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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老大-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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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沫,贝羽小声道:“老六哥,有那一天你空了,还得求你带我见识见识……”一拍胸膛,祁老六喜形于色的道:“行,包在老哥哥我的身上了,定然叫你尝尽风流滋味,历遍南北脂粉,呵呵,别看我长得不济,这一奎却是高明得紧呢……贝羽犹豫了一下,又呐呐的道:“还有,早上在河边我开了你几句玩笑,你不会真个不替我撮合了吧?”

哈哈大笑,祁老六道:

“娘的,你还敢和我捣蛋么?”

连连摇头,贝羽道:

“不敢了……”

一挥手,祁老六故作大方:

“罢了,我便恕你一道,要不呀,哼哼,你看我打不打散鸳鸯!所以么,你该知道了,以后多拍点马屁,捧捧我的场,我呢,自然有你的好处,只要我这老哥哥一高兴了,小伙子,粉白黛绿,燕瘦环肥,尚少得了你消受的么?”

有些害臊,又有些欣喜,贝羽红着脸道:“有劳老六哥了……”得意洋洋的笑着,祁老六道:“嗯,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在他们旁边,“二头陀”蓝扬善摇头笑道:“他奶奶祁老六最不是玩意,简直是在诱人犯罪嘛,你可知道,咱们贝老弟还是只童子鸡呢!”

贝羽闻言之下,不由窘迫异常的道:

“胖哥,暧,胖哥,你就留两句行么?”

呵呵大笑,蓝扬善道:

“偷嘴的猫还怕他娘的腥么?咱说小白脸,你这年纪嘛,也难怪,到了思春的时候了……”祁老六一拍马鞍,笑道:“胖老哥,你也不用在这里倚老卖老,挂他娘的羊头卖狗肉,说穿了,你比谁都骚!”

蓝扬善—张肿脸挣得通红,他急忙辩道:“胡扯,简直胡扯,咱向来吃素,什么时候沾过荤了?老六,你他奶奶自己不干不净倒也罢了,何苦非要拖咱下水,破坏咱的名声?”

呵呵一笑,祁老六道:

“你还硬是咬着根驴不承认呐!胖哥,莫不成获非得在点穿?把你那位相好抖出来不可?”

蓝扬善正自又急又窘,有些手足失措,前行的苟图昌却已经圈马转回来,他低促的道:“注意了,大队往左拐,穿过那片林子……”这时,他们才看清楚这一阵子业已离开河边老远了,一行骑队正沿着一条荒凉狭窄的土道往前淌,左边,确是有一片青黄交杂的林子横在那里,但是,林子前并没有路,只是一大块野草迷蔓,起伏不平的旷地……骑队奔腾着转上了那块旷地,瞬息间进入林子之内,片刻后,又自树林的另一边穿越出来,绕了一个大圈子,回到这条土路的前头,再继续往下驰去……假如是一个目力好的人,站在这里,他仍可依稀看到这列骑队的为首者飘扬着豹皮头巾,骑着‘甲犀”,正率队住城急奔,有一大把黑胡子的苟图昌与模样怪异的熊无极亦随行在他左右……但是,事实上——紫千豪已经在骑队穿林而过的短促时间里,将他的坐转让给一名早就准备好了与他“掉包”的精明手下,这名孤竹弟兄的身材、举止,和紫千豪十分酷肖,从后背看去极易乱真,假如一个不明内情的人在遍处窥探的话,他是断断不会发觉就这一刹里那“甲犀”鞍上已经换过人了……让自己的手下骑上“甲犀‘装扮成自己的模样之后,紫千豪并没有在林中逗留,他抄近路,行动如飞流星闪,快不可言的从林子的另一边穿掠而去,他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追上伍侗与苏家兄弟的那支队伍。

在林中,荒野里,樵径上,在错杂的地形,起伏的丘脊间,紫千豪倾力趋赶着路,他几乎是毫不停息的,是不作歇的,一面尽量隐蔽着身形,一边以他本身所俱备的最大能耐飞跃长掠着,于是,他在移动间看起来就宛如是流光横空,青虹一抹了,快得无法比拟!

在这种速起速落,倏腾倏掠的前进中,没有多久,紫千豪便卸尾追上了正在缓慢移行的伍侗这支骑队,当然,他们之所以走得比平常慢,固是负重之下原有的情形,再则,也是在等候着他们的龙头大哥的追来碍…紫千豪的豹皮头巾已经除下,齐额换扎一方青巾,这是与任何孤竹帮一般兄弟相同的青色头巾,现在,于一个可以遮蔽住四面视线的弯角下,他一溜轻烟也似混进了这行前进中的骑队里,而这只骑队,如今正在一片崎岖荒芜的丘陵地形中蠕蠕经过!

突然察觉到自己的大阿哥竟然去而复还,且又神色匆匆,换了打扮,骑队中的孤竹儿郎们俱不禁相顾惊愕,不明所以——紫千豪迅速小声传话不得紧张,并令所属保持眼前队形仍旧继续前进,他自己却匆匆由马匹中门依次穿过,一直来到队前,微一翻身,业已和伍桐身后的一名孤竹大汉合乘上一匹马了。

苏家两兄弟与伍侗仅已发觉了紫千豪的潜回,但是,他们却依然不动声色,和方才一样,若无其事的仍旧率队续行……好像回头查视骑队的移动情形般,伍侗半侧过身来,在他后面一骑的紫千豪朝着他颔首微笑,同时小声叫他前面执缰的这名手下将坐骑往前凑近了些。

回过身去,背对着紫千豪,伍侗低沉的道:“大哥,你恁快便赶回来了?”

紫千豪一笑道:

“快么?”

点点头,伍桐道:

“照我的盘算,以为至少还得半个时辰大哥才赶得上我们……”吁了口气,紫千豪道:“我怕变化会发生得早,所以就尽可能的快些潜回来,伍桐,有什么不对的情况么?”

伍桐目光四巡,低低的道:

“还没有……”

沉默片刻,紫千豪又道:

“一点异状亦未出现过?”

伍桐摇头道:

“也没有,不过,我想姓单的若是真个缀跟着我们,他也不会让我们察觉出丝毫破绽来的……”说到这里,伍桐谨慎的问:“大哥,你认为姓单的一定会来么?”

苦笑了一下,紫千豪道:

“这就要着运气了,我们业已尽了一切方法诱使他来,如若此次我们失算,便只好等待以后的机会……”骑队徐缓的行走着,在马蹄敲击于地面的沉闷响声里,紫千豪若有所思的道:“伍桐,前面可有什么险恶地形?”

略一思考,伍桐道;

“再走七里,是一片生长着‘雀尾草’的地段,那些‘雀尾草’有半人多高,耐霜经寒,入冬不枯,就长在七里外约宽幅三里宽长的一段地方,那里头若要隐藏个三五千人可以连个影子也找不到,此外,便是距此一百多里远的‘黄土壁’了,壁高数十丈,面临绝渊,仅有一条窄径通过,在那绕窄径上把守,可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除了这两处险地,别的便没有什么了,充其量只是地形起伏不平些,和这里差不了多少,并无‘险恶’可言!”

顿了顿,伍桐又道:

“单光这人不仅阴毒狠辣,而且狂傲跋扈,大哥,如果他真的暗中跟着我们,他就一定晓得本帮好手大多不在其中,换句话说,他若想截道,我看也不一定就会选择什么险地,说不准随时都可能动手!”

紫千豪笑道:

“不然。”

伍桐疑惑的道:

“大哥的看法是——”

紫千豪低沉的道:

“选择地段动手截道,伍桐,是江湖中人的素来传统,而里面也有它的道理在,密如说,单光想对付你这支骑队,却取你护送的财物。他必定会找一处可以隐蔽,便于进退,又适合下手的地方,断不可能随意行事的,固然,他将晓得你这支行列里本帮的好手不多,但却也不至于连一点阻挠作用也无法产生,单光不会冒一点意外之险,他狂是狂了点,不可忘记他亦相当谨慎!”

伍桐思考了一会,颔首道:

“不惜,大哥说得有理……”

在鞍上移挪了点位置,紫千豪续道:

“我推断,单光这厮将在那片生长着‘雀见草’的地段动手的可能性较大,那是一个适当之所!”

伍桐道:

“有什么根据么,大哥?”

微微一笑,紫千豪道:

“因为那个地方正合了下手的条件,可以隐蔽,便于进退,且又能攻能守,假设是我,我也会选择该地!”

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伍桐道:

“那么,我们这就要准备了,大哥!”

紫千豪镇定的道:

“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叫弟兄们留点神,到了时候我会与单光单个挑,如果单光还带得有帮手,伍侗,就是你和苏家兄弟们的事了!”

伍桐笑道:

“我晓得,大哥。”

一行人马缓缓向前挺进,在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业已走出了那片伏崎岖的荒地,马头一转,经过一个小丘之后,前面的地形豁然开朗,但是,若然细看,便能发觉到不是来至平原沃野上了,这里的地形所以看去辽阔,乃是再没有什么林丘山脊等地物遮挡着,只有一片辽广的灰白色野草蔓蔓丛生,这片灰白色的野草顶端穗叶有些像鸟类的尾羽耸立着,穗叶上还长有淡淡的黑色图纹如眼,秋风吹动,这片茫茫的,有大个人高的灰草便波浪似的层层摆颤,并发出一阵阵‘簌啦啦”的磨擦响声来。仿佛是千万只鸟雀耸立的尾羽在随风摇动一般,煞是壮观,自然,这即是“雀尾草”了,它密丛丛的生长在前面,一直延伸到极目所至的一令境蜒流水之边,那条河流似是一柄不规则状的宝剑,将这茂密丛生的“雀尾草”切断于这一面,河水的对岸,连一根这种草的影子也看不见了,横跨河中,有一道水造桥,桥连两岸。从这里可以隐隐望见桥身,至于远处的山峦峰影,就更谈渺得似是一幅泼墨山景般朦朦胧胧呢了……紫千豪远远一着,低叹道:“这个地方我还没有走过,看上去宛似平坦爽朗,辽阔平静,其实最为险恶不过,在此地打埋伏实乃理想之至,伍侗,你说得对,的确有个三五千人隐身其中也不易察觉……”伍侗小声道:“我们来的时候是从另一条路沿‘月后河’到达目的地,没有穿越此处,三年前,苟二爷和我曾为了一宗买卖经此两道,那时我们两人便觉得这个地方十分不是路数,记得二爷他还说,若事先安排大队人马伏卡于此,包管可以袭着这片‘雀尾革’的掩护吃掉双倍敌人,这次若非大哥交待要分开行走,我是说什么也不会挑这条路的,我仍将选择来时原道回山,就是你们走的那条道,沿河上去五里便可以向左岔朝回山的方向走……平静的一笑,紫千豪道:“不要担心,伍桐,在西陲地面,除了单光有这个胆量以外,我想别人不至于疯狂到打上孤竹帮的主意,你别忘了,这是我们的地盘!”

舐舐暴出唇外的门牙,伍桐笑道:

“越是如此,大哥,我才怕栽不起跟斗哪!”

说着话,骑队的先头业已走进了茂盛蔓生的‘雀尾草’中间,这条土路,便境蜒在草丛里,四周有大半人高的草梗就像一排排灰白色的墙壁,又像一波波起伏不息的波浪,人骑在马上行于路中,只够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位来,移目凝视那一片灰茫茫、白苍苍的草穗,倒有几分汹涌于浩渺水面中的感觉了……逐渐的,一列骑队全进入这深幽草海的里面了,只见青巾飞扬,人头耸动,蠕蠕向前移挪,听不见人们的说话声,除了偶而响起的几声伤患者呻吟,便只有马匹的喷鼻击蹄声融合着风吹草动的“籁啦啦”萧瑟之音了……悄悄的,伍侗道:“大哥,你看姓单的会来么?”

紫千豪一笑道:

“我们俱是希望他来,谁也不敢肯定。”

吁了口气,伍侗道:

“如果他不来,就辜负我们一番苦心了。”

无声的笑了,紫千豪道:

“单光可不像你这样想呢。”

朝天鼻掀了掀,伍桐道:

“这个龟孙精得滑了,不晓得他——”

伍桐的话还留着一个未结的尾巴,前行开道的苏家兄弟二人已突然勒住了坐骑,在他们的马儿一阵低嘶声里苏言迅速举起右臂示意后队停止!

伍桐立即目视前方,嗯,在这时,于苏家兄弟马首前五丈之处,才有两个瘦削的中年怪客分左右走了出来,两个人一个是穿着黑色劲装,另一个为宽大灰抱,着黑色劲装的那人手执一条‘飞蛇练’,穿宽大灰抱者倒提一柄‘斧刀锤’,两人全是一付阴阳怪气的熊样,当路一拦,斜瞅着这边不作声!

一看前面拦路的两人,紫千豪已不由刹时热血上涌,拳指透掌,一口钢牙咬得“咯崩”连响,双眸也全红了!

那两位仁兄,不是别个,正是前些日子与单光联手截杀紫千豪,又害死了左丹与金奴雄的帮凶,黑衣的号称‘飞蛇练’,叫宋德,灰袍的叫“断半山”易天风,他们俱乃单光的同党爪牙,也是双手沾满了孤竹鲜血的刽子手!

但是,此刻却未见单光出现!

猛一回头,伍侗发觉了他大阿哥的神情变化,惊愕的,他道:“大哥,那话儿来了——你可是有什么不对?”

为了不使计划生出意外技节,为了免得手下们在知道那两个不速之害的身份后群情激愤,紫千豪只好展颜一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奇怪单光怎的未曾现身?”

前后左右匆匆查视了一遍,伍侗低促的道:“那两个小子可能就是与单光一道的——”点点头,紫千豪沉重的道:“他们是一道的!”

惊喜的,伍桐道:

“那么,大哥,我们的计谋业已得逞,姓单的来上钩了?”

谈到这里,伍侗又得了楞道:

“这两个小子大哥认得么?”

岔开这个话题,紫千豪冷峭的道:

“伍侗,你注意后队!”

就在伍侗掉过马头,泼刺刺奔向后面的当地,前面的苏家兄弟已经与宋德和易天风搭上了话。

“一心四刀”中的老二苏恬朝他四弟使了个眼色,缓缓翻身落地,他凝视着拦在路中的两个不速之客,冷硬的道:“干什么?朋友!”

宋德斜揪了他的伙计一眼,若有所待的道:“小子,你是如何在我们尚未走出掩蔽之所时便发觉我们的?”

龙头老大……十八、九仞山功亏一篑

十八、九仞山功亏一篑

苏括老辣的一笑,道;

“因为兵刃的反光闪亮了朋友,看样子你们干这一行还是嫩得很呢,要不要再学上—点?”

宋德干黄的脸膛不由一热,他恼羞成怒的吼道:“小子,你他妈连胎毛尚未褪尽,却在我哥俩面前卖那一门子的老经验?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世故而轻蔑的撇撤嘴,苏恰道:“少来这一套,就凭你这一双不成气候的窝囊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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