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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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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二人加快了脚步;这个时候;谢偃已经注意到卞平的目标了。
    一个相貌有些猥琐的汉子;拐进这小巷之后;还东张西望看了两眼;只是卞平与谢偃的外貌都甚为寻常;属于那种扔入人群中立刻消失不见的;故此那人并没有起疑心。
    二人从那猥琐汉子身边经过之时;卞平与他撞了一下;那人慌忙回顾;见卞平堆着笑说对不起;当下缓过神;板着脸喝斥了一声:“不长眼睛啊?”
    “郎君恕罪;恕罪”卞平伸手指着地面道:“我见郎君似乎丢了东西;故此提醒。”
    那人顺卞平所指望去;只见地上有一小钱袋儿;里面明显是一小串钱;还有点饼状物。虽然那袋儿不是他的;可是眼见可能装着的是钱;他贪念一起;便变了脸色。
    “果然是我丢的;哈哈;多谢;多谢”那人哈哈笑着将钱袋拾起;揣入怀中。
    这边才拾起;那边卞平就变了脸色;一脚飞踹过去;口中还大叫:“抓贼
    那人哪知道卞平还没转头就翻脸;结结实实吃了这一脚;在地上滚了几滚。原本小巷子里没有多少人;但卞平一喊;少数几个行都伸头张望过来。
    那人又惊又怒:“胡说八道;你才是贼”
    “抓住他”卞平喝道。
    谢偃猱身就扑了上去;他并非密谍;也未受过专门训练;但凡是辽东出来的;都服过预备役;也就是在团练兵中训练过三个月;故此他的身手还算敏捷。这一扑上去;那獐头鼠目之辈顿时胆怯;撒腿就跑。
    卞平与谢偃紧追不舍;很快追出了巷子;那人边跑边叫救命;谢偃眼见他要跑脱;奋不顾身向前一扑;扯着对方的袍角;将他拽倒在地。
    那人在地上一滚;然后掏了一柄匕首;但谢偃又是一扑;膝盖撞在他的裆下;那人嗷的一声叫;浑身缩在一处;抖个不停;嘴里的声音也变了。
    不是汉人
    一听得他口中的腔调;谢偃顿时听出;这是契丹语
    卞平骂了一声;然后又给了这人一脚:“这世上还有比咱们唐人话语更意味深长的么;杂胡;还说什么蕃话”
    谢偃见那厮动弹不得;一边起身;一边按住怦怦直跳的胸口;笑着道:“郎君为何这般说?”
    “你瞧;咱们唐人话语里;凤凰乃公凤配雌凰;正是一对儿;鸳鸯乃公鸳配雌鸯;又是一对儿;哦;还有蜘蛛亦是如此。”卞平摁着那厮解释道;见谢偃一脸都是不解;便又道:“我也不太懂;不过是听咱们郎君说的;那必然是有道理的。”
    对此;谢偃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那被按住的家伙此时又大叫起来:“杀人啊;杀人啊;快报官”
    周围便有人喝问;卞平笑道:“此人为贼;他偷了我的东西;不信大伙搜他怀中;有一钱袋儿;里面还有我家娘子给我做的香囊;上面绣着一个平字;乃是区区在下的名”
    便真有人搜那家伙怀中;那家伙情知中计;当下急了:“那是你塞给我的
    小袋子拿了出来;果然如卞平所言;除了香囊;还有不少钱;甚至还有两枚金饼。
    听得那人这般说;搜他之人笑了起来:“你塞有金饼的钱袋与我吧。”
    看热闹的都哄笑了;有好事者更是喊打;卞平拱了拱手;算是谢过大伙;然后道:“这等小蝥贼;送入官中也是打一顿便放了;今日我要给他一个教训;各位请帮忙;先将他的嘴堵住;然后捆起来”
    从来不乏这等热心之人;当下众人七手八脚;将那小贼嘴堵起;又捆得结结实实;那厮情知不妙;可是这时再想说什么已经晚了。得了卞平吩咐的谢偃已经去招了辆油壁车;将这厮直接扔上了车。
    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卞平与谢偃便将那人带上车;竟然没有一人怀疑。
    两人在车上;因为有御者的缘故;所以不能谈机密之事;卞平笑道:“方才你胆子倒是大;就这般扑了上去”
    “那是自然;咱们从那地方来的;郎君早就说过;若没有些血勇;如何保得住咱们的家?”
    马车按着他们的要求;自南面的启夏门出了长安;让那车夫有些惊讶的是;城门处的士兵;在看过卞平手中的一样东西之后;竟然没有做任何阻拦或检查。出城不远;卞平与谢偃将那人抬下车;给了车夫重赏;打发他回长安城中;车夫虽是满心不解;却也知道事情诡谲;非自己能管;故此哑口不言。
    那人发觉自己到了长安城外;已经惊得几欲昏厥;待看到卞平微笑着拍他的脸;更是魂飞魄散。他身份隐密;背后隐着巨大的秘密;自己一死无所谓;可是给身后之人若是惹来了大麻烦;那可就惨了。
    也不知卞平是何时传出的消息;没一会儿;便从路旁的林子里出来一辆板车;两个壮汉过来;将那厮扔上了板车。卞平回头看着谢偃;笑着道:“你叫谢偃;隶属于人事署;对不对?”
    “卞陪戎竟然认得我”谢偃一喜:“正是小人。”
    “你是随我去;还是自己回长安。”
    谢偃刚想答;猛然惊觉。
    跟着卞平去;也就是要更多地接触到辽东秘谍的核心机密;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加入秘谍机构。
    虽然这个尚无其名的秘谍机构的收入肯定会很高;比起如今谢偃所隶的人事署要高得多;可是谢偃再三考虑;还是摇了摇头。
    卞平稍有些失望;他觉得谢偃今日表现出来的勇气与反应能力;都足以成为秘谍的中坚;只不过对方却拒绝了。
    “那就此告辞吧。”他摆了摆手;上了那架马车;很快就消失在林中。
    马车穿过林子;到了林中的一处小院;才停下来;卞平就从车上跳下:“郎君;你怎么出来了”
    在小院门前迎着他的;正是叶畅。
    “今日行事;有些风险;不在外头看着你回来;我有些不放心。”叶畅一边说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好;看你模样;定然顺利?”
    “嗯;这厮倒是警觉;好险给他走脱了。”
    “拉进去吧;我们一起审审;看看究竟是谁;又是暗中想要害我”
    方才在春明门城头时;底下百姓里传出“万岁”的呼声时;叶畅便觉得不对劲。
    “万岁”可不是随便能呼的;李隆基大度;听得别人呼叶畅万岁;或许会不计较;但是若有人抓住此事进谗言;叶畅这个僭越是脱不了的。使此计者;以叶畅判断;并不是指望立刻将叶畅扳倒;而是设此伏笔;待以后清算之时再用。
    叶畅担心的是;这个人会是谁。
    京城中的势力;谁都有可能。李林甫若是出于将叶畅与他彻底捆绑的打算做出这种事来;叶畅不会觉得奇怪;杨钊若是想借此机会;在今后的银行与大唐财政系统中获取更多的话语权;也能做出这样的选择;那隐藏在暗中自以为是条毒蛇的太子;更有理由做这等事情;其余象是卢杞、高力士都有各自的理由。
    这与交情无关;而是因为叶畅已经站到了这个位置上;处在了这个旋涡之中。
    地上那人被解了堵嘴的布;才能说话;他就迫不及待地道:“叶畅;你敢当街捕人;莫非以为大唐的王法治不了你么?”
    “我喜欢硬骨头。”叶畅淡淡笑了:“果然没有抓错人”
    那人一愣;顿时明白;自己方才一句话便泄露了身份
    如果是抓错的普通人;第一件事情;应该是求饶;而不是拿什么大唐王法来恫吓。
    “你你”
    “方才在人群中带头喊叶某万岁的便是你吧?”叶畅森然道:“倒是要谢谢你;叶某准备了些不成敬意的小礼物;还请你笑纳”
    那人不安地扭动了下;眼中闪过惧色。
    被带进了屋子里;里边果然准备了不少东西;皮鞭、棍棒之类的刑具;还有烧得通红的炭火、不知用什么浸泡着的水。
    看到这些东西;那人心里便又是一跳。
    他听闻叶畅还算宽仁;只要被他抓住的敌人;大多数情形下都能得到较好的待遇;一般都是送去服劳役。上次辽东大战中;叶畅捕获的各族底层兵士;不少人甚至视这劳役为好日子;至少吃饱睡好不必担忧牲畜被冰雪冻死或者什么的。
    但眼前的这些东西;分明显露出叶畅性子里残暴的一面。一个此前还算宽仁的人;变得这般残暴;想来是受到不小的刺激了。
    “这些东西;乃是我和吉温等学来的;想必你也应该知道吉钳之名吧?”叶畅又道。
    那人虽然流露出惧意;却还未屈服;勉强维持着镇定:“要杀就杀;休想我吐出一个字来”
    他这般模样;倒让人刮目相看。叶畅冷笑了声;示意属下就要行刑。
    “郎君;这厮有可能是契丹人;方才被制住时;他情急之下;还吐出一句契丹话。”卞平在旁提醒道。
    “契丹人?”叶畅愣了一下。
    契丹人的话;那叶畅就隐约有一个猜测了。
    “原来是安胖子派来人的;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解释了。”叶畅想了想:“刘骆谷看来没有多少长进啊;不过刘骆谷这厮自己只怕还不敢如此;安胖子给他下了命令;亦或是别人和安胖子做了什么交易?”
    他口中称安禄山为安胖子;甚是不屑;那契丹人盯着叶畅;面上再无表情。他已经发觉;自己似乎连一个眼神都能被叶畅看出些什么来。
    “看来安胖子手中倒是有些勇士;莫非是曳落河?不象;不象;若是曳落河哪能这么轻易被抓起来。无所谓了;你这般硬气;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家人在安胖子手中。”叶畅竖起一根指头;似笑非笑:“既是如此;卞平;想法子给刘骆谷那边传出消息;就说这厮已经卖了安胖子。”
    那契丹人眼睛一突;终于开口道:“他绝不会相信”
    “会的;只要传出九真一假的消息;他就会相信;你熬过了刑也不曾招;但是我许诺从所俘的契丹贵女中选数人许配于你;而且再威胁你如不招;便将你阉了你吃不住这个威胁;只能招供。口供里说;安胖子与某位大人物相勾结;意欲不利于我与李相公。”叶畅嘿嘿地道:“我不将消息直接传到刘骆谷那边;而是禀与李相公;李相公身边;安胖子肯定安插有人手的;你说他们会不会相信这条消息?”
    这消息确实是九真一假;刘骆谷知道之后;只怕会信了六成。那契丹人大恐;若刘骆谷信了;他留在范阳的家人便只有死路一条;因此他咒道:“卑鄙
    “很好;就这样吧。”叶畅向卞平示意道:“按我方才说的处置;这厮你来审讯。”
    “交与我?”卞平有些吃惊;这么大的事情;完全交给他处置?叶畅初时不是要自己来抓此事么?
    “只道他的身份就足矣;我现在要忙的事情;却不是这个。”叶畅笑了起来:“以后两年;我会很忙啊”



第332章 车辙轮轨前有伤
    咯吱咯吱的车轮声;让寿安无法象平时一样午休;随行的随从们有的在小声抱怨;也有的在压抑着笑。寿安斜倚在棉被之上;将车帘拉出一条缝;向外看了两眼。
    外边草木皆春;绿意盎然。
    已经十七岁了的寿安抿着嘴微微笑了笑;不过现在她笑起来时;目光有些深沉。
    两年时光;转眼就过去了。时为天宝八载之春;在辽东呆了近两年之后;寿安终于又回到了中原。
    “彭城(徐州)至陈留(汴州)的辙轨都已经修好了;也不知何时东牟(登州)至陈留的能修好。若是能修好;便不用受这般罪了;咱们就可以乘列车去;列车既稳又快;根本不用这般颠簸。”
    “也亏得叶郎君能想出这个方法;只要统一了工匠手中的标尺;将之制成游标卡尺;便可以造出辙槽;再改一下车轮;列车便可以在辙轨之上行走
    听到这;虫娘脸上露出一丝笑;从半年前开始;所谓“列车”这个名字;就频繁传入她的耳中。
    叶畅当河工大使;在疏浚河道上倒没有做什么事情;他把大多数精力;都放在了修路上。在他最初设想的水泥车辙试验失败之后;一个工匠根据徐州盘马车矿上用马车拉矿石的经验;制成了“L”型的木轨;反而大获成功。这也让工程的进度极大加快;原本以为要用很多年才能完成的辙轨建设;仅仅一年半就完工。
    这些木制辙轨;自然是从辽东运来;也算是为辽东又增加了一项产业。好在水力机床、畜力机床在辽东越来越成熟;因此占用的劳动力并不多。
    叶畅很固执地将四到六辆普通马车车厢编成一列;故称之为列车;由两到三匹马挽拉;在这路上运行;担着五千斤的货物;竟然也可以一日一夜跑出五百里。到后来;车厢编到八节乃至十节;挽马换成四匹;载重过万斤;速度也只是稍慢罢了。
    自然;这个过程中是有换马的;每五十里左右设一处换马的驿站;按照叶畅所奏;驿站由安东商会的安东银行来管辖;朝廷只是负责供给马匹;故此明面上并没有太多地增加朝廷的负担。
    此时因为没有精确的计时器;在列车的行进安排上;也不得不采取错时行车。比如说;每天上午都只许由东向西之车行驶;而下午只许由西向东车行驶;这样避免中途会车拥堵。
    饶是如此;在这半年;从彭城至陈留的货物运载量;仍然是达到了惊人的数字;特别是冬日里黄河与北运河封冻;淮南道的粮食无法经河运至中原;每日里都有大量粮食运至陈留;耗费只是比起河运稍多;对于平抑此冬粮价;有极大的作用。
    粮食乃是第一大桩物品;仅这半年运送粮食所收的运费;就足有三万余贯;而加上其余货物运送费用;估计全年这条长六百余里的辙轨;收益当在十万贯以上。
    支出也极为惊人;不算投资筑路的钱;沿途的驿站还有道路养护;花费就超过十五万贯;故此还需要安东银行贴钱运营。不过明眼人都很清楚;这种维持费用每年都是相对固定的;而收益则会年年增长;叶畅在给安东商会股东们的说明书中;很乐观地提起;明年这辙轨就能收支平衡;后年肯定会转为盈利
    “也不知他是如何在短短的一年半时间里;修起这路来”有人嘀咕了一怕。
    寿安同样很好奇这一点;虽然叶畅在信中做了解释;比如说有现成的路基、征地由朝廷出面、动员了沿途各州县服徭役的百姓数量多达二十万人以上;若不是每人每天有十文钱的补助;包吃包喝包住;还主要利用农闲时期轮役;只怕就要和当初隋炀帝修大运河一般;引发民怨了。
    但是寿安觉得;应当不只如此。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个卫士从前方奔回;到了寿安的车侧;在车厢边上道:“公主;前面就在修路了;叶郎君便在那里”
    之所以没有乘更为稳当便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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