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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深处-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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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惊讶“你知道我是谁？”
他回答道“不仅如此，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
“那么说的话。你是在帮我了？”我不解的问道。
“我只是在做一个警察的本分。”他回答道。“如果没有问题请你的两位朋友在这里签个字你们就可以走了。”
我从他手中接过笔让二人签过字给他。“我还有个问题想麻烦王副所长。”
他看看时间道：“不好意思，已经过了我的下班时间，是公事的话请去对我们的值班民警讲。”
“是私事”我忙说道。“我这两个兄弟马上要送我们朋友去医院所以就我一人回家，可我有夜盲症晚上看不清东西，这样很容易出事。能不能让所长像带我们来的时候一样负责把我送回去。就当增进警民关系吗？”
他叹气道：“本所长今天心情好，就破例一次就驾我的私车送你，你住哪儿啊？远不远？……”
马飞、石三带着两个小子配合的离开了。反正这点小伤对他们是小意思，去不去医院也全凭他们的心情。他们走后，我跟小王副所长去取车。他认识我并不奇怪。街头的混混们在很多原因下都会做了警察们的眼线。混混们关注的通常也就是他们想了解的，更何况我一连几个大的动作早已在小混混们之间传开了。我想认识他，因为他像我，无论说话做事还是眼神。说话直接又带着灰冷幽默。做事干脆、不畏强势又不失圆滑，眼神因为太过复杂而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不会吧？这就是你的私车。”我指着他从雨棚里推出的一辆山地车越野自行车说道。
他笑笑“对啊！怎么样？环保省钱，最重要还能锻炼身体。除了载过我女朋友你是第一个人，你算是有福了。”
我晕，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比我更喜欢开玩笑。“你可是所长啊，太寒酸了吧？”
“一个所长很大吗？我可是连腐败的资格都还不够。你到底上不上来啊？我可没有时间跟你浪费。”他骑在车上说道。
“我怎么上啊？你这破车连一个载人的后座都没有！”
他一只手松开车把，让我坐在车梁上“我就是这样载我女朋友的，看你身形比她也重不了多少。来吧！”
我哭笑不得上了他的车。幸亏是在晚上两点，马路上没有太多看风景的人。不然两大男人以这种形式出现在大街上不知道要遭到多少人的鼻嗤。车梁很细，坐上去很咯。也不知道他女朋友坐在上面时有什么感觉。我的腿为了不被他踩车子的脚踢到只有高高的翘起。要保持这个姿势很累，一路上几次腿都想抽筋。
“噢大所长，我肚子饿了！顺便请你吃夜宵怎么样？”我向奋力蹬车的副所长说道。
“做什么？我们为人民服务是从来不求回报的，想贿赂我吗？”他笑道。
“不至于吧？一顿夜宵，不行就由你请好了？”我说道。
他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工资太低吃不起上档次的和你们没得比。”
“我要求不高，两瓶啤酒几窜烧肉，你绝对请得起的”说着我双手夺过车把捏住车闸，因为在停车的地方刚好是一家夜排档。
就这样我们成为了朋友。他叫王鹏岳，北京本地人。两年前警校毕业，刚被从外省调回本市该辖区派出所当副所长。他和我一样年轻、一样有着自己的理想，不过是他较现实一点。肯去脚踏实地的去走每一步。当我问他为什么想和我做朋友时，他回答说因为我像他，说话办事还有眼神。和我一样答案，让我们的心没有了角色上的冲突，完全为对方而敞开。
他说他痛恨这腐化的社会风气和像我一样的这群人。因为正是败坏的社会风气一直阻碍着法律的实施，才使我们这群人敢去玩触法的游戏。而我一类人则是与这个文明发展的社会最不协调的一种声音。我向他长篇大论年轻人痞性的由来，和教化的根本。还将老程的事作为例子来作补充。他说将社会中的不安定因素转为对社会有利的一面依靠的还是社会的力量，而绝非一个人、一个英雄就能解决的事情。他希望他能尽平生之力澄清社会阴暗的一面。而我的理想是做孔孟一样的圣人，教化民风。我称赞他的魄力、胆识，他夸奖我的思想。两个人就这样到了天亮。他又骑上他的私车返回派出所上班，我则打车回家中大睡。几年后的今日他已在本市公安局反黑组中担任了重要职位。而我却为了逃避这早就该去面对一切在一个不会被人记起的某地长眠！他若真能记得当年的我肯定也不会忘记我当年所撒下的弥天大谎。
第二十六章 便宜大哥
板牙被拘留了半个月。出来后他不在受老板赏识，因为他让老板在别人面前颜面尽失。同时也不再受他所谓的兄弟们的拥护，半个月内板牙的势力被黑子彻底瓦解。在这个再也容不下他的地方；他悄悄的消失了。或许他曾想过报复，报复这个让他丧失了一切的我。可真的让我怀疑，在他见证我们的实力的那一场噩梦之后是否还真的有勇气将匕首插入我的身体。
一切都是这么顺利，黑子成了我小弟名义下的大哥。老魏和他兄弟们的名字也被混混们传得更远更为离奇。尉迟老板兑现了他的承诺，在自己的酒店中让我们兄弟像模像样的消费了一顿。并且还给了我们更多的特权。不在限制我每天必须守在场子，也不在限制我承接他场子以外的挣钱门路。废除了这一条老于很快就为我们拉来了生意，两个想要求我们庇护的小场子通过老于的关系找到了我。因为他们规模较小我们只是做兼顾，收入也只是定期的小额。
我为了保证兄弟们收入均恒，我将两个场子了交给马飞跟周俊两人负责。其实一直以来兄弟们之中最穷的两个人就是我跟石三两人。黄宝跟老于钱深得很，根本不会在乎我手中的这点钱。周俊、马飞两人则是花钱有数，大部分的收入都被他们有计划的存了下来，而我为了撑场面把的钱都用在了请兄弟们吃喝上。石三更不用说，根本就不知道一个月的钱没倒月底就怎么样花完了。
在我将黄峰的威胁彻底清除之后，从肥露一伙中选了五六个像样的通过关系安置进了我们场子的内保。内保的流动性很大，用不了多久就会招一批人。我利用这一点半年内先后将二、三十人安置到了黑子和我们的场子中，以便我的调遣。在老郝发现这一苗头之时，娱乐广场的内保中已有了近一半人成了我的死士。
带着我的骄傲、我的成绩还有我的兄弟们，在通州数一数二的一家酒店摆上了酒席，我要请的人是我的大哥、我们的大哥霍子轩。我很多次打电话追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带我们一起打天下，他都以诸多理由推脱。这一次我是亲自来请，即便是不能马上让他跟我们走，向他汇报一下成绩那时必须的。
霍子轩姗姗来迟，并且出乎我们意料带来了一女三男。女的是霍子轩没有名分的老婆，曾在哈尔滨匆匆见过一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北京的。三个男的分别是霍子轩的胞弟康栋，据说也是刚到北京一个星期，现在在老程的保安队里挂了个队长的名。另外是我一直不太喜欢的夏桐和一个陌生面孔。为了给霍子轩面子我没有表现出太大的不悦。笑脸迎接每个人向兄弟们介绍。
“老康，看你小弟混的都成大哥了。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夏桐总是在不该开口的时候开口。无论好话还是坏话，霍子轩被他一句话说得脸上很难看。
今天我的心情很好。也并不想和谁发生冲突，可还是没有忍住。“小子，你太没大没小了，老康是你叫的吗？我估计也就你姐夫老程有这个资格，你算老几啊？”
霍子轩急忙压制我的火气。“小魏都是自己兄弟，小桐也是在公司里习惯了，多大点事啊！”
我并不感兴趣小桐什么时候成了霍子轩所说的自己兄弟，但在心里极力反对和他这样人的共同用一个称谓。
“小魏兄弟以前是事还记我仇吗？我也被你整得不轻啊。这样好了，我一会敬酒向哥哥赔罪就是。”夏桐难得的表现了自己的大度。
我却用我的眼神直接回答了他：“没那个必要。”
我招呼众人坐下，我们最早的兄弟中除了黄宝和霍子轩都还是认识的，所以我重点向他介绍了黄宝，黑子、刘刚和肥露几人。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我已经在电话中向霍子轩清楚的讲过了。所以没必要在多费口舌，直接开了席。席间兄弟们频频的向霍子轩敬酒。夏桐、霍子昂和另一人因插不上话只能自饮自乐。夏桐的为人从来就没有‘见外’两个字，即使是在刚认识的人面前。但他的傲气不能容忍别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或许他是感觉此刻受到冷落是因为在这张酒桌上的势力太小。所以拿出了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起了电话。内容大致相同，先问对方在忙什么？然后就说自己在陪哥们吃饭，问他有没有兴趣，最后就是这家酒店的名字。
夏桐一连打了四五个电话后仍绝不过瘾，向在对自己说话一样道：“不知道姐夫现在还在不在公司，让他也过来跟兄弟们热闹一下。”
霍子轩听后忙放下酒杯，隔着人拉住要打电话的夏桐：“小祖宗哎，行行好吧，你也知道你姐现在身子重了。让你姐夫还是在家陪她吧！”
夏桐这才停了手，我问霍子轩才知道夏洁肚子里已经有了六个月大的小人。按这样计算在她和老程结婚时已经是怀上了有一个多月了。夏桐打电话叫来的人一个接一个上了席，夏桐为了让酒桌上的的气氛看上去是喝酒。所以每当一个人来他都必走套过场打发酒。我并不担心到最后酒桌上会有几个人能够保持着清醒。让我不安的是我眼中反常的霍子轩，他不在像以前那样在任何场合下都要充当着主角，也不在像以前每逢酒后都要像传播瘟疫一般向人灌输他的思想，滔滔不绝讲叙着自己的人生理想，而是除了别人的敬酒他都默默的坐在那里，每当不得已要主动举杯时都要看一看身边的女人，短短的才两个二个多月霍子轩竟让我感觉如陌生人一样。
房间里本来就有十二三个人，随着人数的增加，我们的椅子都基本上挤在了一起。
“小桐你还有几个人没有过来？”我客气的问夏桐。
夏桐看了一眼桌面上的人：“还有两个吧。怎么了？你不会跟我讲人太多请不起了吧？”
我不屑的笑了两声：“这个你到不用担心，不过人太多房间就显小了，这样吧，叫服务员再准备个房间。”说完我叫服务员进来另外再安排一个房间。服务员说我们隔壁没有人了。要不要就近的，我说道不用了，找个清静点就行。
服务员准备好了房间来带我们去。“轩哥，我们兄弟好久没有在一起了，我们好好谈谈”我对霍子轩说道。
霍子轩很自然的和挽着他小臂的女人站了起来，没有要和我独处的意思，即然是这种情况我索性叫上了石三一起。
“刚哥大宝这里交给你们几个了。好好招待兄弟们。”老于依旧没有参加这种场合。这种事我只有交给了几人中处事最稳重的刘刚和黄宝。
毕竟是亲兄弟，霍子轩临走都不忘拉上子昂一起。霍子轩很清楚，这种通过酒斗气斗势的玩法，没有实力和经验的人根本吃不消。可恨是霍子轩则是好坏不分，硬是拉夏桐一起去，他的举动更像跟夏桐是亲兄弟，夏桐这一去更离谱，竟拉走了半个房间的人。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们自己的兄弟。我本来只是想找霍子轩谈谈，结果到了新房间里只有和石三算是自己人，还要另搭一桌子酒菜。在喧闹声中我借口上厕所，回到了原来的房间。
“轩哥呢？”马飞第一个站起来问道。
我回答道：“我过来时暗示他过来，应该很快就到了。”
周俊奋力咽下一口酒道：“这群犊子太能装。我要不是看轩哥的面子早掀桌子了。算他们跑的快，要不然我全让他们爬在桌子底下去。”周俊说这些话我们从不怀疑，因为他也确实有这个实力。像是在酒坛子里泡大的样。对酒精有超强的免疫力。他太喜欢喝酒，每天喝酒的次数比吃饭的次数还要多，一天当中不管什么时候走近他都能闻到他身上从没有消过的酒气。他也正是因为贪杯才丢了特种押运的工作和我混到了一起。
霍子轩带着他的女人走近了房间。
“轩哥，轩哥。。。。。”我们都站起叫道。
霍子轩忙打手势：“兄弟们不要客气，都坐下坐下。”
我们都坐了下来，可霍子轩和他的女人并没有坐下。他将喝茶用的大杯子倒了满满的一杯子白酒道“我很清楚兄弟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我跟兄弟们喝了这杯酒算是给兄弟们一个交待，我霍子轩对不住兄弟们。”说着他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次他并没有征求他身边女人的同意。
“轩哥。”我站起来拉住他的衣袖一脸全是迷惑，在场的人全都同我一样的表情。霍子轩放下手中的酒杯。“小魏陪我出去走走，我们也真的好久没有谈心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要去给我答案，我向兄弟们交待一句：“散了场不用等我。”就跟着霍子轩而去。出了酒店的门，女人还是依在霍子轩身边。
“嫂子”我叫了她一句我并不想叫的称乎。因为我猜测霍子轩的转变很可能是为了她，所以我讨厌她。“你能不能把轩哥借给我段时间，不会太长时间的，我们想单独谈谈。”
霍子轩拍了拍她的肩膀：“自己先打车回家，我很快就回去。”女人这才停下了脚步，目送我们消失。
我跟霍子轩两人一前一后从县城向郊区走去，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或者我们都在等。
“小魏，还记得这里吗？”霍子轩突然问道。
那车站的车牌，路边的老垂柳，即使在晚上我也能一眼认出来。“记得当时我干倒一个胖子，确被一个老大妈和胖子的女朋友纠缠住，是你帮我脱身的。”
霍子轩笑笑道：“是啊！那时你真够笨的，我是被你气得动了手，那一次之后让我们走进了对方的世界，我在你身上我找到了我的影子、信念还有希望。”
“我也找到自己的方向，拜托咱们别说这么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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