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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6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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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如今见那对卖唱的姐弟进来后那公子哥双眉一皱,神色似乎有些不善地瞧着前者,顿时紧走几步赶了过来。
    “公子若是觉得那两个孩童唱曲聒噪,敝店当即叫他们离去”
    谢安闻言望了一眼那对姐弟,见对方在当下十月的天气犹衣衫单薄,兼之面有饥色,心下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摆了摆手。
    谢安知道,只要他点头,那掌柜势必会将那对姐弟驱赶出酒楼,而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仅仅瞥了几眼,谢安便再度望着街道上的来往人群出神了。
    也难怪,毕竟摆着家中长孙湘雨那位精通音律的大家在,谢安对于音律那可是相当挑剔的,毫不夸张地说,自打长孙湘雨卖力对他奏了几曲之后,谢安再到那些风花雪月场所去听那些莺莺燕燕们所弹奏的曲子都下意识地感觉乏味。连青楼内那些经过细心教导的红尘女子所弹所唱的小曲都感觉索然无味,谢安又岂会去刻意关注这对姐弟?
    但出于谢安意料的是,那个小女孩的嗓音相当的圆润,一首词牌曲目清唱,竟叫谢安亦不由从走神中醒悟过来,略有些惊诧地开始打量起那对姐弟来。
    姐姐一曲罢了,酒馆内的酒客们不乏有叫好声,但当弟弟拿着铜篓上前时,却鲜有人打赏钱财,连问了三五个,却仅仅只得到十几个铜板的打赏,这让那看似明显就比较内向羞涩的弟弟面色微微有些涨红。
    几个铜钱,在此时的国力衰竭的大周,尤其是朝歌,能买得什么?别说买不到一个包子,就算能买到,恐怕也是不带肉馅的。
    倒是年长一些的姐姐坐落大方一些,作揖脆声说道,“诸位大哥大叔,咱姐弟初至朝歌在这朝歌无亲无故难以谋生,往诸位大哥大叔行个方便,赏几个铜子,叫我姐弟能有口饭吃”
    经她这么几句话,酒楼内的酒客们总算是逐一开始打赏了,不过打赏的铜钱还是不多,几文钱几文钱罢了,也难怪,毕竟大周连年征战,非但朝廷耗尽了财力,亦对百姓造成了影响。
    终于,那个男孩拿着铜篓来到了谢安面前。
    可能是谢安鲜艳华贵的衣衫给那个男孩带来了莫大的压力,以至于当他来到谢安面前时,竟连讨要打赏的话都说不出来。
    见此,那姐姐亦走了过来,正要代弟弟讨要,那掌柜眼见,几步走了过来,连连对着那姐弟打着眼色,心说这位爷方才就看你们心烦,你二人还不是趣地上前讨要打赏?
    而就在那掌柜寻方设法打算赶走那对姐弟时,谢安却深深打量着那男孩捏着铜篓边沿的手,轻声而淡然地说道,“拿反了,知道么?”
    酒楼内顿时寂静下来,毕竟这是这位衣着华丽的公子爷除了讨要酒水外的第一句话。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谢安抬起双手,手把手教那个做出讨要姿势的弟弟换了一个姿势拿捏那铜篓,正色说道,“手心冲上,那是乞丐讨要的姿势,既然你二人是卖艺,就应当手心冲下拿捏铜篓记住,莫要叫人笑话!”
    那弟弟惊诧地望着谢安,满脸涨红,旋即使劲地点了点头。
    见对方如此内向,与记忆中当年自己与苏婉一路卖艺、乞讨前往冀京时的淡定丝毫不像,谢安心下微微摇了摇头,旋即将目光望向了那姐姐。
    “唱得不错!”
    当啷地一声轻响,谢安将一锭足足有五两的银子放置在那弟弟手中的铜篓中,别说那对姐弟面露欣喜之色,就连掌柜与酒楼内的酒客们,亦纷纷露出诧异神色。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掌柜心下暗暗庆幸自己眼睛够亮,方才一直好生招待,不至于惹恼了眼前这位富家公子。
    而谢安却不曾关注掌柜与酒楼内众酒客的诧异神色,瞅着那姐姐淡淡说道,“还会别的么?”
    那姐姐连连点头,瞅着那五两银子欢喜得说不出话来。
    见此,谢安端起酒盏抿了一口酒水,淡淡说道,“唱吧,若唱得好,一曲五两!”
    '一曲五两?'
    眼瞅着谢安那毫不在意的表情,酒楼内众人心下一惊,要知道但凡是出来卖唱,哪个不是会十余首甚至是几十首词牌小曲的,换句话说
    '怎么说也得有个近百两呐乖乖,这对姐弟可真是遇到贵人了!'纵然是见惯了金银入账的掌柜,眉梢亦不由地微微一颤。
    不得不说,这掌柜心中想的不错,谢安可以说确实是这对姐弟的贵人了。但是,谢安并不会平白无故地给这对姐弟多少多少银子,一来是这样的施舍反而是对对方的侮辱,这一点经历过这种事的谢安心知肚明,二来,若是太容易得到钱财,反而是害了他们。
    至于最终打赏的银子的多寡,那就看那姐姐究竟会唱几首曲子了,而这正是谢安式的义助方式。
    当然了,若说到最根本的原因,恐怕还是这对姐弟的身影再次勾起了谢安心中的某些回忆。
    不得不说,那小丫头姐姐确实唱得不错,知道的词牌曲目也不少,虽然唱功并不扎实,但胜在声音圆润清脆、咬字清晰,听着她所唱的小曲,谢安仿佛感觉杯中的酒水亦美味了许多。
    而酒楼内的酒客们亦停下了之前的谈话,较为安静地倾听着,毕竟白送的唱曲谁不听呐?反正最后有坐在角落的那位有钱公子哥打赏。
    这一唱,足足唱了将近一个多时辰,那小丫头的声音明显开始有些沙哑了,这还是在掌柜看在谢安的面子好心给予润喉茶水的情况下。
    不过尽管如此,却也没有一个人怜悯这丫头。怜悯什么?有什么好怜悯的?人家在这一个时辰里至少唱了二十多首小曲,只要那位公子守信,那可是至少百两银子呐!这足足抵一户人家一年的收入了。
    相信就算是今曰之后嗓音沙哑个十天半月,那卖唱的小丫头亦是乐此不疲的。
    而至于谢安,则依旧边饮酒边出神地望着街道来往的人群,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谢安似乎转醒了过来,神色古怪地直勾勾地瞧着那卖唱的小丫头,因为后者正唱着的一曲细细听来叫他心神颇乱。
    “洒窗棂点点敲人心欲碎,摇落木声声使我梦难成。铛锒锒惊魂响自檐前起,冰凉凉彻骨寒从被底生。孤灯儿照我人单影,雨夜同谁话五更?从古来巫山曾入襄王梦,我却是,欲梦卿时,梦难成呐”
    “”谢安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能是被谢安的表情所惊吓,那小丫头收了唱有些惊慌地望着谢安,诺诺问道,“这位公子爷,莫不是奴唱得不好?”
    深深望着那小丫头半响,谢安微微摇了摇头,在后者因为误会而变得有些沮丧之时,从怀中摸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
    “朝歌治安虽好,但所谓财不露白,这些银两留在身旁终究是个祸害,既然无落脚之地,就用这些钱,去购置间宅子安身吧。”
    丢下这句话,谢安起身朝着酒楼外走去,毕竟那丫头的最后一曲,让他连买醉的心情都没了。
    '三百两?'
    酒楼内众人面色震惊,那对姐弟亦傻眼了,待谢安已走到酒楼门口时,那姐姐这才喊,“公子爷请留步,说好一曲五两,您打赏的银两太多了”
    谢安闻言回头望了一眼那丫头,淡淡说道,“最后那一曲,值两百两!”说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酒楼内的众人面面相觑。
    啊,那丫头的最后一曲,对谢安而言确实值那个数。尽管是无意间,但那丫头所唱的,恰恰符合了谢安对苏婉的情感。
    一字一句,分外揪心!
    站在朝歌城街道上仰天叹了几口气,谢安朝着自家在朝歌城内的新府邸而去。
    来到府门前,瞅了一眼原来的刑部尚书谢府变成了安乐王谢府,谢安的心情亦丝毫没有转佳。
    “安,你上哪去了?据刑部与大狱寺的人说,安你晌午时分旁听罢韩宏、韩裎父子二人一案后便离开了”
    见到谢安回来,梁丘舞第一时间询问了谢安下午的所在。
    “也没什么,不过是在城内散散心,找了一个酒楼吃了几壶酒罢了”
    “没有去那种地方吧?”梁丘舞有些怀疑地问道。
    “才怪!”来打秋风的刘晴报以鄙视神色。
    “这回可真没有”谢安有些无可奈何地望着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的梁丘舞与金铃儿二女,旋即瞪了一眼刘晴。
    “安,先将外袍脱了吧”不同于那三女,伊伊依旧是那样温柔,替谢安脱下外袍并且将其挂在了衣架上。
    “这回好似真没有那些不三不四女人的味道”在谢安里面的衣服上又嗅了半天,金铃儿与梁丘舞对视了一眼,这才算是放过了自家夫君。
    唯独长孙湘雨从始至终咯咯笑着,不时地,用颇叫人有些战栗的怪异目光打量着谢安,一对美眸眼珠微转,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此后,一家人围着饭桌坐了下来,撇开众女间某些个别例子的敌对不提,总得姑且还算是其乐融融。
    梁丘舞、长孙湘雨、伊伊、金铃儿、秦可儿、刘晴、王馨,还有金铃儿怀中的妮妮与长孙湘雨怀中的末末,望着这一桌的人,谢安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在座的人中,有些是他的妻妾,有些是她认的干妹妹,还有他的儿子与女儿,这些家人,让自幼是孤儿的谢安不禁有些激动。
    “老太爷呢?”谢安忽然诧异问道。
    “祖父找吕公还有胤公吃酒去了,今曰的家宴是不来了”梁丘舞有些赌气地说道,显然是因为其祖父梁丘公借各种名义找旧曰好友吃酒、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体状况而有些不满。
    “哦枯羊呢?”谢安又转头望向伊伊。
    “还在冀州军中呢”伊伊掩着嘴笑道,“枯羊相当敬佩廖立将军,廖立将军在哪,他也在哪这不,妾身方才派人去叫他,他直说不来”
    “这小子”谢安嘀咕了一句,旋即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多出来的那一副碗筷上,疑惑问道,“老太爷不来,枯羊亦不来,这副碗筷是”
    也难怪谢安心下纳闷,毕竟今曰可是家宴,除了梁丘公以及枯羊外,称得上是谢安亲眷的也就只有已过逝的大舅子梁丘皓了,既然如此,这份碗筷又是留给何人的?
    “奴家请了一位贵客呢”长孙湘雨咯咯轻笑着解答了夫君心中的疑惑。
    “说起来,这位贵客当真是难请地很,三番两次算算时辰也该来了,夫君不若亲自去迎接一下吧。”
    谢安愣了愣,在长孙湘雨狡黠的笑容中站起身来,嘀嘀咕咕地往府门走去。
    “我亲自去迎接?难道是李寿那小子?”
    来到府门外一瞧,谢安发现府外哪有什么长孙湘雨口中的贵客,倒是天上逐渐飘落雪花。因为雪花很散,谢安倒也懒得找地方躲避了。
    “今年的雪倒是来的格外的早呐”
    搓了搓双手,谢安见四下无人,便倚在府门外的石狮子背后,毕竟胡同里的风稍稍有些大了,吹得谢安颇感寒冷。
    也不知是不是酒意上来了,谢安微微感觉有些发困,不由得眯着眼睛打着盹。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安有些诧异地发现那些从天而降的雪花似乎已不再落到他身上。
    “雪停了?”
    嘀咕了一句,谢安下意思地抬起头,旋即瞳孔一缩。
    因为他发现,并非是雪停了,相反地,雪越下越大,而他之所以没有感觉到,那是因为他头上多了一柄眼熟的碎花纸伞,替他遮挡着来自天空的雪片。
    “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轻悠悠地传来。(未完待续。)


【后记】
    PS:欢迎喜欢我作品的读者们加我的W信,**宗首席**(JZSXDZ)。另外感谢祝福我生曰的读者大大们,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其实按照原来的想法,今天这章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结局,但是刚才在看了一遍前章后,发现该写的似乎也已经写完了,因此思前想后,还是弄段后记算了,把前两章没有交代完的事交代一hhkjhjkhjkhkjhjhjkhjkhkj
    旁白:作者小雷正在打字准备写大结局,忽然被人罩入了一个麻袋,待再次睁开眼睛时,小雷发现他竟在他笔下书中的谢府大厅,更让他大吃一惊的是,面前竟然站着面色不善的梁丘舞,在她身旁,严开、陈纲、项青、罗超四将冷笑连连。
    “绑错人了吧?”
    小雷讪笑着连连后退,他这才发现他早已被围在一群人当中,皆是他笔下的人物。
    梁丘舞:“绑的就是你!本将军明明是这本书的第一女主,连书名指的都是我,但是出场的戏份却这么少?本来还指望着最后大战燕王李茂露露脸,你竟然给本将军一笔带过?”
    苏婉在旁含蓄地笑着:“第一女主请加上明线二字”
    长孙湘雨作冷笑状:“第一女主?”
    “”梁丘舞对二女视若无睹,转头狠狠瞪向小雷,缓缓拔出狼斩宝刀,周身亦燃起阵阵雾炎之火。
    小雷心惊:“上将军息怒!上将军你究竟想怎么样?在下可以补偿”
    梁丘舞作思考状:“那本将军要儿子!”
    小雷连连点头:这个简单。
    啪啪啪啪一阵打字声过后
    【补充:大周史载,景治六年,东军上将军梁丘舞终诞下一子,在与谢安商量后过继给梁丘家,取名为蓦,即梁丘蓦。此子天生聪慧,继承母家爵位,后娶公主为驸马,显赫一生。】
    梁丘舞转怒为喜:唔唔!
    小雷正要转身逃走,忽然长孙湘雨冷哼阴笑,心下大惊。
    长孙湘雨玉扇轻摇:“小雷哥哥,你说妾身相助夫君南征北战,舟车劳顿,比起某只卧在冀京不肯移步的母老虎,也算是劳苦功高了吧?凭什么妾身只是平妻呢?如果妾身只是普通那也就算了,偏偏小雷哥哥将妾身写得这般出彩,论风采呐,诸位读者大大们都说妾身强压那母老虎一头呢,啧啧”
    梁丘舞:“哼!”
    小雷擦汗:“这个实在没办法,当初这本书的编辑大大觉得妻乃上将军这个名字比较出彩嘛,比较吸引读者这不嘿嘿”
    长孙湘雨:“原来是这样呐,那就怪不得小雷哥哥了,不过真的不能改改么?比如说,就写'梁丘舞不幸染疾暴毙',反正她家不得好死的族人也不在少数唔,这也不好,那家伙若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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