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泪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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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我呢，也就是你老姐呢、带着我们的老妈呢、去赶集。然后呢，你老姐我呢、就临时决定呢、不给自己买衣服了。完了以后呢，把那些钱呢、留给臭小子买衣服了呢。呵呵…好玩吧？我是学我班新来的一位老师的，她不论说什么几乎都有个“呢”。我给你学一下。“嗯嗯…（今天呢，我呢、要给大家呢、讲的内容呢、是很重要的。那么呢，希望大家呢、能够认真地听。那么所以呢，你们呢、要呢、认真的记笔记。下课呢，我呢、要检查的。）呵呵…逗不逗？老弟你知道吗？我一同学一节课什么都没干，就坐在座位上数她一节课到底能说多少个‘呢’，结果老弟，你知道吗，她竟然一节课说了一百三十八个‘呢’。我们都服死她了。”婷婷说道。

“姐，这身衣服太贵了，真的。如果你想让我在家里过一点安静的生活，你就拿去退了吧？更何况这身衣服是你省下你买衣服的钱给我买的，所以就更要退掉了。”花儿说道。“哎，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气死你老姐啊？不就是买身衣服吗，干嘛那么敏感？你不要担心什么，如果爸要是问起了我会跟他说清楚的。”婷婷说道。“你跟他说不清楚的，即使你跟他说的再清楚，他也不会清楚的。姐，我知道你心疼我，等你将来毕业了，工作了，你给我买再多的衣服我也不嫌多。所以，就麻烦你，把衣服退掉吧。”花儿说。“小子，我快被你给气死了，我的心肝肺都要被你气炸了。小子，听好了，这身衣服我要定了。”婷婷说完就把衣服上的牌子给扯下来了。“这下想退也退不了，就只有穿的份了。”婷婷说道。

这时玉芬走了进来说：“婷婷，花儿、吃饭了，花儿衣服合适吗？如果不合适可以拿去换的。”“不用试了，合不合适都换不了了。”花儿说。“怎么换不了了？我都和人家老板说了，如果衣服不合适就拿去换的。”玉芬说道。“衣服上的标牌给姐姐扯下来丢进垃圾筐了。”花儿说。“呀！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冒失呢，你弟弟还没有试穿呢，这万一要不合适，可怎么办了？这不瞎了那二百多块钱吗？”玉芬气愤的说道。“妈，是我不愿意试衣服，还让姐姐把衣服推掉。所以，姐姐才…我看这衣服差不多挺合适的。”花儿说道。“哎呀，烦死了！快饿死了，吃饭去了，懒得理你们。”婷婷气冲冲的说完就去吃饭了。

在饭桌前。“妈，爸去哪了？回家就没有见到他人。”婷婷问道。“别管他，在你大伯家打牌呢，看他能打到什么时候。从我们上街的时候，他就去打了。我们前脚还没有迈出大门呢，他后脚就跟上往你大伯家去了。他还以为他挺神秘的，跟没看到他似的，就他那点儿小伎俩，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拉几个驴屎蛋儿。”玉芬说道。“妈，我们在吃饭呢？文明点儿好不好？”婷婷说道。“好好好，文明。来多吃点菜。”玉芬边说边给婷婷和花儿夹菜。

就看花婷婷没吃几口东西就不吃了。“姐，你怎么不吃呢？”花儿问道。“不吃了，吃饱了。”婷婷无力地说道。“什么吃饱了，她想减肥呢，你看你有多“胖”哦，老天随便来点儿风就能把你从家里刮到日本去。你还想减肥，已经是皮包骨头了，你现在还属于长身体的阶段，你不好好吃饭你减什么肥啊，你爸要是知道了，那往后你的耳根子就别再想清静了。”“啊？妈，您可别跟爸说啊，我可不想听他天天叨叨叨的。妈，我是不是还在长个儿啊？我都快二十了，还能长高吗？”婷婷说道。“长个儿？这辈子你可别想了，你只能看看别人长个儿了。俗话说：女长十八天天变，男长二十三还得窜一窜。你弟弟还得长几年呢，快，再吃点儿。”玉芬对婷婷说道。

“哎呀，不吃了啦，这不长个儿，那天天吃饭长什么呀，那不还是长肉吗？不吃了不吃了。”婷婷失望的说道。“你个死丫头，今天晚上我就把你的嘴巴给你缝上，你不想减肥吗？我让你减个够。花儿我们吃，别理她。我看她该吃药了。”玉芬说道。

“吃药？对呀！妈我想起来了，电视上天天广告减肥药，说三天就能减掉十斤肉下来。天呐！十斤肉啊！你说那十斤肉要摆在桌子上得多大块呀？今天我得把咨询电话号码记下来，回头咨询一下问问情况。”婷婷激动地说道。

“问你个头啊问，你早上起床没往你前院胖婶家去吧？你脑子是不是让她家的驴给踢了。你发什么神经啊，快快快，赶紧去，别一会儿广告过去了记不到号码了。你个死丫头，看你能疯到什么时候。”玉芬气愤地说道。

“哎呀，我就这么随口一说而已，不买就不买，别生气嘛？”婷婷说道。“就这么随口一说的事儿，你做的还少吗？”玉芬说道。婷婷无语的动了动嘴。

“哎，老弟，你说你老姐胖不胖？婷婷问道。“不…”花儿话音未落。“说实话，不许昧着良心说话。”婷婷说道。“嗯，不…”花儿话音未落。“说实话，要比九加一，八加二、七加三、六加四、五加五，还要准的话。Say吧”婷婷说道。“姐…你…累不？”花儿无奈的说道。

“臭小子，你犯规了，跑题了、要罚…把这块肥肉吃了。回答完正题再吃，可以Say了？”婷婷说道。“不胖，一点也不胖。简直瘦的一塌糊涂，乱七八糟。”花儿说道。“啊…臭小子，不是。花弟弟我爱死你了！既然你老姐我不富态，那我就开口喽！”婷婷激动地说完以后就像一个饿死鬼投胎似的，大口大口的吃着东西，又道：“这些天我都要饿死了，你们都没有体会到每天吃不饱的肚子的那种滋味…So惨！天呐，妈妈做的东西实在太好吃了！”“你个死丫头，不是自找苦吃吗？你慢点儿吃，没有人跟你抢，这些都是你的，解决掉，省的到给狗吃。”玉芬说道。“Soeasy！”婷婷说道。此时的玉芬和花儿都无语的笑了一下。

晚上，花雨打完牌回家了，而且还喝了点酒。这时，玉芬娘三个，正在客厅看电视。花雨走进了后说道：“婷婷，今天买什么衣服了？拿给我看看。”“爸，我今天没有买衣服，那儿的衣服一点儿也不好看，丑死了。不过，男装都挺不错的，今儿给弟弟买了身衣服。我跟您说那衣服忒好看，等一下噢，我拿给您瞧瞧。”婷婷说完就小跑到花儿的房间里把衣服拿了出来。又道：“怎么样，爸？您女儿眼光还行吧！”“嗯，还行。这身衣服多少钱啊？”花雨说道。“一百零八。”“一百。”婷婷和玉芬同时说道。“有鬼，到底多少钱？”花雨问道。“二百零八块。”花儿说道。“什么？二百了零八块！穿这身衣服肯定能上天做神仙。婷婷，我看你今天没有买衣服，不是因为衣服不好看吧，应该是没有钱买了才对。”花雨调侃道。

“是的，姐为了给我买衣服，把钱花的差不了。所以自己就没买成。”花儿说道。“二百零八块…再加上我今天打牌输了一百九十二块，刚刚好凑了个整数。”花雨说道。“爸，您输钱了？还输了那么多。您也太衰了吧！”婷婷说道。“一百九十二块算什么，你那个弟弟的一身衣服就二百零八块了。这都是小数，上次我和您妈带你那个弟弟去医院做复查，你那个弟弟呀，就躺在机器上几分钟就一千多块，打水漂了。我输了一百九十二块，不算什么，还不够你那个贵命的弟弟的几天药钱的。”花雨心虚的说道。（花雨他输钱了，回家担心会被玉芬吵吵，所以，他想找个借口来圆他打牌输的钱不算什么。）“别一副假正经的样子，让人看到了心烦，更别再向孩子的身上找自尊。”玉芬说道。

“爸，您看您…说什么呢？弟弟生病又不是他想生的，再说了，谁还没生过病啊！”婷婷对花雨说道。“得，咱家要都生这样的病，那咱家也过不下去了。那衣服合适吗？”花雨说道。“稍微大了点儿。不过，大点儿总比小点儿好，来年还能再穿。”玉芬说道。“好什么好啊，明天拿去换个小点儿的，别穿出去让人笑话。”花雨说道。

“不能换了，下午我试穿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上的标牌给扯坏了。”花儿说道。“小子，瞎说什么呢？爸，衣服上的标牌是我给扯坏的，不是弟弟扯坏的。”婷婷说道。

“哼，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婷婷你别帮他说话，也别把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推。”花雨说道。“爸，真的是我啦。下午弟弟不想试穿衣服，还让我拿去退掉，所以我就故意把衣服上的标牌给扯坏的。”婷婷解释道。“好了婷婷，你别再说了，也别再好心了。他不值得你为他这么做。你这个伟大的弟弟，他简直就是咱们家的债主，他从小到大不知道让咱们家花了多少的冤枉钱。他小的时候我就看出来，有他只会给咱们家带来灾难，他就是咱们家的扫把星。哪有一个大男孩，向他那个死样的，整天摆着一张苦瓜脸，别人不知道的，还认为他死了爹或死了娘呢。我看往后，他准是咱村里过的最丢人的一个。小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没有用、三脚踹不出来个屁。将来肯定也是个怕老婆的货色，你看他那个死半截样儿。有他只会给我丢人。”花雨说道。

这时花儿悲恨的说道：“既然从小您就知道我那么没用，那你为什么还要生下我，为什么在妈妈把我生下来的那一刻你不把给掐死。我是你们家的债主，是你们家的扫把星，有了我只会给你丢脸，那你现在弄死我也不晚。”

“花儿，说什么呢？（玉芬对花儿说道）”“你在你大哥那儿，喝了几杯猫尿回家，想撒酒疯出去撒去。”玉芬花雨说道。“弟弟，爸喝了点酒，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你的话也有些过头了，赶快去跟爸爸认个错吧。”婷婷对花儿说道。

此时的花儿依然无动于衷。“认错？认什么错？我有错吗？我怎么错了？我错哪儿了？呵…对，是我错了。我错的是我投错了胎，出生在这个家里面，我错的是我在投胎的路上瞎了眼，给他做了儿子。是的，哪有一个男孩子会像我这个样子的，整天闷不吭声的。正如您说的那样像个死瘟葬，死半截儿。您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子？这都是拜您所赐。从小到大，您是怎么对我的，您重视过我吗？关心过我吗？您没有。您只会对我大吼大叫，在别人面前讲我，讲我是多么多么的没用，多么多么的没出息。哪有像您这样做父亲的，您有把我当做是您的儿子吗？您有吗？在您的心里永远只有姐姐，姐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应该的。我呢？就永远只能是听着，看着、忍着、永远都没有说话的权力。从小到大哪怕您丢一点点的爱和笑容给我，我相信现在站在您面前的，不会是我这个样子的。”花儿悲痛的流着泪水说道。

此时的玉芬和婷婷都在为花儿的一翻话心痛着。

而花雨已经气的不行了。“反了，反了。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你有能耐了是不是？连老子都敢教训了，你以为我不敢弄死你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花雨大声的吼道。

“信，我当然相信。两年前我就相信了，其实在小的时候我就该相信您会弄死我了。小时候，如果不是妈妈把您拦下了，我相信我早就死在您的切菜刀下了。”花儿说道。

“好啊，小的时候没能把你砍死，今天也不迟。现在就给你补上。婷婷去，到厨房把刀拿来。”花雨失去理智的说道。

“好，很好。两年前您就说过如果我死了，您不仅一滴眼泪都不会掉，而且您还会到集市买个十万响的鞭炮去放，来庆祝。不是吗？而且…您还说过，要…一刀砍死我，如果一刀砍不死我…您也会看着我的血慢慢的流…流的满地都是…直到我死。今天，您就要一件一件的实现了。”花儿哭着说道。“婷婷还傻站着干嘛？快去把刀拿来。”花雨说道。“爸…您别跟弟弟杠下去了，如果您今天杀了弟弟，您会后悔的，会一辈子痛不欲生的。”婷婷哭着说道。“后悔？我是后悔，我后悔怎么没有早一点把这个败家子给弄死，婷婷你还不快去拿？要让我亲自去哪吗？”花雨说道。

婷婷依然站在原地哭泣着。此时，花雨刚要动身去拿刀，就看着婷婷跪在地上抱住花雨的双腿。“爸，不要啊…您不可以伤害弟弟的，他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啊？他身上可流着您的血啊…”婷婷哭泣道。“花雨你可真有能耐啊，连自己的儿子都要杀，你还有谁不敢杀啊？虎毒还不食子呢。要杀连我们一块杀了吧。你伤害花儿还少吗，现在还要他的命？我告诉你，花儿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许你伤害他。”玉芬气愤的哭泣着说道。

这时，花雨看到茶几上有一把水果刀，他用力的将婷婷甩开。拿起水果刀就向花儿刺去。而站在一边的玉芬迅速的按住了花雨的手臂。就看水果刀距离花儿的腹部已经没有距离了。

此时的玉芬已经失望透顶了，她打了花雨一巴掌。说道：“你这个畜生，魔鬼。你还是人吗？我简直是瞎了眼，会嫁给你。如果杀人能让你解气，那你杀了我吧。你竟然真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手，你眼睛瞎了吗？你看清楚了，你花雨现在要杀的是你花雨的亲生儿子…我告诉你花雨，想杀了花儿，你还不够格，你还没有问我华玉芬同不同意呢！从小到大你没有抱过他一下，关心他一下、就连最简单的笑容你也没给过他，你总是说我太宠他了，如果我再不多疼他点儿，那在这家还会有谁去疼着他宠着他呢？他是个有爹有娘的孩子，不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啊。花雨，你对得起花儿死去的奶奶吗？你忘了他奶奶临终前对你说过的话吗？”

此时的花雨已经很乱了，但是他又忍不住怒火。“啊…”花雨叫道，并且把手中的水果刀扔在了地上。

又道：“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花雨的儿子了，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从此以后不许再踏进花家半步。谁敢帮他，我现在就杀了他。”

“好，好，好。您这一刀虽然没有砍下来，但是在我心里，这把刀它不仅刺进了我的身体里，它还砍断了我们之间的亲情，砍断了我们之间的父子关系。从今天开始，我与您的父子关系从此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