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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青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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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矛盾
【由文】
第一章至第五章
第一章
几天前,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尽管莫名其妙,但我还是轻轻地按了绿色键。电话里头传出的第一句话。
“怎么样啊兄弟,现在混得还好吗?”
“你是?”我很好奇地反问。但我感觉那声音特熟悉。纳闷之余。
“你小子果然能忘,我是你鹏哥。”
猛然我才想起,原来是曾经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鹏哥。
当时心情很激动,于是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出来了?”
他说:“早出来了。上个星期。”
他还是没有变,说话还是那么贫。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改造过的原因,我现在变得不怎么爱说话了,沉默了几秒,才道上那么一句:“哦,那现在可好?”
“唔。还可以,老婆未跑,女儿很好。”他回答。
噗嗤,我立马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那么恭喜了!”
“谢过谢过!”他说。接着还问我找到女朋友了没有。
这人真是的,明知道我最避讳的东西就是女人,一谈到女人,我的自卑感就脱颖而出,那叫一个劲儿澎湃,恨不得挖地三尺,深埋了自己,有时甚至觉得女朋友三字在我人生中并不存在。于是我告诉他:“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这风范,这款式,这尊容,有哪个女人敢看上我亲近我,况且我还是个劳改犯?”
他却开玩笑:“这年头,劳改犯最抢手!等我女儿长大了,我也要求她嫁人嫁给劳改犯。”
立刻,我不得已嘴里笑心里想,世上有这样的父亲吗,居然拿自己女儿的婚姻来如此戏谑?可不知为何,此时我那就久不见天日的个性开始重现荧屏,侃起来:“似乎抢手的只是*犯吧?”
“*犯也好,杀人犯也罢,总之不是盗窃犯就好。”。
在他的声音中,我能听出来他其实是在形容自己。毕竟和他在一起也有过一定的岁月,这点我能感觉得到。而我又何尝不是,自始至终都觉得盗窃犯最丢人,可偏偏又无奈自己就是这种人。
转念一想,更难堪,自己做小偷的年数十年不足八年有已,却从来没能偷到一女人的心。总的来,做小偷做到我这份上,那叫无法形容的失败。
言归正传,我讨趣道:“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请你不要说出来,这事可关系到我,OK?”
他答:“OK的朋友,我不会乱告诉别人,你曾是小偷是劳改犯!”停了停,“相反,你也不能。因为这是一种最高耻辱。”
我认为合理:“唔~不会!”
此外,我们还絮絮叨叨的聊起了很多的话题。期间对话一直感觉很苍寒,这或许是因为我们曾经是兄弟,同伙,甚至于后来的同改;大家经历过了这么多的波折,难免都有许多的感慨。
后来我们只顾着聊天,究竟忘了对话持续了多长时间奉送了多少银子!结束对话后,我赶紧拨打了10086查询。但猛然想起自己是在接电话,而接电话不花钱;没办法,我就股拜金主义精神,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现在没工作,没存款,一无所有。但我没把这些告诉鹏哥,因为我不想别人知道自己活得是那么的窝囊。
第二章
自从上次和鹏哥通完话之后,我一直都呆在家里,一是没地方去,二是哪里都不想去,整个儿宅男似的。除了履行生活规律之外,每天就上上网看看书。偶尔无聊的时候,就想想那不堪的过去,借以打发无聊;寂寞多愁感,也难怪,可每当想起那些事,心里仍然起伏不定,心有余悸。
当时我在一家地下赌场上班,每天的工作是在赌桌上大肆张扬呼幺喝,而鹏哥是一赌徒,经常光顾我们赌场,我们就是在那时候结识的,之后就慢慢熟了起来,并且成为了道上所说的兄弟。
鹏哥的全名叫叶展鹏,光这名字就气派,展翅的大鸟。然而谁能想到这只大鸟后来被法律的那张天罗地网所网,牵养于牢笼之中呢?
鹏哥是城里人,但他家也不是很有钱,所以我才有机会和他混在一起。后来没多久,我因欠高利被撤职,他也因和家人闹翻离家出走,搬过来和我一起住,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由于成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于是我们就商量怎样挣点钱,他说有一方法能挣到钱,但是挣不了几个,一天下来顶多就一千多块钱,但是被抓到之后可能要坐牢。我想,眼看高利紧逼,只能从之,结果不谋而合,眛了良心干起了偷盗,但我们纯粹是小而又小的小毛贼,专盗汽车车牌,以勒索车主。
实际干贼这档子事的都不分节日昼夜,只要有钱,哪怕是刮风下雨,依然照常不误。
08年的中秋前后,也就是北京奥运会那会儿,我们几乎每天都穿梭于大街小巷之中,而且都是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们最后一次作案是在9月20日,也是故事的开始。
2008年9月20号的当天晚上,我有点小感冒,躺在床上休憩,也不知过了许久,突然鹏哥把我弄醒,说:“起来,是时候去挣钱了。”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看钟表,发现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多了。由于感冒的缘故,所以我小声侃道:“你TM就会扰人清梦,少干那点缺德事会死啊?”
“我说你小子变得可真快,前几天还嚷嚷着什么风吹雨打照常不误,今儿还卖弄起善感来了,正式通知你,你他妈良心早昧了!还装什么装?”没等我说完他就中断了我的话,他老这样褫夺我言权。
其实,他说的很对,从小到大,我就没把良心当回事,只不过每次干完坏事之后,都有点揪心的感觉,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
“什么叫装啊?这叫人之初,性本善!”我断掉良心纠缠反驳道。
“是的,只不过你我例外。”他补充。
喝喝,这是什么鬼话啊?由不得我不笑。可我隐约感觉到今晚会出事,以前也经有这样感觉,都挺准,只不过好的一面没一次心想事成。紧接着我把感觉告诉鹏哥,可他听了之后,马上提出自己的观点,说:“感觉这东西怎么能信呢,我还经常感觉自己躺下去闭上眼就再也看不到世界了,结果还不是感觉出了事,我照样活得风调雨顺。不过说话说回来,照此下去,出事那是早晚的事儿。我还想干完这次就咱就改行不干小偷了。给你三秒中想想,去或不去?”
听了这有点前非后是的话,我整人都发愣了,怎么也想不到鹏哥能说出那般话,没想到他的洗脑水平居然达到了那境界,我在想,如果拉登听到这句话,恐怕连他都自叹不如。
当然,后来我也鬼差神使地去了。
出了门,大概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我们就像往常一样,穿梭于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就这样,一副副的车牌被我们摘下当垃圾扔弃。
有些人可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把拆下来的车牌当垃圾扔,其实很简单,方便。我们只是拿来勒索车主,并非拿来卖;还有,为什么把车牌扔了还有人给钱?也有人曾这样问过我。那更简单,我留下自己的电话,然后等车主的电话,之后开价,他往我卡上打钱,我告诉他车牌在哪,让他自己去拿,或者连我都忘了放哪,又或者心情不好,获了利之后其余就免谈,是有点无赖,但勒索不就这样么?当然,有些聪明人士他不上这当,不做这种买卖。
此行,之前的一小时都进行得很顺利,可正当我们准备返回时,一辆巡逻车从我们前面徐徐而来,我心想,不会那么扫吧?但我并不慌,因为我知道,在警方没有掌握我们的犯罪是事实的证据之前,我仍然是一个合法公民。同样,鹏哥也很淡定,拿着瓶饮料,站我旁边上抽烟,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当警车经过我们身边时,我不敢正眼看他们,仅眄视着打量。一路而来,他们都是朝着我们方向盯着,使我整颗心都揪成了一团。还好,和我想的一样,他们只是经过。
当警车驶离一段距离后,只见鹏哥深吸一口烟。然后将烟头定在拇指与中指之间,一个很惯性的而且很潇洒的动作,将烟头弹出几米外的马路中间落定,还迸溅出微微几颗火星。随后,一股浓浓的烟雾从鹏哥口中散发,再霏微冉冉的融入了空气当中。我不知道鹏哥这口烟为什么吸的那么深沉。只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回去,睡觉,还有做梦……
感觉已经是在做梦,这里离住房还有一段距离,不知道还要付出点体力才能回到那里!于是我边走边想,走路实在太累了,要是能长一双翅膀互补一下那该有多好。然而却越想越糟糕,越想越感到负荷超载。
忽然差不多走到一个交叉路口,我看见路边停了一辆奔驰,于是贼心又开始轰动了。心想反正是最后一次,自干这行以来还没动过奔驰,不如趁机会动一动。
正琢磨着。
鹏哥却指着奔驰车先开口了:“小凯~你看那里有一辆奔驰,我们把它的脸撕下来当成收山之作吧?”
我说:“好,就扯它皮。”
结果又一次的不谋而合。我一边打量着环境一边朝那辆奔驰走过去,最终干起了那该死的最后一次。也就是这一次,梦魇般的遭遇随之降临。
那时大约已是凌晨三点多钟了。鹏哥站在不远处的马路边上替我看岗。我想这是最后一次,可千万不能出差池。可是,不知是不是刚才警察一直用打量的眼神看着我们的原因,我在这次作案过程中感到特心虚,没有之前那么干净利落。更没想到刚才的那辆巡逻车这么快就返巡了。
咳~~,远处传来了鹏哥的暗哨声。可是当时我已将那脸扯下了一半,我不想半途而废,可就这会儿功夫,灾难紧随其后,不知不觉警车已经来到我所处的那辆奔驰后方,并且很有目的的停下了车。隐约的,我看到有几个身影正向我靠拢。我原以为自己躲在奔驰前面,就不会被发现,可我怎么也想不到警察的眼睛居然这么犀利,这样也能看见。紧急关头,由不得我多想,当黑云般的身影快要笼罩到我身上时,我马上转身仓促狂逃。远处的鹏哥见状,也慌乱而逃。人在遇到危险的情况之下,除了大脑,其他结构都超乎寻常,我远远地将那些警察甩了几十米,只听他们一个劲儿的喊:站住!我想,开什么玩笑!这不是废话吗?这种情况下还能站得住?而鹏哥更仓皇,此时早已不见踪影。我转身跑进一小巷,一个劲儿地逃。时而回眸,发现他们没追上来,以为这次肯定能侥幸脱逃,可还没等我想完,我绝望了!TM的,眼前居然有一堵足足有两层楼高的墙。我在绝望中想,怎么这生活跟戏里拍的咋那么相似啊?走哪哪一堵墙!不知怎么联想到狗急跳墙一词,但这墙这么高,就算是哮天犬,我想也只能望墙兴叹。我不敢再沉湎于这不符合实际的幻想中,于是拼命地找,看看有没有可攀爬的道具,最后什么也没找着,心里堵得慌,整个儿人差点儿崩溃!没办法,这时只能硬着头皮往回冲,心里不停地自求多福和祈求菩萨保佑,可菩萨没保佑我,还没跑到巷口就被逮个正着。我整个儿人都蒙毙了。
临危之际,我本想拒捕,反抗,可我一小侏儒,就连一狗也能把我撂倒,更何况是两彪形大汉,我无从拒捕,只能顺其之然地带上那铮亮的8字铐。
话说现在这个年代,城里的治安可比咱农村的狗还要厉害。鹏哥也在我被抓不久后被截捕。接着我们被双双按上了警车,随即警笛长鸣。一路上我都在想,黯然伤感多么的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第三章
大概十多分钟后,车子回到了派出所。此时大概已经凌晨四点多钟了。紧接着我们被押下警车,然后被分开进行审讯。审讯室里,我和一名警察面对面坐着,我不敢看他,局促不安地低着头看自己的脚。
“你小子跑的可真快啊?可惜不会跨栏。”那位警官笑道。
我没回答他,一而既往地低头惆怅。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递来一张白纸,叫我把姓名、出生年月日、地址等写上。
我说:“我没读过书,不会写字。”
“那好,我来教你”那警察说完,随即从审讯台下拿出一根手腕粗的木棒,看他的意思是想耍点儿手段,好让我坦白从宽,但我对此不削一顾,可当想起电视里警察殴打犯罪嫌疑人的情形,心里还是不乏有些胆怯。但后来他也没那个能耐,只是吓唬吓唬我而已。如果当时他真给我来了一棒,我想恐怕明天坐在我位置上接受审问的可能就是他,因为当时我只有一米四几,整个儿小学生模样。接着他把那跟木棒摆在审讯台上,坦率道:“不是看你孱弱,我早把你揍得不成人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招。现在我问你的每一句,你都要老老实实地回答,听见了吗?”
“与案情无关的的也要回答吗?”我有点轻蔑地问道。
接着他不满地杀过来:“你怎么知道我问的跟案情无关?再者说,办案这东西,有必要时连祖宗十八代,作案之前在哪个水塘泡过哪个鸡窝激情过都要调查,这是法律程序!”
我不作声,只是在想,我十五代以上的祖宗都在山上埋藏多年,这事不会干扰到他们吧?还有,居然把鸡窝激情都摆上台来,你这不是教坏小青年么你?我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瘪三,但我内心是绝对纯良的,因为我从小就自卑,就同书上说的一般,我别无选择只能洁身自好,所以鸡窝那坎跟我有点儿殊途!
跟着,他顺手递过来一支烟。已经两个小时没闻到过烟味的我见了烟就好像见了金子般兴致勃勃。突发想起很多时候烟就是某些人精神支柱,尤其是在局里,烟最重要,它可以把人熏得迷迷糊糊的,让人无忧无虑。于是我毫无客气地接过那烟接受熏陶。然后,一支烟点燃了开始。
“叫什么名字?”
“蒋泽凯。”
“哪个蒋哪个泽哪个凯?”
“蒋介石的蒋,毛泽东的泽,袁世凯的凯。”
“这名字挺吓人的!出生年月日?”
“1991年9月1号。”我在想,吓人有什么用,又吓不了警察。
“你有十七岁?还真没觉察出来。哪里人?”
“xxxxxxxxxxxxxxxx” 什么都让你觉察出来了,那谁还有人生?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事的,一共作了多少次案?”
“今晚,就一次!”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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