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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香襟:卿尽我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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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利心悦诚服,惊为天人。

想着刚刚记下的一沓,他急切地想要回去召集众人商讨,忙不迭告辞离去。

他前脚离开,霁月后脚端进药碗,浓烈的药香抵到沁兰鼻尖,她嗓子眼就反射性的痒痒。

“您看,还说屋里一暖就好了。又咳了吧?”霁月嗔怪。

沁兰皱着眉头看了看黑乎乎的药汁,嘀咕:“喝就好,一停就差。真不知是毒还是药。”

记起什么,想起身又作罢,自言自语:“都怪刚才那家伙,一打岔都忘问有没有消息了。”

霁月在旁也替她心里叹一句:“舒公子,求您早点出现,别让小姐挂心了。”

对有些人而言,时间是静止的。

许是人生路上没什么变化,总在原地徘徊,所以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只是从秋流到冬,从冬又绕到春,一个一个的轮回。

日复一日的等待让她忘了自己最初的执念。

她时常想,或许不是为了要见谁,只是念旧的人等待一个回应罢了。

待山雪消融殆尽的季夏时节,老连叔捎信叫他们早些进山,也许能占得先机。

一行人满怀期望驾车而去,却在山路上遇见折返的求医人。

“唉,今年又没期望了。”他们说着,怏怏下山。

等到了地方打听,原来是神医未归。

“这可如何是好?”霁月急的快哭了。

小姐的病全凭一日四顿的药压着,不但要忌口,药效也与日递减。

如此一来,哪能再等到明年六月。

“神医府上就没人吗?哪怕求一粒药也是好的。”

旁边有人笑她:“小姑娘,你以为这里要进便进啊?回去吧。明年再来碰碰运气。”

霁月眼袋里装洋葱,经不住挤,结果蹲在石阶上嚎啕大哭,比沁兰自个儿都伤心。

直到被乔生硬拽进车里还在梗着脖子抽泣。

“今年公子不打算开山门了么?”一个稚音悄声询问。

“恩。”应声之人不由转目。

崖边男子长身玉立,一身白衣与远处山雪融为一体。

“可是,怎么能把所有患者拒之门外呀?先前有个女子哭得好大声,想必有亲人病得不轻。要不,咱们偷偷放那女子上来吧?”女童眨巴大眼,嘟着小嘴,娇俏可爱的模样会让人不由爱心泛滥。

若她是夏花一枚,那对面人此时就好比寒冬骤雪,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只见他长指一竖,斩钉截铁:“回你姐姐那。没事不准乱窜!”

女童吓不住,冲他做个鬼脸,气呼呼道:“哼!冷血!”

第4卷 第157节:第一百五十七章镜湖放灯

金利站在街口,打老远就瞧到马车,喜滋滋迎上来。

沁兰让大大的斗篷罩住脸,弯腰从车里出来。

一路进到宅子里,金利就在耳边喋喋不休。

“用小姐的方法,我们把店里一年的帐盘了一遍。半天!只用了半天!”他按耐不住兴奋,手舞足蹈,唾沫横飞。

“另外,各分店商议,一致同意发行银票,并取得了官府首肯。打今儿起,咱们恒通就是前无古人首一家啦!”

“说完了?”沁兰隐在兜帽下的嘴角没有弧度,很冷。

“呃。”金利一愣,“完了。”

砰,书房门哐当合上。

金利反应快的收回脚,悻悻摸了摸鼻子。这是怎么了?吃火炮了?

回头看看霁月。只见她蔫了似的倚在一边,眼皮肿的透明发亮。

房里房外同时响起悠长轻叹。一个无奈,一个哀怨。

在镜水镇住了不少时日,发现这里柔静温婉地丝毫不像北国边境。

一脉相承的老街,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两侧是清一色青砖、黛瓦、木檐、马头墙,与光溜溜的石板路面相映成趣,更显盎然古意,很有沁兰记忆里的徽风皖韵。

镇上有湖名“镜”。

冬日结冰,浩瀚碧澄的湖面冰封玉砌,银装素裹,就象一面巨大的宝镜。

夏季化冻,微凉清晨里,雾气如纱卷绕湖面。

可谓:水如镜、雾如纱,疑似梦境随夜来。

因此得名。

七月恰逢女儿节,这里的人也喜欢在河里放灯。

草木飘香,黛青色的河面上漂着一盏盏精美花灯。

这些在河里散漫开来的小小灯火,陶醉了夜空,陶醉了河岸,也陶醉了满心向往的霁月。

“小姐,咱们也放个灯吧。”好不容易缠着沁兰出来的霁月轻拉她衣角,小声提议。

沁兰坐在船尾,男子打扮。一身淡紫柔缎,舒适飘逸。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微微一笑有一种不分性别的美丽。此时,连她病态的苍白都被映照得惊心动魄。

木舟在湖面泛过,不少女子羞红脸颊偷眼瞥她,纤腕微移,几盏花灯被竹枝顺水推至。

霁月瞧着好奇,欲伸手去够。

“别碰。”沁兰赶紧制止。“你可知接了灯是什么意思?”

霁月迷茫,一头雾水。

“那就是郎有情来妾有意!”艄公呵呵大笑。

霁月一惊,马上抽过船沿小桨,将花灯远远拨开去。

此举果不其然引来几束幽怨视线。

霁月狠狠瞪了她们几眼,遥遥喊道:“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沁兰瞬间失笑。

这丫头!亏她想得出!

“这样吧,这么想放灯,公子我给你找个新奇的?”沁兰始终拗不过她那双眼馋到发慌的眼睛。

“真的?”霁月欣喜。

艄公将船停靠在桥下,替她们买来工具。

沁兰以竹篦编框,用棉纸糊成灯罩,再在底部以竹削成的篦支架。

完工后,这件东西呈圆桶形,外面以薄白纸密密包围,开口朝下。

沁兰把腊烧化滴在底部支架上,固定上一小截烛头。然后将东西递给霁月,扯过毯子裹在身上。

“点上吧。”

霁月拿在手里前后打量,将信将疑。这东西真是花灯?也太丑了吧?

沁兰再次示意:“点上。”

只见燃起后,似有双手托起灯体,依依袅袅飘上天际,越飞越高越孑然。最后唯见繁星似的一点点。

艄公仰头连声说道:“奇!真奇!”霁月仍大张嘴,看呆了。

“好!”桥上也有人看着,不禁鸣掌,沁兰望去。一个身影陡然调头钻入人群,不见踪迹。

沁兰羸弱的身子充足电似的一跃而已。几个跨步,转眼已没入岸上人群。

待霁月回神,哪还有自家小姐踪迹。

第4卷 第158节:第一百五十八章此处不逢君

沁兰快要气竭,胸口一紧一紧喘不上气。

她捂紧绞痛的胸口咬牙前行,双眼一瞬不瞬盯着前方身影,连停脚歇息片刻都不行。

快了快了。她告诉自己。

只要跟上去,很快就能找到答案。

身旁济济人群变得稀疏,再到鲜有人烟。

待她发现,自己已经随着那个人拐进了一个偏僻空巷里。

明月当空,拐角处衣袂一闪而逝,沁兰赶忙加快脚步。

走过去才发现,这已经是尽头了。

一扇门就那么突兀地挡在面前,近在咫尺,又不那么真实。

手保持欲敲上去的姿势,沁兰内心天人交战。

就像一个在沙漠中跋涉的旅人,路过一丘又一岭,目睹无数次蜃楼海市。

5渴望过,开心过,憧憬过又绝望过。

1现在如果从天而降一片绿洲,水草丛生,绿树成荫。

7他是不是也在一瞬间直接否定自己的眼睛?

z“笃笃笃”是沁兰敲门的声音。

小她侧头听门里声音。

说在她以为找错地方反而松口气时,门毫无预警地开了。

网冷脸的刑柯就直愣愣站在那里。不,是堵。

“你还是跟来了。”

他的话让沁兰一愣,怎么?难道不该是很欢迎?

“呃,我来找舒玄。”轻轻嗓子,她至少觉得不虚此行。

“公子不在。”僵硬的语气。

“那我明日。。。。。。”

“不用了,公子不愿见你。”几乎毫不犹豫打断她的话语。

沁兰不可置信望着刑柯因不耐和厌烦而显得有些凌厉的表情。

她什么时候变得让人厌恶至此?

“为什么。。。。。。”不死心,她要知道原因。

像是怕惊扰什么人,刑柯压低声音,急切地想要打发她走:“若他愿,会不去寻你?若他愿,知道你在这还不出来迎?既然选择消失,为什么还要回来纠缠?”

沁兰不是好哭的人,一下子竟然有了泪意。

在干冷气候里生活这么久,没想到眼里还有如此饱满的水分。

“我、我把纸条塞在匕首的刀柄里。。。。。。我以为他。。。。。。我从没想过要。。。。。。”沁兰哽着嗓子,第一次感觉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解释会人能感觉如此艰难、如此无力。

情绪猛烈一激,腔中立刻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窜上来。

“是,你是从未想过。你有替公子考虑过吗?关于公子的一切,你问过吗?你只自私地关心自己!当公子替你担惊受怕时,你在哪里?当他为你四处奔走时,你在哪里?当他受伤无人照应时,你在哪里!”说到此处,刑柯木讷的脸上迸射出显而易见的杀意。

沁兰因为他毫不留情的话再三后退。

他所说正是自己一直害怕回避的隐晦。

多少个夜,曾梦见舒玄落叶样飘零的身躯。那片血,成了她唯一的梦魇。

刑柯并不肯罢休,沁兰的无语默认更加刺激了他的忠心。

“你当然不会在意。周旋于两国太子之间,将无数人玩于股掌。自以为技高一筹,其实不过就是故弄玄虚!你这样惺惺作态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公子重视,更没资格与他并驾齐驱!”

“你!”沁兰圆瞪凤眼,一手使劲拽着衣襟。愈加苍白的脸颊让刑柯留意却没留心。

他们都太激愤,音量不自觉拔高了几个坡度。以致引来里面人的询问。

“哥,是谁啊?”是一个女子流莺似燕的声音。

沁兰听了有片刻的忡怔,有什么在心里悄悄应验。

缓了口气,刑柯自知刚才太过无礼,抱拳道:“刑柯不会说话,只懂替主子叫屈。多有得罪。不过我劝姑娘还是回去,全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否则这样下去只会拖累公子,让他愈陷愈深。”

不等沁兰回应,他合上门。深吸口气,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值得,公子总有一天会懂自己的苦心。

身后女子莲步轻移,走上前问:“哥,有人来过?”

“没有。”

她将信将疑,伸手把门拉开条缝隙。

外面空无一人。

“我似乎听见女子声音,以为是玄哥哥常提起的人。”平淡叙述中不尽惆怅。

“别多想。”刑柯看着妹妹,眼神中饱含宠溺。

“今后,你才是常伴公子左右的人。我保证。”

头顶,乌云遮月,朦胧暗。

转眼又到阴雨时,只是此处不逢君。

第4卷 第159节:第一百五十九章谙尽伤滋味

“公子!公子。。。。。。”

霁月正焦急地四处找寻。在路口与艄公回合,他也是无功而返。

“这可怎么办。。。。。。公子的身体。。。。。。”霁月眼泪扑簌簌,与雨丝混在一起,滚落尘埃一地。

沁兰步履沉重,却如踩云端。

眼前有些飘忽,想停下,但双脚却又不听使唤地往前走,机械一样。

孤身站在路口,她有点恍惚。

暗夜中冰冷的雨点落在脸上,脑中奔腾呼啸着刑柯的每句话,一字一句都变成凄厉的嘶吼凌迟着她。

她蜷缩,又蜷缩,最后一动不动坐下。她头下的土地,一点点晕湿开来。

周围偶尔有人经过,看见一个气度雅然的少年萧索凄怆地坐在地上,没人敢上前询问。

一阵抽痛,嘴角有温热液体涌出,用手一抹,湿滑粘腻,触目惊心。

恍惚间远处一人持伞而立。

那目光轻飘飘落在沁兰的心上,轻轻一触,就仿佛融入血液。

舒玄最近会不停地梦到一片苍茫的荒原,他在那里呼吸得很艰辛,每吸进一口气都像是万千的刀子在割他的脏器。

有人从身后抱住自己,他不用回头就可以想象她在灰莽中更显晶莹娇嫩的脸庞。

她双眸还是那么漆黑璀璨,声音一如往昔:“这些年,有你相陪,沁兰之幸。”

他笑了,内心异常柔软而湿润。

他开口,他说。。。。。。他了什么?他说了什么?!

猛然惊醒,冷汗淋漓,头痛欲裂,尖锐并且持久。

再也无法成眠。

屋里光线不甚分明,乍眼看去的瞬间,她沉静优雅的坐姿仿佛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暗示不能言明的情绪。

滴打在檐瓦上的雨声,仿佛也化为那夜,街外遥远的人群鼎沸。

她很平静,平静到周身开始弥漫明明已被她藏到角落的忧伤。

那情绪比天暗沉,比雨潮湿。丝丝渺渺,飘飘徐徐,侵袭人的每一个毛孔。

一只碗盛着溢满苦味的汁水,缓缓推到她手边。

手指一动,沁兰空洞的眼神转到来人方向:“你不能说话?可会书写?”

清水研墨,素手展纸,持笔,落印。

沁兰端着碗,以药当茶,斟酌字句。

书台上坐着的哑女背影似曾相识,不过因为病情加剧,沁兰的视线总像蒙了层烟,朦胧不清。

当药香、墨香、纸香齐聚与鼻,沁兰猛然意识到离寺院里嬉笑打闹日子好远,远到好像上辈子的事情。

“送去镜水镇鱼龙巷,交予一个名叫霁月的姑娘。”

身体明显大不如前,动了会脑筋就觉着乏。

沁兰捏捏眉心,没注意接信的手倏然一抖。

她重新端坐在窗口旁,将身体调整为最沉静充实的一种姿势。

优雅而安宁。

“哑女”望着她,动了动唇,终是什么也没说。

有琴声悠扬婉转地响起,窗棱边定格的光影色泽,有种时光凝固的味道,曼妙隽永。

第4卷 第160节:第一百六十章难欢颜

那古琴泻出一腔柔情,让沁兰眼前浮现与之相配的回廊曲径,给人不能一眼望穿的折回。

每一曲,都是一段暗生幽谷的兰蕙。

每一曲,都是点点珠落玉盘的雅静。

渐渐,琴声成了一种深藏不露的语言,墨般浓郁的音色里,是万事无惧的不屑强悍,是隐忍、深重的高贵。

弦上开花,弦上流水,弦上鸟鸣,弦上寒霜。

沁兰沙哑的嗓子低低和着曲调,慢慢放进心事,一切的缅怀都沉寂在这样的孤独清吟。

过去的韶光偷偷在记忆里发白、消逝,大口大口的腐蚀心里最柔弱之处。

于是想起那首不愿记名的歌曲。

因为喜爱那几句词,所以怎么都觉得名字俗气。

歌里这样唱道:起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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