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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玉在傍-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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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哪个,竟然想到那破落村子原就与邻近的郦县,几乎是挨着边上的。倒不如直接想个法子,将那村子连同所处贫瘠的小山坳,都归于同样出了名的穷县,才是正劲。
于是乎,这鹤鸣的贡知县一封有理有节的急件,直达当时已是知府大人的妹婿手中。而那位也未令其失望,不出月余时日,那颇为叫人厌恶的破落所在,便从此与鹤鸣再无半分瓜葛咯!
反之。更令人料想不到的是,那知府大人居然锦上添花,顺手将原本属于郦县的一处林木茂盛的小山头,直接换了与鹤鸣所有。虽说两者之间,所占之境却是有些出入。后者比得原先那个山坳来,不过才能抵上十之六、七罢了。但即便是与貌似短了地界的鹤鸣而言,无意是占足了便宜。
而此一桩换山之事。鹤鸣县衙中人更是不以为耻,反将这事常挂嘴边,很是得意非常。如此沸沸扬扬,自然是传得尽人皆知,不但是鹤鸣的百姓们,怕是邻近之地也是无人不知的。
如今被当家的提及那年的大事来,这旁的掌柜娘子也是记忆犹新的,忙是连连点头认同起来。而此刻,正在自己书房中怒不可遏的鹤鸣知县。只怕是早已忘却了那档子异常强势的往事咯!
“师爷伱说,为何如此多的时日已过,那兼程赶去送信之人还不见归来?”气急败坏的一把将,书案上的整整半摞的案卷扫落一地。才强压住心头的郁结之气,开言质问起一旁仍有些颤颤巍巍,才刚‘大病初愈’的师爷来。
“大人,小人也是刚一听…听闻,那邵杨竟…竟然撇开咱们鹤鸣,与这穷县联手建码头,才……。”一听那靠坐在门旁的师爷,满脸的病容不提,此时来回话却连个整句都说不下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再一联想到。早先前去探郦县跟脚的庶长子。自那次失利后也总是一副万事不搭手的模样。自己嫡出儿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居然还敢擅自遣人,直上人家看守颇严的山头打探。最后直接被群起而攻之,直接当贼人舀下,齐齐绑在县衙的大堂之上!
若不是自己那个不怎么看得上眼的亲家,季芳斋的大掌柜帮着出面,将那一行三人领回鹤鸣,自己这张老脸又要往哪里搁!
谁料,自家那个惹祸的嫡子,反倒口口声声只道是山民刁钻,哪里曾见他脸上存过一丝悔意。直气得贡知县是当场发下狠话,将他禁足书房三月,才算老实下来。
但更可气的是,自家那惯是纵容亲子的正室,居然偷偷瞒着自己又是三天两日的,让丫鬟送去酒饭饮食。被自己唤了来问,那小丫鬟竟然还敢满口胡沁,直接打发了出府倒不是大事,可自家的正室这般娇惯嫡子,确实不能再坐视不理。
哪里想到,元配是非但不以为然,还只道这事原本错不在儿子,震慑与自己这个丈夫的威严之下,虽是不敢再多言辩驳。可还是一气之下,领着一众人等浩浩荡荡转回娘家小住去了。
如此一来,更是叫贡知县,分外的难堪。才刚训完了办差不利的庶长子;而后又引得一心邀功的嫡子,无端惹出乱子;紧接着又是正室转回娘家,更是让他脸上无光!
好容易月前,才由大闺女将嫡母劝了回府,又与后院的两房妾室闹得乱作一团。偏偏更是这波未平,那波又起,忽闻那大胆的邵杨知县赫然与这郦县合作,修筑起位于两县交界所在的新码头来。
更要命的是,这码头才建成不过半月时日,不但是倍受原本行走这一带商户的青睐。进而又影响到了,自己管辖的鹤鸣境内的诸多事宜。不提商户们再不从原先的山道往返鹤鸣,即便是隔壁屏谷州内必须经由鹤鸣,转向他处的车马也是日益减少。
而自己遣去,给调离知府之职才两月不到的妹婿,送信之人却是迟迟不见归来,更是让人心惊不已!
“莫不是半道上……唉,绝无可能。好歹也是行伍出身,即便遇上贼人也足够自保之力的。”推断种种意外情形后,贡知县不得不一一否决了自己的猜度来。
此刻不觉再抬眼,看向那依在门旁的师爷,更是一脸不正常的潮红,两眼无神,眼见着就要撑不下去了。不免一时气极:“想必师爷也是年逾花甲之人,这身子骨到底不如往昔了,依本官略同医理所见,还是早些归家养老的好些!”
不用多思量,对面这东翁此言之意,已是明了的很。自己年事已高,行不得这份差事咯,正劝着自己早日归家修养老迈之躯,才是正经之事。
哪里想到,那对面跟随自己许久的师爷,却是半点恳请留下之言全无。只是重重点头,摇摇晃晃地躬身一礼后,又再次谢过自己多年来的知遇之恩,便忙不迭扶着门边,缓步退出门外而去。
看到此时之景,贡知县心底却是没来由的一紧。难不成自己仕途之道的气数已尽,就连这般一个落魄老秀才,都不再看好自家还有翻身的机会?
顿时,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厥当场。不过到底是气急攻心,没几日功夫也彻底病倒在床,将近月余的时日过去后,才渐渐恢复了些生气。但正如那拖着‘病体’返乡的师爷心中所思一般,迟迟不回归鹤鸣的送信人,不是半道上出了岔子。而是被收信的那位大人,强行留住了两旬时日,才刚刚放脱回到鹤鸣。
回信中,更是清晰明了的很。力劝自家的郎舅,莫要再纠结与此桩之上,需得心平气和,静观其变才是道理。随后又是一通安慰,说明此刻自己才刚上任路转运司,初来乍到哪里好插手这蓟阳之事。若是鹤鸣仍不甘心,大可去蓟阳寻到知府大人衙中暗告一状便好!
“这……这……这不是明摆着,万事不理吗!”气得才稍稍缓过几日的贡知县,当即以肘支首,顿觉胸口发闷。扶额良久后,才在自己身后帮忙顺气的庶长子,那不厌其烦的低声细语中,唤醒过来。
不觉讪笑一声,连连摇头道:“伱姑丈只怕是要从此罢手,我们贡家之事了!”
双手接过信笺,细细读过一遍后,这旁的贡家庶长子贡尚民,不觉也是愕然。这字里行间之言确实写得分明,虽不是一味的劝和,但有意无意间流露出来的种种,却是丝毫帮村之意全无。
更令他奇怪的是,姑丈信中所透出的偏袒那两县的意味,却是格外清晰。不禁低呼一声:“难不成那两县之中,另有更强的依仗?”
“哪里来的依仗哟!旁人不知,伱爹爹我还能不晓。那邵杨的杨暮年,家中莫说是强势的依仗,只怕真正读几年书,又有功名在身之人,不过两手之数罢了。而这个郦县的就更是不堪了,听说不过是仗着有个做知府的族叔而已。至于是否连了宗,还未尝可知哪,又哪里来的势力可依附一二?”
听得父亲一连串的娓娓道来,这旁的贡尚民才算松下一口气,万幸没有被姑丈的一封回绝之信,气得旧疾复发。想来这贡府之中,若是缺了自家的老父亲主持一二,势必就要变作那正房母子的天下咯!所以此刻他贡家大公子,便是全府之中最是希望知县大人,能早已痊愈的那一个。
被自家大儿搀扶着重新靠坐下来的贡知县,不免哀叹一声:“想来伱姑丈信中那一句‘为时已晚!’,说的不单咱们获悉此事的时机已是晚矣。而且看来前次四方打探之时,已是落下了祸根,只怕往后我鹤鸣的大势已去,想必要被其余两县压制上若干年之久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获益匪浅上
贡知县那句,将被邵杨同郦县压制许久的感叹,虽是不甘之意颇重,却是早已看到了问题的根源。原本他管辖下的鹤鸣,曾是独揽两州之间的要道所在,而与其接壤的两县皆是独自为阵,互无往来。这般一来,更是造就了鹤鸣的地形优势。
郦县是出入无通途,而再往邵杨的驳船,也在早年间便销声匿迹了;另一边的邵杨缺了来往郦县的通路,倒是尚还算得能应付自如,只不过往返官道途中,便要多绕行一段不近的水路罢了;由此一来,原本地处更为偏远的内陆县鹤鸣,反倒成了得益的那方。
另两县衔接通路一断,无意间便拱手将各地商贾们,硬生生让与了惟有一条山道尚可全线通行的鹤鸣县。然而,也正是借此之际,鹤鸣便自此后便得繁盛起来。
不但使得原先郦县境内诸多的商户,纷纷转投来此,更是引得隔壁屏谷州中不少商家,也把此处变作了中转货物的所在。一时间,已俨然取郦县而代之,反倒成了邻近几个县中最是首富之地。
而且,谁不知道这鹤鸣背后,可是还有蓟阳知府大人,那座硕大的靠山在其后摆着,任伱再不服气,也是万万不敢!长久以往,邻近几县更是都以鹤鸣的贡知县,马首是瞻,从不敢有半句怨言传出。
可如今这邵杨县竟然,跳脱出鹤鸣的授意,反倒与早年间颇为不合的郦县携起手来,共建码头。此等大事,又怎么不在邻近各地,引得人们纷纷猜度起,这其中的缘由来。
不论是外人的众说纷纭也好;还是在此一桩上,得到实惠的船工们而言;俱是没有得益颇丰的商贾们,感慨最深的。
“都快忘了已经有几个年头了。早该修通这一路的便利了,咱们又能省下多少银子哟!”
同样依在船栏旁的另一位商户,忙是点头应道:“谁不是,到底是省时又省力的大好事。原本咱们每回都往鹤鸣多绕上两日,也是无法可想的事。眼看着这郦县的车马便道修通了后,咱们就曾有人打过主意。也转到走水路往邵杨那条道上去,奈何早没了码头的影子。才只好作罢。”
“哟!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甭说伱们家有过这念头,就是咱们家的二掌柜也是一早,便打上了改走河道的心思。一来行得稳,也不担心山间时常出没的走兽;二来,到底还是雇船行货确实便宜过马队的银两;最要紧的还是装得货实沉的很,足够抵得上走上三、四回山道的哪!”
被后面掌舵的艄公听得入耳,笑着接了一句道:“各位客官说得在理的很。如今这新码头可是能停更大的船,单是咱们村里就有两条新船正忙着赶工,算来不出秋后便得下水咯!”
说着又是两臂一张。比了大概忙又解释道:“那船可是不小,比咱们这条来足足能再添上一倍的样子哦!”
“那敢情好。眼下才重新开启这条道,咱们是谁都没敢来回多倒腾货。真等那大船用上了,定会有更多的商户愿意雇船走这一路。平稳不说,再不必小心那山间的猛兽,才是最要紧的!”
听到这位提那山道上的艰险来,另几人也是不由面色一凛。可是吓人的紧,要不是为图挣上银子,哪个愿意每次往返于那条,即陡又险的山间小道上。
“虽是难得有听过,真有行商的在那条道上出事的,可走在山谷里到底叫人揪心的很,到底是份受罪的差事哟!”
其中最是年长的那个。倒是直言道出了其中的缘由来。同行之人。也无不纷纷点头应合上两句的。随后又被那艄公一句:“咱们这一路原就最适宜行船,不说没有激流。就是河道里的暗礁都从未见过。”
听得艄公的一句提醒,大家伙也是更为安心起来。其中一位更是颔首接了一句道:“原先,我也曾跟船走过下面那段,却是有些惊险的。单是弯道之多,就让人转得眼晕,更不敢提那一路上,多得惊人的有明、有暗的礁石来。”
听得他提及下段变幻莫测的河道来,那艄公忙又笑着直点头:“客官倒是说得实在。少说也得行过十年船的老艄公,才敢领着客人们往后面那段去的。要不是这十多年来,这郦县边上的小码头废弃了,指不定还真没人愿意冒险,撑船去那一处挣这辛苦银子。”
瞧着艄公熟悉的样子,怎么也是老把式了,竟然连这人也这般提及,更是令众人心中感叹。亏得这两县合建了码头,又修好了与郦县车马便道连成一气的碎石路,可得少受多少罪!
不时攀谈两句,又一路赏着河道沿岸的山景,平缓行驶在微波粼粼的水道上。若是不知情的瞧见这等惬意情形来,定会觉着不怎么象行商运货的船家,反倒更似沿途出门游历之人。
远远立在码头末端的县衙几位,也是不由的相视含笑点头。其中最为动容的,便是那已年逾古稀的牛县丞了。不觉脱口而出:“若不是当年那邵杨主官,忽然断了我们县里的驳船摆渡之事,这郦县又怎会贫困这许多年哟!”
“牛县丞也不必挂怀。如今咱们不单是新修了码头,还有那再无惧风雨的便道两条,更是为咱们郦县往后的富足日子,又添上了浓重一笔。比起当年那只能停靠两艘渡船的小码头来,如今这般的才是真正的大好事!”
“对,对,对!”一连三个对字,更是把同行而来的几位,都是逗笑了起来。
位于中间的皇甫靖,更是指向河道两旁的山势,直言道:“若不是咱们这一片,几乎都是山连着水,水又绕着山转。本县还真打算也效湣庆侵菀话悖诼胪芬慌远嘈拗黾欣矗材芙赐胝饴胪飞系纳袒牵嗔艏溉盏摹!
闻言,再顺着知县大人所指的方向一路望去。的确除了为新建码头,留下的那一段空河滩来,此处再无多余平坦之地,可供另修集市之用的咯!
“若是再花人力,平整出一大片地界来,少说也得数月的时日,何况这许多的大小石头,又该堆至何处去?”说出此句后,张主簿也是不免苦笑着,摇了摇头。
“哪里还有比咱们县里,那条车马便道与眼前这条碎石新道的接壤处,更为合宜的所在哦?”刚才还颇为伤怀往事的牛县丞,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没错!这旁的两位大人,还尚未脱口而出,心中皆是欣喜不已。此刻正是郦县百废待兴之际,若能更在车马便道旁,另修上一处专司行商们贸易往来的集市所在,却是再好不过之事。
此桩倒是不用多思量,无论与相邻的邵杨而言,还是就郦县自己来说,都是百利无一害的。而那筹集修建银两的法子,更是不用过于担忧。如今即便没有现银,但随着来往这条新通路上的商户们,与日俱增后,定是不待修筑消息放出多日,便能迎刃而解。
而事实上,也是果不其然。首当其冲,赶来的便是原本郦县的首富沈地主家,接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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