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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花满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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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是一位高手,但绝非是那蓝夫人,虽然有着同样的香气,但也可能是凶手用以迷惑他的。
“还有什么地方没搜到的?”向昕突然大声地对马安亮问道。
马安亮回道:“后院的明静堂。”
哼,明静堂,又是明静堂。今日若不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于法,他向昕便对天起誓永不当捕快。
“为何不搜?”向昕怒问。
“蓝老爷不允,那是蓝家祭祀的圣地。”
“不允?不允也得搜!走!”
向昕领着众捕快快步走向那后院的明静堂,蓝德宗正与两个捕头激烈地争吵着,口口声声说是他们揭了那封条,破坏了他蓝家的祖训,扬言要整死他们,而两个捕头却声称不曾动手,争吵的声音彻响着整个蓝府后院上空。
蓝德宗一见向昕带着人过来,便指着向昕的鼻子怒道:“向昕,事情别做得太过火了,即便是魏大人亲自出面也须让老夫几分薄面。”
“蓝老爷,这两个多月来,信阳县附近失踪的孩子还少吗?蓝夫人已经让向某当场捉住,但美仁仍是不见踪影,这事又如何说?”
“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讲。小环当下还在昏迷当中,事情的来龙去脉老夫尚不清楚,不可能只凭你一面之词便认定小环是凶手。你那侄儿说不定是胆小怕了,许是躲在何处等着你去找他也有可能。”蓝德宗强忍着怒气。
“既然您认定令夫人是无辜的,那向某更应该搜一搜这里。”向昕坚持。
“向昕,我警告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堂堂蓝家在这信阳县内是有头有脸的,你们别太欺人太甚了。”蓝德宗怒道。
“爹……”蓝希凌两面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给我走开,你的账我还没和你算。”蓝德宗一把推开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顿时,蓝希凌的眼眸里噙满了泪水,虽想离开,但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委屈地背过身去,偷偷地将眼泪抹去。
“何以您一直刻意地拦着不让搜?莫非这里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是那十几条人命全数都葬在这祠堂内?”向昕反讥。
蓝德宗多番审视了向昕,许久,冷冷地开口道:“好,向昕,今日老夫就让你搜,但你可听清楚了,你今日弄得我蓝府颜面无存,若是待会进了这祠堂,搜不到你要的人或是什么证据,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谦让。”向昕下令:“进去搜。”
若大个祠堂,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人,变得拥挤不堪。烛台被重新点亮,整个祠堂顿时变得明亮起来。一眼张望过去,除了那摆放着蓝家列主列宗的牌位和象征着茶神神位玉叶的神案之外,便什么都没有。
“向总捕,你可看清了。我能理解你们近日来为了那十几宗孩童失踪的案子费了不少神,但也不能冤枉我蓝府,冤枉老夫的妻室。”蓝德宗的声音一阶比一阶高。
向昕睇望了那蓝德宗一眼,并未答话,转首对马安亮几人吩咐:“敲敲有没有什么暗格或机关,给我查仔细了。”
“哼,老夫既然允许你们进来,那就搜吧。”蓝德宗甩了甩衣袖退居一旁。
一行人趴在墙上,地上细细地查探,每一块墙砖,地砖均仔细的敲着。又半个时辰过去,搜寻了一圈,甚至连那列祖列宗的牌位,在蓝德宗阴黑的脸庞下,都仔细地盘看过了,仍然一无所获。
眉头深蹙,向昕一颗心宛如被巨石压住一般,若是那凶手正如他所猜测并非那蓝夫人,而另有其人,他才更为担心。
美仁她究竟上哪里去了?她绝不可能是因为害怕而躲起来了,绝不可能。
她到底在哪?!
“向昕向总捕,若是再搜不到,就请给老夫滚出去。滚出这里,这笔账,老夫会慢慢地和你算。”蓝德宗厉声道。
“慢。”向昕不死心。
经过两个多月的追查,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昨夜与那人在这里交手,绝非是他在做梦,今夜美仁出意外到眼下的失踪也绝非是偶然。他对美仁的承诺,即便美仁是睡着的,那也绝非只是说说而已。
对着那满脸黑气的蓝德宗,向昕坚持:“失礼了。”
顾不得蓝德宗的怒吼,向昕已然立于那神案前,一掌下去,将神案上的灵位全数拍起,眨眼之间,数个灵位又安安稳稳地落回了原位,纹丝不动的只有那片玉叶。
当向昕的手刚欲触碰,蓝德宗便叫了开来:“你给我住手。”
没理会蓝德宗,向昕很轻易的便拿起了那个玉叶,却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让向昕失望了。神案的背后除了一块残破的石碑,上面布满了凌乱的齿口,却并无异样。询问了那蓝德宗,得到的答复是这块碑乃他们祖辈用来晒茶的残石,摸索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明景升一直双手抱胸,默默地立在明静堂门之处静观着事情的进展,见着向昕毫无收获,与蓝德宗却僵在了那一动不动,不禁深吐了一口气,垂下了眼帘。
倏地,在那明亮的月光照耀之下,一个异样的光芒刺入他的眼眸之中。定睛一看,却见着门砍的缝隙里嵌着一个白色的东西,好奇地弯下身,他捡起了那个白色的东西,竟是一粒珍珠。
这不是一颗寻常的珍珠,这是一颗在不久之前他才见过的珍珠,一颗极为珍贵的南海珍珠。
捏着这颗珍珠,他回首望了望这间屋子,不禁深皱眉头。不论是被人绑来,还是自己走来,那个让人头痛又麻烦的小子一定有来过这里,否则这颗珍珠不会这么平白的落在这里,何以那向昕执意说这里有问题?还有那小子能以一粒珍珠击碎他的碗,武功定当不弱,而能让他丢了这南海珍珠的人武功只会在他在之上?
他望了望蓝叔,虽是满脸怒气,比起之前向昕要搜祠堂时的神情要理直气壮很多。沉思了片刻,他又看了眼蓝叔,心中判定蓝叔应该是撒了谎。这间屋子一定有暗阁或是密室,而那个地方却是蓝叔不愿示人的秘密地方,或许也是他要找的东西所藏之处。
虽说他不会喝下那碗药,但那小子以珍珠击碎了那碗药,定是知晓那药中有毒,算是想要救自己一命,即便是嘴巴上得理不饶人。那小子之前看似十分心疼这南海珍珠,而如今这珍珠却丢在这里,想来正如向昕所说,他是出了意外。
捏着手中的珍珠,明景升的心中有了决定。
自美仁失踪的那一刻起,向昕已经失出了平时的冷静。他不会放弃的,这里查不到,还有那蓝夫人,他一定会问出个所以然来。
向昕再度扫视了四周,最终攥紧着拳头,不甘心地咬着牙,低声道:“走。”
从明景升身边擦过的那一刹,一个细微的声音传进了向昕的耳中:“这间屋子尚有问题。”
这声音小到也只有向昕一人听见而已,向昕顿住脚步,疑惑地转身注视着身后的明景升,而他则是满脸微笑着对着自己,并不似曾开过口。
向昕深吸了一口气,再度转首扫视了四周,又开口对那几名捕快道:“最后一次,给我搜仔细了。”
第十七章天一圣经
下了那石阶,不知都恒按动了什么机光,那两块砖头又自动合上了。原以为这里将会是一片漆黑,孰料,甬道的两壁之上点着以动物油脂所制的长明灯。
“走。”都桓仍旧以手锁住美仁的咽喉。
“大哥,都说了要手下留情的嘛。”美仁依然嘻皮笑脸。
甬道不是很长,尽头是一间密室,意料之外,美仁未曾想到这明静堂的玄机竟是这下面暗藏了一个宽敞的密室。
这间密室,说大不算大,说小不算小,却整齐的排列着几口木质的大箱子。美仁想努力地张望几眼,无奈脖子却被那都桓死死地卡住。
蓦地,某处异样灿烂夺目的光芒吸引了美仁的目光,在密室的最右侧摆放着一口敞开的箱子里竟堆满了金银珠宝。
哇,这蓝德宗还真是有钱,她知道卖茶叶可以很有钱,但没想到原来卖茶叶可以这么有钱,那她可以叫悦姨以后考虑不用开妓院,不用杀人越货,一样可以赚大钱,笑。
最意想不到的事,那箱子旁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幅画,眈了一眼,美仁忍不住地大笑出声,因为那幅画上是一幅非常香艳刺激的图,这东西当初美仁可是在倚笑楼内天天欣赏,天天观摩,孰料在这样的情形下,竟然能见着这久违的春宫图,真是倍感“亲切”。
美仁大笑出声,道:“意外,真是意外!没想到都大哥有如此特别的嗜好,早知小妹在来此之前一定多备几份‘厚礼’,这样交易起来也方便些。”
“这不是我弄来的。”都桓立即高声的反驳。
不是他,莫非是那蓝德宗?美仁在脑中快速搜寻着什么。突然忆起生辰宴上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看她们对蓝德宗恭敬细心的样子,原以为是蓝希凌的两位姐妹,这么说来应是那蓝德宗的两名小妾了,这样想来,在密室里都要挂春宫图的特殊嗜好应是那好色的蓝德宗了,这真是人不可貌相。
美仁不禁又坏坏地笑了笑,都桓看在眼里却显厌恶,松了卡住她咽喉的手,转点了她的穴道。刹那间,美仁便软软地跌落在地,一动不动,所幸身后还能依着一口木箱,否则便是躺在地上了。
蓦地,美仁愕然地死盯着都桓身后的箱子隔档里,竟依着一具尸骸,依就那具尸骸的体型来看,是与美仁身型差不多大小的孩童,但他干瘪枯萎的面容以及空挂在尸身上的衣服,告诉她,那是一具被吸干了的干尸,旁边还躺着一个不知是死还是活的小孩,面容十分憔悴削瘦,仿佛大病了一场。
都桓抚着胸口,冷哼一声,见着美仁的眼神瞥向自己的身后,嘴角处便浮现一抹可怕的冷笑,猛地转过身,单掌运功将那小孩很轻易地抓在手中,擒至她的面前,咧着嘴,狂肆地笑着,那张狰狞的面孔变得更加扭曲。
那小孩不知在何时突然醒来,惊恐地望着眼前的都桓,拼命地放声尖叫,却只能微弱地发出嘶哑的声音。
“哈哈哈――”都桓幽黑的双眸在一瞬间变得殷红,整个人抑制不住地兴奋。
美仁料想不到都桓接下来会做什么,但整颗心都跟着悬了起来,喉咙里仿佛堵了一块铅似的。倏地,只见都桓双掌抓住那小孩,猛地在斜对面坐了下来,转瞬间,便再也听不见那孩子的声音,因为他也已经成了一具干尸……
动了动嘴唇,深深地闭了闭眼,美仁用力地咬着红唇。之前早已知道都桓有拿孩子来练功,明白那是多么极其残忍的一门邪功,但再怎样,绝比不上亲眼所见来得更为震惊与恶心。
事情还没有结束,都桓露出疯狂的笑意,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从中倒了些粉末,撒在那两具干尸上。美仁知道那是从十余种毒虫毒花中提取的毒液炼制而成的化尸粉,可能是两具干尸的缘故,尸身没有发出那种让人听着毛骨悚然的滋滋作响声,升起的淡淡烟雾以及流出的黄水也较少,但仍是有那种又酸又焦的臭气。未久,那两具干尸便化成一滩黄水,衣衫也消逝的无影无踪。
美仁自知自己虽不是什么好人,但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无辜的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最后连尸首都被化了,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抑郁。
喉咙微微动了动,她颤着声开口:“都大哥,把圣经交给我吧,别再练这么邪恶残忍的武功了,找个地方隐居,好好过下半辈子吧。”
倏地,都桓张开殷红的双眸,立起身,阴冷地道:“哼,把圣经交给你?哈哈哈,把圣经交给你?连你都能找到我,何况是他们?”
美仁难以忍受地叫出声:“你已经杀了那么多孩子,究竟要杀多少个孩子才能练成这种邪恶又残忍的邪功?就算他们不找你,官府也都在通缉追查你,向昕已经查到了蓝府,要不了多久,一定能查到秀姑的头上。你看看你这副模样,再练下去,你一定会走火入魔的。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何况还是一个不属于你的女人。”
“你闭嘴!值不值得用不着你来告诉我。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若不再练成这武功,怎么去将我的茹儿夺回来?怎么一雪前耻?茹儿,我的茹儿……唔……”都桓又吐了一口鲜血,抚着胸口,以手轻拭嘴角的血迹。
他不明白为何按着这圣经上修炼,吸的小孩精血越多,他便伤得越重。起初刚开始修炼的时候,功力明显大增,何以这几日不但没有效果,反而……再这样下去,怕是他能撑下去的时日不多了……昨日与那个该死的捕快交过手,今日伤得更重了,为什么会这样?
望着一脸迷茫的都桓,美仁不禁有些担忧,之前担心他会练到走火入魔,依眼前看来,情况不太乐观。
都桓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跌坐在美仁的身旁,从怀中掏出一本经书,翻了又翻。蓦地,他将那本美仁找寻已久的天一圣经,递到她的面前,一页一页地翻着给她看,嘴中喃喃地念道:“你看看,这书中记载的有什么我没练到的地方?有什么地方是我练的不对的?”
他疯了?他怎么练得,哪里有练哪里没练,有没有练错,她怎么会知道?美仁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家伙已经是练得走火入魔,疯了。
面对眼前自动送上门的天一圣经,美仁不禁激动起来,她可不是什么救世主、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明亮的双眸露着狡黠的神情。
自美仁被点穴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暗自运功,穿经过穴,周天行走,封印内力,可闭穴,移穴换位,差不多就快要冲开穴道了,眼下就是要安稳住神志有点错乱的都桓:“你等一下,我来帮你看看,你一页一页地翻,嗯,就这样。”
美仁从未想过要看这种邪恶的武功秘笈,但是越往下看去,她的心便越寒。身体终于能动了,她一把夺过那本圣经仔细地翻看,却发现手中的这本圣经只是上卷,难道还有下卷?可悦姨从未和她说过圣经是分上下两卷啊。
快速翻到最终一页,但见上面的记载,美仁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她终于明白为何这本圣经只传给本族的圣女。
天一圣经,传女不传男,女子在修炼时一定要保持完璧之身,修炼当中的阻隔会所依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而千变万化,代价便是全身流血汗,痛苦难忍,若是强行修炼会适得其反,而导致走火入魔,暴毙而亡。
全身流血汗,这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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