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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四少-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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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着,他站着,她不说话,他不敢打破宁静,周声只有轻哑缠绵的落雪声。
压抑的咳嗽声在耳畔一声声响起,听着熟悉的声线,中君刚刚放松的身体瞬间绷紧,眸光一暗。
“疯女人!”薄韶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焦急中夹杂着巨大的愤怒。
中君暗淡的眸底掠过一丝光亮,突然抬头,薄韶嵘大步穿过花海,一脸怒意的向她走来。
中君站起身,不顾一切的向他跑去。
“君儿。”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轻唤。
中君奔跑的身子猛地一滞,右手忽然被人牵住,牢牢的攥在手心,那般的紧,几乎握疼了她。
中君困惑的回头,迎上云天祈清澈深邃的眸子,眸里倒影的簌簌雪花,让中君刹那间感觉恍若隔世,指尖冰凉入骨,疼痛入心。
“放手。”比坚冰还要冷冽的声音从她唇里划出。
云天祈眼底氤氲起一丝难懂的情绪,如画的眉心掠过一丝凉薄的执念,不愿也不想放手。
他从没想过放手,恨他也好,弃他也罢,她是他的,任谁都抢不走。
“跟我回家。”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有很多话堵上了心口,却终究说不出口,他只想告诉她,他不在乎她所做的一切,一点也不在乎,然而脱口而出的话,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可笑之极,被风吹的断断续续,凋落一地。
“恶心!”中君眸光微寒,极其厌恶的咬牙道,你跟云中月狼狈为奸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你们共同谋算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云中月杀了你的母亲,你连这样的仇恨都可以无动于衷,我哪敢指望你爱我啊,云天祈,不说爱,哪怕一丝一毫的眷顾啊,有吗!
中君用力甩开他的手,大步向着薄韶嵘奔去。
“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云天祈泛白的薄唇微微启合,眉心微蹙,好似极力的忍耐着什么,笃然的轻沉道:“君儿,跟我回家。”
中君奔跑的步子被死死的定格在原地,怔怔的回头看去,他如画的眉眼在纷飞的大雪中朦胧而又模糊,身影遥远的好似在天边,明明离她这么近。
中君眉梢微凝,掠过一抹痛色,唇角却以漂亮的弧度扬起,绽放笑颜“没有你,我照样查的出来,我不管你以什么理由做的那些事,你屠杀的那些鲜活的生命,他们便是你罪行的佐证,你与云中月狼狈为奸,卖国求荣,他日史册,你们定是历史的罪人!”
云天祈落雪般明净的瞳仁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想要拉住她,刚伸出手,极力压制的咳嗽突然咳了出来,肺部绞痛,手在半空中虚无的划了一个弧度,步子无法迈开,只剩下强行压制的肺部高压,看着她越来越远,眸底微微黯淡,最终握了握拳,彻底的放了手,薄唇微抿。
卖国求荣,呵,他确实卖国求荣!
薄韶嵘盛怒的容颜布满黑云,本打算冲她咆哮一通,谁知,她狂奔而来,闷头闷脑的扎进他怀里,心里的怒意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自责和柔软的心潮。
中君心里的歉意不比薄韶嵘少,一想到萧宁就躺在他脚下的那片地方,阴阳相隔,他还不知,心里就生出深深的罪恶感,他要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将她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第一百零五章:有喜了
薄韶嵘将中君拥在怀里,取下暖和的围脖套在她的脖子上,皱起眉头,僵硬道:“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刚刚压抑的所有情绪现在突然有了发泄的出口,翻江倒海的难受,眼里温热的液体不断的涌出眼眶,薄韶嵘胸前不一会儿就被中君打湿了一大片。
薄韶嵘皱了皱眉,凤目犀利的看向花海深处的云天祈,冷冷道:“他欺负你了?”
中君摇头,攥紧薄韶嵘的手,低声道:“我们回家。”
薄韶嵘大手反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回走,中君突然停下步子,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云天祈,他还在压抑的低咳,目光深邃的落在她脸上,眸子如暗夜闪烁的星辰,透着神秘的魅力,却深寒的让人无法靠近。
云天祈眉心紧皱,冠玉般的面容,毫无血色,眸子清澈见底,波光微寒,剔透的薄唇被血濡染成瑰丽的红,想说什么,然而刚开口,冷气入肺,咳嗽的越来越厉害,。
中君脱下披在肩头的大衣,用力扔给他,冷声道:“脏东西,不稀罕!”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夜幕中,大雪铺天盖地,云天祈站在原地凝视着她的背影,睫毛上覆盖的雪粒愈发衬托出他冰雕一样俊朗的轮廓,几近透明,末了,他低咳着踩着雪,走到大衣前,弯腰捡起大衣,拍了拍上面的雪花和泥土,薄唇泛白。
雪花在空中肆意飞舞,他只穿着白色的衬衣,站在被大雪掩盖的冬花里,成为漫漫冬夜赏悦一景。
中君刚走,园林里涌出大量士兵,尚忠神色凝重的大步踏进花海,将一件大衣无声的披在云天祈肩头,身受重伤还没痊愈,肺部又落下病根儿,她重要,难道身子就不重要吗?
医生千交代万嘱咐,不能冻着,尤其是肺部,你还把大衣脱下来给她穿,硬挺着冻了这么久,好了,人家还不领情,阿泰若是在,看他怎么收拾那女人!
尚忠暗自腹诽,想到阿泰,心里一痛,忙转移焦点,低声问道:“明日段枫正式接手上海的政军事物,北军和袁军对峙的大幕即将拉开,薄傲寒此番前来并没带兵,要不要动手?”
云天祈敛眉掩去眸底冰冷的锋锐,唇线勾勒出隐忍的弧度,淡声道:“放他们走。”
“天祈”尚忠欲言又止,最终重重叹息一声,你放他们去幸福,那么你呢?
云天祈低咳着看着中君离去的方向,眼底氤氲着薄薄的凉意,肺部猛的收紧,一口血涌入口腔,被他蹙眉,苦笑着生生咽了下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是你爱的,包括男人。
“天祈天祈!”尚忠扶住云天祈的身子,低吼道:“快,快叫军医,不,王医生,快!”
他从来没有幸福的权利,没有选择的余地,被命运选中,这一生都要背着使命去完成沉重的责任。
那些在大的时代背景下加之在她身上的伤口,何尝不是他心底难以愈合的伤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薄韶嵘牵着中君的手走到军车旁,打开车门,中君却不进去,回头看了眼花海,萧宁一个人躺在那里。
薄韶嵘眼底掠过一丝不悦,低怒道:“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中君拉着他的手,轻笑道:“我们走回家好不好。”
“不行!”薄韶嵘蕴着恼意,“你身子本来就不好,外面这么冷,回去在说!”说罢,将中君拦腰抱上车。
薄韶嵘皱着眉自顾自的开车,全身散发的寒意和怒意将中君逼的只往后坐,半晌中君斜了他一眼,淡淡道:“还在生气?”
薄韶嵘紧抿薄唇,不理会她,寒意又盛了几分,且不说她突然间失踪,让他怎样的心急如焚,单单仅凭她和云天祈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身上还披着云天祈的大衣,两人之间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让他莫名的愤怒和心慌。
“那里什么时候开了那么多冬花呢?”中君佯装疑惑的回头向着花海看去,还没看清,只听一声刹车,薄韶嵘突然停车,将她刚扭过去的头猛地扳了回来,沉怒道:“你在看什么?”
“我看那冬花”话还没说完,薄韶嵘突然欺身上前,狠狠吻上了她的唇,恨不能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给她全世界最多的爱,最坚实的保护,最温暖的巢穴,将她深深的藏进心里,镶进左心房,任谁都无法伤害,无法接近,她痛,他便痛,她快乐,他就快乐,再也不分开,两个人,一颗心,他要她只属于他!
中君眸光一暗,突然挣扎着用力推开薄韶嵘。
“怎么了?”薄韶荣勾起一丝邪邪的笑,凤目微眯,欺身上前。
“我”中君蹙眉,胃里一阵翻涌,连番干呕起来,“想吐”
薄韶嵘脸色瞬间铁青,抿着唇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坐回正驾驶座上,驱车前行。
中君干呕了好一会儿,薄韶嵘倨傲的下巴越绷越紧,额角盛着怒意,“我不碰你,演够了吧!”
“不是我是真的想吐,胃里好难受。”中君捂着嘴巴,摇下车窗玻璃。
薄韶嵘冰冷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目光游离的看了她一眼,僵硬道:“在撑会儿,一会儿就到家了。”
回到林庄,丫鬟下人们早早等候在门口,一见他们回来,蓝玉先迎上前,低声道:“薄先生回来了。”
“打电话叫张医生过来。”薄韶嵘带着怒意,先行走进大厅,冷冷道。
这个时候跟他说话,无疑是找刺激,中君捂着肚子,绕开薄韶嵘往大厅后面走去。
“你去哪里。”薄韶嵘冷冷道。
“我去看丽琳啊,有些话想跟她说。”中君回头漫不经心的看着他道。
薄韶嵘微微皱了皱眉,“她”
“她怎么了?”中君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
“没找到她。”
没找到她,怎么可能?中君眉梢慢慢扬起,质问般的目光看向薄韶嵘,这个家伙是不是只顾着找她,把丽琳忘了。
薄韶嵘目光闪躲的看着别处,冷冷道:“整个医院我都找遍了,没找到。”
中君拧眉,这么说丽琳是自己跑的?为了保住那个孩子?不行,下这么大的雪,丽琳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她要去找她。
刚迈开步子,薄韶嵘冷冷的声音飘过来,“我已经派人去找了,黑白两道都有人,你在去找,只会给我添乱。”
中君微微一怔,韶嵘的黑势力渗透大半个中国,他若找不到,自己更是难寻,怕只怕丽琳遇到危险。
“韶嵘,派人去凯旋看看,她很有可能去找萧宁”中君刚提到萧宁,舌头莫名的打卷,也许明天一早,他就会知道萧宁失踪了
薄韶嵘眉头皱的更深了,触及到萧宁的话题,他总是很纠结,“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凯旋那边我已经放出消息,你别担心,若是今晚找不到,我明日抽时间陪在去找,今晚就先看病。”
“看病?”
说话间张医生拎着医药箱满身雪花的从外面走进来,大黑色风衣和帽子上沾满雪粒子,八字胡上都抖搂着风霜,脸色冻得发白,匆匆走了进来。
“薄先生。”张医生简单的打了招呼,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解下厚厚的围脖,拍着肩上的雪。
丫鬟将紫金雕花暖炉放在他手上。
薄韶嵘凤目里划过幽蓝的色泽,转而看着中君冷冷道:“你不是想吐吗?让张医生帮你检查检查。”
中君眉头又拧紧了几分,她现在哪有闲心检查身体,萧宁的事,丽琳的事,还有云天祈的事,足够她失眠一晚上想法子解决,这些事又不能告诉薄韶嵘,只能靠她自己解决。
“有那么难吗?”薄韶嵘见她一脸吃不消的神情,不由的觉得好笑,拥着她的肩膀走到张医生面前,“检查了明天我就陪你去找丽琳,不检查,你就哪儿也别想去。”
中君迟疑的伸出手,张医生做了血压测试,舌苔检查,顺带着把了脉,看了眼薄韶嵘,冲着中君和善的笑了笑,“恭喜恭喜,这位小姐怀有身孕,一个多月了,干呕是正常孕症,不用担心。”
头顶上的天空好似突然崩裂,一个闷雷炸在了心上,中君刚吸进去的一口气差点没咔在喉咙里把自己呛死,楞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手上的暖手煲哐当掉在地毯上。
薄韶嵘目光莫测的落在中君脸色,凤目半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张医生收拾好设备,将医药箱扣好,笑道:“平日里不要见凉,现在天气冷了,记得保暖身子,您的胎象不是很稳定,千万冻不得,多吃点补品,不要太过操劳”
直到张医生离开,中君都没能从震惊中醒过来,愣愣的扭头去看薄韶嵘。
薄韶嵘的目光渐渐冷硬下去,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下巴略略绷紧。
她要当母亲了?中君下意识去摸小肚子,楞了半晌,抿了抿唇,垂眸轻声道:“韶嵘,我今天有点累,先上去休息了。”
“一会儿我让厨子煮点营养烫,你记得喝。”薄韶嵘冰冷的声音低低道。
“嗯。”中君扶着梯把手,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她仍然有点发懵,这就要当母亲了?为何她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连悲伤都没有呢?
薄韶嵘看着她上楼的背影,薄唇紧抿,眸里掠过蚀骨的痛楚,转瞬即逝。
厨子在诺大的厨房内准备夜宵,薄先生经常晚归,晚上这个点,应是要吃东西的,五六个厨子围着锅台转,三老三少正忙的不亦乐乎,突见薄韶嵘满身雪粒的从外面走进来。
“薄先生这是”
“教我做汤!”薄韶嵘冷冷打断厨子吞吞吐吐的话。
话音落地,顿时厨房的温度,人们的血压噌噌的就上去了,人们眼中邪魅霸道,不近人情的大军阀,黑帮大佬,正在厨房把持着茶米油盐,做着营养汤!
这真是,皇帝卖菜,总统擦鞋,闻所未闻啊。
“啊先生,这个不能”
“这是滚烫的油,烫,小心!”
“放那个”
“啊啊啊”
厨房内顿时乱成一团糟,丫鬟们都凑在门口艳羡的悄悄往里面探头,远远的看见身形矫健性感的男子皱着眉,认真的调配着料理,薄唇紧张的微微抿起,胳膊上有烫伤的痕迹,厨子下人们在周围忙的一塌糊涂,切菜的切菜,指导的指导,跑腿的跑腿,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们的祖宗陌生而又滑稽的动作,却认真的让你不忍发笑。
中君走回房间,坐在书桌前,这孩子是不是来的太早了,那一晚的事,她坚决不允许自己去想,只当没发生过,然而,这个孩子一旦出世,就意味着那晚是真的,她确实跟薄韶嵘
中君低垂的眼帘微微颤动了一下,封存在内心深处的抵触情绪露出翻涌的苗头,她怀了薄韶嵘的孩子。
正出神间,有人轻轻敲门。
“谁?”中君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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