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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土豪-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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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白名鹤的解释,吴与弼丝毫不客气的问了一句:“那一跪是作给人看吗?”
“吴起给士兵吸脓也是作给人看吗?”白名鹤也反问了一句。
吴与弼没回答,这两件事情似乎没有可比性,但又有着很紧密的联系。
“麻雀与鸿鹄之说有些过份,毕竟你也是一位名仕。直说了吧,这一次请吴老您过来。我本着两个想法,一好好的利用你,让人醒悟自省,然后作大事。二也是好好的利用你,如果你不能醒悟,那么反过来我就狠狠的打击你,借打击你之势成我之事,很直接吧。”
吴与弼没接话,高谷有些不高兴了,却被于谦拉到了一旁。
于谦小声对高谷说道:“听下去,必然有所不同!”
吴与弼又回收了刚才的话题上:“领导力,就在这南京城说,修岳王庙,岳王之心就是领导力,有岳王在岳家军不灭。”
“领导力,源自恐惧、利益、信仰。不解释,给你这样的大儒解释这种细节,就是看轻了你。不过借用儒家一句话:不考其源流;莫能通古今之变;不明其得失;无以获从入之途。”
白名鹤刚说完,吴与弼与高谷异口同声发问:“这是谁的言论!”
“这言论有错吗?”
“言论没错,可这样的大论必是出自大儒,可我于谦没读过。”于谦给白名鹤了一个解释。高谷也说道:“老夫也没有读到过,是当世某位名仁!”
白名鹤只是在后世读管理学的时候,读过这么一句。
可他也不知道出处呀!
历史上,这一句话出自清皮锡瑞在《经学历史》的话。清朝估计在这个时空没可能存在了,所以这句话也很可能不会再出现。
“不说这闲话”白名鹤想差开话题,可却不行。高谷有些较真:“先讲清这话出处?”
“我说的。我也饱读诗书呢。”白名鹤没好气的顶回了一句后,呵呵一笑:“信不信无所谓,反正我不解释。我脸皮厚,厚到连胡子都长不出来。所以”白名鹤指了指自己的脸,一脸的无赖样。
于谦见习惯了白名鹤这副作派,倒是相信这可能就是白名鹤的理论。
吴与弼却是完全蒙了,这是什么人呀,人活脸树活皮,白名鹤让他无法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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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节 人非完人
高谷也信了,这可能就是白名鹤的自己讲的。
不过白名鹤说的也有理,大明的人对大海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而在所有的恐惧之下,白名鹤就不怕大海,所以很多人相信他。而白名鹤在大海上的巨大利益,让商人们紧紧的围在他身旁。
信仰是什么?
无论是神佛还是圣人,或者是活着的信仰。白名鹤能让百姓富足,百姓就信他。
这一切似乎也是有道理的。
白名鹤这是说道:“吴老,你和弟弟为那点田产打官司,先不说你褫冠蓬首,有失道学体统,只说你讲身心修养你的书也是白读了,真正身心修养的人会为那些财货与亲兄弟在公堂上对骂吗?难道说,你这个当哥哥不知礼让,也没有教会你弟弟礼让呢?”
“圣人言”
吴与弼没说完,白名鹤就打断了他:“别来这套,我不吃这一套。在我眼中,真理不是圣人言,时代在进步。要是什么都依圣人言,眼下也没有炒菜,农田也不用上肥,按自古传下来的办法就足够了,所以别来这一套。”
打嘴仗,吴与弼不行,被白名鹤噎得不轻。
白名鹤压低声音:“其实人渣朱熹那货色的理论,你也未必完全认同吧。只能说,他给你引了一个方向,而你走的路和他不同。”
吴与弼愣了一下。
“为学目的无非是存天理去人欲;为学的过程就是变化气质;而变化气质的方法。主要为读圣贤书,体会圣人遗言。以充实吾心固有之仁义礼智。读书的目的是“反求吾心”,这种反求。不是“直截”和顿悟,而是一个对吾心不断涵养、磨洗、启发的过程,如此积功久之,才能使吾心固有之善发露,从而达到“反求吾心”的目的。读书是涵养德性的本原,认为在玩味体验“圣人之道”中,即可浃洽身心。如能专心循序熟读,积久自然有得。因而读书“须要打岁月方可”。”
白名鹤快速的说完了一翻话。高谷当下就在书桌上给写下来了。
“白名鹤,你”高谷写完指着白名鹤,他不明白,以白名鹤这种人怎么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
吴与弼却在深思。
白名鹤又说道:“读书类推反求。这话你也不认可吧!”
“洗心!”白名鹤又扔出了一个大炸弹。
高谷都不得不说一个服字,这已经是一种境界了。
“这番话,是从吴老的理论之中总结出来的。说白了,他就不是程朱流。当然他将来也进不了孔庙,孔庙那些老朽木估计几过几百年可能才会认可吧。”
“你想干什么?”吴与弼的语气终于变了,变得不平静,反倒有一种恐惧。
白名鹤对他研究的太深了,这番话初听让他都很受震惊,可真正细品之后。确实是自己人心中所想,但却不敢生张的一番理论。
“你敢说,你心中无欲吗?”
白名鹤又一问。吴与弼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有,最初不入科举是年少气盛,后不受举荐是心高气傲,中年之后深知官场复杂,怕毁了一世英名。一切都是为名所累,正因最怕名。才自欺修身。可这两年,却也是有些悟了。慢慢的也放下了名声所累!”吴与弼说完这些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其实,你今天才放下。你也作了一件好事,你的理论没有传播到官场,却是民间很受用。江西、安徽的商帮多受你影响,儒商的诚信、仁义、品德有你之功。没什么错,难道想让父母生活的更好,不是吗?”
白名鹤忽悠的本事绝对是大明第一。
加之后世爆炸级的信息,让白名鹤有了许多可以忽悠的根本。
“那人渣的理论讲得好,和儿媳私通这种事不知道他自己怎么解释一下。所以,我白名鹤理论是,可以有,但天理在上,在下。在一定的范围就是应天理,说一套作一套的事情,才是真正的无耻!”
吴与弼被白名鹤说到心里了。
当下,吴与弼就立即接口说道:“感天、存心!”
“对嘛,就是这态度。在不伤害别人的基础上,有着合理的可以的。工匠作工,想多挣些银子过上好日子,这是可以支持的。但作强盗的,想抢些银子让自己能够喝酒吃肉,绝对是不行的。”
白名鹤与吴与弼倒是能聊到一起,两个人就象是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样,完全忘记了这里还有于谦与高谷在。
越说越是兴奋。
白名鹤甚至提到了,自我批评与自我反思这样的哲学理论高度。
吴与弼也附和着,在仁、义、礼、智、信。五德的基础上,任何人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权利,并且说出了经典理论。
言人,当以圣为志!言学,当以道为志!修心进学当事小以立基,进乎而大。
“现在,我承认你是名仕了。”白名鹤这才以晚辈之礼,长躬!
吴与弼也是长身一礼:“三人行,必有我师。”
高谷很想去恭喜吴与弼悟得大道,可当下这感觉又是那么的奇怪。侧头看了一眼于谦后,高谷小声问道:“总是感觉,白名鹤花了大功夫给自己找了一支笔!”
“你才明白!”于谦干巴巴的回了一句。
高谷张了张嘴,硬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于谦却说道:“白名鹤也是受儒家思想熏陶,但却不是儒生。他有自己的思想,大明尊儒之下无论是法家、道家、纵横家都受到一定的压制,白名鹤需要一支笔来把自己的思想写出来。”
“吴与弼此人”高谷想说什么,可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说。
于谦知道怎么说,却不愿意讲出来。也不想再就这个话题再讨论,侧过头来问了高谷一句:“你认为,白名鹤那一跪为何?”
“说是他收买人心,可能是过了,但应该这一层这个意思。白名鹤提到吴起为士兵吸脓之事,我也相信他有一半是真心。不过一年之后,如果他说的那些农物真的能够找回来的话”高谷没敢再讲下去了。
于谦也没有再说什么。
于谦感觉白名鹤是在为自己造势,这一跪眼下无论百姓怎么讲,那高产的粮食种子找回来的那一天,白名鹤只有两个结局。一是功高震主,让万岁有所顾忌,却因白名鹤在民间巨大的声望,再加上那一跪,却也不敢拿白名鹤怎么样,那么以白名鹤的聪明,他会退隐田园,而且还要是大明国土中心的位置。
而另一个结果就是,万岁可以容得下白名鹤,那么白名鹤会被捧上神坛。
权臣!
于谦倒是有些希望,白名鹤可以成为权臣,因为白名鹤让死气沉沉的大明,充满了活力。
不说别的,就说于谦所管的兵部,就是守门的士兵都在换值之后,经常在讨论着希望可以到战场上去。士兵向往战场,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信号。
“高大”于谦想对高谷说,让高谷去请胡濙也参与到吴与弼即将要作的事情当中去,可刚开口,却见张永风一样的跑了进来。
见到于谦,张永停了下来,可还是快步来到了白名鹤身旁。
“大人,倭岛武田间秘信。斯波氏大联合,在九州、四国等地。集结了海船八百,兵勇十万人。目标是石桓岛!”
白名鹤愣住了,盯着张永:“你确定,消息无误。”
“大人,这等事情属下已经派人再去核查。从咱们派到倭岛那里传回来的消息分析,武田家给的这情报有七成是真的,还有三成属下的分析是,他们的目标不是石桓,而是基隆!因为夷州岛上没有大明的士兵,原住民只不到三万人。如果真的在夷州有十万倭兵的话,那么倭人就可能把国内的那些乱子引到外面来!”
“脑残的倭人。”白名鹤这样的评价了一句。
“大人,不可轻敌。我们的商路损失不起,备战不怕,开打也不怕。可商路停一天,那个损失都不敢去算。”
张永分析的非常有道理。
不是怕打仗,而是不敢打。一但打起来,打成了扯皮的消耗战,大明的海上商路,特别是往北方的航线,敢停上一个月的话。北方至少有四个省的商人都会紧张与不安,如果海上的混乱时间再长一些,京城的供给都会受到影响。
以前没有也就罢了,百姓们对穷苦以及物资匮乏的日子已经习惯。
可当北方的普通百姓重新习惯了丰富的物资,大量来自南边的布、米、油、糖等必要的生活用品后,突然让他们在这些基本的生活资料上压缩消耗,难!
“你误会了,我说倭人脑残的意思是,他们难道以为。我们不会主动进攻吗?”
“大人你不敢!”张永顶了白名鹤一句后,压低声音:“倭国列入太祖十五不征之国,没有足够的理由,大人您如何给朝堂上交待,也如何给暹罗与南掌等国交待?”(未完待续)
第359节 要打仗吗?
白名鹤愣住了。
一直以为,他就防着倭人。无论是建造水师,还是封锁海路,所有的一切都是给自己进攻倭岛作准备。
张永绝对是好战派的,可连张永都在告诉自己绝对不能主动进攻倭岛。那么白名鹤就不得不把这话放在心上了,违背大明太祖训,这就是张永在暗示自己,这种红线不能踩,在自己顺风顺水的时候没事,可一但自己在逆风的时候呢。
无论是朝堂,还是各小邦国,万一拿这个来为难自己,还真的是大麻烦。
“你说,按太祖训。如果倭人攻打了大明属国,那属国的国王求救的话,怎么样?”
张永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开口说道:“可以把倭人往死里打,但依太祖训。我们还是没有办法攻打倭岛本土,除非大人还有其他的理由与借口。还有,属下以为眼下唯一可以引起倭人动手的,就只有李氏高丽了。”
于谦这时说道:“李氏高丽不能动,那里一但海上有战事。你损失不起。”
“琉球呢?”白名鹤反问。
张永却是笑了:“大人,如果倭人眼下动琉球,才是真正的脑残了。琉球没有半点油水,唯一值得动手的理由仅仅是,可以作为一个远洋的补给点罢了。”
“不,不!”白名鹤摇了摇头:“联系琉球王”说到这里,白名鹤眼睛一亮:“安排一下。我要亲自去琉球,马上!”
“大人,这”张永心说。万岁有旨白名鹤不得远洋,不得犯险。
“记他去。”于谦在一旁支持白名鹤,于谦很清楚,从战略的角度上来说,白名鹤选择琉球是没有错的。如果非要打不可,那么就远离大明,也远离倭岛才是一等的选择。
说完。于谦又补充了一句:“本官也要去,你所有的计划必须先由本官同意。”
“于大人。这样不好吧!”白名鹤心说,于谦你别妨碍我。
于谦却是很严肃:“白名鹤,这是国战。你手上掌握的是十数万大明军士的命,还有四省百姓的米、盐、糖、油的航道。你难道就以为,你拍拍脑袋就能把这么大的事情拿主意了,你也太狂妄了吧,还把朝廷放在眼里吗?”
于谦说的有理,这是国战,不是游戏,白名鹤虽然被于谦教训,可心中却是服气。
于谦又说道:“白名鹤,你无非就是怕计划有些不则手段。我可以告诉你。战争之中,只有高明的计谋,没有无耻这个词!”
“去安排。以游玩的名义准备出海。然后派人通知蓝海将军备战,通知广东水师挑选一支精锐战船随便调用。最后请魏国公过府,只说三缺一。对倭之战,保密!”白名鹤指了指吴与弼。
吴与弼是个文人,却不代表完全不通事物。当下表示:“老朽在白马阁借住几日,正好完成一份书稿。也将那广开办学之事写一个想法出来。打扰之处还请白大人体谅,一应吃住也劳烦了。”
这话说的多好。明摆着说自己愿意被软禁。可还是说出了这翻话,实在是有一套。
高谷不用回避,他眼本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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