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深处-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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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会所的对面有一家全天营业的西餐厅，决非工薪消费的哪种，我们也只是偶尔才开顿洋荤。晚上为了方便我们也选在这里。我们坐下来后她问我吃什么，我推说不饿让他点，她也摇摇头只是要了瓶威士忌。

“她除了比我年轻，还有哪里比我好？”她将酒杯放在嘴边轻泯了一口。

我在来以前已经将如何应付她在脑子里过来很多遍，但还是没有想到她第一句话就直入主题。

“我原以为在这个问题上你会比别的女人潇洒，不想你也是一样”

“哼哼，潇洒！在这种问题上能够潇洒的女人，一百个中难有一个”她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是这种女人？”

“对不起！”

“用不着说对不起，你也没有对不起我。一直是我太天真了”

无论从讲话还是做事，她都显得要比我老练的多，怎么都不能让人相信她是一个天真的人。

“我确实在认识你之前认识的小怡，我真的喜欢她”

“你喜欢她！那我呢？”

“可你也从来都没有说过你喜欢我啊！”这也是我的心结所在。因为之前我将男女之间只谈性不谈感情的事一直视作游戏，而跟她恰恰就是这一种。

她没有在讲话，只是一杯杯不停的倒酒、喝酒。

“我跟你的开始本来就是个错”

“那你是讲错就错了”她终于开了口。我看到两滴眼泪从她脸颊划过，泪痕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我是一错再错”我随口反驳了她一句。

“那好，你说在你心理面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不清楚，女人为什么总喜欢在这个时候问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有也好，没有也好，都已经改变不了结局。

她见我没有回答，便苦笑两声“那就为我们这个错，干一杯”

酒瓶中最后一点酒也被她倒进了自己杯中，我的杯子是空的，我还没有任何的表示，她已经仰头将酒喝干。

“在帮我们来一瓶”她再看到没有酒之后马上就叫侍应生上酒，一个男侍向我们桌前走来。我立刻表示不用了，可刘倩看到侍应生在迟疑马上站了起来用很坚决的语气叫道“在帮我们来一瓶酒，没有听到吗？”她站起来后，可能是就喝的太快的原因，她干呕了两下用手捂着嘴向洗手间跑去。一整瓶威士忌除了我的一小杯，全被她一个人在不到十分钟时间全部灌进自己肚子里。我担心她会有事就追了过去，但到了洗手间门口意识到就算追上了也没有什么用，就先埋了单。我在洗手间门口等了十多分钟她才出来。

“没事吧！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们接着喝酒。”她甩开我的手，再次东倒西歪的回到原来的位子。这时餐厅里所有人都注视着我们两人，我也顾不上她是不是反抗，拽起她胳膊硬将她拉出餐厅。

出来餐厅她说的全成了醉话，在此不做陈述。我将她拉回她在公司的宿舍，到门口时已是凌晨两点，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向刘倩要钥匙开门，可她依旧满嘴醉话，好不容易在她包里翻出了钥匙正要开门，她同寝的女孩子听到声音后，穿着睡衣睡意朦胧的打开了门，看到刘倩的模样立刻帮我去扶她。我们将她放回自己床上后，小女孩回床抱起抱枕往外走。

“回来”我猛地站起来，抓起她的胳膊将她拉回自己床上。“帮我照顾她”

小女孩不解的看着我，明显是被我粗暴的行为吓到意思。

“哦我知道”她惊愕的看着我说道。

我看看床上的刘倩，绯红的脸颊上依旧沾着哭过的痕迹，我习惯性的俯下身子，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我记不清有多少次曾这样吻过她，可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我起身，刘倩突然闭着眼睛抓住我的手，我很清楚，以她的酒量今天这点酒根本不足以让她醉到没有意识，但有时女人即使是装也要告诉男人她需要安慰，我完全能体会到她想让我留下。

“帮我照顾她”我松开她的手，向她室友重复了一遍我说过的话就快步出了门。

我指责自己伤害了一个好女人，一个或许因为太爱我而让我误解的女人。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们两个才是同一类人，同样不知道如何去表达爱，同样的死要面子，包括在感情上。因为自己被伤过所以更能体会这种用情的苦。出来之后我满脑子都是以往跟刘倩在一起时的场景，是不舍还是愧疚，我说不清楚，也没有时间去分辨。因为就在此时还有另一个我更加不能辜负的女人在等着我。我拿出被我调成静音的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证明了我的担心，我以最快的速度打车回到家中。

我打开房门，春怡穿着睡衣坐在客厅。我急忙上前把她抱在怀里

“打你电话也不接，去你原来的房间找你，一个人都没有，你上哪里去了……”

“对不起”没等她说完我就吻上了她的唇。从她来之后我几乎天天陪她，就算是去场子里也是过十二点就赶回来，也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其实我们真正工作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到凌晨四点，两三点回来实属正常，就算四点后回来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拜托你下次先给人家打个电话！”

“好好！会不起！”除了对不起我也实在想不出还能对她说些什么。

“我本来想告诉你，我以前的姐妹晚上打电话告诉我已经帮我找到事做了。”

“我不告诉你了吗？以后我养你！”

她用力将我推开“你还好意思说！当人大哥当成你这样的我估计还是第一个。你自己算一算你一个月能剩下多少钱，够不够交我们房租的”

“别这样伤我好不好，怎么说我也养着一帮兄弟呢”……

在我们得对峙之中，我养她的条件从由我交房租，负责两个人的日常开销，到最后再加上每个月给她三千到四千的零用钱，实际数额以上个月实际消费为准。在她凌厉的攻势之下我不得不妥协。最后我们达成共识，她可以自己去工作，但底线是工作内容不得出卖自己肉体和自尊，以及不能伤害作为她男人（我）的面子。

那一夜后，刘倩一连几天没有来公司，听有人说她辞职了。但几天之后她又悄悄回到了众人的视线当中，这一次我们真成了陌路。开始我还担心两个人见了面会尴尬，后来才发现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我们根本不会有单独见面的机会，若是两个人都有心躲对方，这种条件下的机会基本可以排除。

我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之前，只不过是少了一个又多了一个。春怡没有几天就出去工作了。连工作的时间也几乎和我相同，每日我出门她也出门，我回家时她要么已经在家，要么就打电话说在路上了。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除了跟兄弟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偶尔陪她逛逛街。

我们说好的工作上的事互不干涉，但还是好奇什么样的工作，让一个女孩子晚上七八点上班，到凌晨两三点回家，虽然我也相信她不会越过我们约定的底线。

第三十七章　大鳄“马桶”

我们说好的工作上的事互不干涉，但还是好奇什么样的工作，让一个女孩子晚上七八点上班，到凌晨两三点回家，虽然我也相信她不会越过我们约定的底线。

那天晚上我跟她各自上班后，我交待石三偷偷跟她到她工作的地方。没多久石三就回来告诉我，春怡工作的地方原来就在我们公寓附近两公里不到的镜水缘。那个地方之前也知道，也是一个综合性的娱乐场所。规模也可以但较我们几个场子太远，是我们势力伸不到的地方。

我谢过石三之后，便想亲自去弄个清楚。在穿过一楼洗浴大厅时，我看到老于跟疯瘸子一起在聊天，就上前打了个招呼“唉老于，不平哥（听老于经常如此称呼他，当时并不知道这一称呼的由来。后来才知道，因为他走路总是深一脚、浅一脚而得名。）稀客啊！”

“老魏兄弟”两人客气的跟我打招呼

“老魏兄弟啊！老哥我最近太清闲，本想找老伙计出去一起喝酒，可这老小子偏说他走不开。我就搞不明白了，一个拉皮条的，怎么比他姑娘们还忙！”疯瘸子从不苟言笑，就算是说笑也让人感觉冷冷的。之前和他交往并不多，只知道他是老于的铁杆，同样崇拜轩哥，另外就是道听途说关于他的一些传闻。不过在关键时刻还真帮了我们不少的忙。

“那不如跟兄弟去玩玩怎么样？”这也是个难得的机会，即替老于解了围，还能拉拢一群不要命的亡命徒，百利而无一害。

“还是兄弟给脸啊！只要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折腾散了，怎么都成了”

“那回见了老于”我说着搭上疯瘸子的肩膀往外走。

“那成，对不住了，兄弟们”老于说着欲送我们

疯瘸子却没有领情，伸出手指了指老于。老于只得没趣的看我们出了大厅。

疯瘸子个子比我高，体重比我重，加上他身体的特殊，跟他一起搭着肩走路实在太吃亏，刚到路口我急忙打了辆车。

当我向司机刚说出我们要去的地方时，疯瘸子马上拍拍我肩膀

“行啊！兄弟挺high啊！”

“怎么不平哥去过！”我看他的反应应该是知道那个地方

“不常去”

路很近，若不是瘸子行动不便也没有打车的必要，几句客套话还没有说完，车就已经到了门口，下了车看到大门陆陆续续有人进出，我买了两张门票跟他一起进了去。

这个地方生意不错，舞池人满为患。我拉找瘸子好久才找到一处卡座，从刚进门我就发现领舞台上三个妖艳女人中，有一个就是小怡。

“来喝酒”我因只顾盯着春怡，没有留神他什么时候要了几瓶啤酒，赛给我一瓶。

“看你对这里不熟，之前没有来过吗？”

我跟他碰了瓶子喝了一下“是啊！”

“真被我说中了”他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但他从眉框到嘴角那道蜈蚣一样的疤，在这笑意下更显狰狞，也难怪他很少笑。

“那你为什么想带我到这里来”

“你看那三个领舞的怎么样？”

他顺着我的指引看向领舞台“嗯不错身材真超赞！怎么想逗逗？”

“我是说我认识”

“噢怪不得带我来这里，哪一个？”

我指了指台上的春怡“边上的”

他看了一眼“嗯”了一声后开始喝酒

看着台上的春怡让我想起，我初到北京之时，那时跟着二毛一起，是个极不起眼的小人物，因为从没有碰过女人，和春怡偶然的一夜云雨之后便将她留在了心里。不想偏偏她也是个重感情的风尘侠女，再见她时，已是今日这幅场景。

“来来别看了，喝酒！”他看我出神的看着台上，半天没有动静。又一次忍不住叫酒。

“哦，不好意思！”看到他瓶子里明显比我少的多，我急喝了几大口赶上。

舞台下几个**模样的小崽子，在领舞台下有得浪叫，有得打口哨。对她做回老本行我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这些不免让我有点难堪。

“唉唉唉！”疯子再也忍不住，用酒瓶敲了两下桌子。

“对不起，不平哥。刚才说的那女的是我女朋友！”

“什么？”他好奇的凑了过来“真新鲜，听老于说了你不少事，这到还真没有听说”

被他发现了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陪他喝酒，而是另有目的，这时候不解释一下又似乎说不过去。我只有把怎么认识的春怡，又怎么跟她再次相见，一五一十的边喝酒边讲了一遍。

故事讲完，我们也将几瓶啤酒喝完。

“看不出兄弟还是个情种”

“哥哥见笑了，我们怎么样下去活动活动”

“算了吧！就我这腿脚，下去还不被人踩死”他拍了下自己的残腿说道。

“行，咱们还是喝我们得酒”

“死瘸子，你怎么在这！”我们正要叫酒，突然走来一个中年男子，留着寸头一身黑西装，身后跟着两个和他一样装束的小伙子。

“你个臭马桶！还活着呢！”瘸子看到他，也站了起来。

“什么马桶，当着小辈的面给留点面子”说着中年男子看看自己身后的小伙子。

“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你现在是老总了”瘸子忙赔不是。

“什么老总，还不是给人打工，那里比得上你潇洒啊！对了你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想兄弟了！”

“拉倒啊！我是最近比较清闲，被兄弟拉来喝酒的。”说完他看了看我。

“对了这位兄弟是”他把目光转向我，我忙站起来

“马桶哥好！”不知道怎么称呼，刚刚听疯子叫他马桶也就跟着叫了，想他是和疯子一样的老人，叫一声哥也不算屈。

“别跟这死人一起叫，叫我老宋！小兄弟怎么称呼？”他客气的跟我握手。

“别看他年轻，可别人都叫他老魏！”瘸子紧接着说话。

“老魏”他顿了一下，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看着我“我听说，最近跟老于共事的有个叫老魏的”

“就是他了”瘸子得意的说道

“真看不出来啊！瘸子，看来我们都老了”

“宋哥说笑了，正当年怎么能说老了。我刚上路亏得哥哥们提携”

“兄弟真会说话，怪不得……我这边有点小事处理，马上过来跟老魏兄弟喝两杯，今晚酒水我安排。瘸子你们看着整”他客气的说完叫上身后两个小伙子消失了。

有了他那就话，瘸子马上把啤酒换成了我们人手一瓶的皇家礼炮。

“不好吧这样！”我拿起酒瓶看着瓶身醒目的标志。

“有什么不好的，你还真不用跟他客气。他是这里的总经理，这点酒水算什么！”

“总经理！怪不得”

“你可被他这个总经理的称呼给骗了，他身上可不怎么干净”

看两人见面时的情景，两人应该不是一般的关系。“你们怎么认识？”我好奇的问道

瘸子脸上的“蜈蚣”耸了两下“都是过去的事，不提了，来喝酒！”

见他不想提起，我也只好配合他一起喝酒。

没过多久，马桶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将他手中的两包软中华放在桌子上。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马桶拿起酒杯，却看到桌子除了空了的酒瓶，就是我们人手一瓶的皇家礼炮。他打了个手势，一个服务生走过来。

“宋总！”服务生客气的打个招呼。

马桶指了指我们手中的酒“再来一瓶，快去！”

“算了，马桶”瘸子用自己瓶里的酒给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