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作妃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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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个样子的处理，那堆书也就只有等着发霉的命运，可是好巧不巧，老天开眼，这难得的千里马，终还是遇上了伯乐。

如玉书坊，是洛邺城最大的书房。虽然它成为第一也用了不少非法手段，但是，拥有的读者最多也是无可厚非。正因为如玉书坊的书籍来源不是那么正当，所以，价格方面奇比起那些官府正版印书制的自然要便宜很多。对于大部分还是中产阶级一下地洛邺城城民来说，无疑是看书购书的最好去处。

譬如苏晴晴的神秘小牡丹系列，不管怎么说，能够上得起邀月坊一掷千金的毕竟少数，大多数的人还是仰仗着如玉书坊的盗版来解渴充饥。而那些人当中，三教九流，应有尽有。

诚然，像金瓶梅一样的书籍算是大众文化，读的人多了，层次不一。见识不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鉴赏得了如李白诗集这等文学性太强的阳春白雪。可是，既然都说了是三教九流，又怎么会缺乏一些有见识却又没金钱的穷酸书生？

所以，就算是将那诗集随手仍在那里，也同样有可能出名。就好像后来苏晴晴终于知道了这件事情，先是报复了林进祖一顿，然后对凤景澄说地一句话：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说林进祖让底下的人把这本李白诗集随意丢在摊前买卖拉到，本来是不重视的意思。没想到摊前有一人就喜欢随手乱翻。看诗集包装并不起眼，纸张也很是一般，只是冲着“诗集”一次，不过是抱着玩笑的心里翻看。却只是一眼，就被惊到了。

又连连翻了几页，根本不敢相信，连忙抓过守摊的人过来问，然后便是一阵感叹。将之奉为奇书。当即买了一本就跑了。

开始的时候林进祖还觉得好笑，根本不信这诗集能卖的出去。他以为现在的人喜欢看的都是像《金瓶梅》那样的，没想到那人走后不久，便陆陆续续来了一大堆人来买《李白诗集》，争先恐后，到最后居然断货了，林进祖这才相信那被自己砸在一边地东西，原来竟是个宝贝。当即翻印，短短几天时间。《李白诗集》已经流传大街小巷，风靡一时。甚至被誉为本年度最佳文学作品，林进祖乐开了花，成天笑得合不拢嘴。

苏晴晴和凤景澄走进如玉书坊的时候，书坊的伙计一看是两位大人物到了，赶紧往老板的账房去领去。

这几天李白诗集热卖。伙计当然要把苏晴晴二人供成祖宗一样。眉开眼笑，嘴都笑咧了。和前两次大不一样，看得苏晴晴和凤景澄不知所以。

“老板，老板，有客人来了！”来到账房外，见房门紧闭，伙计在外头喊。

里头林进祖正忙着，不耐烦地道：“不见不见！你老板我正忙着呢，谁也不许来打扰！去去去！”林进祖连连赶人。虽说是不高兴被人打扰，可是那声音里，却是透着一股子地喜庆。

凤景澄微微一笑，道：“林老板，怎么，赚钱赚疯了，连老朋友都不见了？怎么说你这财发得跟我们也有点关系，总不该闭门不见吧。”凤景澄一来就看到外头书摊和书坊里边有大量的《李白诗集》，而且版本不同，包装各异，心下略一计较，就知道苏晴晴的书这回又火了。

林进祖听到是凤景澄的声音，道声“嗳哟”，连手里的银票都来不及放下，赶紧来二人开门，把二人迎了进去。

进了门，只见迎面桌案上便是一大堆新刊印地精装版《李白诗集》，摞了有几尺高，而地上更是堆满。而林进祖手上正拿着一大把银票，满脸横肉的脸笑得肉都挤一块儿去了，几乎看不见眼睛鼻子。

“哎呀，是您二位，我正想着去找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就来了。可是多亏了苏公子的诗集，这一次，如玉书坊又出名了。”林进祖把银票往抽屉里一塞，关紧，叫伙计道，“还不快去给两位财神爷沏茶，把我最好的白毛尖儿拿出来！”吩咐完，转回头来谄媚地看着凤景澄二人。

苏晴晴笑，看着刊印了那么多诗集，还是不同的外壳，也明白肯定是卖得很好，于是道：“林老板，这书你卖了多少了？”林进祖看了看苏晴晴，又看看凤景澄，略低了头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道：“也没多少，不过千册而已。”他可不能把实数报出来，却又怕凤景澄看破，有些犹犹豫豫的，最终说了个不大不小的数字。

“什么？”苏晴晴腾地站起身来，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林进祖。

林进祖吓一大跳，以为被看穿了，赶紧改口道：“不不不，是我记错了，不是一千，是三千，三千。”林进祖擦汗。没想到，除了那个狐狸一样的凤公子，连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单纯的苏公子都能看透，林进祖心里咚咚敲起响鼓。

“居然这么好……这才几天时间也！”苏晴晴下一句说出来地话郁闷得林进祖吐血。敢情他不是指责自己骗他，而是感慨啊！林进祖无语至极，心里后悔得要死。

“真的假的？”在现代，如果比较出名的作家，这么几天确实能卖到这个数目。可前提是有中国的十三亿人口的基数，且百分之九十都已经脱离了贫困，出得起那个钱来买这些“精神食粮”，并且，有那个素质基础。

而这洛邺城才多少人啊，还有多少根本不识字地，多少识字却没钱买不起地。能达到这种程度，苏晴晴已经很惊讶了。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您呢……”林进祖连连道，一副打包票地样子。虽然他第二次说的数字不小，可是与他真正售出的数目相比，还是有差距的。他可不希望苏晴晴再追问下去，那样难保不会露馅儿。

“没想到居然这么好……不愧是诗仙啊……李白大人，我太爱你了！虽然这样盗版你的东西算是剽窃，不太厚道，可是我也是没办法啊……我保证不是像GJM学习的，这是为了我能够回家……要是我能够凭借这个成为第一才子，然后能够拿到翡翠玉盘回到现代的话，一定为你多烧几柱高香，祈求上帝如来观音菩萨保佑你来生又是个大才子！扬名四海，威震九州！得万千人崇拜，而且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漂亮MM……”苏晴晴叽叽咕咕地念着，又是作揖又是在胸前画十字。看得林进祖云里雾里，完全不知所云。

“林老板，”一直在一旁微笑看着的凤景澄开口了，转移了林进祖的注意力。他知道苏晴晴肯定又是在自言自语一些除了她自己谁都听不懂的东西，为了避免林进祖把她当成神经错乱，于是打算转移话题。

凤景澄随手拿起一本精装版的《李白诗集》，翻了翻，然后，看着林进祖道：“林老板，你没说实话吧？”凤景澄不愧为凤景澄，在苏晴晴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时候却是一针见血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林进祖头上又开始涔涔地冒冷汗了。

　第四卷　众里寻他千百度　第九十八章　PK奸商

凤景澄可不像苏晴晴。苏晴晴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沉浸在丰收的喜悦里，哪里会注意林进祖的一些小动作。而凤景澄，却是从一进门就开始观察着林进祖的表情，注意着一些细微的变化。所以，一出手便抓住了林进祖的小辫子。

林进祖虽说是个老奸巨猾的商人，但不管怎么说，他不是戏子，掩饰得再好也会露出破绽。凤景澄稍稍留意便知道他在说谎。

“林老板刚才告诉我们的数字是多少来着？我记不太清楚了。”凤景澄说，手里头拿着一本诗集，把书翻得哗哗直响。目光随意落在书页上，没有看内容，也没有看林进祖，可是林进祖却觉得浑身都像被刺盯着一样，发冷发寒。在凤景澄面前，仿佛一切都无所遁形。

林进祖只觉得后背大汗淋漓。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还是赔笑道：“是是……五千册，凤公子。苏公子的诗集四天内卖出了五千册。”林进祖打死也不可能再往上加了。反正凤景澄就算再怎么厉害，只要没看到账簿，也不能知道确切数字。只要打死不认帐，自己就算逃过一劫。林进祖咬紧牙关。

“哦，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啊林老板，我刚才真的是没听清。”凤景澄道，笑笑。像是在安慰林进祖，可是这故意前后不一的话，明摆着是告诉林进祖不要耍花招，林进祖心里暗暗把凤景澄又骂了一回。

“五……五千？”苏晴晴刚从祷告中回过神来，就听到这么个好消息。当下更乐了，道：“林老板。你真的没有骗我吧？不要不好意思，实话实说就好。”

林进祖暗暗叫苦，道：“苏公子，你们听错，确确实实是五千。我怎么敢骗您呢。”林进祖明的是跟苏晴晴讲，实际上却是向凤景澄暗示。虽然自己并没有说实话，可是面子上无论如何都要撑住，林进祖下定决

凤景澄并没有再提出异议。觉得这样也差不多了，对于这个奸商若是再逼下去也没太大意义，搞不好狗急跳墙不是得不偿失。于是道：“那真是要恭喜林老板了。五千册地话。每册已最少十分利计算，奇…书…网林老板也挣了个钵满盆满吧。”凤景澄对于这书市的行情还是稍微知晓一些。

通常来讲，至少都有十五分的利润，像林进祖这一次的诗集，苏晴晴还没有向他讨要半分原版价钱，刨除纸张和刊印的费用，他完全是白赚。也怪不得他一张老脸乐得开了花。

“哪里哪里，也就稍稍多赚了一些，稍稍多赚了一些。”林进祖连忙道，半真半假。他要是说“薄利”的话。未免太假，若是要他说“赚翻了”，他又岂会愿意？

凤景澄也不逼他，把手里头的诗集放下。道：“林老板自己清楚就好。”不多说，看似轻飘飘一句话，却也让林进祖汗流浃背。

“哎，林老板，既然你赚了这么多。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我们分成的问题了？”苏晴晴终于完全从她对于先贤李白筒子的感谢中回复过来，于是逮着林进祖问道。

“啊？”林进祖一愣，吞吞吐吐道，“什……什么分成……苏公子你说什么，是在开玩笑么？”林进祖想要壮着胆子反驳，却最终没能说出来，反而心虚地左顾右盼。

“，你装傻充什么愣啊。我说分成，分成！你拿着李白的诗集刊印发行，赚了钱，难道不应该给版权人一点版权费咩？”苏晴晴道，心里想着虽然这诗集是李白老爷子地，我也并不是正真的版权所有者。但是。老爷子都驾鹤西游那么多年了。我虽然拿不到全部授权，至少也是这个时空的独家代理啊！

当然。这是苏晴晴自封的。不过，也是为世事所迫。虽然是“借鉴”得过头了点，但至少挂的还是他老人家的名字，没有完全GJM嘛。苏晴晴在心里一面向先人道歉一面安慰自己。

“苏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之前可没有提到过这一点！”林进祖道，也不是他不愿意把赚得钱分出来一点，只不过都已经完全进了自己腰包的银子，之前又没有任何约定，现在却要他再拿出来，那不是相当于生生剜他的肉吗？！林进祖顿觉肉疼得厉害。

“林老板你这就不对了。本来是我给你的诗集，你靠着它赚钱，现在还想独吞不成？也太不仗义了吧。”苏晴晴道，做豪放状。本来还是习惯性要伸手把胳膊放林进祖肩膀上，想了想改为放凤景澄肩膀。可惜凤景澄高出她太多，只能算是勉强勾住凤景澄脖子，结果两个人都不舒服，苏晴晴只好讪讪地放手，然后自己把手抄在胸前，看着林进祖。

“哎哎，苏公子，我可没这个意思。您想想，凭您的才华，您地家世，我怎么能和您谈钱呢？谈钱伤感情嘛。艺术是无价的，您的才情更是无价中的无价！您想一下，这才几天，就卖出这么多书，您这是一炮而红啊，往后多少人仰慕您地才华，出商入仕都虽您选，多好的前途。这诗集有价，名无价……”林进祖不断地给苏晴晴灌迷魂汤，顾左右而言他，总想着岔开这个话题。

“林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凤景澄绕过苏晴晴走到林进祖面前，“虽说这美名千金难买，可也不是不能买。苏公子把诗集给你来刊印，也是因为我们的交情。这天下没有白的的宴席，林老白不要人心不足才好。”凤景澄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林进祖若还想要再狡辩也是不行了。

只好道：“凤公子说得有理……有理。那照凤公子地意思……应该怎么样才算合适呢？”林进祖问，巴结。

凤景澄故意做思考的样子想了想，道：“这个嘛……”回头看苏晴晴，毕竟是她的东西，还是征求下意见比较好，省得过后又被她骂。

苏晴晴懂了凤景澄的意思，白他一眼，道：“这个还不简单，林老板，就照上次我们说的算不就行了。”苏晴晴觉得自己不是贪心的人，可真要是贪起心来，那就可以不是人！反正像林进祖这么个奸商，他的钱，不拿白不拿，多拿还算是积德呢！

“啊？”林进祖这下子是真愣了。

这凤景澄还说谁人心不足？这才叫人心不足！岂止吞象，怕是有头鲸鱼都得吞下去了！苏晴晴想林进祖肯定在心里这样诽谤自己，面上却不动声色。反正被人暗地里骂骂也不会少块肉，最多耳朵发烧而已。

“就是五五开，林老板觉得怎么样？”凤景澄道，微笑地看着林进祖。

“这个……”林进祖沉吟。这两个人，看起来衣着光鲜，没想到黑心起来比那炭还黑！五五开，说得好听，这不是要他老命么？林进祖抓着胸口的衣服。

“哎，你没事吧？”苏晴晴看林进祖脸色有些发白，头上又都是汗，不禁有些担心。难道是心脏病发作？还是哮喘啊？哮喘的话没听见喘气，心脏病地话，就看不出来了。只要不是羊癫疯就好。比较吓人。苏晴晴想着，神色还是有些担忧。

“没……没事……”林进祖撑着说出这几个字，转身往案桌去了。

“你……”苏晴晴是真的怕他身体有问题，会出事，想要叫住他，却被凤景澄拦住。

“根本不用操心。他只是觉得被我们讹了，心里头不痛快而已。这种人，虽说家大业大，却越是有钱越是吝啬。你多要他一个铜板都像要了他的命一样。”凤景澄道，面带微笑地叙述。苏晴晴看得心里发毛。

“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苏晴晴道，黑线。不过面前的凤景澄更吓人，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狐狸。

“我不吃人，要吃也只吃你。”凤景澄道，苏晴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