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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作者:样样稀松-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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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她们都知道了。”刀凤怡在一旁笑着招呼道:“来吧,丫头们,跟着姐姐去洗澡上药睡觉。”
“谁不听话,凤姐你告诉我。”张淑华在一旁瞪着眼睛继续威胁道。
“呵呵,我知道了,你俩还是抓紧时间去休息休息吧,这几天可是累坏了。”刀凤怡心疼地看着两个人削瘦的脸庞,关切地说道。
在另一个草屋里,几个女兵洗了个热水澡,用的是草木灰和动物油脂混合成地糊糊状肥皂。一个个舒服得直哆嗦。然后赤条条地躺下来,刀凤怡领着两个先期到达这里的女兵给她们抹上一种奇怪的草药,由于奇痒难耐,女兵们已经把皮肤抓烂,抹上药后,被火烫了似地哇哇叫喊,痛快地呻吟。
“这罐子东西能防止蚊虫叮咬,虽然味道难闻一些。却很有效。”刀凤怡拿来几件洗得干净的衣服。“你们穿上衣服。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得抹上,要不很容易得病的。”
“谢谢凤姐。”陈娜的精神好多了,穿上衣服对刀凤怡说道:“凤姐和蔼可亲,可比刚才那两个人好多了。”
“别这么说,小妹妹。”刀凤怡轻轻摇了摇头,“她们俩那是累的,其实心眼挺好地。以后你们就会了解地。”
“好了,好好睡个安稳觉吧!”刀凤怡笑着站起身,“谁身体不舒服就到旁边地小窝棚找我,想方便的话出门向右拐,记着把排泄物埋上啊。”
看着刀凤怡等人走了出去,吴桂英突然怔怔地流下眼泪,哽咽着哭了起来。
“就差那么一会儿,阿芳要是不出事该多好。”她哭着说道。
“阿芳应该会没事的。别动队不是追下去了吗?”陈娜用不确定的语气安慰道。
众人黯然神伤。互相安慰、宽解,好半天才安静下来。
傍晚,天边上露出大片的火烧云的时候。吴铭等人循着时断时续的血迹和树枝杂草折断翻倒地痕迹追踪到了河边。这倒跟吴铭预想的差不多,但是痕迹到这里却消失不见了,眼看着天色将黑,吴铭心急如焚。
“过河了?”吴铭皱着眉头和那鲁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也没找到头绪,只得命令谭政和那鲁带着一部分人趟过齐腰深的河水到对岸加紧寻找痕迹,他则带着另一部分人分别向小河的上、下游细致搜索。
“嗯!”一个队员突然滑了一跤,屁股上沾了粘乎乎的东西,“恶心,是屎。”
吴铭略带惊愕地“哦“了一声,走过来仔细瞅了瞅,闻了闻,点头道:”不错,是牛粪。我们快要找到目标了,大家继续仔细观察。”
借着夕阳最后的余辉,经过仔细搜寻,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串牛蹄印,沿着小溪,斜进一条林间小道。显然,这附近便应该是野人的巢穴了,队员们都振奋起来,那兴高采烈之状,犹如饥渴的人突然发现了食物一样。
“让对岸地人全部回来,我闻到了敌人地气息。”吴铭眯着眼睛,望着那条林间小道,有些狰狞地笑了起来。
“何姐,快起来。”夜半时分,护士长何珊睡得正香,被吴桂英呼唤醒来。
“桂英,怎么了?”何珊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下意识地嘟囓着。
“阿芳被别动队救回来了,不过情况不是太好。”吴桂英焦急地说道。
“啊!”何珊立刻清醒过来,爬起来就走,“快,快带我去看看她。”
李芳闭着双眼躺在那里,脸上烧得通红,不时惊悸地**着身体,嘴里还恐惧地喊叫几声。
刀凤怡仔细地给她的伤口抹上药,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不断换着她额头上地湿毛巾,低声喃喃地说道:“可怜的姑娘,可怜的姑娘,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何珊轻轻走过去,握住李芳不断**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擦着,眼泪不停地落了下来。吴桂英则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
“人还没死,别在这嚎丧。”刘和梅阴沉着脸训斥道,“出去,这里需要安静。”
屋外传来的张淑华和别动队队员的对话声,“头儿呢,怎么就你们几个回来了。”
“一个野人被打死,另一个受了伤,头儿和谭队领着人继续追下去了。”
“你去集合其他队员,准备接应头儿他们吧,今晚大家都辛苦一些。”
“明白,张姐放心吧!”
过了一会儿,张淑华走了进来,将手里的小盒子递给了何珊,“这是我们剩下的最后一点药了,能用就用上吧,能不能挺过去,就看她的造化了。”
第三卷 不惭世上英,意气紫霓生 第52章 茫茫野人山(五)
铭用望远镜在野人寨子的西面高地上观察了一会儿,政,低声说道:“派两人和那鲁坐着河边的竹筏顺流回去,召集营地的人马来接应咱们。”
“头儿,等灭了这个寨子再让他们回去也不迟啊!”谭政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行。”吴铭坚决否定道:“这不同于别的敌人,你忘了那鲁的感受,我们不能让他心里留下阴影,哪怕是这种可能也要杜绝,明白吗?”
“我知道了。”谭政点了点头,回身招呼了两名队员,细细叮嘱着。
“那鲁。”吴铭伸手将那鲁叫了过来,连比划带说,终于让那鲁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那鲁起初把脑袋摇得飞快,不想离开,吴铭连哄带骗,又把谭政的望远镜挂在那鲁的脖子上,才算达到了目的。
吴铭将四个枪法好的队员安排在村口,并且配备了一支冲锋枪,再三叮嘱不许野人逃出去,他率领着其他队员分成三个五人小组,分三面向野人山寨潜了过去。
野人山寨里似乎正在搞什么祭祀活动,所有人都集中在寨子中间的空地上,围着一个大火堆在乱蹦乱跳,领头的是一长发披散,脸上画着奇怪图案的瘦削汉子,他跳着一种怪异的舞蹈,他一边跳舞,还一边举刀乱砍,口中喃喃念着咒语。其他人则就着锣声、鼓声在咿咿呀呀应和着。一些围着兽皮的汉子也握刀在手,边舞蹈边用刀相互击打。长刀互相碰撞发出清脆地金属之声。
据吴铭观察,这伙百八十个野人懂得用火,懂得耕种,虽然他们多数都身围兽皮,但也有少数几个穿着麻布衣服。而且似乎他们同外界也是有接触的,这从一些精壮汉子手里拿的金属长刀便可以看出来。这个寨子有很多草房,但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竟然有几处房子是建在大树上的。
可惜他们惹怒了吴铭。本来应该相安无事。现在却要面临灭寨的危险。死道友莫死贫道。为了远征军能安然撤退,吴铭不能容忍他们的骚扰袭击,而且灭了这个寨子,应该能够得到很多粮食和牲畜,这正是远征军此时最最需要的,而李芳地事情则给了吴铭和别动队一个很好地借口。
趁着野人们集中在空地,吴铭等人顺利地摸进了寨子。占据了有利地位置,包围了这伙正在狂欢的野人。
离得近了,吴铭才发现寨子中间的树上还绑着几个人,看他们破烂的衣服,应该是掉队的远征军伤兵,一个个都萎靡不振地耷拉着脑袋。
随着领头的长发汉子一声大吼,野人们都安静下来,将目光转向树上绑着的远征军战士。
几个上身赤裸地野人妇女扭着腰肢来到了树边。冲着被抓的远征军士兵齐声欢笑。有几个手持长刀的汉子则在旁边瞪着眼睛仔细地看着,那个姿势好象随时准备挥刀砍下,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呯!”的一声枪响。那个领头跳舞的汉子仰面摔倒,掉进了身后的火堆,溅起了无数火星。
随着吴铭的开火,到位的别动队队员从三面开始了进攻,手榴弹、冲锋枪、步枪、手枪,各种武器向着惊愣在当场地野人们猛烈开火。
骤然遇袭地野人们被打懵了,发出惊恐的尖叫四下奔逃,又不断地被子弹、弹片击中,惨叫声、怪叫声响彻整个山寨。
吴铭躲在一所树屋内,快速地拉栓,推弹,上膛,射击,他瞄准的都是精壮敏捷地男野人,毫不留情地一个个将他们击倒在地。
已经接到吴铭一个不留的灭寨命令的别动队队员,将子弹狂猛地射到野人身上,同时甩出一颗颗手榴弹,随着轰隆隆的爆炸声,山寨里是血肉横飞。这是一场痛快淋漓的大屠杀,那些野人们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比他们太多的热兵器打得遍地死尸。那些中弹侥幸未死的野人奔跑、蹦跳、跌倒,又跳起来嚎叫着发疯似地狂奔,冲出几步又再次被击中。
冲向寨子门口的野人们一个也没跑出去,迎面是一支冲锋枪喷出长长的火舌,几颗冒着青烟的手榴弹劈头盖脸砸了过来,打得他们尸体狼籍。
东撞西撞,野人们处处碰壁,活着的是越来越少,尖叫声也越来越轻,直到变成了哀嚎。
枪声、爆炸声渐渐减弱了,沉寂了,制高点的队员继续监视着寨子,其他的队员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开始逐屋摸索漏网的和未死的野人,零星的枪声和惨叫不时传来。
吴铭端着枪,缓步走向寨中的空场地,火堆还在噼噼啪啪地燃烧,火光映得他脸色忽明忽暗,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悲哀。
脚下有一个肚子中弹的野人妇女,仰身躺着,一边呻吟一边扭动,眼睛灼灼如焚地瞪视着着吴铭。
吴铭面无表情,慢慢举起手里的枪,对准了她的脑袋。
“呼!”的一声,从不远处的树屋上突然扔过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向吴铭砸来。
吴铭双手举枪,猛地向外招架,枪杆在与这个东西接触的刹那间,他便感觉到不对劲,这个东西软软的,长长的,似乎有生命似的粘在了步枪上,一股腥气扑面而来。
吴铭赶紧扔枪,一歪头,向旁边躲了过去。
“大蛇呀!”吴铭身后的队员发出一声惊呼,“呯!”的就是一枪。
吴铭快步后退,一手从腰间拔出手枪,一手握住了刀柄。地上是一条碗口粗的蟒蛇,蠕动着身体快速游了过来。
“嗖!”的一声,从刚才那个树屋内又飞出了一样东西,划着弧线向吴铭击来。
第三卷 不惭世上英,意气紫霓生 第53章 茫茫野人山(六)
有回旋镖击头,下有蟒蛇追来,吴铭只得抬起手枪,向回旋镖,同时眼角瞄了下蟒蛇,脚尖挑住地上的一柄长刀。
“当”的一声,这个野人掷出的回旋镖气力很大,硬将吴铭的手枪磕得脱了手。吴铭来不及捡枪,脚尖一挑,将长刀砸向蟒蛇,反手从腰里拔出了日本指挥刀。
“呯!”,跟着吴铭的别动队队员向着树屋射击,以防躲在里面的野人再发射暗器袭击。
“咣、咣、咣。”吴铭边退边不断地将地上的东西踢向蟒蛇,趁着蟒蛇躲闪,速度减慢的空当,飞身而起,从上至下猛的一刀,硬生生将蟒蛇的脑袋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脆响,吴铭被垂死挣扎的蟒蛇的尾巴击中,高台跳水似地向上跃起,然后在空中翻转了一下,摔在地上。
一道身影从树屋里窜了出来,落地的同时向别动队队员飞出了一记回旋镖,然后快步向旁边的一间草屋逃去,刚跑了两步,忽然一个踉跄摔了个跟斗。
吴铭飞出钢针后,忍着腰臀上的阵阵疼痛,从地上慢慢站起来,走前两步,费力捡起了自己的步枪。他身后的队员快速卧倒,虽然狼狈一些,却也躲过了回旋镖的袭击,他爬起来,紧紧跟着吴铭。
倒在地上的野人肩膀上带着枪伤,膝弯处钉着一枚钢针,坐在地上,凶恶的眼睛瞪视着吴铭,嘴里尖声发出叽哩哇啦地叫唤。应该是在恶毒地咒骂。
“王八蛋,就是你这个家伙。”别动队队员看到野人肩膀上的旧枪伤,愤怒地骂道,冲上两步,将刺刀捅入了他地胸膛。
这个男野人似乎想要继续搏斗,把身子奋然挺起,双手抓住了队员的枪身,吴铭一脚踹在他的头上。大瞪着眼睛。他不甘地软倒在地。
半夜的时候。借助于别动队仅剩下的西药,李芳的烧慢慢地退了,迷迷糊糊中被灌下半碗肉汤后,她不再**,沉沉地睡了过去。
刀凤怡等人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暂时没有危险了,大家轮流去休息一下吧!”刀凤怡抬起头扫视着屋里的女兵。说道:“这些日子大家轮流看护她,出了这种事情,她有可能想不开,我是有这种感受的。”
“我明白。”护士长何珊点了点头,马上安排了看护地班次和人员,命令无关地人员马上去休息。
“凤姐,您刚才说地话是什么意思?”见众人离开了,心直口快的吴桂英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您说有这样的感受呢?”
刀凤怡苦笑了一下。指了指熟睡的李芳。“以后再说吧,反正在她情绪稳定之前,时时刻刻都要有人陪着。那种屈辱和伤心真的让人不想活下去了。”
何珊冲吴桂英使了个眼色,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追问下去。
外面起了一阵喧闹,刘和梅和张淑华全副武装地走了进来,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芳,转头对刀凤怡低声说道:“凤姐,那鲁回来了,头儿需要我们去接应,虽然他说明天天亮再去就行,可是我们还是决定连夜出发,逆河而上。”
“有麻烦了吗?”刀凤怡担心地问道。
“应该不会。”刘和梅微微皱了皱眉,“听他们说,那里不过是个百八十人的小寨子,头儿他们应该没有问题地,我们尽快赶过去,这样更放心一些。”
“外面的岗哨和警卫我们已经重新安排好了。”张淑华接着说道:“有什么事情凤姐你可以去找小张,他和那鲁就在东面的那个窝棚里休息。”
“让那鲁也跟着去吧!”刀凤怡提议道:“他身体好着呢,而且还认识路。”
刘和梅轻轻摇了摇头,“让他休息一下吧,我们逆流而上,应该不会迷路,况且这也是头儿的意思。”
刀凤怡疑惑地蹙起眉毛,想了一下便明白过来,苦笑着点了点头。
山寨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吴铭坐在树屋,看着队员将一具具尸体扔入熊熊燃烧的火堆,又不断地向火里添着柴禾,焦糊的烤肉味随风飘来,他转头去,闭上眼睛伸手揉搓着腰部。
“头儿,感觉好点了没有。”谭政探着脑袋问道:“我已经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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