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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指上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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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殿下,您怎么了?”饶是紫绢性子沉稳,看到他袍上的血渍也吓了一跳,玄色的袍本来沾了血色也看不到,可鞋面上的殷红点点却是刺目惊心,紫绢蹲下身子,鼻头一酸,眼泪便涌了上来。
风展扬心情不好,不耐烦的跷起腿,说道:“好了,本宫没事,别人的血!”
“殿下,今天到底出什么事了?”紫绢讶道。
“你让本宫静静!”风展扬挥了挥手,走到软榻旁朝后重重的一躺,手臂曲起盖在眼睛上,紫绢还从未见过殿下这般心事不宁的模样,不敢再多言语,摒退两边的宫女后,轻声走了出去,让人去唤黑鸷。
风展扬重重呼了一口气,想到先前在圣安殿的情形,父皇的态度是他没预料的,以父皇对柔依的宠爱,至少会喝斥他一两句,还有武举一事,他难得争取过来,事情办砸了不说,还丢了人伤了人,不处罚已是大幸,而父皇的态度却是那样平静?难道说他又算漏了什么不成?父皇对小小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先是给柔依,再被他弄丢,怎么会没有一点反应呢?
最最可恨的还是梅小小,他花费了好多心思把她留在宫里,还是让她溜了出去,不仅如此,她还因为一个其他不相干的男人顶撞他,和他说种伤人的话,那个韦天羽真就那么重要不成?风展扬愤怒的抓起旁边的茶杯,朝地上掼了下去,茶水和着碎瓷片四处绽开,溅了一地。
“梅小小,你给我等着,待本宫坐上椅子,看你还往哪儿跑?”风展扬翻了个身,恨恨的朝榻上一捶,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绝不会放手,任何人休想从他手里把梅小小夺过去,休想!
这么一躺,直到傍晚时分,风展扬才从榻上起来,紫绢进来侍候时,他烦躁的神色已经消褪许多,虽有冷酷,却还是以往的太子。
“殿下,先沐浴吧!浴汤已准备好!”紫绢望着他脚上的血渍道。
风展扬皱眉看了一眼脚下的鞋,点了点头,走到屏风后,见紫绢准备出去,又唤她回来,指了指后颈,“帮我揉揉!”
紫绢一愣,旋即帮他解衣,蒸腾的水汽把二人的五官熏的格外缥缈。紫绢柔软的手顺着他光滑的背脊推拿向上,绕到脖颈,再返回往下,如此几个回合后,风展扬渐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眉宇也渐渐展开。
“你见过黑鸷了?”风展扬闭目伏在浴桶的边沿,闷声问道。
“……是!”紫绢红着脸回道,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自从知道梅姑娘还活着后,太子殿下再没让她碰过身,她不是拈酸吃醋的一般女子,自是明白自己的身份,只是有些吃惊太子今天的态度。
“有什么情况?”
“公主找皇上哭诉时,皇上没有太大反应,只是略安慰了几句,听说,公主已经下令要严惩梅姑娘。另外,吴有礼已经死了,人还没押到刑部!”紫绢回道。
“嗯!”风展扬沉吟着点了点头,又道:“那个药方如果没有晨间的露水催发药性,就只能等到三年后毒性才会发作?”
紫绢知道这是绝密之事,忙矮下身子,凑到风展扬耳边小声道:“殿下可放心,虽说梅姑娘没用奴婢教的法子,可是有其他人用,圣安殿的胭脂已经病倒,现在是铃铛在殿前服侍,她自会接手!”
“那个小丫头可以相信?”风展扬眯着沾着雾水的长眸问道。
“人很机灵,殿下但可放心,她什么都不知道,为了讨得皇上开心,她会想尽一切法子的!”
风展扬点头叹道:“但愿如此吧!本宫真的不想再等了!”
谁可比肩共风雨
细雨霏霏,如雾一般,满目所及都被这似有似无的雾气罩的有些缥缈,让人看不清辨不明。这是武举后的第二天,刑部很快做出了反应,天一明,街头巷尾已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告示,只见上面廖廖数笔画着一位妙龄女子,目光清寒,嘴角微抿,就这么漂亮干净的面相来说,实在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可是画像旁边的文字就不那么讨喜了。
“不是说王胡蛮子全部生的五大三粗,即便是女子也是虎背熊腰吗?”雨雾中,一个面相敦厚的书生望着画中的女子说道。
“哼,这你就不懂了吧?想当初那王胡送来和亲的公主还不是生得像仙女一般的美丽?”一位年纪稍长的汉子说道。
书生眼睛一亮,讶道:“哦,还有这事?”
“红颜祸水,说的便是这种人,王胡虽是面上讲的和亲,实际上是想用美人记,好在当今圣上英明,及时发现这位公主的奸细身份,判了斩立决,想不到多年后,又出现这么一位女子!”
“穷途末路,负隅顽抗,简直找死!”
“想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掳走韦家的二少爷有什么用?听说那韦二少差不多断气了?”
“嘘,韦大人家的侍卫就在旁边呢!”
“……”
“可惜了,如此红颜转眼间便要成为刀下亡魂了!”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对着通缉令指指点点,有慨叹画中女子美色的,有憎恨王胡手段卑鄙的,也有蹙眉摇头叹气的,许是安逸惯了,这事只能成为茶余饭后的趣事,真正情况如何却甚少有人关心,这是西楚民众最直接最真实的反应。
韦家的确派了许多人四处寻找,昨日武场一事多多少少传了出去,韦老爷手抚黄须,喟然长叹,韦心羽躲在房里哭个不停,韦宏羽更是一大早去上朝,现在还没回。要说这梅小小劫持韦天羽他们是不相信的,两年的时间不长,看一人却是足够了,只是相不相信是一回事,结果又是一回事,刑部发文是也是经皇上同意的,说你劫没劫也是劫,民和官斗,向来都是民吃亏。
沈尚书家的沈大夫人今天格外心神不宁,捏着手绢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神情极为犹豫,红豆早被她赶了出去,候在门口不敢多言。
“老爷!”门外响起红豆恭敬温顺的声音。沈夫人一凛神,忙走到桌前坐下,好整以暇的喝着温热的茶水。
沈良玉浓眉悄然的皱了皱,大步走到桌前坐到对面,温柔的笑道:“婉儿怎的不用早饭,是不是不舒服?”
“老爷,是不是宫中出事了?”沈夫人端庄娴淑,放下茶杯轻声问道。自家夫婿为官这么多年养成了一个习惯,但凡宫中有了不好应付之事便称病在家,足不出户,就算皇帝陛下知晓,你也不可能来大臣家探望不是?这朝中之事她原本不该过问,只是牵涉到某人,心中始终有些放不下。
沈良玉重重的叹了一声,端起她喝剩的茶水,一仰脖全数灌了下去,良久才粗着嗓子道:“婉儿,别再出去了,你是母亲,不要让小辈们在背后笑话你!我沈良玉脾气虽好,也有底限,现如今局势不明,沈家上下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老爷,你……”沈夫人脸色苍白。
“我十八年前可以赶他走,十八年后照样可以,婉儿,已经平静了这么年,千万不要受他人影响!舒家已经倒了,你总不希望沈家再步舒家后尘!”沈良玉很不是滋味的说道。当初是他抢的婉儿,可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一双儿女都这么大了,她怎能还恋着旧情?他以为可以用柔情抚平一切,他十几年如一日的宠爱她,知道她经常出去会那个男人,知道她经常拿着他的扇子发呆,他都忍了,因为他爱她,可是如今他不想再忍了。
沈夫人脸色越来越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讲。
片刻后,沈良玉哈哈大笑,猛的把空茶杯拨到地上,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毫无眷恋。
京都的某条小巷内,梅达先刚打开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去街上打酒时,也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一回头却又谁都看不到。待看到街上贴的公文告示,才猛的清醒。攥着空酒壶,半晌反应不过来。自从上次小小撞见他和舒婉儿在一起,再没有回来看过她,他自是无所谓,她不帮他,他只能靠自己,可如今她劫人在逃怕是把他也连累了,或许舒婉儿再也不会过来了!
……
而西楚一号通缉犯此刻正在普清寺的密室里,对着那张公文发呆,喃喃道:“他说的我要躲着过,就是指这个吗?”
“小小,我倒希望你真把我掳走,不止是心,连人也一并掳走!”韦天羽躺在床榻上说道,因为意志强大,他在半夜已经醒了过来,看到梅小小坐在旁边苍白的脸上幸福之极。
梅小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失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说这些话是这么顺口?平时也没见你喜欢哪个姑娘啊!”
韦天羽抿唇一笑,“有些话早就藏在心里好久了,直到今天才有机会说给你听!小小,对不起!”
“呃?”
“以前不想打骂你的,每次打你骂你的时候,我都好难过……”
“喂喂喂,韦天羽,有你这样的吗?哦,你打人你难过,那你为什么还要打?你是喜欢自虐啊还喜欢虐人啊?有时候一看到你,我小腿肚子就疼,不知道挨了你多少脚!”梅小小哭笑不得。
韦天羽笑着握着她的手,“小小,其实我那时想要你还手的,随便你打哪儿,就是打脸也行!”
“你是少爷,我一个小厮,心里想还手也不敢啊!”梅小小笑道。
“在你心里,你把我当过少爷吗?”韦天羽语气哀怨,神情倒像个遭人遗弃的小媳妇。
梅小小干干一笑,“跟过这么多个主子,就你最像主子!”
“不,小小,我不想当主子,昨天昏迷前我已经决定了,不管如何都不会再撒手,不管你是男是女,不管你的后面站着太子还是三皇子,我都不想再错过,那样的日子一天比一年还要难熬!”韦天羽急道,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拉扯到胸前的伤口,痛的他呻吟出声,眉头紧皱。
梅小小赶忙把他按回床上,仅着白色里衣的他胸口已经是殷红一片了,“看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莽撞!疼不疼?”梅小小白了他一眼,嗔道。
“小小,你答应我好不好?”韦天羽轻摇着她的手,像个乞求父母疼爱的孩子。
“答应你什么?”梅小小长长一叹,指着扔在旁边的公文道:“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是王胡的奸细,西楚百姓恨不得食我肉饮我血,指不定哪天在大街就被人杀了,这样毫无安全的我还能答应你什么?”
“我保护你!”韦天羽一脸坚定。因为是家中次子,韦老爷又性情平和,并未在他身上施于太大压力,倒让他保持了少年直爽利落的心性,一切但凭感觉行事。
“你?呵呵……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怎么保护我?”梅小小失笑道。
韦天羽气的脸色发红,愤愤道:“我技不如你,却比你强壮,可以替你挡刀子!”
梅小小一愣,看着他清亮的带着黑眼圈的眼睛,一时间百感交集,说不感动那是假话,不能保护她的人都能如此保证,能保护她的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呢?权力真的那么重要吗?
“小小,在想什么?”韦天羽摇了摇她的手,一脸担心。
梅小小微微一笑,想了想说道:“通缉令上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王胡人,我娘亲曾经是王胡的公主,其中很复杂,我不便多讲,只是要告诉你,我先前讲的不是吓唬你,的确有很多人想要我死!”韦天羽才十七,未来还有许多事值得他做,她不想连累他。
“你……王胡?”韦天羽猛的一震,他还以为那公文是假的,“你娘亲……那梅先生……”
“他当然是我阿爹,只是不喜欢我这个女儿而已,以前梅子岭河神庙的那个怪人,是我叔,他曾是王胡鼎鼎有名的大将军,这样讲你该明白了吧!”梅小小叹道,如今这通缉令一发,阿爹也肯定不好过吧,听风展扬说,他与舒婉儿又旧情复燃了,她不相信,阿爹说过,他要复仇,这么多年他就是凭着这个复仇的念头强撑下来的,舒婉儿就算再保养的再好,也不是二十年前的舒婉儿了,阿爹怎么可能被她迷的傻呼呼?
韦天羽沉默了,眉宇轻蹙,眼珠转个不停,梅小小明白他的挣扎,这个年代的人对国的观念还是挺狭隘的,她不想让他为难,让他好好考虑也好,通缉令上既然说是她掳走了他,肯定有心放过他,待他伤一好,她就让他回去。
“小小,你别走!”梅小小刚准备起身,便见韦天羽拉住了自己,力道不小。
“我不走,我去外间看看你的药煎好了没!”梅小小轻轻抽回自己的胳膊,安慰道。
“我不管你是王胡人还是西楚人,在我心中,你只是梅小小。我犹豫的是,你那么尊贵的人会不会嫌弃我?不过,我已经决定跟着你了,再嫌弃我也要跟着!”韦天羽抿着唇说道,情绪的波动带着他胸膛起伏的厉害。
“我去端药!”梅小小回头一笑,快步走了出去。
粉泪空存再三问
韦天羽恢复的很快,不过几天时间已经能下床走了,梅小小见他精神头大好,天天呆在这昏暗的密室内也不是办法,便想要出去看看。谁知哑巴一手拦在门口,挡住二人,如一堵肉墙。
“叔,为什么?”梅小小眼珠一转,惊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韦天羽早在醒来的那日听梅小小提过这个怪人,但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哑巴给他的感觉只一个字——强,那是一种从内而外的强,让人心生仰望之意。
哑巴淡淡扫了一眼韦天羽,点了点头。
梅小小微微一笑,道:“哑巴叔,你担心他吗?现在他是和我们绑在一起的蚂蚱,能传什么消息出去?”
韦天羽一听急了,连忙摆手道:“将军叔叔,我是站在小小这边的!”
哑巴冷冷的看向他,一脸不屑,不知是不屑他的态度还是他的称呼。
“青蔷和粉蝶有两天没来了,碧鸾的消息也没传过来,难道说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梅小小蹙眉喃喃道,沉思半晌,猛的抬头,“哑巴叔,我要出去看看!”
“不行!”出乎意料的是,韦天羽的反应比哑巴还快。
梅小小一声冷笑,两指一弹,快速点上他的穴道,“韦天羽,麻烦你搞清楚,现在你最弱,没有发表的权利!”
“小小,你不能这样,你答应过我,我要跟着你的,再说通缉令上不是没我的事吗,我可以帮你出去打探打探,我还可以……”
梅小小晃了晃手指,冷冷道:“吵死了,不要逼我把你哑穴也点上!”
“小小,你不能!”韦天羽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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