:“小姐,你刚经过小产,就用这些红糖补身呢,我听方才那宫娥说,这红糖似乎不好领,若是给她,你不够吃了怎么办。”
灵儿有些迟疑:“那咱们去瞧瞧她,若是她领来了,咱们就不给,若是没领到,咱们就给一点儿,好不好。”
青葛点点头:“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着将门一掩,便和灵儿往那西陵宫里走去,经过禧娘娘,她也亦步亦趋地跟着,也不说话。
想是知道灵儿的去意,禧娘娘指了那最后一间,口中道:“这个季采女比我小不了几岁,本来是个宫女,可比不得本宫这个嫔,只是先皇一死,她竟然封了采女,真是走狗屎运了。”
灵儿苦笑一声,这样的封号要它何用。这样想着便推开了那屋子的门,屋子里不大明亮,只见一个女子蜷缩成一团窝在床上,灵儿走过去,见那女子满脸冷汗,再一摸手,冰凉彻骨,灵儿轻唤她:“你还好吗?”
那女子听见有人声,低低说了些什么也听不清楚。
灵儿见她这副情状,便低低道:“青葛,快去舀一些红糖来为她煮水喝。”
青葛最见不得人受苦,忙不迭地回屋去了。
好不容易煮好糖水喂那采女喝下,似乎好了一些,那采女悠悠醒转来,瞧着灵儿的面容稍稍楞了一下:“您是。”
禧娘娘在一旁瞧得有趣:“她是才从宫里过来的谢娘子,真奇怪,小皇帝还没死,她就来守灵了。”
灵儿微笑一声:“妾身见罪万岁与太后,被贬至此。”
那采女盯着灵儿的面容好一会儿,才有些惊疑道:“你的面貌与我那先前服侍的王皇后好生想象。”
灵儿明了,这位采女想必先前是在姨母的宫中服侍的,便点头道:“王皇后是妾身的亲姨母。”
那采女怔怔了一时,竟掉下泪来,痴痴道:“看见您好似看见了皇后一般……婢子实在对不住皇后……”
灵儿听她这般说,倒有些意外了,还未及问她,却听外头一声钟响,却是有人敲钟,通传诸位去洒扫一类的了。
灵儿握了握采女的手,口中道:“晚间我再来瞧你。”
采女怔怔地点了点头,目送着灵儿与青葛出去。
☆、134和亲
谢灵儿被贬入永陵的第七日;前朝便出事了。
先是护**粮草不足,致使永宁一战溃败;蛮人在先前的战役中屡战屡败后退却漠北;积聚一冬的精力后全力进攻;再加上蛮人头领中多了一位名唤鹫王的将才,屡出奇招;令夏星北防不胜防,夏星北虽有奇才却抵不住将士们的松懈,自己也受了肩伤;领着三万护**退却丰州;此时已是苦守的第三日。
而中原地带的农民暴乱也愈发的收不住场面;山东河南两省巡抚已然日日奏报朝廷,只说撑不住。
这些也便罢了,外头的宫闱也出了一件丑事。
这一日的紫宸殿里气氛异常压抑,少彻怒坐在那龙案前,面目阴沉。
殿下跪拜着不敢抬头的却是着了一袭粉嫩华服的女子,她头上珠翠环绕,在紫宸殿中的灯火中映的分外璀璨。
少彻瞧着她一头的珠翠愈发的震怒,阴沉了嗓子道:“皇姐此时还穿戴的如此华丽,想必心中无什么悔意吧”
听这称呼,跪在地上的竟是今上的亲姐姐了。
那地上的长公主见少彻这般说,倒似乎真的有些不服了,抬了抬头,低声道:“我是堂堂大周长公主,不过是一个六品编修罢了,六郎何必这般动怒。”
她抬起了头,原来是大周长公主昌邑公主。她自三年前尚了驸马之后便搬离宫苑,只是她的驸马葛旭三月便暴亡,昌邑公主倒也无甚惊慌,自己独处公主府养了些面首舞女,过的甚是潇洒。
少彻冷冷道:“你府上的那些面首侍候不得你么?竟还要来招惹朕的朝臣!”
昌邑略有些不服,撅了嘴道:“什么朝臣?不过是一个六品编修罢了,本公主瞧着他俊俏让他来本公主府上侍候,他给脸不要脸自个儿抹脖子了,怎能怪到本公主头上。”
少彻听她说的荒唐,冷笑一声:“皇姐说的倒轻巧,那过文昌是一个什么人,自小寒窗苦读的学子,朕让他在翰林院做个编修他都觉得是亵渎了他,你竟让他去侍候你,皇姐脑子糊涂了吧。”他略微顿了顿,想到那东临王云湛进京来向他说的话,更加愤怒,“你这不光侮辱了他,还侮辱了满朝堂的读书人!这也便罢了,你可知那过文昌的爹爹便是云湛皇叔的亲信幕僚,随了他十几年,现下你将云湛皇叔也得罪了!”
昌邑更加不服:“六郎现下是打算偏帮皇叔不帮姐姐了么?是皇叔亲还是姐姐与你亲。”
少彻一拍桌子,怒道:“皇姐此时觉得和朕亲了,你在外头给朕丢脸时也想不到朕与你是至亲,你丢的是朕的脸!”
昌邑头一扬,赌气道:“六郎这么说是要定姐姐的罪了?”
少彻怒道:“那过文昌若死不了,朕或许还能饶了你,若是那过文昌死了,你就给朕守皇陵去!一辈子不许回来!”
昌邑一愣,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六郎怎能这般狠心对待姐姐。那皇陵地处偏僻,别说玩儿的地方了,连个好吃好喝的地方都没有,姐姐宁愿死也不去皇陵!”
少彻微微晃了神,想起谢灵儿,心中一阵痛楚,此刻听昌邑说到皇陵偏僻又无吃喝玩乐的地方,更是气愤,将龙案上的物事一拂,站起身来,指着昌邑便道:“到了这般时候你竟还想着吃喝玩乐,皇姐当真是好日子过的久了。”
紫宸殿此时侍立的宫婢内侍见圣上龙颜大怒,均跪下不语,那阮章在一旁扑通跪下,口中道:“圣上息怒。”
少彻懒理阮章,行到昌邑面前,看着她的满头珠翠,气道:“皇姐自己说说自己做的这般事迹,如今那满朝的读书人都齐齐向朕奏请惩处你,你伤了读书人的颜面,朕怎么保你?”
昌邑哭道:“六郎与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与七弟九弟柔仪都不同,六郎不保姐姐,姐姐只能去死了。”
少彻指着昌邑气道:“你莫要威胁朕,朕也不罚你什么,若那过文昌救回来了,你便去他床榻前跪下求他谅解,再请那过文昌写一道文书,朕在朝堂上让人给朝臣们念了,这件事也便了了。”
昌邑哪里肯这般,哭着说:“若要如此,姐姐宁愿去死,六郎何必这般折辱姐姐。”
少彻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正生气,那外头一声太后驾到,少彻气的一拂袖,往那龙案前坐了。
宣太后一身正红飞凤宫服,头上梳了个高高的飞仙鬓,面色哀恸,见自己的女儿跪在地上哭泣,心中哪里舍得,抹着眼泪就道:“昌邑你赶紧起来,天还凉着,冻着了可怎生好。”
昌邑此时见有母后撑腰,也不?p》苌俪拐牛鹕肀愀谀负笊肀吣ㄑ劾帷?p》
太后见少彻阴沉着脸在龙案前坐着,想着这几日少彻前朝后宫的事忙不不停,如今昌邑又出了事,她少不得要为自己的亲生女儿讲几句,便坐了下来,淡淡道:“自家人发发火也便罢了,皇儿怎么着也要维护着自己的亲姐姐不是?”
少彻冷冷道:“母后想是不晓得皇姐做出什么事吧。”
太后哼了一声:“左不过是想请那过文昌到府上吧,何至于闹成这样。读书人的酸腐气可真可笑,怪道哀家就不喜欢读书人。”
少彻抬眼看着太后,口中道:“母后知道的可真少。”面向那阮章道,“你说给太后听。”
阮章冷不丁听圣上这般说,心里可犯了难,便有些迟疑道:“回禀太后娘娘,长公主娘娘请那过文昌到府上小酌几杯,完了便叫人将过文昌请进了内堂……这个,奴不好说啊。”
少彻一摆手,道:“皇姐将过文昌关到了内室,逼迫了过文昌一晚上,到最后这过文昌死活不从命,竟然抹了脖子自杀了。”
昌邑不屑道:“他眼瞎了才瞧不上本公主。”
太后轻咳了一声,见少彻面色铁青,安抚道:“不过是一个六品编修罢了,若救得活就赏他个千金,再送些美貌婢子给他,这事不就了了,若救不活,那也没什么,追封他个官位,赏他家人族人便是,何至于叫哀家的亲女儿受这等折辱。”
少彻见太后心疼昌邑,心中更气,冷冷道:“那满朝堂的朝臣大多是自寒窗苦读而进仕的,如今怎生收场?那云湛皇叔贵为东临王,朕怎么向他交代?”
“不过是一群酸腐读书人,皇儿怎生这般胆小,还有那云湛,哀家亲自去与他说合,不过是家中一个幕僚的儿子,何至于此。”太后不以为意。
少彻苦笑一声:“儿子知道母后爱惜皇姐,儿子何尝不知只有皇姐一个至亲,可这悠悠众口,朕又怎么堵得住?皇姐少不得还是要去向那过文昌赔罪。”
昌邑不服地一转头,她那夜使尽了浑身解数,哪怕将自己脱了个精光,那过文昌只是一脸鄙夷的样子说要走,她想起来就觉得可气,如今还要她去向他赔罪,她宁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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