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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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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身为刺客的尊严!
望着对方双手握成虎爪,却不上前,金铃儿的眼神越来越冷,咬牙切齿地说道,“看来老娘被小看了呢”
说着,她抬起右手,将自己披在脑后的长发盘起,继而皱眉朝着左右望了望,忽然,她望见了谢安用来束发的竹簪,一手抓住,拔了出来,用来固定自己的头发。
“喂喂”谢安阻拦不及,哭笑不得望着金铃儿,伴随着他那句话,他的头发顿时披落下来。
要知道,他还没到双十,没有行过弱冠之礼,换句话说,他平时只能用那根竹条来固定头发,结果金铃儿一句话不说,就将它夺了去,弄个他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岂料金铃儿看也不看谢安,从腰间取出四枚铁指环,戴在双手食指与中指上,进而缓缓伸展双臂。
借着周围那微弱的光亮,谢安仿佛看到她双手之间,好似有数条细线,隐约泛着丝丝亮光“退后!”金铃儿瞥了一眼谢安,低声呵斥道。
“”谢安张了张嘴,眼下的金铃儿,给他一种仿佛梁丘舞般的错觉。
无论是全身上下的气势,还是那毫不留情的呵斥“要要我帮你么?”谢安小声说道。
金铃儿诧异地望了一眼谢安,没好气说道,“要!——赶紧滚蛋!”
“”谢安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乖乖后退数丈,心中暗骂面前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好,既然这样,那可就不是哥不仗义了,您俩慢慢打吧!
想到这里,谢安转身便要朝营火通明之处跑去,而就在他转身的功夫,对面的陈蓦甩出一柄飞刀,直取谢安面门。
那一瞬间,简直可以说是电光火石,任是谢安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陈蓦甩手的动作,却依然无法避开他那仿佛闪电般速度的匕首。
望着那愈来愈近的刀刃,谢安吓得仿佛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而就在这时,金铃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硬生生将他从那柄飞刀的刀口下拖了过来。
侥幸死里逃生的谢安再也难以遏制心中的惶恐,身体不受控制般瘫坐在地,连连喘了几口气后,这才用颤抖的声音对金铃儿说道,“谢谢谢!”
“”金铃儿默默地望着自己那救了谢安一命的右手,目光有些复杂。
该死的!
自己不就是打算借那个陈蓦的手,将谢安这家伙除掉么?为什么会去救他?
是因为这家伙也是孤儿,所以自己心软了么?
金铃儿望向谢安的眼神有些复杂,在微微吸了口气后,低声说道,“看来,这个家伙是打算将你我都留在这里”说着,她面朝陈蓦摆开了架势,压低声音说道,“乖乖呆在这里,闭上嘴,老娘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嗯!——那你可别死啊”谢安连连点头,毕竟从刚才陈蓦那一手飞刀来看,他显然也是对方要杀的对象。
金铃儿闻言瞥了一眼谢安,带着几分讥讽说道,“乖乖在这里等着老娘!等老娘宰了那个混账,你就是下一个”
不知为何,谢安隐约感觉金铃儿说这句话时底气略显不足,仿佛连她都没有什么把握能赢过对方。
就在谢安暗自猜测之时,金铃儿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猛地窜了过去,伴随着她仿佛舞蹈般的动作,她周身被根根泛着寒光的细丝笼罩,那数条细若蚕丝的铁线,在金铃儿的控制下,缓缓罩向陈蓦全身。
伴随着一阵“嗤啦”之响,陈蓦身上的黑衣莫名其妙地被割裂,隐约间,谢安甚至闻到了几分淡淡的血腥味。
忽然,金铃儿秀眉一凝,沉声喝道,“给老娘死来!”
说话间,谢安隐约瞧见,她手中艹控的那些细若蚕丝的铁线,已隐隐缠向陈蓦的脖子。
而陈蓦似乎也注意到了,一把抓起身旁的米袋,狠狠甩向金铃儿,同时整个人一侧翻,堪堪避开。
“嗤啦”
在谢安倍感心惊的目光注视下,那只尚在半空中的米袋,在一瞬间被分尸,白米炸裂,倾泻而下,撒的满地都是。
“嘁!”见一击不中,金铃儿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她自是没注意到,在旁观瞧着他二人打斗的谢安,早已看傻了眼。
谢安记得,曾经在冀京时,金铃儿与梁丘舞打过一场,虽说一开始将没有趁手兵器的梁丘舞逼到绝境,但是当梁丘舞接到了他谢安亲手炮制的木剑后,场上的形式顿变,可以说,梁丘舞只挥了一刀,便将金铃儿击地重伤,可以说是相当轻松。
也因此,谢安对于金铃儿武艺的判断,有了一些误差,当时的他,很纳闷世人为何要金铃儿与梁丘舞一同摆在'四姬'这个位置上,毕竟在他看来,只要梁丘舞有趁手的兵器在,这金铃儿几乎完全不是梁丘舞的对手。
直到眼下,谢安这才意识到,金铃儿那'鬼姬'的名号,并非是浪得虚名。
她的杀人方式,闻所未闻。
也难怪,毕竟金铃儿是刺客,在夜晚时她才能发挥出最强实力,而谢安却用评价梁丘舞这位武将的方式来评价金铃儿,也难怪会出现差错。
现在想想,或许当时金铃儿真的就只是像她说的那样,向梁丘舞打个招呼而已,毕竟在她看来,冀京算是'炎虎姬'的地盘,既然到了对方的地盘,好歹要向对方找个招呼,这是江湖人士的礼数。
不过话说回来,金铃儿那诡异的杀人手段,着实让谢安倍感心惊,他很清楚,方才要不是那个陈蓦察觉地快,恐怕他的身体就会像那只米袋一样,四分五裂。
能赢!
望着场上二人打斗的局势,谢安不禁捏紧了拳头。
说来有些好笑,那金铃儿明明想着要杀谢安,但谢安却希望她能打赢。
其实理由很简单,毕竟谢安与金铃儿尚有几分薄面,可与那位函谷关的叛将,谢安可从未与其打过交道,相比之下,还是在金铃儿手中活下来的可能姓较高。
至于什么两败俱伤的奢望,谢安可不敢想象,毕竟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嘛。
当然了,谢安最希望的,自然是营中的将士听到这边的动静后,迅速赶来,不过看看这两人那恐怖的身手,谢安并不觉得营内的将士能以到什么帮助。
叛将陈蓦与鬼姬金铃儿,那是不同层次的突然,谢安的双目瞪大了,因为他瞧见,那叛将双目一睁,左手凌空一抓,好似抓到了那些铁线,继而猛地一拽,竟然将金铃儿整个人都拽到了他面前。
难以置信,那家伙难道不怕那些锋利如刀刃般的铁线将他的手割断么?
谢安倒抽一口冷气,等他再反应过来时,那陈蓦已用鲜血淋漓的左手抓住了金铃儿的脖子,任凭金铃儿如何挣扎、如何用脚踢他,他始终牢牢不放。
同时,那那握成虎爪的右手,轻轻貼上了金铃儿的腹部。
“女人,你很厉害不过,不是我对手!”
陈蓦开口了,说了他露面至今的第一句话。
“虎炮!”
伴随着陈蓦张口念出了两个字,金铃儿浑身一震,猛地碰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被凌空击飞。
怎么会这样?
谢安面色一呆,待反应过来后,连忙跑向金铃儿落地的位置,张开双臂将其接住。
却没想到那股力道相当有劲,连带着谢安也被撞飞,砰地一声,谢安与金铃儿撞入了一堆米粮袋之中。
有没有搞错?
那到底是什么啊把去接的人也撞飞?内功?武术?
谢安摔地七荤八素,忍不住心中大骂。
忽然,他想到了尚在自己怀中的金铃儿,伸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急声说道,“喂喂,你没事吧?”
一阵沉默之后,金铃儿再次呕出一口鲜血,一脸苦涩,艰难说道,“真是想不到,老娘竟然栽在这里,杀人者,人桓杀之这就是报应么?咳咳!”说话间,她的口中不住地流出鲜血,很显然,她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体内五脏六腑等器官被那陈蓦极其古怪的招式给震伤了。
“喂喂,你别吓人啊”谢安心惊胆战地望着金铃儿浑身鲜血。
“事到如今,老娘还有心情与你说笑?”拍开了谢安的搂着自己的手,金铃儿连连咳血。
而这时,那叛将陈蓦却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在距离谢安与金铃儿一丈的位置停了下来,默默地望着他二人,沉声说道,“到此为止了,金铃儿、谢安!”
咦?
谢安愣了愣,诧异地望着陈蓦。
怎么回事?
这家伙竟然知道金铃儿的身份?
自己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啊,而这个家伙此前一直呆在函谷关,为何会知道?
就在谢安倍感诧异之余,他忽然听到金铃儿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快走,趁余还口气”
说着,金铃儿挣扎着站了起来,望着陈蓦冷笑说道,“啊,确实是到此为止了,可怜某些人还不知自己死到临头!”
此时陈蓦正要抬起右手,闻言微微一愣,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你摸摸自己头颈右后侧,是不是微微有些刺痛啊?”
“”陈蓦疑惑地望着金铃儿,抬起手来,摸了摸头颈后侧,继而面色微微一变。
好似是注意到了他的目色,金铃儿冷笑着说道,“阁下看来不知余的底细呢!——没听说过么,老娘精通易容与用毒!”
“毒”
“那可是老娘亲手炮制的毒哦!——名为'七步倒',中毒后切忌走动,否则,走不到七步,便会毒发身亡!——你方才已走了六步,若是不信,就试试!”
“”陈蓦微微皱了皱眉,默默望着金铃儿那得意的笑容。
从旁,谢安表情有些古怪,望着金铃儿欲言又止。
曾经,自己觉得舞已经够傻了,没想到这个金铃儿更傻,连骗人都不会。
走七步就会死的毒?
还是恰好要走上七步才会毒发身亡?
你当你的毒自带计时器啊!
你就不能说,隔一小时间后便会毒发身亡?这样不好么?
想到这里,谢安又气又怒。
但是令他无比惊愕的是,金铃儿那蹩脚的谎言,竟然骗住了那个陈蓦,那家伙几次抬脚,却又放下,满脸的犹豫不决。
望着这诡异的一幕,谢安简直难以置信。
这算什么?
为什么这等猛将,会中这种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住的谎言啊?
难道在大周,似这等顶尖的猛将、高手,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类型?
虽然有些不合适,但舞是这样'鬼姬'金铃儿是这样这叫陈蓦的绝世猛将也是这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世间的平衡?
而就在谢安暗自感慨世界的不可思议时,忽然,对面的陈蓦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区区毒物,岂能杀得死我?”说着,他猛地踏上前一步,在沉默了数息后,望着金铃儿皱眉说道,“如何?”
“”金铃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连带着谢安也哑然无语,也不是该赞叹这陈蓦的勇气,还是该懊恼金铃儿的谎言被对方破解。
“到此为止了!”陈蓦在此抬起了右手。
而就在这时,谢安猛地抬起手,沉声说道,“住手,你不能杀我!——也不能杀她!”
“为何?”
“因为”思忖了半响,谢安忽然面色一变,沉声说道,“其实我和你同一阵营的,我为你效力的那个人效力,你也为我效力的那个人效力,我们都是为同一个人效力!”
“”陈蓦面色略显呆滞望着谢安,似乎还在盘算那层关系,在足足过了小一会后,这才诧异说道,“你也是太平军的人?”
太平军?!
谢安心中震惊,虽说他早就觉得这个叫做陈蓦的叛将来历不简单,但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太平军的人。
难道说,此次南阳、洛阳、长安一带的叛乱,便是当年险些被东军赶尽杀绝的太平军在背后搞鬼么?
谢安感觉自己的思绪有点混乱,舔了舔嘴唇,连连点头说道,“啊,对,我也是太平军的人,在大周卧底卧底知道吧?就是细作,歼细!所以,你不能杀我还记得我和你的关系么?——我为你效力的那个人效力,你也为我效力的那个人效力,我们都是为同一个人效力!——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说话时,谢安悄然示意着金铃儿与他一同悄悄后退。
陈蓦抬手打断了谢安的话,似乎还在盘算那层关系。
忽然,他问道,“你说你是太平军的人,为何我不认得你?”
谢安想也不想地说道,“那是你身份太低,不够资格!”
“身份太低?”陈蓦愣了愣,喃喃自语道,“我乃太平军第三代主帅”
好家伙!
竟然是太平军主帅亲自出面谢安闻言倒抽一口冷气,暗自给自己一个嘴巴,抱起金铃儿,夺命狂奔。
陈蓦愣了愣,疑惑地望着谢安,忽然,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一变,低声咆哮道,“卑鄙小人,你竟敢诓我?”说完,他当即拔腿向谢安追去。
想想也知道,以谢安的身体状况,况且还抱着一个女人,怎么可能逃得过。
眼看着陈蓦越追越近,金铃儿咳嗽一声,拍着谢安的背说道,“这样下去只是一起死罢了,你自己逃命去吧!——将老娘放下来,老娘还没沦落到要靠他人活命的地步!”
“闭嘴吧你!”谢安低骂一声,右手死死抱紧金铃儿的腰际,将其抗在肩头,心中苦思着逃命之计。
忽然,他望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排空置的木屋,想也不想,他一头钻了进去,躲在角落。
金铃儿四下打量着,见这个木屋前后左右不过三四丈,仅有一个出口,她气地娇躯微颤,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蠢货,你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闭嘴吧,金大姐,待会你就明白了”说着,谢安心中暗暗祈祷。
唐皓啊唐皓,本官是死是活,就看你那些话的真实姓了!
他正想着,陈蓦已追到木屋门口。
在金铃儿银牙暗咬、凝神戒备的目光下,她诧异地发现,踏入屋内仅仅一步的陈蓦,不知为何脸上露出几分惶恐之色,急忙又退了出去,扶着门框,大口喘息,浑身呈现出病态的颤抖。
这到底怎么回事?
金铃儿诧异地望向身旁的谢安。
(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意外的收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个家伙不进来?
望了望前后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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