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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四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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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散落一地的破旧衣物。

    中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世道在哪里都一样,连老人都这样,见惯不惯了,她走回去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捡起来。

    突然,一个修长的身影在她面前站定,蹲身帮她将衣物,鞋子零零碎碎的东西捡起,笑道:“东西还不少。”

    中君心头一凌,站起身眯眼笑道:“云天祈,我来投奔你了,要不要我?”心里莫名的空落,丝丝痛楚浪潮一般一波一波的涌来,瞬息间将她淹没,生不如死。

    云天祈冰冷的目光突然柔和,眸中流转的华光让人无法逼视,笃然道:“要。”

    “我刚刚够给你面子吧?”中君晃悠着手中的一个小包裹痞笑道,若是以前,她会傻傻的相信,刚刚那种情况,他定然是考虑周全了,才给她最安全的反应,越少人知道她的存在,她就越安全。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当年那场暴乱,那场屠杀,一场滔天阴谋,一次计划周密的陷害,她对他的信任,成为他利用的资本,他从那场战争的谋反中全身而退,摇身一变成为列强眼中的护国功臣,而她,还有整个东南军的士兵,成为那场全国战争的始作俑者,历史罪人!

    “够。”云天祈牵起温暖的笑意,轻轻吐出这个字,牵着她走进屋,屋内正在清扫的下人眼睛都直了,这是什么情况?

    打扫的下人们一见少帅回来,忙低眉恭敬的走了下去,走过中君身旁下意识的瞟她一眼,敌意的,诧异的,奇怪的,各色眼神,当然也包括老妈子的惊恐。

    “饿吗?”云天祈突然低头问她。

    “嗯,有点饿。”中君冲他吐了吐舌头,转念一想,晚上吃过了,不能这么说,又摇头道:“不饿。”

    “吴妈,送点糕点到楼上。”

    “是。”

    中君皱了皱鼻子,正要说话,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被云天祈拦腰抱起,往楼上走去,中君心下一惊,急道:“做什么?”

    云天祈眉目带着澄明的笑意,唇角扬起一个钩子,低声道:“该怎么惩罚逃犯好呢?”

    中君知道他还在为三年前那件事介怀,当下尴尬的笑笑,“放了她,让她改过自新。”

    云天祈踹开卧房的门,中君心跳一下比一下快,恨不能冲破胸膛,他想干什么,中君极力掩去眸里的憎恶,下意识握了握拳,她深深猛吸了一口气,缓缓松开拳头,寒芒褪去,眼里浮起一丝醉人的羞红,呆呆傻傻,亦如三年前的青涩少年。

    “放了她?”云天祈眉梢一挑,将她放在床上,欺身低低道,“应该终身监禁。”

    说着俯身吻去,熟悉的青草气息扑面而来,中君下意识握紧袖内的枪,眸低冷光划过,暗自沉下一口气,猛的闭上眼睛,做好心理准备迎接他的温存,突然,一个冰凉的吻落在额间,中君微微一怔,清透的目光下含着冷冽的隐忍,正好看见云天祈审视的目光,认真而平和。

    他修长的指抚摸过她脸上的疤痕,好似在触摸他不曾参与的那些艰难岁月。

    “我丑吗?”中君突然笑问道,脸上的疤痕跟着扭曲起来。

    云天祈心脏莫名一滞,猛的抽痛了一下,使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完美的脸庞闪着白玉一样的光泽。

    中君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唇角的笑越发的妖娆,不知何时起,她心里越是悲苦,越是愤怒,唇角的笑越是浓郁,这样的习惯怕是跟薄傲寒学来的,她发现这样笑着,会减轻痛苦,会释放情绪,长歌是可以当哭的。

    他轻笑,“老样子。”

    说完,他俯身用唇瓣捻转过那些丑陋的疤痕,唇角勾起温暖的弧度,眉目净朗。

    中君微微一怔,片刻后勾起撩人的笑意,她伸出双臂抱住他,目光柔软,“天祈,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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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zZ万更~奉上~

第八十八章:云少奶奶
云天祈唇线的弧度浅淡了几分,净若止水的目光轻柔的落在她的脸上,凝视许久,低低道:“君儿,你信我吗?”

    中君的心霍然跳漏了一拍,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隐忍,让她的心剧烈颤抖起来,这不应该是一个胜利者该有的姿态。

    中君嘴里莫名的出现了血腥味,舌头打卷,说不出话来。

    云天祈唇角的笑意浓了几许,眸光再度恢复平静,温暖依旧,他将她下意识的拥紧,梦妮般低低道:“还好,你回来了。”

    他身上温暖的青草香让中君刹那失神,无力的感情充斥着胸腔,就在刚刚那一刻,她感受到自他身上散发的巨大愤怒和一种无法抗拒的气息,这种感觉紧紧环绕着她,刺激着她忍耐的底线,究竟有什么样的理由,让你活埋二十万无辜士兵,任何理由都于事无补,你百死难以辞其咎。

    中君下意识的推开他,笑道:“我们来算一笔账。”

    云天祈唇角扬起散漫的钩子,“什么?”

    “清璃怀孕了?”

    “不知道。”

    “你碰过她吗?”

    “没有。”

    “你要娶她?”

    “没想过。”

    “顾家可是大世家啊。”

    “怎么了?”云天祈平和的眸里微微沉浮,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掠过脖颈,一路向下,身子突然前倾,眼见就要压下。

    中君心下一沉,猛的握住他的手,急道:“我还没做好准备。”

    云天祈微微一愣,手上拿着一卷纸,原来他是伸手拿过中君头顶床柜上的纸巾,似乎是猜到了中君的小心思,轻笑,“君儿,你想多了。”

    他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印上一个吻,耳语般低哑道:“累了这么多年,该好好休息了,明天我来看你。”

    中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面红耳赤,当下点了点头,目送着他关门离开。

    屋子里悄然安静下来,中君翻身,脸向下闷在被褥里,深深的吸取着被子上他残留的青草味,脑海里走马灯般回忆起过去的种种,这些记忆她已经很久不去想了,一经触碰便鲜血淋漓,撕裂心扉的痛,那一张张稚嫩年轻的脸,一条条鲜活朴实的生命,云天祈,我不杀你,我要看着你从云端坠落,千夫所指,承担你应得的罪名。

    记忆一点一点的深入,他少年时代的笑,曾经那般带着香气的美好,陪她度过了漫长黑暗的青春年华,他青年时代的英气,曾经那般让她痴迷,让她跌跌撞撞,一路至今,然而,这些伴着鸟语花香的画面,却被泼上了血红的液体,变相的积压在心底,成为今日这般憎恨厌恶的情绪。

    突然,一张精致的怒容猝不及防的从眼前闪过,中君一个激灵,清醒了一大半,怎么会想起他!

    夜黑的深沉,大地陷入深度睡眠,云宅悠长的走廊里,立着一抹单薄的影子,昏暗的壁灯适时的闪动,中君赤着脚,来到书房前,房内无灯,他大概是睡了,书房里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亦如他身上的味道,中君关上门,大致扫了一眼室内格局,开打小手电筒,检查一切可以作为开关的暗仓或者保险柜,战争合约若是不在这里,那便在军区办公大楼。

    这间屋子的格局很是简单,淡雅奢华,却简洁干净,没有多余的事务,咖啡色的书桌前是复古的书柜,占据着整座墙壁,角落里一台深棕色的留声机,檀木支架下是一盆植物的吊篮,中君的目光最终落在书桌上,上面放着一沓叠的相当整齐的报纸,报纸被压在书本的下面。

    中君走到桌边,正要抽出报纸,手指微微顿了顿,落在书籍上,这是一本微微泛黄的书本,书名被人为的抹去,只留下隐约的痕迹:论无产阶级

    中君心下一动,情不自禁的打开书本,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俄文,她看不懂,空白的部分被人用红笔做了注释,有些用的俄文,有些用的白话文,文体很漂亮,飘逸潇洒,论民主共和理论中君顺着字迹看去,整本书好似被人翻了无数遍,上面有标注,有记号,看的出阅读的人很是用心,这样的字迹,若她没有看错,应是云天祈的。

    突然,墙壁上的钟摆发出转钟的鸣动,惊的她手一晃,将书本迅速放下,屛声听了许久,没有动静,目光再度移回报纸上,打开厚厚的报纸,眼神剧烈一动,报纸上红笔标注的地方,都是关于护国兵团的消息,云天祈盯上了护国兵团?

    往后翻,报纸的年代越来越久远,有三年前的万人天坑,四爷的叛国,云家被灭,关于父亲死亡的报道,追溯回去,竟还有十几年前关于云家四姨太和私生子的绯闻报道!

    中君的手莫名的抖了一下,他留着这些做什么?

    中君将报纸折好,放回原位,掩去心底的疑虑,再度环视四周,依云天祈的性子,想从他手中得到最高机密的合约条款,简直比瞪天还难,她打开抽屉看了看,里面照例安放着几本书,茶叶和一把手枪,没有要紧的东西。

    中君盯着留声机皱眉看了一会儿,心头一动,猛的扭头看向书柜,这具书柜覆盖整个墙面,格子间有细小的缝隙,中君走过去,轻轻敲了敲,听着声音细细辨别着是否有暗仓,突然,余光瞟见门口,顿时如遭雷劈,心里兀的一沉,僵站在原地。

    房门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云天祈静静的站在门口,昏暗的壁灯在他身后笼罩着淡淡的光辉,他的脸部笼罩着黑夜的阴影,看不见神情,身后的走廊灯光昏暗死寂,隐约可见壁画上,蒙娜丽莎诡异的微笑。

    中君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吐了吐舌头,尴尬道:“大哥,这么晚还不睡?”

    云天祈不说话,全身散发着静谧的压抑。

    中君关掉手电筒背在身后,踱着步子,讪讪笑道:“我回去睡觉了。”

    说罢就要往外走,云天祈静静的侧开身子,让出一条道,放她出去,这样的沉默让中君很不自在,擦身而过的刹那,她看见他微微动了动唇,好像有话要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中君如遇大赦般匆匆往卧室走去,刚打开门,身后传来静哑的声音,“君儿。”

    中君身子一僵,纠结的神情一点一点放松,变为一张淡漠冰冷的脸,下意识握紧袖内的手枪,顿起杀心。

    她笑着回头看去,“怎么了?”

    走廊内长久无言,云天祈背对着她,许久,暗哑道:“对不起。”

    中君心头一紧,鼻子突然发酸,这句对不起会不会来的太迟了,她冷笑:“你对不起我什么?”

    云天祈缓缓转过身子,俊朗的轮廓散发着摄人心魂的美感,他的眼神恍若天边飘动的云,没有冷意,却带着安之若素的恬淡,朦胧中有着深深的眷恋和挫败感。

    “我骗了你。”

    中君微微一震,冷笑出声,云天祈啊云天祈,你是在承认错误吗?为了什么?为了安抚你残缺不全的良心?还是内忧外患,平定了我先?

    中君淡淡笑道:“骗我什么了?”

    云天祈目光深深的看着她,里面的感情沉重的让人想转身而逃,“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中君猛然一震,失声笑出,笑弯了腰,笑出了泪,半晌擦着眼角的泪花,不敢相信如此幼稚可笑的对白,竟出自他口,笑到最后语不成句的断断续续道:“大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君儿”

    “不可能!”中君突然打断她的话,厉声道,眼里的坚冰,深及他心。

    她站直身子,直视着他,笑道:“三年前那场战争,你早就想好了后路,夺权一旦成功,军阀的力量便会集与一人之手,完成大统一,事后你会将挑起战争的罪名丢给东南军,随便一个理由安抚人心,反正你已经达到了目的,堵住悠悠众口,易如反掌,天不随人愿,偏偏那场战争结束后,各国集中力量前来镇压,你为了明哲保身,再次将东南军战士推向风口浪尖,天坑活埋,一表你对列强的忠诚之心!我说的对吗?开国功臣?”

    云天祈眼神动了动,面容苍白的几近透明,她的话语犹豫一根利剑洞穿他的心,开国功臣?呵,这是怎样的一种屈辱。

    千言万语积聚在心头,他蓦然的扬起唇角,勾起一丝莫测的笑意,仅仅一个字,“对。”

    中君一步一步的逼近他,笑的越发的冷冽,“你利用我的信任,我的感情,我对云家的愧疚,将势力一步步的渗透东南军,不是为了夺权,而是煽动东南军犯上作乱,故意挑起事端,偏偏云中月为了报复我,而刺激着军队跟你作对,正好给了你绝佳的机会,宣判东南军的死刑!我说的对吗?云大督统!”

    云天祈寒潭般的眸子此刻静静的落在她的脸上,唇角的笑意有些薄,动了动唇,终究还是一个字,“对。”

    中君握紧拳头,在他面前站定,凝视着他,冷笑道:“你本打算让李诚当替罪羊,谁知我竟被约翰喜爱,阴差阳错的夺了权,如此,四爷便成了李诚的替身,你本不想杀我,派一鸣送我出城,事后一句四爷畏罪潜逃就可推卸所有责任,你没想到竟会是四爷畏罪自杀,我说的对吗?云天祈!”

    云天祈眉目微微蹙起,眉宇间一闪而过的神伤,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对。”

    中君眼里的怒意渐渐褪去,转而燃起妖娆的火焰,笑的凄美,“在云家的时候,你虽远在东北,但云家上下布满你的眼线,你明知道我暗中跟东南军有来往,却不阻止,你在等,等我闹大了事,借机回到上海,你不是不关心云家,而是知道祖母她们在薄傲寒手上,比在你手上更安全,也不是不杀我,而是要慢慢玩死我,替家族报仇,我说的对吗?大哥!”

    云天祈突然抬起手,轻柔的抚摸着中君脸上的道道疤痕,蹙起眉,似乎沉淀着什么情绪,许久,勾起笑意,淡淡道:“对。”

    他的指尖真凉,指尖所过之处,肌肤寸寸结冰,她竟不知,他的体温会如此沁入心脾的凉。

    中君握住他的手,想将温暖通过掌心传递给他,为什么他的身体,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暖,原本温润的眉眼为何如此苍凉,她惨然一笑,“全都对,大哥,我要怎么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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