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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老大-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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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樱恐惧的捂住了嘴,惊窒的道:

“老天……这,这多可怕……”

她深深吸了口气,又强自镇定道:

“但是,还可以还原吗?”

蓝扬善点头道:

“当然可以还原,只要再用咱秘调的药水一洗,就又恢复原先的模样了;方姑娘,你别担心,尤其是作用,咱自会更加仔细,否则,万一出了漏子,恐怕咱们的大阿哥就要扣下咱的脑袋当球踢了!”

微微一笑,紫千豪道:

“不错,总算你小子没喝醉!”

于是,苟图昌拉了蓝扬善一把,道:

“胖哥,我们下去吧,老大与方姑娘在这里多聊聊。”

蓝扬善一毗牙道:

“大阿哥,咱们告辞啦!”

紫千豪摇头笑道:

“看你那付贼嘻嘻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步履声迅速来大门外,嗯,是‘一心四刀’四老么苏言那嫩生生的,却带着点喘息的声音,道:“大哥,大哥在么?”

蓝扬善一个箭步上去开了门,苏言站在外头,面红气喘的问道:“胖哥,大哥在这里不?他们说大哥正在——”不待他说完,紫千豪已走了过来,笑道:“什么事?”

一见紫千豪,苏言忙躬身道:

“禀大哥,熊头儿与伍侗回来啦,那什么‘大脚妈子’也一遭带回来了,喝,那老婆娘可真凶着呢,活像头母虎!”

紫千豪欣悦的道:

“他们一路上没出漏子吧?”

摇摇头,苏言道:

“没有,熊头儿要我转禀大哥,说我们耽搁了几天的原因是风雪大,路上太难走,加以那老婆娘又不合作,处处添麻烦,也颇碍行程,别的倒没有什么意外,还请大哥放心!”

微微一笑,紫千豪道:

“哦,这位老太太还颇难侍候呀?怪不得他们回来得比较晚了,这一点,我们倒没有考虑到!”

后面,苟图昌忙问道:

“熊老哥与伍桐两个呢?”

苏言道:

“正押着那老疯婆子到刑堂仇堂主那里去,如今约莫在刑堂‘铁律厅’审她,熊头儿叫我先来向大哥及二爷禀报。”

哈哈一笑,蓝扬善道:

“这一遭,可真是难为了他们两人男子汉啦!”

紫千豪侧首道:

“杨善,你准备着给方樱易容,然后由三绝那边的人送她进‘虎头牢’!”

虽是假的,方樱看着紫千豪那凛然的神色,听管那冷峭的语气,也不觉暗里哆嗦了一下,她畏倍的脱口道:“紫帮主,可别弄假成真啊!”

紫千豪失笑道:

“你别瞎紧张,怎会有这样的事?”

蓝扬善也笑呵呵的道:

“放心,方姑娘,这是不可能的,你就是想要弄假成真,咱们的大阿哥也不依哪!”

听着话中有话,苏言在门外不禁得了楞,他忙追问道:“胖哥,你说什么?”

故意卖关子,蓝扬善一仰头道:

“年纪轻轻的,问这么多干啥?”

苏言看看蓝扬善,眼瞧方樱,又望望紫千豪,有点明白了,他突然兴奋的道:“莫不是——大哥与方姑娘已经——”不待他说完,苟图昌已‘嘘’了一声,道:“小子,休得胡乱猜测,等以后再告诉你,这件事在外头不准透露分毫,以免引起谣传!”

苏言满头雾水的道:

“二爷,倒底是怎么回事嘛?”

拍拍他的肩头,紫千豪道:

“现在先不要问,过些时自会告诉你的,同时,记着图昌的话,在外面不要多说什么,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传言。”

愣楞的点了点头,苏言道:

“大哥,赶能说的时候,可得一定告诉我知道,这好像是一桩……一桩什么喜事吧?”

紫千豪了笑道:

“是的,该是件喜事。”

紫千豪看着方樱,低柔的道:

“由蓝扬善陪你回‘丹枫阁’,换一件破烂点的衣裳,然后,就在那里用药物易容吧……”这时,蓝扬善大刺刺的交待苏言,道:“听着了?小小子,还不快点到你哥咱的杨舍里去将咱备妥的药箱给拍到‘丹枫阁’侯用?”

苏言连连点头,老实的道:

“就问胖哥你住处的待随便行了?”

蓝扬善大马金刀的道:

“不错,韩大务知道药箱子摆在何处。”

于是,苏吉匆匆返身而去,蓝扬善也随后陪着方接走了,待一切平静之后,苟图昌朝着紫千豪深沉的笑道。

“老大,好戏就要上场喽……”

龙头老大……三十六、虎头牢巧计得售

三十六、虎头牢巧计得售

在“傲节山”上。那片孤竹帮宏伟坚实的建筑物后,也就是“傲节山”的后山,顺着一条小路穿过几片林丛,在转向一堆峨怪石之侧,便可发现那堆方圆十多丈的怪石后面隆起一座半圆形的东西,一那半圆形的东西从泥土里突出在地面约有丈许高,却是硕大无比,看上去,嗯,有点像半个巨大的馒头摆在那里,但是,说它有如一座大坟墓却似乎更未得贴切些;这半圆的推须是石砌的,外面糊着黏土,糯米沫,强胶及干草茎等混合物,更加凝结成坚硬如铁,那种牢固的情形,恐怕就连百名大力上的齐手抡锤之力。也动不了分毫!

这座半圆的拱形物体呈乌黑色,看上去十分阴沉严酷,没一点活泼意味,顶端掉补十六只碗口粗的铁管,管帽子还带着风叶在转,显然,那是通风透气的设备了,只有一扇门斜着嵌连在正面的石壁间,而那扇门却也是纯铜铸造,闪泛着蓝黯奋的微光,看不出有多厚,但门外并无把手,要开门,则非自里面启不可,这个地方,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它是个囚禁犯人的最佳所在,不错,它的确是个囚禁犯人的最佳所在,孤竹帮的特设监牢——“虎头牢”!

现在,业已黑天了,虽说刚刚才天黑,却叫人觉得似乎夜已非常深沉,尤其是,在这‘虎头牢’附近。

四周是静寂的,静寂得没有丁点声音,连虫吟兽嗥声也没有,只有风啸,以及枯树杠子的摩擦呻吟……于是,小路上,有人着积雪匆匆来近。

在一盏气死风灯的晕黄灯光照耀下,晤,可以看出走来的人是紫千豪、苟图昌,以及苏言三个,提灯引路的人就是苏言。

三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讲话,只是迅速的走着路,很快的,他们已来到‘虎头牢’的铜门之前,紫千豪微微点头,苏言业已反手技出他的大马刀,扁过刀背,用力在钢门上重重敲了六响,全是一样的点数:“噹,噹噹!”

“噹,噹噹!”

很快的,那扇仅有一人高,一人宽的钢门向里移动,露出里面明亮的灯光与一列延伸向下的石阶来。

苏言让到一边,紫千豪与苟图昌鱼贯而入,等到苏言跟进来之后,钢门又缓缓合拢,在钢门合拢的时候,可以听到清晰的齿轮转动声,原来,这扇定有三寸的钢门乃是由绞盘带动齿轮操纵的。

由门内的石阶通到下面,大约还有两丈的高度,整座拱形的圆顶石壁上共有三排三十盏环绕打挂着的银灯,明亮莹灿的光辉,将这座半地牢式的建筑物内部映照得恍如白昼。

石阶尽头,是并挂着的四张方桌,另一边则是整齐的十二张床铺,整座底层便是如此,好像就只在这样简单了,看不见牢房在那里。

除了操作绞然的两名孤竹儿郎之外,其他于这里司职的只有三个人在,他们早就垂手肃立阶倍,另外,仇三绝与伍桐二人亦站在那里静候着紫千豪等人的驾临。

现在——

仇三绝与伍桐两人快步迎了上来,双双躬身为礼,紫千豪走下石阶,挥挥手,低徐的问道:“情形如何?”

仇三绝面有喜色的道:

“十分顺利,我们由密设的窥管中探视,发觉方姑娘与那蔡大妈异常亲近,两人一见面就惊异不止——当然,那蔡大妈的惊喜全是真的,至到如今,他们凑在一起喂喂私语,还谈个不停呢?”

苟图昌笑道:

“这一下,蔡大妈心想,可真是‘他乡遇故知了’!”

仇三绝亦笑道:

“更可说‘同是天涯沦落人’!”

左右一看,紫千豪道:

“现在谁在窥管那里探查动静?”

仇三绝低声道:

“蓝二头陀!”

点点头,紫千豪道:

“方樱进监有一个下午了吧?”

仇三绝颔首道:

“差不多。”

沉吟片刻,紫千豪道:

“如果一切进展顺利,方樱用什么信号通知你们?”

仇三绝道:

“我们约好了,如若在窥管中发觉她故作掩面哭泣之态,俱表示业已一切结束——不管成功与否,全可以带她出来……”紫千豪道:“叫蓝扬善注意此点?”

仇三绝笑道:

“早已告诉过他了。”

这时,伍桐皱了皱他的朝天鼻,摇头道:“大哥,这婆娘可变杨得紧呢,你就不晓得她那股劲难缠到了什么程度,我和熊头儿两个这一路上就险些跪下叫一声娘啦!”

紫千豪好笑的道:

“哦!无极倒匆匆忙忙的没细说完就往前山查哨去了,伍侗,这位蔡大妈又是怎么个刁蛮法?”

末开口先叹了气,伍桐道:

“我们到了‘东隆镇’,没费了大事就找着了她居住的地方,赶到入了黑,我们摸了过去,何明了她就是‘大脚妈子’蔡大妈——乖乖,就算不用问也知道就是她老人家啦,一双脚板足有尺长,又宽又厚,却们生穿着双红锻子精丝白牡丹的花绣鞋,斗大的脑袋,黄疏疏的几根毛在后头梳了个髻,还他妈在耳朵上头插了朵鲜彩彩的粉绒花,那付尊容,唉,更不堪瞧,看不见眉毛长到那去了,两只眼还有点‘豆鸡’,鼻子扁得像颗一拳插进肉里头去的大蒜,嘴唇是又厚又黑,一张口他妈满嘴的黄牙剩不下三两颗再加上她那身横肉,一袭紫红祆裤,我的天呀,活脱和个母夜叉没有两样,可恨她还喜欢卖个俏,五十出头的大岁啦,我他妈就是一辈没见过女人吧,遇上这位大妈也由不得作了呕,乖乖!”

苟图昌与苏言全不由笑弯了腰,苏言一边笑一边喘着气道:“老伍,在没去之前,你不是还想见识见识这位‘大脚妈子’是个何等样的人间尤物么?”

一瞪眼,伍侗低吼道:

“小小子,你他妈还来寻我的开心!”

苟图昌忍住笑,问道:

“后来呢?”

咽了口唾液,伍桐又苦着脸道:

“我们刚问明了她的身份之后,她就——妈的,她就抛来个媚眼,唉,便算是叫‘媚眼’吧,笑得活像个生了蛋的老母鸡一样,‘咯’‘咯’‘咯’,‘咯’‘咯’‘咯,的,听得熊头儿与我不由起身鸡皮疙瘩,她问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呀?那种模样之暧昧,就似害子的老鸨一样,直将我和熊头儿吓退了三步——”苏言接口笑谑道:“说不定,老伍,她是吊你的膀子想尝尝鲜,一试你老兄这只童子鸡的味道如何!”

“呸”了一声,伍侗道:

“混帐小子,你再满口胡言,看我不撕裂你那张臭嘴!”

紫千豪用目光阻止了他两个的吵闹,笑问道:“后来呢?”

抹抹后角的唾沫星子,伍桐又道:

“后来,熊头儿朝我一使眼色,我也就一横心,一跺脚,上手就拿,喝,你们猜,这老妖妇竟能怎的?她一边闪身抵挡,一面发了疯似的尖喊大吼,将满屋的东西朝我们摔来,几几乎就连进了十来招没擒下她!”

苟图昌笑骂道:

“不中用的东西,连一个老婆子也收拾不下来!”

叹了口气,伍侗道:

“她是耍刁使赖呀,没得简直不成体统,后来,搞得我心火上升,正待施出煞着,呃,咱们熊头儿却一个旋腾就将她放倒了——点了她的‘晕穴’!”

又笑了起来,苏言道:

“这一下,老伍,你何不得其所哉?软玉温香抱满怀了?”

干呕了一声,伍桐怪叫道:

“什么?我还什么玉什么香抱满怀哪?我他妈差点就连隔宿粮也吐了出来,唉,别看她年纪大,保养得却好,重得像头老母猪,一身肥肉又瘫又赋,还有股狐骚味,我咬着牙扛在背上,天啦,就差点压得我一个励斗扑跌出就我们熊头儿可好,脸孔一板,手指头也不带着伸一下;就搭挥我将这位祖奶奶抬上了早就套在巷子口的篷车上,这段上车前的路呢。近是很近,只有几十步左右,但我待到将她平放在车上之后,可怜业已累得上气接不及下气了……”“啧”了一下,苏言笑道:“谁叫你起先存心不良?这才叫现眼报呢!”

气得没理苏言,伍侗道:

“后来,这一路上我们就更惨了,先头约莫她估不透我们耍怎生整治她,还略在忌惮,越到后头,她看出来我们不能要她的命,看呢,她的毛病又全来喽,一会要吃鸡,一会要吃肉,沿途梳洗全得我们侍候着,还得男贴胭脂粉——我有一次劝她说:老大娘哪,你若大一把年纪了,还抹什么胭脂衣粉呢?涂得张老脸上红红白白的,委实还不如原来这付尊容经瞧,唉,她他妈一扯那张夜叉脸,没头就吐了我满嘴的芬芳露,这些全不说了,老祖奶奶晚上睡觉要盖两床厚棉被外加毛毯,车里还得生着小火炉取暖,最叫人受不了的,尚得给她找滚水烫那双尊足,倒洗脚水也是我的事,来了那次骚烘烘的夜壶还不能忘记摆进车里,她赚外头冷,便是不肯下车找处野地方便,唉,他妈我就差没给他老人家拉屎后擦屁股了!”

苟图昌笑得肚子痛,他道:

“你又不是他儿子,就这么个将就法?”

叹了口气,伍侗温:

“我们行前奉令要谨慎行事,不得泄密呀,为了要她保持安静,不得不如此道来顺受,一样不依着她,她就大吵大闹,大嘘大叫,像个疯狗似的骂个不停,简直就把人能逼狂了,路上,我也要求熊头儿干脆点了她的‘晕穴’算了,也落个耳根清静,但熊头儿不答应,他怕穴道制久了会引起那老婆娘其他的毛病,就是不肯下手,唉,愿担心引起路上行人猜疑,又得顺利完成使命,好吧,只有我一路当足龟孙子了。

摇摇头,伍相疲倦的道:

“大哥,以后这种差率,我是再也不干的了,我宁可上到山,下油锅,亦不去受这等的活罪啦,一想起这档干事,我还加上三分的惶惊不安,就是我的老亲娘吧,我也没这么个孝敬法啊,对比只下,我更发觉自己多么的不孝顺,真是该死!”

紫千豪笑道:

“有这么严重?”

伍侗苦着脸道:

“总之,再有这等优差,大哥另请高明,警如说,小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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