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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唐-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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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仁,楚氏四房,楚南轩的忠实拥护者。这些讯息都是张宏自刚到苏州府时便由楚图介绍中得知之事,所以在这时看着这位楚氏四房时,张宏当然能够肯定此次拦截商家车队一事显然不是简单地例行巡查,即便不提楚南仁乃是楚氏之人,单单就他那督护府大将军一职便能说明许多问题。
堂堂地一个江南道大将军怎会亲自来视察这等小事?真的会是无意?
“不知将军何故要来拦下小可手下车队?”张宏冷声言着,其实却已经肯定楚氏肯定觉察到了这些时日来黄不学时常地由杭州发来苏州之车队,他们定然也能由这寻常车队却极其严密地护卫下嗅到一些蛛丝马迹来。
楚南仁笑了笑,露出森然白牙时显得十分不屑:“本将军要做些何事,又岂须报备你这等无知小儿?”神态的居傲之下。楚南仁也是全然俯视着面前这几人,由这少年的亲自赶来很轻易的便能叫他看出这车队的所载之物的不简单,看来。他这几个月地努力倒也实在不是徒劳。
“楚将军,今儿这车队,您不能察,末将无论如何也是要带走的。”韦和见大人受挫,也是深知大人毕竟在朝无官职在身,所以这种情况下,大人实在不适合与楚南仁直接对话:“况且末将已与楚将军言起过,车队之物乃是末将所订。”
韦和一贯的阴阳怪气显然是激怒了这楚南仁,但见随着楚南仁缓缓转身四下看了几眼后。他身后的那些兵士也同时抽出兵刃:“若是本将军今日定察不返你当如何?可是要以下犯上?”
在场之中,显然是以楚南仁官衔最高,因此他这一言以下犯上实在是叫韦和不能再有话来,毕竟,以下犯上其实已经是迹同谋反。
从头到尾张宏都是站在他二人之间冷眼旁观着,他很想知道面前这位心思慎密与粗狂外表成反比的楚家四房究竟敢做出何等事来。
黄不学在张宏等人身后早已是面色泛白再也不敢开口,他很清楚他身后车队中所掩藏的东西若是见了光那会是怎样一种后果,可这种情况下他倒的确是插不上手,便是他手中的太平公主令牌也不能教面前楚南仁收敛半分。他还能做些何来?
楚南仁身后的李剑挺剑上前了几步,这样一个细微地举动依旧被楚南仁清晰察觉,于是楚南仁这满是络腮胡子的嘴角浮现许多冷笑意味:“宫内禁军副统领,你这少年倒为本将带来不少惊喜,本将很想知道你还有哪些牌可以拿出来。”顿了顿,楚南仁再道:“这毕竟是江南,你千万不要以为有着宫内禁军副统领便可叫本将含恨而去,一个小小的从五品统领还不足以让本将回避!”
很狂妄,但却极为现实。
张宏面色越发难看。他知道楚南仁是在故意试图激怒于他。他也知道楚南仁之所以如此毫不为李剑那些人留些颜面,无非也是想张宏在眼见事不可为时强行动手。那这样一来,谋反之命可是实实在在地落实在了张宏等人身上。
眼看面前这少年紧抿着唇却也不敢说话,便是身前的韦和与宫内禁军副统都是无奈,楚南仁放声大笑了几声,张狂无比而抽出长刀:“搜!本将军倒要看看有谁敢阻止本将奉行公务!”
韦和身后的那些兵士在楚南仁抽出长刀时也齐齐向前跨了一步,他们都是韦和真正的嫡系,所以参与过谋逆的他们在能以韦和为中心。
但,楚南仁身后的李剑等宫内禁军却是微显犹豫,他们是首先是大唐兵士,其次才是奉命保护张宏的禁军,而眼前这等局面,张宏不可能受到人身威胁,楚南仁也是奉行公务,那他们也实在没有强行阻拦楚南仁的理由。
场中所有人的作态都落在了张宏眼里,对于韦和此时表现出来地忠诚。张宏很满意;他也不会去责怪李剑那些人,他知道以他本人而言,他还远不足以让李剑那些宫内禁军对他效忠,誓死追随,那不现实。
楚南仁冷笑着,步步紧逼。韦和阴狠着脸,毫不退让。
一触即发。
眼见如此,张宏叹息着,却也并无丝毫办法,这几个月来的顺利已然是他轻视了楚家在江南道的影响;而当现如今仅仅是这一个楚家四房便已然是叫他接连出牌,以至最终不得不打出最后一张底牌,实在是叫张宏大为挫败。可眼下,除了如此,也是再无其他办法。
“住手罢!”张宏沉声喝道。却见楚南仁依旧冷笑而看着他时,缓缓自怀中掏出这一面太平公主与皇帝陛下二人所赐予地金牌。
望风使。
楚南仁惊愕,他知道观察使。却从未闻过什么望风使,但也是在他惊愕之时却见张宏手持金牌而逐渐放在了楚南仁眼前,在这金牌下刻着两列蝇头小字。
“监察江南诸道朝臣官员,若有违逆,先斩后奏不论诸事。”
这简简单单的两列小字却是那日张宏不曾给扬州刺史田乾看过的,他知道这些小字所代表着怎样的含义,其实早在张宏由皇帝陛下手中接过这令牌时也是当场骇然,即便他早已知道太平公主与皇帝陛下赐给他的权力不会小,但也绝对不曾想过竟然大到了这般地步。这已经是比观察使钦差更要握着莫大权利。
这样的恩宠,不轻松,沉重到张宏轻而易举可以看得出他日后因这金牌可能须要去背负地责任。
楚南仁看着这面金牌,面上的惊愕逐渐凝固,然后慎重,最后满脸的不敢相信。
张宏收起令牌,放回怀中,满是复杂的意味而看着这楚氏四房:“不知将军现下还要不要察?若是车内之物乃为小可进贡陛下之物,将军又会如何交代?”
楚南仁面上阴晴不定。这个时候的他当然不会相信面前这少年口中所谓的进贡之物,而也见这少年竟然不惜亮出这以往连他兄长楚南轩都想象不到的金牌,更是让楚南仁能够断定这车内之物必然事关重大。
可再为不甘,楚南仁也始终不敢再妄图去强行搜查这车内之物,原因很简单,在张宏亮出这金牌之后,若是楚南仁依旧执意搜查,那张宏手下这些人也便具备了公然动手的理由,下场与先前亮出金牌前截然不同。先前是谋反。这时则是奉圣旨行事,即便是贵为江南道督护府大将军。楚南仁也是死不足惜。
“不曾想,你这少年居然还有这等本事。”楚南仁狠狠言道,却终于转身挥手,示意手下兵士收回兵刃,调头扬长而去。
虽然未能察到那车内乃是何物,但毕竟试探出了这少年的底牌,楚南仁这一趟,并非空手而归。
张宏站在那处,不曾看身旁地韦和,黄不学二人,也不看面前地李剑,只是看着楚南仁跨上马去扬长而去的背影变态叹息。
楚南仁最终也仍是朝廷大员,他能意识到这点未曾在他楚氏地江南道上恣意妄为,那便已然是让张宏松了口气,方才他倒真的有些担心这外表看来粗狂无比的楚南仁会真的不惜一切查看车内之物,即便下场很有可能是楚南仁永远的被留在此处,或者是身受重伤。但张宏也不得不面临着与楚南仁一样的下场,车内的那些东西,实在是见不得光的。
这样的一种非零和两败俱伤搏奕,乃是张宏最为不喜地一个局面。
看着楚南仁率着手下不足百人兵士消失在这苏州府外的江南道上,张宏也转身面无神色的迎向了黄不学满是惶恐的面孔。
其实他先前完全可以将金牌反过来对着楚南仁,便如当初给扬州刺史看的那般,亮出那如朕亲临的四字,那样的话不仅楚南仁依旧不得不含恨而归,更是要当场跪在张宏面前,大挫他的威风。可张宏却依旧没有如此去做,原因不复杂,在这时仅仅一个楚家四房所表现出来的影响力中已然是叫张宏重新审视了江南楚氏,他若真是这时出了风头,灭了楚南仁地威风。那与楚氏也终可算得上是撕破了颜面,再无缓和的可能。
这样地结局无疑也是张宏不想看到的,他要黄不学与刘氏那女人所做之事还未能达到他期望的标准,所以他只能选择继续隐忍。
“收拾一下,将车队带回去吧。”张宏不露声色,随意而为黄不学言道。其实这个时候即便黄不学闯下如此祸事他也不曾有半分责怪黄不学,他知道黄不学之所以如此乃全是为了他着想,虽然行事之法不可取,也太过心急了些。
黄不学满是肥肉的脸上不知因为暖春的暖意,还是因为紧张,全然还是密汗:“大人小人知错了。”
张宏摆了摆手,神色复杂,却是温和言道:“无妨,这事儿怪不得你。”说罢。也是再次问道:“近三个月了,杭州之事还不曾处理妥当?”
“这是最后一批了。”黄不学诚惶诚恐,其实这个时候的他表面上做出来地神态倒也不尽然是他内心地想法。他知道是他闯下了祸事,但他更清楚他所做地这些事在日后能为张宏带来怎样的保障,因此以他一个商人地眼光来看,投机与风险,都是成大事所必须要面临的。
张宏点了点头,不曾叫黄不学即刻带着车队离去,反而看了那车队旁所守着的黄家护卫几眼,那些护卫,单单就表面看来也实在不逊色韦和身后的这些百战之兵。
于是。张宏稍为和缓了神色,却是径自转过身来对着李剑那些宫内禁军言道:“你先带着你的人回府,今夜有些事怕是要劳你们动手。”
李剑微笑,恭身:“是,大人。”随后,自是带着他手下兵士,沿着官道回转苏州府。他很清楚车内地那些东西,不是他所应该看见的。
“大人,您今日亮出了这金牌。怕是楚氏”韦和见李剑走后,忍不住出言提醒张宏,但话说到一半,却见张宏摆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
“不必再言这些,至于后果我有分寸,你这便亲率兵士护送黄不学回去罢,切记,不可再出半分意外,若遇阻拦。格杀勿论!”张宏淡然吩咐着。其实已经知道不可能再有人阻拦了,那道金牌毕竟赋予了他太多权势。
韦和不解。但也不敢置疑,转身吩咐兵士护在车队附近,之后护送黄不学等人一路向着苏州府行去。
对那黄不学的一路三回头,张宏视而未见,这黄不学确实是他最为放心地一个手下,可这胖子太过主观放肆,有许多事只要是他认定对张宏有利便会私自去做,这很不好,太散漫,张宏须要的是绝对忠诚。
黄不学随着韦和满含幽怨而归,张宏看着那一行人叹息不已。
马车停在那处,在这荒凉一片的官道之上,张宏不曾直接回转苏州城,却反而蹲下身来,轻抚着妖妖小脑袋,换上一副温和微笑的神情,开口言道:“如何?你可知我为何不要韦和说下去?”
妖妖满是淡漠,但却忍不住依偎在张宏怀中:“这些事是不是只须要心中明白便好?若是说了出来便造成一些麻烦?”
张宏再叹,手指在妖妖长发间穿梭着,他对妖妖的才能一向不曾怀疑过,但也仍然止不住震撼这未满十岁的小女孩儿能说出这等话来,叹息着,张宏眼神温柔且醉人:“那你来说说,今日宏哥哥亮出了这金牌会在日后为宏哥哥带来怎样的麻烦?”
“楚氏的那些人想必也定然知道了宏哥哥最大的依仗,所以这样一来他们肯定会放弃一些在官场朝廷一面对宏哥哥地打压,而先前一直试图通过施压江南官场的他们若是意识到这一点,肯定会另外去寻找宏哥哥的行事意图。”妖妖清脆的声音落在这空旷的官道之上,有条不紊。
忍不住深深的赞叹这小女孩儿令人发指的强悍,张宏眼中全然乃是鼓励:“然后呢?”
妖妖依旧是那般的冷漠,眼中只有她的宏哥哥一人,这个时候地她当然知道宏哥哥日后的麻烦以及危险,所以妖妖担忧:“然后他们便会将注意力放在黄胖子与昨日宏哥哥带妖妖去见那个妖妖不喜欢的女人身上,这样的话,宏哥哥试图由商界对楚氏动手的意图也再也掩盖不住。”
堪称字字珠玑,这一刻竟是让张宏忍不住将妖妖紧紧的拥在了怀中:“妖妖,多希望你可以快些长大”
“妖妖已经长大了。”不待张宏说完,妖妖便将脑袋伏在张宏的肩头:“所以宏哥哥不要累,有妖妖在呢”
这两道一样清瘦,单薄的人道落在这遍处不见人迹的苏州府外官道之上,都是那般地坚强,令人心醉。
江南楚氏 第一百六十章 花船
几代人数百年的经营攀爬,在历经诸般荣辱沉浮之后,江南楚氏最终成功由卑贱商家蜕变升华为享誉大唐,执掌江南道实权的书香名门望族。而这一路饱含血泪艰辛的蜕变过程虽然是将江南楚氏一步步推向了拥有深凝底蕴的书香之门,但却依然不能完全泯灭楚氏一门骨子里的商人之性。
所以投机冒险,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利益这等等独属商人的特质在这一代楚氏嫡系族人身上表面上虽然是似乎已经全然看不见,但总归也依旧是有迹可寻。便好比如刚刚在苏州府城外官道上成功逼出那少年张宏底牌的楚南仁,他所表现出来的一系列手段无非是刻意以最简洁,最小的代价得到他所预期的目的,其中不顾韦和,李剑二人身份以及他二人手下百余兵士而作势欲要强行搜那车队,更是彰显了楚南仁冒险的本性。
楚南仁在这一代楚门中是个异类,之所以说他乃是一个异类倒完全是因为在这一辈的楚氏族人已然是举手投足间都有着端庄,儒雅,稳重等等许多大家风范时,只有这楚南仁是以粗狂,放荡之性示人。
在张宏以及那孽子由扬州府返回苏州时,楚南仁便盯住了他们这一甘人,他当然知道这些人回转苏州府的目的,而以他的本意乃是竭力主张以摧枯拉朽之势将这些人驱逐出江南道的,毕竟,在江南道谁也不敢置疑楚氏是否有这份能耐,即便那少年有着京中太平公主,皇帝陛下的万分宠信,可这始终是江南道。
但是,他的这些主张依然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被他兄长楚南轩所拒绝,楚南仁不理解为何他兄长楚南轩要留这些人在江南道作乱与楚氏对抗,可事实上他却一直都是知道,他那兄长楚南轩定然不会干脆将这些人赶出江南道。
似乎很矛盾。可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在许多年前楚图那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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