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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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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你曾经两次带我回家,为什么……我无法将你安然带回家……

……

珑月一把按住帝景天手中拉满了弦的弓箭,沉了沉眼眸,“已经够了;何必再要他性命?”

帝景天玩味一笑,“并非取他性命,只是觉得,再要他一条手臂,才算得圆满。”

“他如今已经生不如死了……”珑月说着,仍旧死死抓住那把弓,回看下方,脸上表情说不出的挣扎。

她们一直站在不远处大树茂密的枝叶中,方才那一幕惨烈,一览无遗,那些话,听得清清楚楚。

“自此,北瑶再无靖王,你便自由了。”帝景天轻飘飘说道。

珑月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是啊,她自由了,从今起再没有身份的桎梏与危险,从今起她将是个崭新身份的人,可是,却一点儿也没有解脱之后的轻松。如果她知道摆脱这个身份的过程居然是这样,她宁可束手就擒,青刃教死了那么多人,而下方的三个人……

方才撕心裂肺的喊声仍旧响彻耳畔,她从未想过,曾经的傻子身边,仍旧会有这些至情至性的人。

那个叫溯的男子,戴着一张银白色的面具,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却在那一刻,毫无犹豫追随着跳了下去,下面是万丈深渊,且那个人已经被抹透了脖子,可以说已经死了再无生机,他仍旧选择追随。

情殇在劫 (5)

那个叫封扬的男子,东炽国战功赫赫的将军,却带兵前来营救她。她们曾经到底有过什么,让他焦急愤恨,让他怒吼咆哮,让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在兵士面前全然失了方寸。

崖边跪倒一抹藏青,伟岸的身形似乎瞬间枯萎,方才的凌冽似乎瞬间化作悲凉。那一声声撕裂胸腔般的悲鸣,如今还回荡在山谷中,喊的是她的名字,陌生却仍旧牵动了她的心神,她们之前认识么?傻子的内心深处,也有他的存在?

那个悲怆的背影,她似乎能看见灵魂慢慢抽离,她不明白她们的过去,这一刻,却无端能体会那种心神俱灭的悲哀。

心中某个角落幽幽散发着寒意,猛地凝成一点,丝丝的痛。

脚下不禁迈出一步,却被帝景天猛地揽入怀中,“你此刻若是现身,之前所做将前功尽弃。”

是啊,如果她现身,青刃教所损失的一切将失去价值。虽然方才帝景天告诉她,那些前去阻拦成为刀下鬼的人,无非是此次青刃教要肃清的对象,他们所图,无非是求一个全尸罢了。事已如此,帝景天不惜血染万山布下的局,她只要一现身,一切付之东流。

可是那一抹颓败于天地间的藏青,明明只是初见,明明距离尚远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身影却无端猛地烙入心中,焦灼的痛楚□□,留下一个久久灼烧的印记。

“放过他吧……”珑月幽幽开口,硬生生别过头,不再去看下方明明是独角戏却仍旧惨烈的结局,不再去看那一抹无端让她觉得揪心的影子。他只是太可怜了不是么?但他是帝景天的敌人,带兵杀上青刃教,她如今这番心情,如何对得起帝景天?

“心疼了?”帝景天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只是那周身洋溢着的霜雪气息没有消散,反倒越来越沉凝。

珑月沉沉吸了一口气,扶着帝景天的手臂靠上他的胸膛,“放过他吧,他如今这样,如果再受了伤,恐怕就活不成了,你没想要他的命不是么?”

情殇在劫 (6)

帝景天这才微微一笑,将珑月搂入怀中,笑问道:“你明白我的心意?”

“明白,他碰了属于你的东西,又形同挑衅,你不会让他好过的不是么?”珑月的声音淡淡的,没了方才的彷徨,静如一潭幽泉,“我也知道,这并非你唯一的意图,你想让他们见证我已经死了,好让我摆脱被追杀的身份。”

帝景天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冰冷的气息消散,沉缓的心跳声令人不由消去些许浮躁,如若不是随风而来的血腥味,如果不是那一声声的悲鸣仍在耳畔,这一刻该有多么温馨?

“那些话也并非谎言,北瑶女皇的命令并非是营救,而是斩草除根。”

“这些不重要了。”珑月紧紧抱着帝景天,转过头望着另一侧青山绿树,“景天,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肆意杀人?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我不希望你的手总是沾满血。”

凉风呜咽,卷着破败的桃花瓣,桃花瓣上点点暗红,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树叶沙沙作响,而后,一片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帝景天才轻轻开口,却极其郑重,“我答应你。”

山下的征战因首将的颓败而消声退去,青刃教的损失清点下来,居然比剿灭一个门派的损失没有多出多少,但是,这恐怕不是珑月如今所能去欣慰的了。

紧紧抱着帝景天窝在他怀中,再也不敢去看山下的一切,明明这令她惊恐心慌的一幕由帝景天一手掌控,可是,她除了能倚靠他,还能有谁呢?

两个假扮她们的人无疑毙命,还有那个随之跳下高崖的男子,她只记得他的名字,据说,是她曾经的影卫。

他叫……溯。

…………

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以来,仿佛都是帝景天在给予她承诺,答应她带她去找风魄,答应她不再去修炼那种可怕的武功,答应她找到风魄之后可以带着竹真一起游览天下,答应她不再肆意杀人……

他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给予她的是最奢侈的衣食无忧,带她游玩陪她散心……她仿佛就是那被捧在掌心中呵护的人,除了那一次的意外,再也未见过任何风浪。

可是,她又回馈给他什么呢?

情殇在劫 (7)

珑月一手撑在马车车窗边上,看着向后倒退的树林,怔怔有些发愣。

她能给帝景天什么呢?

其实帝景天看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实则是个极其敏感的人,患得患失心太重……不,只是他明白,真正属于他的东西太少,他所拥有的只源于他的身份。

可是,他本就是教主,根本无人能夺了他的地位,那些东西也随之属于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是帝景天心里想要的东西似乎不同,她总能从他身上感觉出那种欲求不得的悲凉,他到底要什么?

而她能给帝景天的……说来可笑,却只是那么一个空口承诺,她不会离开他,不会畏惧他,疏远他。

这样的承诺太过虚无缥缈,比起帝景天给予她的,简直不值一提。

偷偷瞥了一眼闭目养神中的帝景天,再回眸,脑海中却猛地划过那一抹藏青色的身影,绝立于天地间……

猛的摇了摇头,她不能这样,或许那天那一幕带给她太大的震撼,太过于出乎她的意料,但是,这都不重要了,她这个身体的身份,已经消失了。而帝景天也是有几分小心眼的,如果让他知道她此刻在想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不知道他会不会跳起来直接掐死她。

马车轻微晃动着,铁木打造的马车沉重结实,行进却很稳当。马车内也极其宽敞,哪怕夜幕之时不便落脚,三人就算在马车中挤一挤也未尝不可。这或许是她唯一感觉庆幸且欣慰的地方,帝景天居然不排斥竹真。

哪怕竹真对她仍旧嘘寒问暖,哪怕对她的衣食起居照顾的再细致,他也只当没看见。

哪怕带着竹真不能骑马拖延了路程的时间,他也连眉也没皱一下,仿佛带着个人就是天经地义的。

窗外的风景很乏味,为了避开返程的北瑶军队,她们没有走官道,乡野山林初看新鲜,可看久了明显审美疲劳。

“觉得无聊么?”帝景天没有睁眼,却将珑月的一举一动辨识的清清楚楚。

“是啊,很无聊,感觉头顶都快长蘑菇了。”珑月舒着长声说着,伸了个懒腰,一斜身子,就躺在帝景天身侧,趴在他肩膀上道:“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

情殇在劫 (8)

“不好。”帝景天拒绝的毫无迂回余地,又突然问道:“似乎离开了万山之后,你的心情倒是格外好?”

珑月一耸肩,“你那个万山遍地埋的都是尸体,心情怎么会好?”

“离开那里便不同?”

“自然无比舒心。”

“那就老实呆着。”

可是,珑月料定了帝景天肯定知道不少热血江湖的故事,龇牙一笑,“你以前做过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如今刚刚学乖从良,说来听听好不好?”

帝景天斜眼瞥了珑月一眼,薄唇轻启,“你会对杀人的故事感兴趣?”

“除了杀人你还干过别的么?”

“没有。”

想必帝景天也已经闲极无聊,心情不算太好,可两个闲极无聊的人呆在一起,如果只是睡觉的话,除非给自己下药才能熬得过那么多天的路程了。

“讲讲你杀人之前的事总行吧?”

“三岁入教,七岁杀人,其间四年白天习武晚上修习内力,移筋错脉,尝遍百毒,每日睡不到两个时辰,就这样。”

得,帝景天没有讲故事的天分,超级大概括,语言干巴的都能捏出渣来了。

珑月无奈瘪了瘪嘴,“你三岁之前呢?”

“不记得了。”

唉,什么也没问出来,她本想多了解帝景天,却不想,只是一个看似枯燥无比的人生路,三岁入教七岁杀人……她和珑雪七岁的时候,貌似也是在每天上蹿下跳练功,外带将各种知识塞进脑袋中。

车厢中又是一片寂静,静到已经能听见外面的鸟叫了,珑月烦躁的快要抓狂,揪着帝景天的衣领来回摇晃,“讲故事吧,求求你了……”

“你若是坐不住,我可以点了你的睡穴,到京都再让你起来。”

珑月顿时老实了,坐起身来低着头,挪到车厢角落坐下,摆弄着手指头,自己玩自己。

“呵……”浅浅一声轻笑,帝景天一脸无奈又带着些许宠溺望着她,“要么说说你前世的事。”

“记事起就无父无母,天天练功学习,一直到死,就这样。”珑月带着几分报仇的心理同样干巴巴叙述出口。

“都学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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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檐走壁开锁盯梢……总之就是偷东西那一套,其实在这里完全用不着,我总不能在大街上逮谁偷谁。”珑月耸了耸肩,未来世界再发达,她学的那些东西,在这个落后的世界居然没有用武之地,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极为郁闷的事。

而珑月的话倒是成功让帝景天脸上浮现些许笑容,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最起码,现如今的帝景天,笑得极其轻松,再也不是那种邪肆如被蛇盯的笑容了。

“也并非全无用武之地,若是有一天流落街头,最起码衣食无忧。”

“也是啊,如果有一天你不做教主了,我也养得起你,照样穿云锦吃珍馐,只不过养美男你就别想了。”

帝景天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珑月居然大而化之对他说养,玩味的勾起了唇角,“不做教主尚且好说,若是我有朝一日武功全废呢?”

“那跟我养不养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有武功,轮的着我养么?”珑月一耸肩说完,却突然认真了几分,“景天,说实在的,我并不觉得你做教主就能快活。相反,如果有一天遇见……”

有些话,明明想着可以说出,可是到嘴边的时候,却又突然想咽回去。

她知道帝景天武功的禁忌,这或许就注定帝景天如果是教主之尊,恐怕一生就是孤家寡人,地位显赫武功无人能及,高高在上无上荣光,她不觉得这样会幸福。

在她看来,虽然她得不到,但并不意味着不懂。真正的幸福,应该是与相爱的人相携百年,有个懂他理解他并且温暖他的人,陪着他,况且帝景天并不喜欢男人,全凭一些怪癖好打发时间。

可是,这样的幸福距离帝景天很遥远,且……

想到这里感觉就更加诡异了,她希望帝景天能幸福,且信誓旦旦地说,如果帝景天废了武功,她完全可以养着他。而废武功等于与女子……那就是说,帝景天跟某个女人……而后她来养?

这是道再诡异不过的逻辑推理题,然,一想到帝景天有朝一日与一个女子……心里总觉得不大舒坦。假设她日后要养着他了……那是不是说明某个女人将帝景天吃干抹净以后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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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诡异,这种假设实在太诡异了……

帝景天绝对想不到此时此刻的珑月思维已经飞得没了边,仍旧饶有兴趣等着下文,手指轻轻点着一旁茶桌,示意他仍旧在等待。

而珑月的脑袋早就被那道诡异的逻辑推理题绕住了,越绕越离谱,帝景天注定等不到下文。

“没有那种可能对不对?”帝景天突然一笑,似乎知道珑月的下文是什么了,“无需盘算我废了武功之后的情形,历来教主失了武功形同叛教。届时轮不到你养,兴许你连我一块骨头都找不到。”

珑月也才在这个时候意识到自己的幼稚,微微低下头,帝景天说的没错,根本没有那种可能。

不过,一想到日后帝景天不会与某个女人……心里的不舒坦居然瞬间散去,这让珑月顿时充满了负罪感。

女人就是那么小心眼,明知道自己不能拥有,却还是……很介意的吧。

可是,她只有十年的时间,这十年里,她在帝景天的保护下恐怕能过的异常舒心,可是十年以后呢?她离开,这个身体就会毫无预兆死去,到时候的帝景天又会如何?

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十年看似遥远,却形同一座大山一道枷锁,时时刻刻告诉她,她……没有未来,任何一种幸福……都没有未来。

顿时觉得有些心酸,没由来的冲上眉心,当一个人享受着幸福却在掐算着自己的大限,无非就是这种心情吧。

一袭流银缓缓将她包裹,带着清冽的霜雪气息,淡淡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傻姑娘,有什么好哭的呢?”

世间蹊跷的事大都来自这种阴差阳错,以至于帝景天此刻只觉得,珑月是爱上他了,却因为他的身份相守无望而落泪。一个傻姑娘,抹去了记忆之后,或许有一种雏鸟情结,将他当成了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单纯只属于他,一颗心全系于他身上,这种感觉异常觉得舒心,但是他却知道,如若真按照常理如此下去,他将会有怎样的下场。

不过还好,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从一开始至今,从未有半分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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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帝景天并不知,真的没有半分偏差么?一个本该是傀儡的女人,如今却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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