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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霸爱·偷心皇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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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末的梦华,大雪刚刚消融,又迎来了一场霏霏春雨。

刚下过一场细雨,奢华的泰和殿内,浅浅临窗而立,双目透过呲出一条缝的窗,望向庭院内的一泓碧水。

眼前虽只是被茂密伫立的树木勾勒的一方天空,却更显清澈通透,如蔚蓝水晶。而那道彩虹已渐淡渐失,只在桂树梢头挑着抹浅浅的红,一如美人脸上的红晕。

虽然过了冬,却依旧春寒料峭,许是在窗前站的久了,她只觉得层层寒意沁骨,竟是忍不住一个哆嗦,忙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伸手关上了茜纱窗。

身后,猝然响起急切的迭声呼唤:“主子,主子……”

回转身子,看到青荷神色有些慌张地急急踏进来,烟青色的襦裙下摆上有一片湿意弥漫,想必是走的太急,沾上了地面的积水。

浅浅忍不住蹙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的这般惊慌?”

青荷也顾不得福身行礼,疾步走上前去,急声道:“主子,刚才青荷在外面遇到御前伺候的宫人,是令公公派来的,说是皇上在勤政殿里发了脾气,这会儿勤政殿跪满了大臣,快一个时辰了,都没叫那些大臣们起来。”

浅浅一怔,秀眉不由得轻拧,暗自思忖:玄锦自即位以来,无论遇到何事,总是淡定自如、处之淡然,几乎没怎么发过脾气,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她轻叹一声,转身拿起屏风后的披风披上,示意青荷去承乾宫勤政殿。

初春的天气,因了这场雨,更显寒冷,风声呼啸,掠过耳际,便是一阵冰凉,浅浅虽然坐在辇中,却还是觉得寒意仿佛要穿破衣襟。

她披着一件镶着雪狐毛的披风,云鬟低挽,发髻上斜插着几支碧玉簪子,耳带嵌珠珊瑚坠子,一张素颜,虽然绝美,但是,却隐隐透出一丝苍白的病容来。

当日她受了一剑跌入护城河底的冰水中,虽然有幸捡回了一条命,又得萧婉晴悉心照料精心调理,身体里的寒症却仍未完全祛除,先是为揭发青姝璃忙碌,又是为上官玄睿中毒操心,劳累过度加之感染了风寒,身子便愈发的畏寒了,虽然一直在服药调理,却还是没能痊愈。

浅浅心中轻叹一声,感到辇停了下来,便听到青荷的声音传来:“主子,到了。”

浅浅拢紧了披风的领口,从辇中出来,搭着青荷的手向勤政殿走去。

承乾宫内有清心、勤政二殿,相对而立,是皇帝批阅奏折、与大臣商议国政之处。

清心殿如其名,整个殿宇是用了黎阳湖底的冰晶石堆砌而成,距其尚有三丈远,已觉得有丝丝凉意随风而来。

这是明城的避暑胜地,不同于别处的奢华,四围遍植阔叶树木,盛夏时节远远看去就好像给巍峨的殿宇撑了把巨大的伞。风过处,树叶沙沙,清凉阵阵,恍若遁世,令人心境顿清。

对面的勤政殿是用凤眠山内的暖玉堆砌而成,无需火盆地龙,照样四季如春。

梦华王朝的历代皇帝,一直有冬日去勤政殿,夏日在清心殿办公就寝的习惯。

浅浅一行人快步向面前那一座巍峨殿宇而去,阳光映在暖玉砌成的殿身上,丽光流转,暖意横生。

只是,置身在这天然的温暖之中,殿外的宫人们却个个紧低着头,微微瑟缩,大气也不敢出。

一个手执拂尘的深蓝色身影正在殿前焦急徘徊,不时左右张望,正是令言。

他远远看到浅浅到来,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抬手抹了把额上渗出的冷汗,心中顿觉松了口气,连忙快步奔过去,叩首拜道:“奴才拜见懿华夫人!夫人千岁千千岁!”

“令公公免礼。”浅浅对着他摆摆手,眸光扫过他身后的紫檀雕龙金赤木门内,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令言刚刚才舒展的眉顷刻间又拧成一团,声音里满是慌张:“圣上震怒了,把奴才们全给撵了出来,奴才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夫人,您还是进去看看吧。”

令言的话更加让浅浅不得解。他是内廷总管,也是上官玄锦的心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上官玄锦震怒如斯,连最亲近的人也不得近身!

不管何事,此事必是非同小可。

这是浅浅第三次踏进勤政殿。第一次,是得知上官玄锦顽疾复发,迫于无奈;第二次,是作为西罗国特使,前来献上议和文书;这一次,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当朝天子震怒是为何事。

浅浅是本不愿踏进这里的,因了红颜祸水、后宫干政的顾忌。可看此时情形,她似乎又非进不可。

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浅浅对着左右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在外面候着。青荷有些担忧地望着她,她微微一笑让青荷安心,自己径直入了殿。

肃穆庄严的勤政殿,鸦雀无声。

殿内,潦黑色雕有伏龙圄案的御案前,上官玄锦身着明黄色龙袍,袍子上绣有五爪青龙用金丝线镶边,无比尊贵,气势威严,令人不敢逼视。

他的墨发上挽,戴了金色雕龙发冠,衬得一张如仙般的面容更是俊美得不似凡人。但此刻,他容颜冷啃,眼角微挑,眼光深沉,看不出表情,薄唇紧紧抿着,坐在那里,一语都不发。静静睇望着手中打开的一本奏章,捏着奏章一角的修长的手指因指尖用力而泛着青白的颜色,透露出他心底隐忍不发的怒气。

几位大臣垂首跪在下面,个个屏气凝神。

令人窒息的压抑瞬间席卷了整个勤政殿。

浅浅刚刚踏入第一道帘幕,忽然听得里面传来一声低低的咆哮,似有雷霆万钧之势,骤然炸响在这广袤的殿中:“放肆!”

她心头一跳,蓦然止了脚步,定睛看去。

只见上官玄锦一把扔了手中奏折,猛地拍案而起,将桌上的墨砚啪地一声摔飞出地,那清脆的一声脆响,吓得堂下跪着的诸臣皆是浑身轻颤,大气不敢出,只能颤巍巍地抬起宽大的衣袖拭去了额上的薄汗。

浅浅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却见上官玄锦一贯冷凝镇定、波澜不惊的神色已全然不见,俊脸上遍布铁青之色,怒目瞪向堂下诸臣,牙关紧咬、唇色泛白,却是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隐忍的怒气好似要冲破青筋暴起的血管,直逼众人。

眸光一凛,再没丝毫迟疑,浅浅快步走了进去。

从那几个大臣身边经过时,有人忍不住掀了眼皮看来,刚好撞上她惊疑的目光,竟是目光一闪,忙将头低得更往下一点。

上官玄锦看到浅浅,脸色微微一怔,冷酷而威严的眼神中蓦然有一丝震惊闪过,又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柔情呼之欲出。

他迅速地低垂视线,合上那被随手扔到桌角的奏章,转身迎上来,向她伸出手,声音清雅温暖:“浅浅,你怎么来了?”

浅浅将手放在他手中,随他走回座椅,却是立在那里,不愿坐下,轻轻笑着问:“怎么了?他们惹你生气了?”

“没事。”上官玄锦唇角轻勾,也不拉她坐下,只是抬手解下了她的披风,动作轻柔自然。

他低头看着她身上的淡黄色襦群,绣着富贵的牡丹,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显无疑,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可是脸色却略显苍白,心尖处一疼,忍住不轻声责备:“刚下过雨,天气湿寒,你不在屋里暖着,跑过来做什么?!”

“我听说你心情不好,放心不下,便过来瞧瞧。”浅浅嫣然一笑,语气平淡,视线落在被甩在御案一角的那本明黄色奏章上,眼中划过一抹清明,已经猜到这本奏章就是引他发火的缘由之一了,便伸手去拿。

180 选秀风波(二)

上官玄锦也是眼疾手快,一把按住那奏章,不着痕迹地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轻柔地包住,状似无事般地随口说了句:“没什么好看的。言睍莼璩倒是你的手,这一番折腾竟变得这样凉!”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所以才会如此心疼她大冷天的跑来这里,心中的怒气更添了几分:定然是令言背着自己差人去的泰和殿,否则,自己今日绝不会在这里见到她。

手背的温暖传来,浅浅怔了怔,疑惑地望了眼那本奏章,又看了看跪在下方那几位紧绷着身躯似是极为紧张的老臣,不动声色地淡淡笑道:“看来今日之事,多半与我脱不了干系了!”

她虽不知道龙颜震怒究竟所为何事,但也敏锐地觉察到,自她踏进门来,这殿内的气氛便又冰冷和紧窒了几分。而她这本是随口的一句话,却让几位大臣更是低了头,不敢再与她对视。

唯有跪在最前方的丞相掀了眼皮定定看她一眼,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咬咬牙,就想开口说什么煨。

上官玄锦的眉端细不可察地微微一凝,恰在此时冷冷地扫向他,目光好似两柄森冷锐利的长剑,令人不敢逼视。

丞相一个激灵,略微斑白的胡子抖了抖,终是没有说出什么。

浅浅将一切看在眼底,却依然不动声色,只是由上官玄锦握着手,这般站着,过了须臾,方听他沉声道:“今日就议到这里,都退下罢。厣”

他的口吻很轻,没有一丝怒意,无风无浪的声音里也听不出丝毫情绪。可是,浅浅还是能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他的不悦,好像,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显然,那些大臣们也是感觉到了。

此时,上官玄锦的轩眉微微扬着,薄唇抿着,注视着他们的眸光却极其锐利。

“微臣告退。”几位大臣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叩首谢恩,起身离去。

丞相大人缓缓从地上起身,俯身行礼,退身出去的刹那,忽然抬头,向浅浅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那目光中,竟隐隐含着担忧和无奈。

浅浅与他视线相接,心下一怔,暗自思索着那眼神究竟为何,眸光却看到了明黄的袖袍上被溅上的点点墨汁,不禁蹙了蹙眉,对着门外喊:“来人!”

令言一直守在门外,此时听到传唤,立马闻声一路小跑进来,一眼便看到了那龙袍上的斑斑墨迹,不待浅浅发话,忙小心地躬身上前拾起地上幸没被摔坏的鎏金方砚,恭声道:“皇上,夫人,这……”

他的视线在上官玄锦和浅浅的脸上逡循了一下,声音有些小心翼翼。

上官玄锦抿着唇,并不吱声,浅浅转首对令言淡淡道:“令公公,皇上的龙袍被这墨迹晕染了,你快去让人拿件新的过来。”

“是。”令言麻溜儿地出了门,不一会儿便带着几个御前宫女进来,手里捧着一套簇新的银白色蟠龙长袍,给上官玄锦换上后,另外的宫人也利落地清扫了地上的狼藉。

浅浅看着上官玄锦凝立在案前,一身银白色龙袍让他整个人越发的英俊威武。眼前却蓦然闪现过丞相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一瞥,不由得恍了神。

忽觉腰间一紧,淡淡的梅花清香入鼻,整个人已经被上官玄锦揽入怀中。

她脸上一红,下意识地往四周看去,令言和那几个宫人已不知在何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偌大的殿中,只剩下自己与上官玄锦二人。

浅浅轻巧地挣脱他的怀抱,拿起蓥金龙案上的烫金茶壶,往那白玉琉璃盏里沏满茶水。那玉杯底座长龙盘卧,杯沿刻有凤舞图,雕工精细,玉质晶莹剔透,流光四溢,一看便知是世间罕有的稀世珍宝。

之前听闻,此杯用以沏茶,茶香沁人心脾,实为一绝,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喝口茶降降火气吧。”笑盈盈地将杯子递到上官玄锦手中,看他微笑着送到唇边,双眸低垂,轻啜一口,浅浅的手指已飞快地触上那本明黄色的奏折。

一声惊呼带着几分急切蓦然响在耳畔:“浅浅,别看!”

白玉琉璃盏被重重搁在案上,溢满茶香的水洒落出来,滴在几本奏折上。上官玄锦却是视而不见,眉宇紧蹙,修长洁白的手指伸过来,想要抢回浅浅手中的奏折。

然而,还是迟了一步。

奏折已经摊开在浅浅的手中,上面几行字映入眼帘:“懿华夫人独宠后宫,实乃国之大忌;皇上废黜选秀大典,有违祖制,于理不合。老臣斗胆,恳请皇上广纳后宫、雨露均沾、绵延子嗣、造福百姓。”

仿如一道惊雷轰然炸响在心间。

原来,玄锦为了自己,竟然废黜了梦华王朝四年一度的选秀例制!

原来,他为了履行他们之间的承诺,竟是硬生生拂了这帮重臣苦口婆心的劝谏。

浅浅一下子愣怔原地,隔了热茶升腾起的浅白色轻雾望过去,只见上官玄锦一脸焦急,伸手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奏折,恨恨地一把扔到地上,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语气却是不容抗拒的温柔:“浅浅,没事了,别理那些个闲言碎语。不管发生何事,这辈子,只有你,才是我上官玄锦的妻子!”

浅浅朝他怀里蹭蹭,贴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微微仰起头,有些犹豫,有些着急:“玄锦,我……”

她是想说,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心中异常感动,可是大臣们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她做梦都想拥有一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可这对帝王来说,却是一件算得上奢侈的事情。

这道奏折一直是她心中隐隐的担忧,如今终于无可避免地摆在眼前,浅浅知道,已经不能再逃避。

一个帝王的子嗣确实关乎社稷,后宫独宠难免会遭非议。

这些,她不能说什么。

她倾尽所有深爱不渝的这个人,做了帝王,肩负天下苍生之重任,他不能肆意妄为、任性独断。

自古,帝王专宠一词便与祸水、昏君紧紧联系在一起。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他的英明形象有所折损,更不想成为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被天下人所唾弃。

并不是她怕,相反的,她并不介意外人如何说她,她愿意承担一切的罪责,却不想因为上官玄锦对她的专宠而给他造成恶劣的影响。

然而,人言可畏,浅浅表面上不在乎,可是内心里,真能做到不在乎吗?

但是,若要她和别人共事一夫,扪心自问,她接受不了,更遑论做得到了。

所以,浅浅的心彻底狂乱不安了。

可是,上官玄锦的手已经快速地触上了她的唇,浅浅的话就这样被阻断了。

“浅浅……”他低下头轻吻她的额角,动作极温柔,语气却是不容抗拒道,“你才是我的结发之妻啊,我不会同意的。”

“可是大臣们的话也不无道理,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担忧所在,对待爱情,我是自私的,大度不起来……”浅浅抬眼看他,他眼底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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