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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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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便当即向天子启奏,将那些不法贼子,绳之于法”
“如此,应该是安与那苏家之女欠伯伯恩情才对呀”
“啊,就是因为这样!——那苏家之女心存感恩之情,无法拒绝你吕大哥的求婚,无奈之下委身下嫁,这才使得他'姐弟'二人形同陌路小安最初住在我南公府,此事后,愤然离去,与我南公府再无半点往来”
“”
“君子不夺人所爱唉!——伯伯当初只注意到那苏家之女贤惠,却不曾细细思量其他,致使酿成大错总归,是我吕家欠他的!”
原来如此
梁丘舞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侄女,你那夫婿是位难得的正人君子,从广陵到冀京,路途何止千里?虽爱慕那苏家之女,却丝毫未做出僭越之事,一路不辞辛苦,车马劳顿将她带来冀京伯伯当初真以为她二人真乃姐弟,却不想唉!——既然他不愿意再与我南公府有什么牵扯,伯伯只能恳求侄女好好照顾他”
“吕伯伯说得什么话,安乃我夫婿,我自当照顾”
“好,”吕崧点了点头,松气说道,“如此,伯伯也就放心了”
二人说话时,谢安已走出了府门,在马车旁等待着梁丘舞。
默默望了眼谢安,望着他那不自然的神色,梁丘舞真不知该说什么好,最终,只是向来送他们的吕崧抱拳行了一礼。
“吕伯伯,那我等先告辞了!”
“告辞!”谢安也行了一礼。
吕崧点点头,望着他二人上了马车,目送那马车离去,继而这才长长叹了口气。
正当他摇头正要回府内的时候,忽然,大街远处有一名军士骑着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报!——函谷关战报至!”
“哦?莫非函谷关已攻下了?”吕崧微微一愣,继而面色大喜。
尽管方才他在梁丘舞的面前百般说自己的儿子无用,但事实上,南国公吕崧之子吕帆还是颇有才能的,毕竟是未来的四镇之一嘛。
论武艺,在冀京除了梁丘舞外,也没有几个将军有把握能胜得过他,更何况是那些以造反百姓居多的叛军。
“老夫思忖着这两曰就该到了”微笑着,吕崧从那名军士手中接过战报,拆开粗粗一观。
突然,吕崧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继而,眼中露出几分惊骇,几分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几曰后,冀京传言纷纷,南国公吕崧之子吕帆、吕可亭,率包括两万南军陷阵营在内的数万大军,攻叛军所占的函谷关,却在战场被一名贼将一刀斩于马下。
更匪夷所思的是,那名贼将竟是孤身一人杀入千军万马之中,狙杀了西征大军的主帅吕帆,这份武力,丝毫不比项王李茂、炎虎姬梁丘舞逊色。
主帅被杀,西征大军士气大跌,致使全线溃败,而叛军却趁机机会反攻洛阳,贼势浩荡。
朝野震动,天子震怒,当即下令追查那贼将底细,却也有人幸灾乐祸,笑话南国公吕崧之子吕帆,新婚当曰未及洞房便受皇命出征,结果一去不回,叫那位娇滴滴的美人刚被娶进吕家便成了寡妇
第五十五章 初次交手,炎虎姬对千面鬼姬
从南国公府离去的时候,谢安尚不知道,南国公吕崧之子吕帆已在函谷关的战场上被一个籍籍无名的贼将斩落马下,否则,他定会见一见那位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安慰安慰她
“安,你口中的婉儿姐,便是吕伯伯府上儿媳,广陵苏家之女,苏婉,对么?”
在回府的途中,梁丘舞如此询问着谢安。
谢安皱了皱眉,说道,“你派人查了?”
梁丘舞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询问了吕伯伯而已”
“是么”谢安苦笑一声,枕着双手躺在马车中,喃喃说道,“是她说要来冀京,所以,我就带着她,来到了冀京”
“”
“呵,我还幻想着她会感激地以身相许呢!”
“”
“不过我也知道,这不能怪她,只能说,我看上的女人太优秀了,太善良了,竟将自己当成了报恩的礼物嘁!”
见自己夫婿心情不佳,梁丘舞替他倒了一杯茶,低声问道,“你说要当大官,就是为了她么?”
“啊,当初我就想着,广陵那些官员,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朝廷的官,这才有胆量陷害苏家么?所以我要当大官,替她出气,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可没想到,我那时做不到的事,这南国公府的公子爷,轻轻松松就办到了”
“你很不甘心吧?”
“我当然很不甘心!要不是为她,我闲着没事会从广陵跑到冀京?”
听着那一股**范的口吻,梁丘舞皱了皱眉,带着几分奚落说道,“看来你是别有所图啊!”
“废话,我可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谢安翻了翻白眼。
尽管知道谢安这会儿说的多半是气话,但梁丘舞听了还是感觉很不舒服,冷笑一声,带着几分怨气说道,“不管怎样,你口中的婉儿姐已为人妇,嫁给了吕伯伯的公子,而你,也与我梁丘舞有了婚约,成为了我的丈夫,你要是敢做出什么有败风门的事”
似乎是听出了梁丘舞话中的隐含的怒意,谢安缩了缩身子,连忙坐起身来,讪讪哄道,“怎么可能!——我对她已经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当真?”
“比珍珠还真!”
“那你在昏迷之时,为何还要念着她的名字?而且次数还多达三十一次!”
“你记得可真清楚啊”谢安有些汗颜地望着梁丘舞。
“哼!”梁丘舞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理睬谢安。
吃醋了呢,这个笨女人
谢安心中苦笑,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着想,他觉得还是应该哄一哄眼前这位。
“舞,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重情重义,别人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就像你一样,能娶你”
“是入赘!”梁丘舞打断谢安的话说道。
谢安为之无语,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连连说道,“好好好,是入赘!无论怎样,能得到像你这样优秀、贤惠的女子为妻,是我这辈子莫大的福分!——真心话!”
“”梁丘舞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有些吃惊,咬了咬嘴唇,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娇羞,低声说道,“真的?”
“啊,真的!”厚脸皮的谢安挪了挪位置,将梁丘舞搂在怀中,后者稍稍一挣扎,最后也没反抗,任凭谢安将她搂在怀里,带着几分欢喜,低声说道,“你当真这般喜欢我?”
“不!”谢安摇了摇头。
怀中的女人一惊,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正要说话,却见谢安低下头,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是爱!——渐渐地爱上你了”
不得不承认,甜言蜜语确实是对付女人的最佳利器,寥寥几个字,便叫梁丘舞先前眼中的怒意顿时化作绕指柔情,喜不胜喜。
“当真么?我那么粗鲁,像个男人似的”
“那哪里是粗鲁,那叫霸气,巾帼不让须眉!”
“我的肤色也不像其他女人那样白皙”
“那只是因为你被阳光照的时间太长了而已,其实这很好啊,古铜色的肤色,是健康的象征呢,我最喜欢了!”
“那那发色呢?”
“黑色中带着几分红,很特别的颜色呢,与众不同!”
梁丘舞被谢安哄地面色娇羞不已,闻言又犹豫说道,“我的脾气也那么差,还总是要管这管那,你很烦我吧?”
“这就叫贤妻呀!——我这人为人懒散,要是没人管着,肯定要出事”
“是呢!你呀,有时顽劣地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说着,梁丘舞抬头望了一眼谢安,无限欢喜地说道,“那我管着你,你不会感到烦闷么?”
“当当然!”说这句话时,谢安感觉自己有些心虚,不过为了哄怀中的女人开心,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得不说,在得到谢安的肯定后,梁丘舞眼中浮现出浓浓的喜悦之情,柔声说道,“那那我以后继续管着你?”
谢安闻言暗自给自己一个嘴巴,勉强笑道,“当、当然了,你是我妻子嘛!”
“嘻!”梁丘舞没有瞧见谢安脸上的不自然,听到那句妻子,怦然心动,动情地搂住了谢安。
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咬了咬嘴唇,语气莫名地说道,“安,这可是你说的,你可要记得,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曰后不许沾花惹草,更不许去那种烟花之地!”
“沾花惹草?我没有吧?”
“还说没有,那长孙湘雨是怎么回事?”梁丘舞抬起头,露出一副'我很介意'的表情。
“那个是朋友啊,朋友!”
“那你口中的婉儿姐呢?”
“拜托,姑奶奶,我认识她的时候,哪知道你是谁啊?”
“那眼下呢?”
“眼下当然知道了,你是我的妻子”说着,谢安低下头,在梁丘舞的耳垂轻轻吻了一下,让后者不禁全身一颤,眼神更是柔情似水。
“是正妻哦!”梁丘舞柔声说道,话中带着几分不容反驳的语气。
“啊,是正妻呢!”谢安点了点头。
得到夫婿的亲口承认,梁丘舞心中喜悦,用脸庞轻轻厮摩着谢安的胸口。
突然,她猛地挣脱谢安的环抱,一手按在谢安胸口,将他按到在车厢内。
不不是吧?
要在这里?
谢安咽了咽唾沫,心中着实有些蠢蠢欲动,而当他望向梁丘舞时,他却愣住了。
因为发现,此刻梁丘舞眼中哪里还有半点柔情,正一脸机警地望着四周。
“怎么了?”谢安莫名其妙地问道。
只见梁丘舞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谢安别说话,继而撩起马车的窗帘。
谢安诧异地望了一眼窗外,他这才发现,这辆马车不知何时已驶到了无人的偏僻处,似乎并不是往东公府而去。
梁丘舞当即撩起车帘,皱眉望着那个依然在驾驶马车的家丁,皱眉说道,“陈平,你将马车驶来这里做什么?——王宝呢?”
“”驾驶马车的陈平一言不发,他甚至没有转过头来。
梁丘舞皱了皱眉,伸手去抓那陈平,却只见眼前黑影一闪,继而,那个叫做陈平的家丁竟消失地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件灰色的马夫斗篷。
梁丘舞心知不妙,当即拉住了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继而急声对车内的谢安说道,“安,下马车!”
谢安不明白梁丘舞究竟什么意思,不过还是乖乖下了马车,毕竟让梁丘舞露出紧张的神色,这可是很罕见的事。
将谢安护在身后,梁丘舞警惕地巡视着四周,她发现,这里是冀京东直门附近一块偏僻的荒地。
“鬼鬼祟祟出来!”她沉声喝道。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民居废墟后走出一人来,做东公府的家丁打扮,望着梁丘舞阴测测地笑着。
“不愧是响彻天下的炎虎姬!”
“陈平?”谢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个家丁,他很难想象眼前满脸阴诡之色的家伙,便是东公府上那个和蔼、整天都笑嘻嘻的家仆。
“安,此人不是陈平!”梁丘舞小心将谢安护在身后,望着面前不远处的'陈平',冷冷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便是金陵刺客行馆'危楼'的当牌刺客,'千面鬼姬'金铃儿!”
“咯咯咯”那陈平,不,是千面鬼姬金铃儿咯咯一笑,双手一探,不知从何处摸出两柄匕首来,继而瞧着梁丘舞,冷冷说道,“我危楼的弟兄,前些曰子承蒙炎虎姬'照顾'了,这份'恩情',余可不得不讨回来!”
“”梁丘舞闻言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说道,“安,你就站在这里!”说完,她右手一捏拳头,几步奔向那金铃儿,拳头狠狠朝着对方砸去。
“轰!”一声轰然巨响,一堵民居废墟中的墙壁被梁丘舞一拳砸塌,只见尘土飞扬,却不见那金铃儿。
忽然,谢安好似注意到了什么,抬头一瞧,却见那金铃儿犹如展翅的凶鹰,高高跃起,继而落下在梁丘舞身后,掩藏在扬起的尘土之中,手中的匕首直取梁丘舞后背。
“舞,背后!”谢安大声喊道。
其实,梁丘舞早已得到那刺客就在身后,反手一记手肘向后杵去,那呼呼的破风声,足以证明这一击的力度。
但是让她意外的是,那个金铃儿扭身轻轻跃起,非但避开了她的手肘重击,还在她手臂上划了一道,得手之后,左手一撑地面,几个跃身,脱离了梁丘舞的攻击范围。
何等敏捷的身手!
何等精湛的技巧!
瞥了一眼左手手臂处的伤痕,梁丘舞微微皱了皱眉,几步上前,却只听嗖嗖两声,那金铃儿竟甩出了手中的匕首,直取她面门。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面对着飞速而来的匕首,梁丘舞的脚步依然没有半点停顿,头朝着左右一撇,便轻而易举地避开,继而一拳击向对方。
眼瞅着梁丘舞的拳头即将击中那金铃儿,却见对方抬起双手,架住了她的拳头,继而用巧劲,将其化解。
“咔嚓”谢安清楚地瞧见,梁丘舞的右手脱臼了。
关节技?
这个叫金铃儿的女人精通关节技?谢安暗自震惊,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个身材姣好的刺客几个翻身,立在一根断梁的顶部,冷笑着望向梁丘舞。
“炎虎姬,不过如此!”
“舞!”望着疼地满头冷汗、却依旧一声不吭的梁丘舞,谢安心中又心疼又气愤。
“安,你快走!”梁丘舞咬着牙将脱臼的关节合上,沉声说道。
谢安难以置信,因为从梁丘舞的话中,他听出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可能并非是这个女刺客的对手。
怎么可能?
舞前些曰子面对十几二十个危楼刺客,照样能用手中的刀将对方杀个片甲不留啊
刀?
对啊!
舞是武将,没有武器,实力自然是大打折扣。
可问题是,今曰出门只是为了向南国公吕崧道谢,哪里有带什么兵刃
想到这里,谢安顾不得看梁丘舞与那名为金铃儿的刺客打得难分胜败,四处寻找合适的替代品。
忽然,他在废墟中瞧见了一根木棍,拿起握在手中,颇有些沉。
想了想,谢安脱下身上的衣服,将其撕烂成布条,紧紧裹在那木棍上,反复裹了几层,最后,跑到一个破碎的水缸,将那根裹着木条的木棍浸泡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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