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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火鸳鸯-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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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同春激动万状,这可是做梦也估不到的事,看来“铁心太医”的能耐,已到了夺天地造化的境地。

当然,这是求之不得的事,如能复原,此生无憾了,但一想到“铁心太医”的性格,热度登时减退了,谁知道他肯不肯施术?心念之中,期期地道:“这不所求过奢吗?”

方桐道:“不,兄台对家母有援手之德,又是武少堡主知友,这不算奢求。”

武同春口唇发颤地道:“令祖父会答应么?”

方桐道:“小弟与家母当力求,家祖父只是个性怪僻,心地是仁慈的,医术是仁术,必须佐以仁心,这一点他老人家是具备的。由于家祖父生性与一般人略异,才被人冠以‘铁心’之号……”

武同春突然想到一件事,沉声道:“不必了,在下不想恢复容貌。”

方桐为之愕然,这是别人做梦求不到的事,而武同春竟然拒绝?自我虐待,是减轻负疚的方法,未必正确,但有人如此。

武同春便是突然兴起这一种想法,所以才拒绝复容。

他自觉对发妻凝碧负疚太深,而且是无法补偿的,所以他:要痛苦,需要自我折磨,仿佛唯有如此,才觉得好过些。

这全与事实无补,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观点与生活的方式,除了当事人,旁人是无法理解的。

方桐茫然不解地道:“兄台,这是为什么?”

武同春痛在心里,苦苦一笑道:“这就是我之所以为我,不想改变它。”

方桐摇头道:“小弟不懂。”

武同春取出面具戴上,遮去丑脸,口里道:“希望将来能有机会使见台明白!”

方大娘招呼酒菜齐备,方桐肃客到明间里,母子二人暗着武同春吃喝,“铁心太医”始终不再露面。

方大娘开过酒店,自是烹调老手,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莱肴式样多而非常可口,母子殷殷劝饮。

武同春感慨万千,回想当初在方家老店吃喝的情景,令人兴沧桑之叹。

酒罢,武同春再谢辞出,他怕“鬼叫化”师徒等得不耐。

母子俩送到门口,方桐道:“小弟与兄台所谈的那件事,如果兄台改了主意,可以随时来找小弟。”

武同春感激地道:“在下会的,请代向令祖父致意。”

离庵不远,“鬼叫化”迎了上前,兴奋地道:“老弟,恭喜啊!”

武同春略显激动地道:“如果不是您老指引,在下是残定了。”

目光一转,又道:“令高足呢?”

“刚离开不久,老弟现在作何打算?”

“要办的事太多,不知从何着手,只有去碰了。”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老弟以后可要多加谨慎!”

“敬谢指教!”

“对了,那老怪物是如伺答应施术救治的?”

这一问,表现了“鬼叫化”的人格崇高,玩世不恭的人,有其严肃的一面,他事先说过由武同春自己碰运气,绝对不干犯武林之忌,说不偷窥,便不偷窥,不然以他的能耐,尽可在暗中观察。

方大娘对他而言是熟人,没问起,证明他自律极严,武同春大为钦服,但方大娘嘱咐过请他守口,他当然不能食言而暴露别人的秘密,可是他又不愿欺骗“鬼叫化”,心念数转之后,祝声道:“先请您老原谅,有些话在下不能说……”

姜是老的辣,“鬼叫化”立即意识到其中有蹊跷,从容地道:“你很坦白,没关系,拣你能说的说,全不能也行,反正你得治就成了。”

武同春深为感动,带着歉意地道:“铁心老前辈人怪而心仁,因为巧碰上某种机缘,所以慨施仁术。”。

“鬼叫化”没追问,淡淡的道:“行了,老要饭的并不一定要知道原因,我们这就上路吧。”

两人上了路,武同春十分内疚,但无可奈何。

奔了一程,远远出现镇甸的影子,“鬼叫化”止步道:“老弟,我们得分手了,有句话要告诉你。”

“您老有话但请吩咐!”

“这……也可以说是老要饭的重托,老弟无论如何设法把话带给武同春,就说老要饭的等着见他一面。”

第十一章

武同春既感且惭,几乎想抖出自己的身份,但终于忍住了,因为还不到抖踩的时候,目前最重要的两件事,一是追查遗珠的下落,二是究明伤害父亲的凶手,如果泄漏身份,行动将相当困难。

当下武同春期期地道:“在下……一定完成您老的托付。”

“鬼叫化”颔首道:“很好,为了不惹人注目,我们暂且分手。”说完,一路歪歪斜斜而去。

在原地窒了片刻,武同春也上了路。天色业已昏黑下来,遥望镇甸,闪出稀疏的灯火,房舍的轮廓逐渐模糊。

武同春还没感觉饿,也无意投店,是以穿镇甸而过,并没停留。

这一放过宿头,却再也不见镇集了。

除了偶尔发现几家农户,尽是旷野,好在他暂时没什么目的,所以也不在意,一个劲地顺路缓驰。

方大娘母子的影子,不断在脑海浮沉,此次能解除双腿禁制,可以说全属机缘,若非方大娘这层关系,要想求得‘’铁心太医”答应,的确比登天还难。

正行之间,一阵险喝之声,隐约传来,由于静夜,而武同春的听觉又特别锐敏,否则是不会发觉的。

心念一动,武同春止住脚步,凝神倾听,久久,声音才又传来,很模糊,看来距离不近,他循声方向奔了去。

河滩上,静立着七八条人影。

武同春悄然迫近,隐在树丛之后。

沙是白的,衬着星目之光,场面极是清晰,散立的,是六名黑衣武士,中央,两条人影对立,摆着交手的架式。

宜中一个伟岸老者特别醒目,赫然是“天地会”的太上护法,另一个中等身材,也是个老者。

武同春定睛一辨认,不由热血沸腾起来,伟岸老者的对手,竟然是自己定要得之而甘心的西门尧。

上一次被他脱走,今晚真是天假其便。

空气很静,但充斥着无形的杀机。

喘息,但对峙双方的身躯不停地震颤,显然双方已经过惨烈的拼斗。

“天地会”怎么也找上了西门尧呢?“呀!”厉喝乍传,双方猛合在一起,然后又分开,距离拉长了许多。

鲜血,双方的口边挂了下来。

场面又静止下来,但空气却紧张无比。

耗了足半盏茶的时间,双方又开始挪步,接近……武同春在暗中跟着紧张起来。

双方距离缩短一丈之际,突地迅快地结合,“砰砰……”声中,人声踉跄分开,伟岸老者在退了四五步之后,稳住了,西门尧却坐了下去,口血连喷,显然,他比对手差了那么半筹。

伟岸老者喘息着,抹去口边血渍,扬手道:“带走!”

圈外六名武士一拥而上。

武同春大喝一声:“住手!”

声落人到,快如闪电。

六名武士不期然地向后退开,横剑戒备。

伟岸老者目芒一闪,狞声道:“原来是你小子!”

武同春冷冰冰地道:“阁下,久违了!”

“你小子意欲何为?”

“阁下还有力出手么。”

“冷面客”,你怎敢一再与本会作对?”

“反正态势已经形成了,多说无益,在下不想乘人之危,阁下如果识相,让我带着人走吧!”

伟岸老者目珠连转,他与武同春交过手,深知在目前脱力的情况下,出手定凶多吉少,几名手下帮不上忙,动手也是白搭,但堂堂“天地会”太上护法,能怯敌而逃么?心念之中,沉声道:“‘冷面容’,你能不插手吗?”

“恐怕不行!”

“本座保证,以后互不侵犯。前此过节全部抹消,如何?”

“歉难从命!”

西门尧伤得不轻,老半天还站不起来。

六名武士久闻“冷面客”大名,压根儿就没出手的打算。

伟岸老者厉声道:“‘冷面客’,你太张狂,会后悔莫及!”

口角一撇,武同春道:“后悔是以后的事,目前阁下是准备动手还是离开?”

“你是有为而来?”

“适巧碰上。”

“你们是什么渊源?,’“阁下最好不要管!”

“他是本会要缉拿的人……”

“也是在下要找的人。”

“‘冷面客’,你如此任性而来,天下虽大,将没你容身之地。”

“在下没时间扯淡,对不起,要带人了!”说着,举步走向西门尧。

六名武士似乎想阻止,又不敢的样子。

伟岸老者知道今晚是栽定了,与其灰头土脸,不如放开明些,虎吼一声:“撤退。”

然后狞视武同春,咬牙道:“‘冷面客’,你走不出一里地。”说完,转身离开,六名武士也紧跟着奔去。

酉门尧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厉声道:“你准备把老夫怎么样?”

武同春咬牙道:“说说杀害‘无我大师’师徒的经过,和杀人的目的。”

西门尧后退了一个大步,双目暴睁,久久才迸出一句话道:“你小子是打反章么?”

“什么叫打反章?”

“你杀人,反咬老夫一口……”’“哈哈!西门尧,何必狡赖白费时间,你现在可没机会再诈死,还有你的同路人呢?不是泛泛之辈,是么?”

“你……到底说什么?”

“没什么,圣僧不能白死,你应该付出代价。”

“你想灭口便下手,用不着找借口。”

“灭口?”

“难道不是?你跟臭叫化一鼻孔出气,杀害老夫至交,谋取‘玄黄经’,经上的武功,已在你身上出现,这是铁证。”

“圣僧临死,说出你的尊姓,难道是假的?”

西门尧仰天狂笑数声道:“臭叫化的心思够毒辣,竟然反栽老夫杀人……世间根本没有公义二字可言,老夫认了!”

话锋一顿,又道:“罢了!武林本就是鬼域的渊狱,夫复何言。你说出经上武功出自你身的原因,老夫立即自决,不须你动手。”

武同春心念一动,忽然困惑起来,看西门尧的神情,不像是装假,“鬼叫化”曾说,“玄黄经”是西门尧和圣僧共同得到的,而圣僧遇害时,经仍在身上,如果西门尧目的是在独吞,他为什么不取走?可是圣僧临死吐露了西门二字,在谷中西门尧曾诈死骗人,这又作何解?西门尧接着又道:“无我老友悲天悯人,想挽狂澜以救生灵,携经物色堪造之材,想不到落得如此下场。错了!当初这主意错了!

武同春更加迷惘,这整个事件既复杂又诡谲,令人理不出头绪,真假难辨。如果“无我大师”师徒之被害,不是肇因于“玄黄经”,那自己的行动便走入了歧途,眼前只有如此,才能追出真相……当下沉声道:“如果在下道出武功来源与得经的实情,你愿说出原因么?”

西门尧脱口道:“可以。”

武同春深深一点头道:“你现在能行动么?”

“当然!”

“那好,我们换个地方。”

“为什么?”

“天地会’的人,不久会回头,此地不是谈话之所。”

“走吧!”

“你走前面。”。

武同春的目的,是防对方逃走。

这是一个黄土岗,没有树,仅长了些茅草,武同春与西门尧对坐在岗匝上的草丛里,此地可以眼观八方,不虞有人迫近或窃听。

武同春已打定了主意,如果西门尧没有明确的交代,他尽有机会取对方的命。

武同春略作犹豫之后,开门见山地道:“在下就是同时被‘无我大师’与‘鬼叫化’两位同时选中的人。”

西门尧瞪大了眼睛,没开口。

武同春接下去道:“在下当时并没应承,但事有凑巧,也是圣僧一再说的缘法,结果在下仍得到了‘玄黄经’……”

西门激动地道:“说下去!”

武同春于是把得经以及“无我大师”临死留言的经过,照实说了出来,然后静待西门尧的反应。

西门尧,瞬不瞬地瞪着武同春,久久才道:“这全部是真的?”

武同春道:“半字不假。”

西门尧脸上的肌肉连连抽动,厉声道:“可怕的误会!”

武同春目芒一闪,道:“这是误会?”

西门尧显得相当激动地道:“不但是误会,而且相当可怕。你知道‘无我’临死说出老大的姓氏,用意是什么?”

武同春紧张地道:“是什么?”

“是一项约定。”

“约定?什么约定?”

武同春心里已有定见,毫不隐瞒地道:“在下姓武名同春,无双堡堡主武进的遗孤,因一次意外,容貌受伤而毁,所以戴了面具。”

武同春如此坦陈不讳的目的,是在试探对方,如果对方与父亲之死因有关,必有异常的反应。

但西门尧并无特殊的反应,只是吃惊地道:“这么说,你是武林世家之后?很好,你看这个,便知道‘无我大师’,为什么要提起老夫的姓氏!”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锦袋递给武同春,又道:“打开来看!”

武同春怀疑不释地接过手,深深望了对方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锦袋,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纸捂。取出来,展开,上面写的是:“佛说有缘,乃大善缘,玄经金丹,合结奇缘,苍生有幸,邪魔尽潜。”似是偈语,浅显但又不可解。

武同春抬头望着西门尧,意在探询。

西门尧沉着脸道:“怎么样?”

“在下不解。”

“很简单,玄经以修武,金丹以实元,得此奇缘,可成上乘高手,除魔卫道,便是圣僧生前宏愿。”

“金丹?”

“不错,在袋里。”

武同春激奇不已,伸手袋中,果然触到一个小瓶,随手取出,道:“是这个么?”

”嗯!”就是这个,里面是丹丸七粒,每七日服下一粒,辅以经上玄功予以炼化,七七四十九日,可自破生死玄关。”

“这……在下……”

“老夫只是乐助其成。”

“在下能配接受?”

“你已得了‘玄黄经’,且已参透,这金丹只是其余。”

“圣僧遗偈所指大善缘到底是什么?”

西门尧正色道:“‘天地会’荼毒武林,生杀于夺,能除灭之即是大善缘。”

武同春为之一窒,“天地会”势倾武林,除灭之谈何容易,但自己受惠是实,这是圣僧的遗愿,已成了义不容辞之局,当下无言地点点头。

西门尧接着又道:“老夫起初怀疑少侠与‘鬼叫化’共谋玄经而害了圣僧……”

武同春改容道:“错在晚辈没有言明事实经过。”

西门尧道:“这谁也不能怪,许多巧合凑在一起,老夫当日在谷中发现有人侵入,为了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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