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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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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畅起身慢慢踱了两步;仍然是不着急的模样;元公路看得心焦:“叶十一;你还犹豫什么?”
“我在想;元公你想不想当这个北海郡守?”
“什么”元公路愣了愣。
“我之所以筹备出海;欲去寻访海中仙岛。原本打算是以登莱为基地;不过既然你在北海;以北海为基也可以。”叶畅缓缓道:“本来是想结好李邕;便于行事;他却要以传闻缉捕我;以公器而报私怨那么我也用不着客气。将他推倒之后;元公为郡守如何?”
元公路怦然心动;这郡守可就是高官;而且执掌一郡之任;那权势威风;可就不是他现在这个小小县令能够比拟的
但旋即他苦笑:“十一郎;你脱身要紧”
“你只说;愿不愿意吧”
“唉十一郎;就算我愿意也绝无可能;我如今只是上县县令;不过是从六品;北海郡守乃从三品;这中间可隔着老远”
“不远;不远;大唐之制;若以亲王兼领郡守;可以上佐代行郡守事。李邕若是倒台;上佐之中;唯留从五品下的司马;你从六品升为众五品下;虽是超擢;却也不是不可能。”
元公路一拍脑袋;自己也是慌了;竟然忘了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北海郡也就是古青州;乃是上州之一;想要得到此位置却是不易;竞争对手会很多;他略一犹豫:“十一郎;你既想去登莱;何不荐我为登州或莱州司马?”
“那边登州司马了。”叶畅斩钉截铁地道;然后笑了:“这个官职;少说要花上一两万贯才能跑得下来;元公;今后还要仰仗于你。”
元公路笑笑没有回应;若叶畅能真给他跑下这个登州司马之职;而且掌实权;那么便是他仰赖于叶畅;这个关系却是不能搞错的。
旋即他变色道:“十一郎;远水解不了近渴;你速”
正说间;突然听得外边马蹄声;他顿足道:“快走;快走”
“河道之中;夜间行船;极是危险;仓促行动;不如不动。”叶畅眯着眼微微笑了起来:“元公毕竟在李邕手下;他奈何不了我;却可以奈何得了你;你还是先请暂避”
元公路只得下船;正下舷梯之时;听得那边叶畅在下令:“披挂起来”
元公路大惊;难道说叶畅是要武装与李邕对抗?叶畅可是民;李邕乃是官;叶畅这般做;便是造反谋逆;原本有理的;也要变没理了
他想要回头再劝;却看到那舷梯收了上去;而此时马蹄声也越发近了。元公路顿足;如今只能先将自己摘出来再说了。他只能回身;牵着自己的马悄悄奔远。不过他还不敢远离;便在百丈之外的黑暗之中;向着船这边望来。
船动了一下;大约是启锚了;然后开始向河中间过去;但就在这时;下游河道也亮起了火把;显然;为防止叶畅乘船逃脱;李邕在河上也安排了人手
叶畅的船离岸约五丈左右;又再抛锚驻停;此时来缉拿的人已经围了上来;紧接着便听得有人喝道:“靠岸;靠岸;奉北海太守李公之命;缉拿人犯;若不靠岸;上下皆与人犯同罪”
船上静了一会儿;并没有回应。
“再不靠岸;便要纵火烧船了”这边又有人喝道;还有一人举着火把靠向岸边;做势便欲抛过去。
叶畅在船上对南霁云道:“射这厮的手”
早有准备的南霁云一箭射去;那人啊的嚎叫了声;手中的火把坠在地上。人慌忙后退;口中大叫:“竟敢拒捕;反了;反了”
就在这时;船上终于传出了声音:“黑夜之中;不知来者乃是官兵还是海寇;尔等自称奉北海太守之命;有何为证?”
“就知道这厮不会死心。”人群之中;李邕冷笑起来:“举本官仪仗上前;本官倒要瞧瞧;他是不是真敢造反谋逆”
元公路虽然探得消息;终究是有些不准;他没有想到;李邕如此高龄;竟然会亲自星夜而来。故此;当他借着火把的光芒;看到李邕的仪仗时;顿时又向后缩了缩;暗暗叫道:“坏事”
李邕亲自前来;那就表露出绝不罢休的气势了;叶畅便有千种手段;如今却在李邕的地盘上;民与官斗;能落得好下场?
一时之间;元公路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第207章、欲刺王僚觅鱼肠
“果然是李邕的仪仗”
叶挺吸了口冷气;自家小郎君当真是料事如神;知道李邕这堂堂郡守;也亲自来此。
“他自然要亲自来;你道他真是为韦坚、皇甫惟明复仇?”叶畅冷笑了声
对这个李邕;在另一世;他只知道其人与李白、杜甫和高适等人都有交游;关系尚可;后来被李林甫害死;哦;还有;他是个很好的书法家;靠着给人写墓志铭、神道碑赚了不少钱。
不过此世;他对李邕了解更多一些;毕竟两人的交游范围还是有所交集的;在初入长安之时;贺知章、张旭等人曾提及李邕的一个传闻。
据闻李邕初至北海时;手头正紧;恰此时日本国使者来大唐;为海浪吹至北河登岸;李邕见其所携财货甚多;竟然一边招待日本使者;一边遣人将其船盗走;谎称是为风浪所摧。
而日本使者虽然有所怀疑;却不敢说什么;他们所携带的国书也随船一起消失;根本不可能进入长安;便只有回日本一途。李邕造好新船;派水工送日本使者回国;暗地里却告诉这些不愿意冒风浪之险的水工;只要出行几日;将日本使者全扔进海中便可以回来。
于是日本国的贡物;便成了李邕穷奢极欲的资财;饶是如此;他还是不断伸手向公库。他虽有养士、爱士之名;实际上却是用贪污豪夺来的财产换取自己个人的私名。
此前张说将他下狱论死的罪名;就是贪污;便是愿意舍身替代他的孔璋;亦知此事;在给李隆基的求情上书中劝李邕“率德改行”;可是李邕却并未吸取教训丨仍是屡屡伸手。
只因他才高名重;又颇养士;所以士林当中;他名声尚好。
既然知道李邕的品性;叶畅如何不能猜到李邕所谓为韦坚报仇实质是什么
以此为借口;想要从叶畅这榨取好处罢了。既然如此;他不亲自来;怎么能放心别人经手?
“李太守仪仗在此;还不速速靠岸?”又有大叫道。
李邕看着船;只等船上人回应。他不是不可以立刻下令以火攻船;只不过这样一来;未必能得到活的叶畅;自然也就得不到叶畅那庞大的财富了。更何况;依他所想;叶畅这船上;定然还有不少财货;烧了甚为可惜。
船上又安静了会儿;然后一个身影闪出来;只不过这个身影有些遮掩;大约是怕岸上用箭射。
然后李邕便听得那身影说道:“某修武叶畅是也;李北海何在;既邀某来此相会;为何兴此刀兵?”
“叶畅;老夫在此;你还不束手就擒”
听得叶畅这话;李邕断定;此人已经胆寒。虽然叶畅身边有个擅射之人;可是李邕倒胆大;挺身上前;在两名卫士持盾护卫下遥声道。
“李北海;你此言何意?”
“你这奸贼;如何妖言惑众;害了韦尚书与皇甫大夫”李邕扬声喝道:“老夫知你奸诈;狡猾如狐;故此诱你来此。老夫布下天罗地网;你如今插翅难逃;束手就擒;招供是何许人指使你;老夫可做主;饶你不死”
“我曾在边关立功;你不可捉我”
“论功;你这奸贼与韦尚书、皇甫大使何如”李邕须发皆张:“还不快快靠岸就缚;莫非真要老夫下令放火焚船不成”
“李太守;我有要事在身”
“咄;休要花言巧语;无论你有何事;都乖乖束手就擒”
仿佛是被李邕吓着了;那船开始缓缓靠岸;但在离岸丈许时停住。李邕向左右看了看:“能冲上去么?”
“船头太高;要搭舷板方能上去。”
听得此语;李邕又喝道:“放下舷板;叶畅;你自己出来;老夫保你不死
“如此来说;倒要十分感谢李北海了。”叶畅的声音却依然冷静:“只不过;李北海;你真敢捉我?”
“你不过区区贱民;捉你如擒一犬耳”
李邕乃世家出身;他父亲便是名士;对于叶畅这等人物;原本就有些看不上眼;如今双方反目;他言谈间更是不客气。
“果真如此?”
李邕双眉一竖;正待再喝骂;身边人劝道:“李公;莫逼之太急;免得狗急跳墙啊。”
“哼;放心;老夫正欲摧折此辈。”李邕低声应了一句;然后又扬声道:“叶畅;你有些虚名罢了;老夫乃堂堂北海太守;下令拿你;莫非你还敢反抗
“只怕李北海你还没有资格拿我。”叶畅冷笑道:“举火”
原本船上模模糊糊的光线很暗;叶畅又遮遮掩掩;故此众人都看不清他;如今一声举火;众人不禁一愣。
叶畅一身锁甲;外罩绿袍;看上去英气逼人;威风凛凛
“他披着甲”便有人吸着冷气道。
一个平民;拥有武器乃是合法;可若是披甲而行;那就是意欲为盗李邕初时一愣;然后大喜;叶畅这可是送上门的罪名
“叶畅”
“李公;李公”
旁边眼尖的手下轻轻拉着他;将他的喝骂打断;李邕回头问道:“何事?
“李公;他的衣裳;服色是绿色”
“绿色嗯?”
李邕愣住了;仔细去看;果然;虽然火光下不是很清楚;看不明白是深绿还是浅绿;但叶畅甲外罩着的衣裳;确实是绿色。
绿色衣裳;却不是能胡乱穿的;大唐之制;三品以上官员服紫;四、五品服绯;六、七品服绿;八、九品服青。叶畅穿着的绿色衣裳;是六七品官员才有资格穿的。
想起方才叶畅那句话;李邕的心登的一跳。
“叶畅;你竟然敢僭越;假冒朝廷”虽然心中浮起一个念头;李邕反应还是很快;正准备给叶畅再安上一个罪名。
可叶畅的反应比他还快:“李北海;你有仪仗;本官就没有仪仗?”
然后;叶畅身后便多了一批仪仗;火光照耀下;可以看得分明;上书“襄平守捉使”、“振武副尉”、“积利州录事参军”、“飞骑尉”等一串名号。
这厮竟然有官职在身
李邕目光呆滞起来;他得到的消息;叶畅辞了他的府兵军曹之职;已经“告老还乡”去了;却不曾想;叶畅身上竟然还有这样一副行头
“本官奉命巡视辽东之地;不过途经北海。李邕;你设计欲擒本官;莫非欺本官官小职微?”
叶畅身边举仪仗诸人;尽皆被甲;一个个杀气腾腾;这都是上过阵的;却不是一般的仪仗。
“你”
“本官又奉有圣人密旨;准许便宜行事;你星夜带兵围我;反迹昭彰;叛逆之心;如同星月——李邕;你敢谋反作乱”
叶畅又是一声喝;李邕身边所带;不是差役就是士兵;闻言都是暗暗叫苦
这是典型的神仙打架;小鬼为难;李邕是官;叶畅也是官;李邕官大;可叶畅却背着圣人密旨;他们夹在中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李邕此时也是心乱如麻。
他的消息是从李适之处得来;他一直是铁杆的李适之党;而且自诩有宰相之才;若是李林甫倒了;自己便有可能入朝;即使不能为相;六部尚书之职也总跑不掉一个。可现在他发觉一个可怕的事情;那就是身为宰相的李适之;竟然不知道叶畅何时成了什么襄平守捉使、积利州录事参军
襄平也好;积利州也好;如今名义上属于大唐安东都护府管辖;实际自四十年前营州乱后;大唐对这一片地方的控制就近乎丧失;便是传个命令;也需要跨海而去。襄平守捉、积利录事;这两个实职官衔都算不得什么;但好歹叶畅是官;既是官;李邕就不能随意去缉拿;否则叶畅栽过来的谋反作乱的罪名就座实了。
而且看左右随从;只怕他们也不会真正上前捉拿叶畅。
“你这奸贼;用韦尚书、皇甫大夫的血染红了自家的大门好好好;你就等着老夫的劾章吧当初张氏兄弟权倾天下;老夫尚敢当面摧折之;你区区小儿;又能如何”
李邕所说的摧折张家兄弟;乃是在武则天时的事情;敢于弹劾武则天的两位面首;这是他人生之傲事;故此挂在嘴前。叶畅却不买这笔账;几十年前的功劳;已经让他免过一回死;现在还说出来;也不嫌丢人
“面折张家兄弟的李邕;开元十四年时便已经死在岭南了;如今的李北海;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既是撕破脸;对骂叶畅怕过谁:“可惜了孔璋;可惜了孔璋若于年后青史之上;不会赞他壮士义气;只会说他有眼无珠”
“气气煞老夫”李邕怒喝了一声;自知骂不过叶畅;转身拨马就走
再骂下去;除了自取其辱之外;不会有别的结果。现在既然得知叶畅是官身;就不能用欺负百姓的方法来收拾他了;或许该想想别的法门
他这一走;随从而来的衙役官兵自然也偃旗息鼓;灰溜溜地又跟着他离开。回到驻地之后;李邕又下令拔营;径直回北海郡治;底下诸人少不得怨声载道;李邕只作没有听到。
他心里还是有几分畏惧的。
叶畅能“诬告”韦坚等;自然也能诬告他;若是今日将叶畅拿下;落到他手中的是一个平民;自然任他揉捏。可是叶畅竟然也是官身;那事情就脱出了他的控制了。
必须尽早了结此事
想到这里;李邕叹了口气。他如今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想法子化解;可是方才得罪叶畅太深;双方撕破脸了;想要化解几无可能;除非将李白、杜甫这两位与叶畅交情极深又与自己交好的人请来充当中人;或许还有几分希望。但这样做;自己在李、杜二人面前就可谓颜面尽失;在士林之中的名声也会因之大损
前倨后恭;那是小人行径。
既是如此;便只有另一条路;就是将路走到黑了。
想到这里;李邕阴沉着脸;慢慢寻思着哪有合适的人手。
回到北海;已是次日下午;李邕不顾沿途劳累;立刻令心腹去找人;待得晚边之际;心腹回来禀报:“人已经来了;依府君之令;从侧门入内;未曾让人发觉。”
“好;好;请去后园相见”
待心腹出去之后;李邕坐着发了片刻呆;然后咬牙切齿起身:“当断不断;必受其害——叶十一;这可是你逼我的”
他到了后园;便见着一人娉婷立着;当下轻咳了一声;背手走了过去。
那人见着他;顿时拜下:“陈氏见过恩公;恩公万安”
“陈家娘子;不必多礼。”李邕看了这个美貌女子一眼;然后收回目光;长叹了一声。
“恩公何忧;如有用到奴处;奴万死莫辞”那女子道。
“却有一事;如今朝中奸邪当道;正人斥退;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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