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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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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淡色,狭长的眼眸总是微垂着,波澜不惊淡然的总引人忽略他。
但是,就是这样看似普通的容貌,无懈可击的做派,却总给她一种深不可测如临大敌的感觉。
宫漓尘朗朗开口,账单便从口中娓娓而出,分毫不差如念经一般,洋洋洒洒居然近一个时辰!
至最后微一欠身道:“五日来,王府来拜贺的官员共一百三十七人,共收礼金共三十二万五千四百五十两,外加些许不便存放的鲜物,能用的已经陆续拨到了膳房,用不了的也已变卖,共得三千二百一十两,敢问妻主,还有何疑问?”
珑月猛翻了翻白眼,死的心都快有了,哪里还有疑问呢?得此管家,幸矣,得此夫,不见得幸矣,而这样的管家又是她的夫,她恐怕要小命休矣!
也曾想过拿屋里东西变卖,可是琉璃一句话,瞬间令她打消了念头。只要入了府的东西,第一时间都被打上了印,外面的人若是见不到变卖物件的印鉴,是绝对不敢收的,反倒要立即报官,将售卖者缉拿归案。这从很大意义上保护了皇家物品谨防家奴盗窃,但也同时把珑月的路统统堵死。
看来,局面不成熟的原因,归根结底来源于宫漓尘!
不能直接开口要?那她就……“漓尘啊,我再过些日子就要上朝了,再不济也得认识几个字才好吧?我现在连自己大名还不认识呢,让人笑话了都没地方找脸去。总不能让人说,我乃堂堂北瑶靖王,斗大的字却不识一个,要不……你教我?”
宫漓尘仍旧一脸波澜不惊,狭长的眸子仿佛就是假的,一动也不动,微挺身道:“还望妻主见谅,漓尘整日忙碌府内杂事着实脱不开身,再加上为了整理账目也已三日未合眼,实在难以兼顾。”
珑月一听,噌的站起身来,“敢情你没帮我试床啊?”
宫漓尘:“……”
贼窝?还是勾栏? 。。
珑月饶有兴趣看着宫漓尘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或许他真是日理万机,百密也有一疏。可她要操心的事还真不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小命与未来,最重要的当前事……要钱!
仍旧不肯放弃勾了勾手指,一旁憋笑脸通红的琉璃几步上前。
“琉璃啊,京都有什么好玩的没有?最近在府里也太闷了,我爹也建议我出去走走。”
早就串好了词的琉璃会演戏,佯装想了想道:“主子,您是觉得怎么闷呢?”
“无聊吧,怪寂寞的。”珑月一脸“你懂的”的样子。
琉璃赶忙恍然大悟,一脸讨笑道:“主子,要不……咱找个热闹点的去处,听听小曲……”
“琉璃!”宫漓尘一声低喝,冰冷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冷峻,肃声道:“身为影卫,教唆自己的主子闲逛烟花之地……”
“哎?你说对了,就是去烟花之地!”珑月登时一副兴趣盎然跃跃欲试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纨绔。
宫漓尘淡色薄唇抿了抿,半晌才道:“前日宫里已赐下两人,何必去那些肮脏之地。”
“会唱小曲么?”珑月接着找茬。
“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会跳舞么?”
“那二人皆受宫中多年训教,自然无所不能。”
“会讲荤笑话么?”
宫漓尘:“……”
“那不就结了?”珑月拖着声音道:“我就是想出去转转,看点新鲜的,谁也没说我堂堂一个靖王没有自由吧?”说完,又是一副“你懂的”的样子看着宫漓尘,他总不能让她去那种地方还要签单盖章吧?到时老鸨上门讨银子,看你们脸皮往哪揣?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宫漓尘的声音似从牙缝中出,“稍后我会差人将银票送到。”说完,连声告辞也无,大步离去。
珑月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挑眉看向琉璃道:“他不会是吃醋吧?”
“主子您真瞧得起自己。”
“死丫头……”
……
首战告捷,珑月兴冲冲的将一大叠银票揣入怀中,不一会儿又看看门外的楚浔,他可也是宫漓尘的人,要是让宫漓尘知道她哪里也没去……会不会再找理由把钱收回去?很有可能。
贼窝?还是勾栏? 。。
想到这,咬了咬牙道:“走吧。”
“主子,刚过晌午……”琉璃拿眼睨她,眼中些许忍笑,你色急?
珑月又坐回去,百无聊赖玩起茶杯盖,转得像陀螺一样满桌跑。
“主子,要不咱们先出府去别的地方转转?”
“不去,我要省钱。”
琉璃:“……”
而此时,王府另一僻静的角落,满是翠竹的小院中一张简单低矮的竹桌,两把竹椅,竹桌棋盘上黑白棋子遍布,无声的战争异常激烈,眼看已经进入尾声。
珠圆玉润的手指把玩着一颗乌黑锃亮的棋子,沉凝许久,久久不落,半晌丢回棋盒中,朗声道:“不愧是百战豪杰,有勇有谋,北莫瑾甘拜下风。”
封扬微一别眼,伸手开始捡棋盘上的棋子,一边道:“你我二人居王府中数年之久,均无往来,为何这几日屡屡找我下棋?”
北莫瑾一身雪亮长袍穿得片尘不然,掸了掸袖口,意有所指笑着道:“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弈棋如神,且来猜猜我的用意?”
“你我棋艺几乎不相上下,只是你每逢僵局便放弃罢了。”
“打破僵局最好的办法不是硬撑下去,而是重新开局,才有广阔生路。”北莫瑾意味深长说着,轻啜香茶,挑着一双眼看封扬。那双本是桃花眼却似乎被灌注了无数智慧,谈不上多情神采,反倒更显得心神渐深,探不得究竟。
封扬微微一笑,本就不是擅迂回之人,坦言道:“我见过她了。”
“如何?”
“什么如何?”
“长得如何?”
封扬:“……”
北莫瑾勾唇一笑,优雅将棋盘收起,边道:“看起来,她并非丑得难以入目。封扬,你我一局棋,不知要让多少梁上客费尽心神,以后不用再来下棋了。”说完,向着房中走去,突然一阵风灌满了宽阔的衣袖,蓦然回首一笑道:“这棋,也只有你能赢,北莫瑾……永远赢不了。”
封扬微一垂眼,拱手道:“告辞了。”
北莫瑾看着封扬远去的身影,不期然脸上浮现狡黠的笑容。
贼窝?还是勾栏? 。。
那个女人醒了,宫漓尘必定是不悦的,北瑶的女皇必定是忐忑的,如今再掺和进去一个封扬……该有热闹看了。
不禁笑容又转为了自嘲,他,真的赢不了,赢不了这小小的棋局,或许连一生也要输在这里了。
“无忧,去跟那个懒鬼说,我这有绝世美味的点心,别处吃不着,让他来陪我下棋。”
……
夜阑渐深,京都的夜晚也格外热闹,北瑶并未有什么宵禁的规矩,玩乐之人均可以尽兴,但是,闹事还是会重罚的。
珑月一身淡紫色的钩花衣裙,腰间缀着些许穗子,随着步伐来回飘荡。头上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实则是不敢让苏慕颜的两个侍从插手,她出去逛那种地方,还是不让苏慕颜知道的好。
未施粉黛,却更加衬得如清水芙蓉一般纯澈,眉宇间带着疏朗惬意的笑容,洒脱之态更引得街上人屡屡侧目。
带着身后一脸兴致勃勃的琉璃,至于身后还跟着多少影子,她才不管。
“主子,咱到底要去哪啊?最热闹的地方已经走过去了。”琉璃一脸不解回头看看热闹的街道,还真有些弄不明白珑月的心思。
两人一路离开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珑月才左顾右盼开口问道:“找个便宜的地方。”
“噗……”琉璃顿时目瞪口呆,眼角抽搐着说道:“主子,宫漓尘这次可一点儿都不小气,咱有的是钱,这便宜的……”话说一半,见珑月用眼恨恨看她,无奈话拐了弯,“也有……也有……”
说完,琉璃一脸沮丧带着珑月拐进一条小街,走到一个岔路口,又拐进一条暗巷,黑洞洞的几乎不见人影。
“琉璃,连这种地方你都知道?”珑月的表情难免有些诡异。
琉璃也有些尴尬,支支吾吾道:“身为影卫,京都里三教九流的地方……也必要清楚么……”
说着,敲了敲一扇黑漆漆的木门,两短三长,不一会儿,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探出个老男人的脑袋。
珑月顿时都想开溜了,浑身汗毛竖起,再加上这诡异的气氛……不像寻烟花,倒像是入贼窝了。
贼窝?还是勾栏? 。。
老男人上上下下打量着衣着光鲜的两人,面露不解,半晌才诺诺道:“你们……走错地方了。”说完就要关门。
琉璃赶忙一把按住门,“没走错,没走错,我家主子就好这口儿……哎呦……”
琉璃呲牙咧嘴揉着被珑月掐痛的腰,几步进门道:“把你们能见得了人的都叫出来,让我家主子挑挑。”
老男人呆滞了一会儿,突然回过神来,一脸喜色就往屋里奔,边跑边喊着各种名字,不一会儿,一列弱柳扶风的男子就站在了珑月面前。
花红柳绿什么颜色都有,都扑着厚厚的脂粉一脸喜悦佯装羞涩,可是……珑月看得眼睛直抽,人都说便宜没好货,绝对是经验之谈。
看看那个,眼角都掉下来了还抛媚眼呢;再看看那个,脖子都有皱纹了脸上光得像镜子,那得多厚的粉啊;再看看那个,脸上貌似还能看得过去,但是那身前圆鼓鼓一大块算什么?发福了……
抽着眼瞟了好几圈,不期然瞟到正偷笑的琉璃,一脚踹过去,指着一个低眉顺眼的男子说:“就他吧,叫什么?”
“他叫竹真,您里面请,酒菜随后就到。”老男人忙不迭引着两人进屋,生怕两人反悔,就差连拖带拽了。
竹真的房间不大,但是这样档次的烟花之地,绝对与富丽奢华沾不上边,老旧的桌椅板凳,微褪了色的青色床幔,虽然极其干净,但萧条的倒也应景。
坐定桌前,看着仍旧低眉顺眼的男子,一身本该是雪白的衣袍已经老旧了,微微发黄,但或许也是最好的衣服了。束起的发髻并未戴冠,干干净净的也没涂抹什么脂粉,虽说上点年纪倒也能看得过去,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
琉璃待饭菜上来一一验毒之后,忍着笑道:“主子,属下先行告退。”说完,一溜烟跑了。
珑月深深叹了口气,然也只是普通的叹气,她最近总这么叹,却不想竹真扑通一声跪倒,一边颤抖着一边说道:“这位……客官,您……您怎么玩儿都成,就是……留条性命,我尚有年幼的弟弟……”
贼窝?还是勾栏? 。。
苍天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珑月万分后悔寻找便宜的念头,把她当什么了?变态狂么?
“你先起来,一起吃饭就好。”珑月尽量温和的开口,看着竹真怯生生落座,也只敢沾半个椅子,极尽温和的笑笑,塞给他一双筷子。
竹真接过筷子,那脸上表情更加惶恐,仿佛接过筷子就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不用担心,你就陪我吃顿饭,嗯……聊天,一个……不,半个时辰就成,该给你的钱不会少你。”珑月索性摊牌,反正也没人听墙角,她怕要是再这么僵持下去,对面这个男人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竹真不由松了口气,继而浓浓的疑惑浮上脸,迟疑了半天才问道:“您家中……还未有夫侍?”
“有啊。”珑月答得无比自然,下意识夹了菜放在竹真面前。她与苏慕颜一起吃过好几次饭,为了阻挡饭菜小山,她总是先下手为强。
“那……您为何还要来这种地方?”
见竹真那么拘谨,珑月开着玩笑解释道:“挺怪异的对不对?其实是家有悍夫,他不给我钱花,我从他那好不容易弄来的钱,在这里装装样子,剩下的就归我了。”
“呵……”竹真不禁掩嘴一笑,那张常年营养不良的脸上顿时好看了几分,想了想,温言开解道:“其实您恐怕是错怪他了,他不让您乱花,也是为您好。而您拿了钱却来这种地方,想必更要伤他的心了。”
珑月登时被哽住,猛拍胸口灌下一杯酒,又被辣得眼发花,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又惆怅又觉得好笑看着一脸愧疚模样的竹真。
宫漓尘为她好?那个面瘫狐狸会伤心?
果然啊果然,说话绝不能断章取义,否则得来的结果就如同现在这样,鸡同鸭讲。
摆了摆手道:“你误会了,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嫁我另有目的,我俩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狗血。”
“狗血?”竹真眨巴着眼睛不明白,但兴许是触动了心中所想,劝言道:“北瑶国女权日渐强盛,现如今有哪个男子愿意以嫁人为代价另有什么目的呢?想必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兴许你们有误会……”
贼窝?还是勾栏? 。。
“快停,快停。”珑月赶忙抬起手掌撑着,要让竹真继续说下去,她和宫漓尘可真是活生生的狗血桥段了,想想就恐怖,忙转移话题道:“你这里平常来人多么?”
竹真愣了下,颇有些尴尬道:“也没什么人,前些年还能赚些,近一两年,我们经常要靠做些杂务维持生计,偶尔来人……”话说到这,竹真猛咬了咬唇,低头不再说了。
珑月还等着他说下去呢,等着等着,脑袋渐渐爬上几条黑线,明白了,偶尔来人,准是变态狂,像她这样的怪人,兴许一辈子碰不上一个。
“对了,我看你年纪也不算大,外面也有不少很热闹的园子,总归比这强吧。”珑月说着,端起茶盅灌了两口,刚才那一口酒,有些烧心。
竹真倒也不在意珑月什么都不懂,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不懂也是尽然,解释道:“我什么都不会,也只能呆在这种地方。那些大园子里的,若非绝色,不会有人花钱教养。”
珑月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看来小说里写的或许过于完美了,在小说中,烟花之地必是绝色,要么有一段离奇的身世,要么另有其他目的,总之各各都是多才多艺,且只卖艺不卖身,而面前这个,普通至极,但是,相处着也挺舒服的。
他不尖锐,不怀任何心计,反倒真比她年长几岁那么谦和,不仅着想她的家中事,哪怕是尴尬的事也解释给她听。
或许,正是这样一个对于她来说全新的领域,她在他眼中更像个无知的孩子,无关风月,唯有宠溺……
宠溺?珑月愣了一下,随即又想,或许是他有个弟弟,所以也就自然而然了吧。
“对了,你肯定见过不少世面……呃,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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