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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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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西海岸航行到仁川、瓮津一带折向正东,到中国山东半岛的登州、莱州一带靠岸,随后在帖岸南下。这条路线当中,最长一段不帖岸航道就是仁川、瓮津到登州的航线,约四百里,不过这已经是那个年代最优化的航线了。
博多津航线的沿途,是日本人关注度较高的地区。平户与耽罗、釜山之间的直线连线航线上的沿途小岛,对日本人来说也算是外贸的补给点。所以如果一开始要在日本周边低调的建立自己的势力,就需要避开这些地区。
五岛在平户的西南面,只有走直接跨越一千六百里东海海面的路线,五岛才有价值。所以,以如今日本人的航海技术来说,五岛对日本人没有价值,但是对钱惟昱却有价值。
从耽罗到五岛,三百多里海路,对于钱惟昱的船队来说也就两天一夜的事情。头一日清晨出航,第二日午后就已经看到正前方一串面积不大,但是地势耸峙的山地岛屿出现在战船望楼的视线之中了。
“殿下,突然有一批小船从左前方和右前方的两个岛子的港汊里冲出来,船速很快,应该是日本海盗!”正在船队准备靠过去考察一下哪几座岛屿适合船队停泊的时候,钱惟昱的旗舰望楼上,瞭望手突然大声出言示警。
什么?海盗?钱惟昱听了之后不惊反喜。自己在耽罗岛呆了那么久,也没见被高丽王逼到绝路上的新罗外戚海盗来投奔自己。想不到到了日本,居然这么快就遇到了梦寐以求的海盗。
“要是真的是藤原纯友的余孽就好了。日本天皇和关白调了那么多武家豪族都没扫清藤原纯友跑到海上的余孽,要是被我军扫灭了的话,那么名正言顺把五岛地区给占下来实际控制,相信日本人也不会有什么异议了。”钱惟昱心中美美地想到,就好像那些日本海盗都是一团团的经验值。
根据上辈子的历史知识,钱惟昱隐约记得平安时代的日本政治历史也是可以大致分为两段的。平安时代前期,天皇还是非常有实权的,属于名副其实的王政时代。平安时代中期以后,出现了王政势力与关白势力之间的冲突和对抗,靠着某几代天皇的无能,朝廷的权力渐渐被藤原氏五摄家的关白们窃取了。
当然,五摄家的关白和天皇夺取中央朝廷职权的时候,外藩的七道地界上,武家势力的萌芽也开始萌发——平将门之乱和藤原纯友之乱就是距离京都非常偏远的外藩武家势力压倒朝廷任命的国司的代表。
而到了天皇和藤原氏关白抢了百来年朝廷政权之后,关白好不容易压住天皇,却发现朝廷的政令已经不出畿内——也就是只能指挥五畿七道当中的“五畿”,而“七道”完全是武家压制朝廷任命的外藩国司了——这,也就成就了后来源平时代幕府的起源。当然,现在距离幕府起源还有不到200年的时间。
既然如今在边远的令制国里面,武家压倒国司的趋势正在逐步流行,那么钱惟昱手下的势力来扮演一个这样的武家角色,相信日本朝廷也是对其占岛为王乐见其成的吧——只要钱惟昱的这支势力后面的表现足够搅屎棍,一开始隐忍着给日本朝廷当打手,扑灭一些不听话的外藩武家。
把意淫的念头从脑海里赶出去,钱惟昱蓦然发现他的大船队距离那些来袭的日本海盗已经不远了,也就两里地之内,很快就能接敌。
日本海盗的战船居然都是小早和走舸,所谓的小早,也就是只有单层顶棚的日式小海船,没有多层船舱。不过数量上来看,日本人的船倒是很多,居然有将近200艘,看上去每船也就最多十来人的样子。船虽然小,速度却很快,而且灵活,似乎颇为适应五岛地区周边的水文,对航道、暗礁、浅滩非常熟稔。
钱惟昱才刚刚观察得差不多,两军前锋也就接战上了。飞鱼都都指挥使陈诲带着五艘两千料的战船一马当先扎进日本海盗的船阵,随后用强弓硬弩八面射之——日本人的船小而灵活,距离远的时候,如果用弹弩或者石砲发射石弹、猛火油桶的话,根本不容易直接命中,而且船那么散那么多,陈诲也舍不得一下子就拿猛火油出手。
毕竟,如今钱惟昱的船队也算是千里远征,猛火油这种东西在回本土之前是没法补给的,用一点少一点。如果日后还要面对几股日本海盗的话,现在就把油用了将来可就蚁多咬死象了。
吴越人以弓弩杀伤有生力量为主,日本海盗一方倒也算是得其所哉。大部分海盗都选择了用竹盔藤牌遮挡箭矢,并且躲入船篷之中或者伏低卧倒,用船舷去遮蔽吴越人的箭雨。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日本人付出了几百人的伤亡之后,倒也把一艘艘小船靠了上来,准备进行接舷战。
日本海盗的惯用手法从古至今都是接舷战、跳上敌船砍杀。毕竟一来为了劫财的话,不可能采取那种摧毁敌船的战法,二来么,日本人的野武士们似乎几百年来都对他们手中的武士刀和自己的刀法颇为自信,短兵相接的乱战,一直是日本人的最爱。
陈诲是指挥海船水师和潜水水鬼的大行家,不过他毕竟没有和日本人打过交道,所以对于日本人苦求近战的措施也没有做出特别针对性的应对。
见日本海盗的小船逐渐靠了上来,吴越大船在陈诲的指挥下一来依靠快速的抢风转向原地打转起来,试图把那些刚好在船头船尾附近贴附的日本小船撞翻;二来开始往甲板上搬运灰瓶和豆桶,准备“守城战”。
日本人的船矮小,就算靠上了吴越大船,而且人站在篷顶上,距离吴越船的船舷还是有一两米的高度差的。海战不可能和攻城战一样带梯子,所以这时候,日本人一般是选择用挠钩飞爪或者是干脆直接用倭刀在船舷木板上扎个洞攀附上去。
当然,对于日本人来说,这是一场不寻常的“攻城战”,那么对于吴越水师一方来说,这也是一场不寻常的“守城战”——比如守城的时候可以用的滚木擂石,这里就不太适合,一来是分量重,船上也不会闲着没事儿放这么多木石,二来守城战的时候木石没有直接砸中的话还有点飞溅的附加杀伤价值,而海战中,没有砸中的话直接丢到海里就毫无杀伤力了。
与滚木擂石情况相同的还有其他润滑油和金汁——把油倒在甲板边缘和船舷上,确实可以把爬墙的人滑下去,或者是上了船后站不稳,但是油料的易燃性同样有被进攻之地烧毁船只的危险性。所以,在海战的接舷战中,取代守城的滚木擂石金汁滑油的,只能靠灰瓶和豆桶。
灰瓶就是装着生石灰的陶罐,从船上撒下去正好可以迷人双目,而且一旦石灰附身之后吃痛坠海,生石灰遇水产生的化学反应会形成高热,直接把人灼瞎,那么落水的人吃痛重伤之下基本上就是必死无疑的了。而豆桶则是装满了黄豆或者绿豆的木桶,其中的豆子可以替代油料的润滑作用倒在船边,让刚刚冲上来的海盗立足不稳滑到,而豆子又没有燃烧的危险。
把一切都准备停当。陈诲静静地等着日本海盗爬上来送死。
。。。
。。。
第98章 破贼
一排排日本海盗仗着敏捷的身手,用倭刀捅进吴越海船的船舷木板,随后手上发力提气纵身往上拔高。
可惜身在半空的时候,一个用绳子系住、容量约摸数升的黑陶罐子从船舷内侧被抛了出来,随着绳索被张到最紧,陶罐在到达制高点之后无奈地被扯回来,然后重重地砸在船舷上。陶片飞溅,白色的生石灰也从里面四射而出,糊住了好几个日本海盗的双目。
吃痛之下,这些海盗哀嚎着往下急坠,在入水之后发出了更加声嘶力竭的惨叫——当然,这种惨叫的代价显然是海水喷涌入口,把嚎叫者带入黄泉。
同样一击得手的戏码,在各条吴越战船上上演。好几十个悍勇的日本海盗,就在瞬息之间被秒杀了。付出了一堆人命,有了前车之鉴之后,其他海盗立刻调整了姿态——首先,靠着倭刀扎木板这种爬船方式必须立刻废止,那种吃痛之下容易放手坠海的爬船方式简直就是自杀。
其次,即使是使用飞爪挠钩的海盗,也立刻把绳索彻底系紧打上死结,力保猝然吃痛之下也不会撒手。同时,所有海盗都立刻拿了竹盔或者阵笠遮蔽石灰,同时闭着眼埋头往上爬,不到船舷边沿不能提前睁眼。
不管不顾的闷头爬船,固然会让海盗们在上行的过程中遭到更多的打击,比如难以闪躲居高临下的吴越水兵捅刺而来的长枪啦,抑或是被对方瞄准了时机飞身过来一刀剁了手腕,哀嚎着坠海。
有付出了些许代价之后,海盗们似乎突然觉得船弦上短兵相接的阻击弱了一些,终于有不少人一跃而上,翻过船舷踏上甲板。但是刚一着地,顿时觉得下盘不稳,轻则打滑趔趄,重则立刻摔倒。
“放箭!”随着陈诲和其他几条船上的都头、指挥使等各级军官一声声号令,一排排利矢从不到二十步的近距离内对着翻滚在船舷边甲板上挤作一团的海盗*而出。钢铁铸造的箭头在如此的极近距离内动能非常大,哪怕是西洋板甲也是防不住的。这些日本海盗大多靠的是竹制的和藤质的护甲盾牌遮蔽,立刻被射翻在地一大群。
陈诲的水战指挥非常得当,本着对陈诲的信任,海战的开局和最终结果全部被钱惟昱猜到了——总数约摸两千人不到的一股日本海盗,被陈诲率领的飞鱼都战士歼灭大半,只有不到三十艘日本人的小早一开始位置比较拖后,后来见大局不妙利用船小灵活的优势左右闪躲,避入了五岛近处一些浅水港汊之内。
一开始陈诲麾下有些战船不愿意舍弃全歼敌军的功劳,对着逃散的日本海盗穷追不舍,不过在付出了两条战船因为不熟悉附近水文触礁搁浅的代价之后,吴越人再是不甘心也只能放弃了追击。两艘触礁搁浅的战船用尽余力冲滩座沉,人员则涉水泅渡上岸,至于里面的货物,只能是慢慢搬出来晒干了再装别的船上了。
不过,虽然战局的大体走势一直被钱惟昱和陈诲掌握,但是中间倒也颇有几个小插曲。吴越军总共伤亡也有一百多人,在兵力略多于敌方、而且居高临下大船打小船的接舷战形态下,这样的战斗方式打得并不算好。而且如果单看那些最后成功冲上吴越水师战船甲板并且站稳脚跟和吴越人正面对砍的交战比,吴越人在最后的冲杀中交换比并不占优。
而且其中阵亡的数量有八十多人,受伤未死的才五十多人,完全不是正常作战该有的伤亡比——
众所周知,虽然古代因为缺乏医治感染的伤药,导致伤兵的后续病亡率比现代要高的多,但是在当场伤亡比上,以古代兵器的杀伤力,当场战死的人应该只有受伤者的三分之一左右。而既然显示是和日本人交手的水兵中,战死比例如此之高,也可见日本人战术的凶悍。
“直娘贼,这些倭刀还真是犀利,而且这些日本人完全是不要命的换命打法啊,咳,呸~要不是爷爷闪的快,差点儿就交待了。”
陈诲在自己座舰的甲板上,端了一张杌子坐定。一边让士兵给他用清酒擦洗、包扎伤口,一边骂骂咧咧地在甲板上吐了一口血痰。按说船舱里的环境更适合养伤,可以阻隔海风,但是陈诲是跑惯了海的汉子,耐不得憋闷空间里的腌臜气味。
他在刚才的战斗中手刃了7个日本人,其中5个是拿倭刀的。不过他自己也付出了代价,左臂靠近肩头的部位被倭刀狠狠突刺了一下,如果不是钱惟昱给他这些高级水师将领配备了顾长风一样的鳄鱼皮和犀牛皮秘制的铠甲,把突刺而来的刀刃向上滑开了的话,说不定此刻他已经被卸掉了一条胳膊了。
刚才的战斗中之所以中刀,倒完全不是说陈诲武艺不行,干不过那几个日本人。而是他从来没和日本人交手过,不适应日本人的刀法。这个年代的日本刀法还没有后来那么多流派,基本上是实用的古流剑术,直来直去。遇到敌方格挡也好,对攻也好,日本人就是一根筋的和你比快。
如果日本人的刀速度快,那无疑是杀人得胜;就算比对方慢,由于汉人的战阵武功招式一般瞬间致死性比较差,所以那些日寇还能在中招之后靠着意志和惯性在自己临死之前补出一刀与杀死自己的敌人同归于尽。
这样的打法,其实是日本海盗当中那些高手根据倭刀的特性总结出来的——倭刀这玩意儿怕和重兵器互相格挡,破金属也不力,但是切肉实在是犀利非凡。被双手全力劈砍的倭刀砍中的人,往往可以被挥作两段,所以自然是必死的,而且是中刀瞬间就必死,没有给人垂死一击的时间差。
换句话说,如果这些日本海盗手里拿的是那种一刀砍下去就算砍中了,敌人也能蹦跶个半盏茶的时间后再死的破烂武器的话,那么这种比快的招数就是自杀。陈诲在刚才的战斗中,两次遇险就都是因为他按照汉人之间战阵拼杀的经验,使出了好几次攻敌之所必救的招式。结果对面的日本楞子完全不在乎,拼着自己挂了也在他肩头拉了道口子。
“都帅,您试试胳膊有没有知觉,这个草药上好之后如果有清凉之感,那便应该是无碍了。”
病儿检校官在一旁摆弄上药包扎的事情半晌,总算是要收工了。陈诲摆一摆手让那人去医治其他受伤的弟兄。随后稍微活动感觉了一下,应该没有大碍,这便准备让亲兵把几个受伤后被活捉的日本海盗捆在一起丢进舢板、一会儿送到钱惟昱的座舰上,供小王爷审问这伙海盗的来历。
“都帅!郡王殿下的座舰上已经放下摆渡的舢板了,正在往这边过来,看来是殿下等不及了想直接过船亲自审问。”
陈诲听了船上瞭望手的话,走到船舷边一看,果然打着钱惟昱旗号的舢板从主舰那边靠过来,上面应该就是殿下本人了。陈诲立刻安排水鬼放下船舷的软梯,方便舢板上的人上船。
须臾,钱惟昱来到陈诲的座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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