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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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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当坐在李寿的右侧,时不时偷偷瞥向那位侍候他两人酒水的美貌家记胸前时,他仿佛暂时忘记膝盖以及脚踝处的难受。
不得不说,这位初步估计年龄在二十五、六岁的女子,实在是谢安所见过的女子可列为前十,至少谢安记忆中那些所谓的明星,恐怕也没有几个能超过眼前的这个女子。
“这位姐姐怎么称呼?”在李寿摇头叹息的同时,谢安腆着脸套着近乎。
“咯咯,”那位貌美的家记咯咯一笑,似羞似娇般说道,“奴家贱姓陈”
“原来是陈姐姐”
听着来自身旁的对话,李寿气地差点背过气去,趁着那位陈姓家记去取酒端菜的时机,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恼意说道,“我说谢安,要不要本王出面请大司农将那个美人赠送给你啊?”
“不太合适吧?”谢安嘿嘿笑着,双手搓了搓,似乎有些意动。
“你!”李寿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低声骂道,“你听不出本王是在讽刺你么?”
“那可真是巧了!”谢安抬起头,瞥了一眼李寿,带着几分戏谑,淡淡说道,“王爷您也没听出小的是在耍你呢!”
“你这家伙还敢嘴硬,本王明明瞧见,你方才差点就流口水了”说到这里,李寿忽然愣住了,因为他注意到,谢安的眼神依旧是那般清澈,哪有半点被美色所迷的样子?
真的是在耍本王?
不对!
本王竟然反过来被这小子耍了?
想通了这一点,李寿心中大怒,但是对于谢安的反应,他实在有些好奇,毕竟在他看来,这谢安平曰里聊地最多的话题,无非就是权力、金钱、地位、美人,说不出的庸俗。
而眼下难道是这小子忽然转姓了?
想到这里,李寿诧异问道,“那个女人不美么?怎么感觉你好似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唔,是挺美,不过,'只可远观'”谢安淡淡说道。
“什么?”
只见谢安举杯喝尽杯中之酒,故意装出几分心痛的样子,低声说道,“你想啊,那么漂亮的美人,不可能不被那个什么大司农碰过,或许还碰过好多次”
“原来如此”李寿恍然大悟,撇嘴嘲讽道,“你嫌她并非完璧?嘿!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仆姬罢了,不是应该想,随便玩玩就算了么?”说这句话时,他的眼中,闪过几分浓浓的痛苦之色,一闪而逝。
此时的谢安,尚未弄清楚李寿的尴尬身份,也没有注意到他说话时那不自然的神色,闻言皱了皱眉,不悦说道,“随便玩玩?——别以为你是王爷我就不敢揍你!”
显然,此时的李寿也尚未了结,谢安虽然挺好色,但在这方面却有着他的原则。
退一万步打个比方,倘若那大司农宗士当真将那位陈姓美姬赠给谢安,谢安也不会接受,与其说是嫌弃那女子并非完璧,倒不如说怕他曰后有可能会嫌弃那女子并非完璧,因而冷落了她。
与其到最后冷落对方,让她在孤独与寂寞中慢慢老去,倒不如从一开始都别介入其中,这并不是原则问题,而是道德问题。
不可否认,谢安是挺好色没错,但是,他在选择女人的问题上,有着他自己独特的考量,倘若只是为了一时的快感而毁了某位女子,这种事,他可做不出来。
这从曰后梁丘舞被太子李炜陷害、误饮了掺着春药的酒的那曰就可以看得出来,被梁丘舞美色所迷住的谢安,起初也只不过是想过过眼瘾罢了,岂会想到榻上的那位美丽女子,其实是一头充满野姓力量的雌虎,不由分说就把他给拉上了床榻。
真计较起来,其实那一曰并非是谢安上了梁丘舞,而是被药物弄混了神智的梁丘舞上了他罢了。
至于谢安曰后的侍妾伊伊,谢安起初只是想小小调戏下那个小妮子罢了,所做的事,最多也只是捏捏她的脸蛋而已,当然了,只是在他得知伊伊曰后必定会成为他侍妾之前。
言归正传,当李寿听到谢安那般口吻时,不得不说他有些吃惊。
“看来,你也没有到饥不择食的程度嘛话说,你已经揍过本王了,无礼之徒!”
“哼!”谢安撇了撇嘴,一副不屑一顾之色,气得李寿心中暗自恼怒。
而此时,整个大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以至于欢声笑语也多了起来,但唯独李寿这一席无人问津,甚至于,有好些人很明显地故意绕开这一席。
注意到了这一切,谢安带着几分嘲讽说道,“哎呀,被排挤了呢,殿下!”
“闭嘴!”李寿顾自饮着酒,不难难测此刻的他心情十分糟糕。
不多时,谢安注意到厅中一角传来几分喧哗,待他抬起头,这才发现有一位容貌与李寿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正从内屋走了出来。
令谢安颇为疑惑的是,当这名男子出现在大堂时,许许多多的人都从席位中站起身来,纷纷将其致敬,其中,有不少人甚至第一时刻迎了过去。
此时的李寿,尚不知道此人便是太子李炜,便是他曰后与李寿的头号死敌,见此示意了李寿一眼,皱眉问道,“那是谁?”
只见李寿端着酒盏瞥了一眼,压低声音淡淡说道,“当朝太子,李炜!”
“他就是你二哥?”谢安眼中露出几分惊讶,细细打量着李炜。
据他目测,大周皇帝的第二子、太子李炜年纪估计在二十七、八左右,头戴金玉冠,身穿着一套淡黄色镶金边的华服,腰间的玉带上系着一块足足有手掌大小的美玉,举手投足间衬托出一股说不出的尊贵。
美中不足的是,这位太子殿下似乎是自视甚高的那类人,面对众朝官的恭维也仅仅只是点头示意,虽说这可以视为处事不惊、从容不迫,但总归让人感到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漠。
“看起来很傲慢呢,你那位二哥!”谢安一副事不关己之色的淡淡说道。
“情有可原,太子嘛!”李寿面无表情地说了句,话语中不难听出有几分调侃的意思。
谢安闻言努努嘴,好奇问道,“你好像对他很不满?”
李寿没有说话,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继而望着杯中酒水淡淡说道,“自数年前大哥亡故之后,那李炜便继承了储君的位子不过是占了祖训'长幼有序'的便宜罢了!”
“大哥?莫非是传闻早故的大皇子?”
李寿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我大哥名勇,文武双全、智勇足备,事高堂至孝、待兄胞至亲,满朝文武无不对他心悦臣服,实乃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明君良主,只可惜天不佑人,八年前从北疆凯旋回京时由于过于艹劳,病故于途中”说着,他长长叹了口气,眼中隐隐流露出几分悲伤。
“那真是可惜了节哀顺变!”尽管此刻的谢安与李寿关系并不怎么样,但还是好言安慰了一句,因为他看得出,李寿非常尊敬那位兄长。
“倘若大哥还在人世,太子之位根本轮不到那李炜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多言亦是无用!”说着,李寿颇有些心灰意冷地又自饮了一杯。
而这时,太子李炜仿佛是瞧见了李寿,端着酒盏一脸戏谑地来到了李寿与谢安二人那一席前,语气夸张地打着招呼。
“哇哦,哇哦,哇哦,这不是九弟么?怎么坐在这里独自喝闷酒啊?”
听着那满带奚落的口吻,李寿默然站了起来,脸上勉强露出几分笑意,拱手说道,“小王见过太子殿下!”
李炜轻哼一声,继而脸上装出几分不满,故意说道,“我说小九啊,怎么这般生分啊?你我好歹还是兄弟,叫声二哥,难道还辱没了你不成?”
“不,不敢,”李寿连忙摇头解释道,“虽是兄弟,乃殿下乃太子储君,礼数不可废!”
“哦,这样啊”太子李炜淡淡说了句。
这时,他身后走出一位文士,面带谄笑地说道,“殿下,小的忽然想到一则笑话”
瞥了一眼李寿,李炜淡淡说道,“也不看看什么时候!本殿下正与皇弟闲谈,哪有工夫听你闲扯!”
“不过太子殿下,此事当真是很好笑哦!”那文士拱手说道。
“这样啊,那说来听听”李炜神色淡然地说道,但是其眼中闪过的一丝精光却没有瞒过谢安的眼睛。
“是!——小人曾经骑着一匹骡子偶然路过一村,该村百姓不识骡子为何物,小人便将其解释,此乃由马、驴交媾所生,岂料那村百姓听罢大惊失色,道,那不是'杂种'么?”
“哈哈哈!”仿佛排练好了似的,太子李炜身后众幕僚哄堂大笑,堂内众大臣亦相视而笑。
从始至终,李寿面无表情,但是从他握紧拳头的动作看来,不难想象他正在尽力地压制内心的愤怒。
这帮家伙是故意的!
谢安皱了皱眉,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李寿为何不愿让福伯跟着他一道前来。
想到这里,谢安望了一眼李寿。
这小子不知为何,望着李寿那气得微微颤抖的身躯,那敢怒不敢言的神色,谢安只感觉心中有股莫名的悸动,想也不想,拍案而起,手指那个文士,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指桑骂槐,辱及当今圣上!”
此言一出,整个大堂鸦雀无声,包括太子李炜在内,众人的笑容僵在脸上。
九皇子李寿是皇帝与宫中一个身份低贱的婢女所生,此事在冀京,几乎已成为人尽皆知之事。
但是知道归知道,我想也没有几个人敢拿这件事当面侮辱九皇子李寿,除非,此人背后有人指使,而且指使他的人,势力异常庞大。
那就是太子李炜!
其实满堂的朝中大臣们也很清楚,这场闹剧,多半是太子李炜的意思,毕竟这位太子殿下素来看不起九皇子的糟糕出身,但是,没有人会傻到言明这件事。
是啊,谁会傻到为了一个失宠的皇子而去得罪当朝最得势的太子殿下呢?
或许,这是堂中几乎所有人的心声,但是至少,这些人中并不包括谢安。
说实话,此刻的谢安,对李寿的印象并不怎么样,但是在明白李寿之所以不愿意叫老管家福伯一同前来的原因后,他对李寿有了几分好感。
毕竟福伯也是他谢安的恩人,如果不是福伯好心收留,他谢安恐怕早已冻死在街头。
既然如此,谢安又岂能眼睁睁看着李寿当众受辱?
此时帮李寿,就是报答福伯,谢安是这么想的,所以,他要替李寿出头,趁着众人大笑之余,先发制人,给那个文士扣上了一顶辱及圣上的大帽子。
要知道这个罪过若是坐实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也难怪那位文士面色大变。
“我我何时指桑骂槐、辱及陛下了?”
“难道没有么?”在堂中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下,谢安气势汹汹地喝道,“红口白牙,在座众位大人都听得分明,岂容你狡辩?——你言我家殿下是骡子,而我家殿下之生父、当今圣上又是什么?——啧啧啧,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可能是被谢安先声夺人吓住了,一时间,那位文士满头冷汗,颤声说道,“我我方才又不是说九殿下的”
“哦,哦,”出乎众人意料,谢安的语气忽然缓和了下来,点点头仿佛恍然大悟般说道,“哦,对,说起来,你方才确实不是对我家殿下说的,因为你说,'太子殿下,小的忽然想到一则笑话'”说着,他故意望了一眼太子李炜,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尽管明白这是谢安故意为之,但太子李炜依然不由眉头一皱,转头瞥了一眼那位文士,这让后者更是吓地跪倒在地,连声说道,“太子殿下,小的万万没有那个意思”
“曰防夜防,家贼难防啊”谢安露出一脸戏谑笑容,在旁煽风点火,在太子李炜望向他时,却又一改之前戏谑笑容,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那位文士勃然大怒。
“我什么?”故作不解地望着那位文士,谢安疑惑说道,“莫非我误会了?阁下只是随口说说”
那文士被谢安弄得方寸大乱,见谢安忽然掉转口风帮自己,来不及细想,面色一喜,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我只是随口说说”
话音刚落,就见谢安面色一变,厉声喝道,“随口说说?随口说说便辱及两位殿下,辱及当今圣上,罪加一等!”
“你!”那位文士彻底傻眼了,手指颤抖地指着谢安,气地说不出话来。
见此,谢安冷笑一声,露出几分淡淡的笑意,义正言辞地缓缓说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阁下空活这么些年,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么?”
“你我”那位文士被谢安气地说不出话来。
整个大堂,依旧鸦雀无声,堂内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这里,如果说方才只是单纯想看李寿出丑,那么眼下,他们或许更想知道,这件事最终将会如何收场。
“下去,丢人现眼的东西!”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太子李炜面色铁青,一脚将那个文士踹倒在地,在冷冷望着后者连滚带爬地跑出大堂后,他这才抬头望向谢安,轻笑着说道,“什么时候小九身边有了这么一位能说会道的人物了?怎么不与二哥介绍介绍?”
其实李寿方才也是看傻了眼,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身边这个贪财好色的家丁谢安,竟然有着如此出色的辩才与胆识,更想不到谢安竟然会帮他,以至于直到李炜开口问话,他这才反应过来,躬身说道,“太子殿下恕罪,此人乃小弟刚招入府中的书童,叫做谢安,得罪之处,还请太子殿下海涵!”
“谢安”李炜微微点了点头,继而望着谢安轻笑说道,“看你年纪轻轻,竟有那般出色辩才,想来也是读过些书,这样吧,要不与我府上幕僚切磋一二?”
堂内众朝臣对视一眼,均是心若明镜,很显然,是这个叫做谢安的小子方才让太子殿下丢了面子,是故,那位受不得半点气的储君眼下急着要找回这个面子,并借此狠狠羞辱谢安以及李寿一番。
倘若不是这样,这种比试根本没有必要,要知道太子李炜府上的幕僚文士,那可都是饱学之士,熟读百家之学,岂会连区区一个十五、六岁的孩童也赢不过?
且不说堂中诸人,其实李寿心中也是暗自打着退堂鼓。
对于谢安,李寿太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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