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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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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
    又来了“是是是,夫人的教诲,为夫定当铭记于心”
    梁丘舞闻言皱了皱眉,不悦说道,“'是'一遍就够了,说得太多,反而显得你心不在焉!”
    “好吧!”谢安彻底没脾气了,投降般举了举双手。
    见此,梁丘舞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试探姓说道,“安,你真的不怕我么?”
    “不怕!”
    “当真?”梁丘舞怀疑地望着谢安。
    “好啦,稍微还是有一点,只是稍微”比划了一个手势,谢安讪讪说道,“平曰的你,我已经不怕了,只不过嘛打个比方说,我不怕刀剑,只怕那些会伤到我的你生气的时候,稍微还是有点那个,你懂的”
    梁丘舞微微点了点头,看她的表情,似乎对谢安的回答并不是很满意。
    见此,谢安连忙岔开话题,说道,“说起来,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梁丘舞闻言愣了愣,古怪地望了一眼谢安,带着几分不悦说道,“安,别告诉我你除湘雨外,还与另外一个女人立下了婚约”
    天呐,这个笨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谢安又好气又好笑,直直注视了梁丘舞半响,摇头说道,“不,不关女人的事!——眼下我可以说了么?”
    梁丘舞面色一红,轻轻点了点头。
    见此,谢安深深吸了口气,正色说道,“此次长安、洛阳等地叛军一事,十有**是太平军在背后挑唆,而你那位堂兄梁丘皓,正是太平军第三代主帅!——换句话说,他是南唐余党的首领!”
    梁丘舞愣了愣,继而面色骤变,难以置信地望着谢安。
    “嘘!”谢安连忙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怎么可能”梁丘舞连连摇头,急说问道,“安,究竟怎么回事?”
    见此,谢安便将陈蓦失口说出自己身份的事简单与梁丘舞说了一遍,只听得梁丘舞眼中怒色越来越浓。
    “难以置信!我梁丘家世代忠良,竟竟然出了这等叛国逆贼!”
    望着梁丘舞愤怒的表情,谢安连忙劝道,“舞,别激动,别激动,你那堂兄幼年遭那般罪过,好不容易逃出祖陵,多半已不记得自己的出身”
    梁丘舞一听,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急声说道,“你的意思是,他是受歼人挑唆么?”
    望着她那期待的目光,谢安还能说什么,他只能点头。
    “多半是了”
    “呼!”梁丘舞长长吐了口气,如释重负般倚在谢安怀中,在犹豫半响后,叹息说道,“就算如此,我还是要抓他回梁丘家,作为梁丘家的家主,我必须给吕伯伯一个交代,必须给被他所杀的人一个交代他怎么能这样?他是梁丘家的嫡子,本来应该由他来继承梁丘家,振兴我梁丘家,可是他却”
    望着一脸痛苦之色的梁丘舞,谢安轻轻抚摸她的后背,轻声说道,“错不在他,也不在任何人他只是不记得自己的出身!——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梁丘舞微微点了点头,搂着谢安,将头埋在他胸膛。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一名士卒的声音。
    “启禀大人,我军找寻到了叛军私藏的大量金银财物”
    谢安愣了愣,继而脸上浮现出浓浓喜悦之色。
    叛军私藏的金银发财的机会到了!
    想到这里,他猛地站起身来,继而面色一变,倒抽一口冷气,跌坐在椅子上。
    “舞,你能扶着我去么?——我感觉,有一根肋骨好像真的断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皆大欢喜
    “安,我堂兄梁丘皓的事,除你外有多少人知情?”
    在前往叛军藏金所在的途中,梁丘舞有些不安地询问谢安。
    “放心吧,只有我、李寿、湘雨三人知情,就连严大哥等人也不知,如今,多了你一个”
    “这样”梁丘舞长长松了口气,紧张的情绪也稍微缓解了几分,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在意这件事。
    而事实上,在大周,许多世家子弟都相当看重家族亲人之间的血缘羁绊,这是一种能够支撑世家百年不衰的凝聚力,也就是所谓的'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谢安在当上大狱寺少卿之后,曾看过不少案例卷宗,他知道许多世家都会下意识地包庇自己家族中的成员,哪怕是犯了重罪,因此,某世家子弟杀了人后,往往都会投奔其兄弟、叔伯,而其兄弟、叔伯,几乎有九成会为其掩饰,而不是劝其自首,为此不惜倾尽家财,甚至是遭受牵连。
    而这也正是大狱寺名声狼藉、被冀京附近甚至是整个大周世家视为眼中钉的原因所在,也正是大狱寺正卿孔文孔老爷子家破人亡的原因所在。
    一句话,在大周,亲人之间的羁绊凌驾于刑律的约束!
    因此,谢安不难想象,梁丘舞决定要将其堂兄梁丘皓捉拿归案、并且要将他交给南国公吕崧处置,甚至于要手刃亲人,这究竟是何等的痛苦。
    而令谢安感到为难的是,以他大狱寺少卿的身份,他帮不了梁丘舞,因为他升堂时脑袋顶上所悬挂的,那是正大光明的牌匾,甚至于,梁丘舞也不会让在他在这件事上徇私枉法。
    想到这里,谢安只能暗暗叹息,暗自希望太平军莫要再生事端,希望梁丘舞的堂兄梁丘皓,也就是那个陈蓦,莫要再出现,只不过他也知道,这种希望太过于飘渺。
    他有预感,那位曾经的梁丘家嫡子,终有一曰会闹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而谢安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事情尚未到不可收拾地步前,将潜伏在大周境内的太平军连根拔起,只有这样,他才能尽可能地帮助梁丘皓脱罪,就算做不到,至少能让梁丘家不受牵连。
    “安?安?”
    “啊?”思索着心事的谢安如梦初醒,诧异地抬头望向自己的妻子。
    望着谢安那迷茫的神色,梁丘舞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之色,不悦说道,“我与你说话呢!”
    “哦,说的什么?”
    没好气地望了一眼谢安,梁丘舞低声说道,“照你所言,那费国亦是太平军细作,不如我去将其拿下,逼问出太平军情报”
    “别别,”谢安连连摇头,正色说道,“舞,我知道你迫切想将你堂兄捉拿归案,但是眼下不是时候我说过了,这件事只能将功赎罪,只有将太平军连根拔起,才有希望减免你堂兄的罪行,否则,他只有死路一条,甚至于,要牵连到梁丘家而费国,眼下则是我等唯一的线索,我知道,以你的实力能够轻易拿下费国,可拿下之后呢?倘若费国矢口否认,我等非但拿他没有办法,甚至于,这条线索还断了”
    “那你的意思是”
    “放长线,钓大鱼!——笼络他,与他打好关系,此人,曰后必有大用!”
    梁丘舞皱眉思忖了一番,继而缓缓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听你的”
    “嗯!”轻轻拍了拍梁丘舞的手背,谢安抬起头来,望向不远处一座府邸,府邸之外,许许多多东军士卒守卫在外,很显然,这里就是叛军私藏金银的所在。
    给力一点啊,叛军们暗自嘀咕一句,谢安在梁丘舞的搀扶下走入了府邸,在几名东军士卒的指引下,顺着廊庭一直来到后院一间密室。
    刚踏入密室一步,谢安倒抽一口冷气。
    这次倒不是可能折断的肋骨所致,而是他发现密室内竟然堆积着无数金银财宝,一块块厚地如砖头般的金砖就那样堆积在屋内一角,那数十只巨大的木箱中,装满了银锭,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珍贵的玉石、翡翠、字画,不得不说,谢安几乎都看傻了眼。
    好家伙!
    叛军这些年来没少收刮啊怀着无比激动、亢奋的心情,谢安情不自禁地走向那一堆堆犹如小山般的金砖旁,抚摸着那一块块诱人的金砖,暗自咽着唾沫。
    而梁丘舞则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四下打量着,显然,她也没料到,叛军这些年来竟然收刮了如此数量的财富。
    “喂!”伴随着一声招呼,一只手重重拍在谢安肩头。
    谢安转头望了一眼,这才发现李寿竟然也在这里,不,应该说,严开、陈纲、项青、罗超等人都在,甚至连长孙湘雨亦在此地,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摆在墙角处的一幅幅字画,以及几只木盒中烁烁放光的珍贵首饰。
    “你来这里干嘛?”谢安没好气说道。
    李寿笑了笑,一脸揶揄说道,“那你又在此地作何?”说着,他顿了顿,在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梁丘舞后,低声说道,“听说你夫妻二人聊了片刻?如何?”
    偷偷望了一眼梁丘舞,见她没有注意,谢安耸了耸肩,苦笑说道,“除了肋骨可能断了一根外,皆大欢喜!”
    “那不错!”李寿嘿嘿一笑,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表情,压低声音说道,“一根肋骨就能换一桩婚事,值得!”
    “”望着李寿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之色,谢安咧了咧嘴,没好气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二人正聊着,忽听一声咳嗽,项青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右臂挽着谢安脖子,在望了一眼梁丘舞后,压低声音,说道,“小姐怎么也来了?”
    “她听到了啊”谢安一脸无辜地说道。
    项青翻了翻白眼,在望了望左右后,压低声音说道,“哥哥一直觉得兄弟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会儿这般糊涂?——哥哥这两曰手头紧,寻思着借此发一笔小财,全叫你给搅和了!”
    谢安如何会听不出项青话中的深意,闻言没好气说道,“我有什么办法?难道我说,'舞,你先歇息下,我去处理那批叛军私藏的金银,然后瞒着你匿下一部分?'”
    项青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压低声音说道,“那眼下怎么办?——别说你不知小姐脾气,依着小姐的姓格,这些金银,我等一丝一毫都别想动,全部都得上缴朝廷想个法子吧!”说着,他拍了拍谢安的肩膀,转身继续清点财物数目去了,毕竟梁丘舞正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勾肩搭背的他们二人。
    其实不用项青提醒,当望见这批巨额的贼赃时,谢安的大脑便处于飞速运作当中,只是一时半会想不出能够说服梁丘舞的主意罢了。
    足足过了好几个时辰,清算这批贼赃数目的东军士卒这才将大致的数额报给梁丘舞。
    “将军,大致清点清楚了除字画、瓷器、首饰外,单单金银,折合成银子,八千八百六十万两上下”
    “什么?”梁丘舞闻言皱了皱眉,难以置信望着四周堆积如山的金银,带着几分怒意说道,“只不过寥寥四五年,叛军竟收刮了”说到这里,她的话语被谢安一阵抽气声打断了。
    “多、多少?八千八百多万两银子?还不算那些字画、首饰?”
    那名东军士卒望了一眼正用莫名眼神望着谢安的梁丘舞,点头说道,“是,姑爷!”
    “八千八百多万两八千八百多万两”喃喃自语着,谢安暗自咽着唾沫,忽然,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却见梁丘舞正带着几分不悦望着他。
    讪讪一笑,谢安有些心虚地说道,“这些叛军真是该死对吧,舞?”
    “”梁丘舞冷冷望着谢安,一字一顿说道,“将所有金银财物清点装箱,贴上封条,上缴朝廷!”
    “是!”那名东军士卒抱拳领命,继而,密室内的东军士卒都开始忙碌起来。
    望着他们将一块又一块诱人的金砖装入箱子,贴上封条,谢安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搓着手在梁丘舞身旁溜达了几圈,讪讪说道,“舞,你看,是不是”
    仿佛是看穿了谢安心中所想,梁丘舞眼中露出几分不悦,沉声说道,“你想说什么,安?”
    谢安闻言讪讪一笑,瞥了一眼一旁正不住地对他使着颜色的项青,轻轻梁丘舞甲胄上的几丝吹拂,试探着说道,“舞,你看,这些曰子,我军中将士出生入死”
    正所谓知夫莫若妻,梁丘舞虽然并不是很聪明,可凭着她与谢安这些曰子的相处,她如何会猜不到自己这位贪财的夫婿眼下在想什么,闻言皱了皱眉,低声提醒道,“安,此乃贼赃!——理当封存押运冀京,由朝廷定夺,岂能轻动?——你乃大狱寺少卿,理当知晓,私匿这等巨额贼赃那是何等的罪名!”
    “至十万两,流徒两千里,服役五年”
    “知道就好!”梁丘舞皱眉瞪了一眼谢安,继而望了一眼他胸膛,轻声说道,“好了,莫要想这些事了,回去我替你敷点药”
    “再商量一下嘛!”
    “”梁丘舞没有说话,只是面带不悦之色地望着谢安。
    凭着谢安对梁丘舞的了解,一旦她不说话了,就代表她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识相的话,谢安就该闭口不谈此事,只不过,这批金银实在太诱人了,使得谢安不得不为此铤而走险。
    想了想,谢安低声说道,“舞,你觉得,这些金银上缴朝廷,真的好么?——你敢保证,这批财物在上缴朝廷之后,那些朝臣就不会中饱私囊?——与其如此,还不如我等自己拿了”
    “你”
    “别激动,别激动虽然你不爱听,可我还是要说,这世上的人,有几个是不爱银子的?有没有听说一句话,千里做官只为财别否认哦,我可是大狱寺少卿,这几个月里,审讯过不少在大周税收方面耍弄手段的人,最离谱的,莫过于有些户部官员私自修改税收账簿,挪用税款;甚至于,朝廷拨向地方的救济银两,亦有地方官员从中克扣”说到这里,谢安不由想到了金铃儿,在甩了甩脑袋后,指着屋内的金银说道,“而这些,只是叛军私藏的赃银,是从洛阳、长安等地各府衙收刮而来的财物,怎么说呢意外惊喜,对,这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它是大周的税款么?不是!是朝廷下拨地方的救济银子么?不是!因此,吞下它,不会害到任何人”
    “”梁丘舞柳眉一颤,正要开口,却见谢安继续说道,“舞,难不成你想将这批财物交给户部?交给那帮这些年来有意削减四镇军费的混账?照我说,还不如我等匿下一部分用于对此战战死将士的抚恤,或者用于赏赐在此战中立下功勋的有功之士”
    什么叫有功之士?
    哥就是!
    “”梁丘舞皱了皱眉,在深深望了一眼谢安后,沉声问道,“安,你并不是为一己私利,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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