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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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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月儿看着沈让下坠却还毫无办法,急火攻心,脑中昏厥。
等她再次有知觉已是在两天后的一辆马车里,虽然车上垫子铺的很厚实,很软和,但车轮一不小心压倒了大石头,令车身猛烈的晃动,将她晃醒。
月儿睁开眼,身边是熟悉的温暖,契丹太子皱着深深的眉头看着她,见她醒来,他松了口气,身边放着玄月剑。
月儿翻身跳起窜出马车,车夫来不及刹住,由于几日未进食,她下地时脚软跌倒在地,腹痛难忍。
太子将月儿搀扶,“我知道你要去找他,但你现在的身体不允许,再折腾孩子就要没了。”
月儿怔住,将小腹轻轻抚摸,这是夫君的孩子,她爱这个孩子,许久后说道,“你派人送我去!”
“我已经派人搜过崖底,那里,那里只有一些野狼和残害,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月儿眼前骤然一黑向后倒去,太子接住,将她抱上马车,等她缓过劲儿,挣开太子的怀抱,“我不信,你让我去~”。
太子一声令下,马车按着原路返回,经过弯弯曲曲的山路,赶到了那个崖底。
月儿肢体无力,甩开太子的搀扶,跌跌撞撞向着石堆跑去,太子忧虑她接受不了现实,却也无法阻拦,只好紧紧跟随。
崖底风声呼呼,就像地狱里的催命曲,让人心底跟着冰凉,此时没有了野狼的踪影,散乱的石块上血渍发黑,几处稠浓的脑浆干痂,残留的白骨断裂粉碎,明显有野兽啃食的痕迹。
石头的夹缝里残留有银色战袍的一片,随着冷冽的风噗噗飘闪。
月儿浑身颤抖,扶着大石走过去,捡起那片残袍捂进胸膛,脑中断了电···
月儿七天没有睁眼,即便醒了也依旧闭着,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残袍,离不得胸口。
太子知道月儿一心求死,将她抱上马车时遍便了她的穴,靠渡气来为她补体力。
太子寸步不离的陪着她,没有强迫她吃饭,也没有劝她睁眼,他知道,以她的性格再去劝,只能适得其反。
太子沿途给月儿找了最好的大夫,但大都一句话,“这位夫人受到过大的刺激,急火攻心,体虚不羁,若是再不进食,怕是腹中孩儿也难以保住!”
月儿自然听到了大夫的话,还吃什么,还喝什么,夫君在那边等着我,我们一家三口盼着团圆。
第七日的晚上,月儿脑中恍恍惚惚,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婴孩儿向她爬来,一滴滴的血渍练成一道刺眼的红线,她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婴孩儿扒着她的脚,小小的身子不停地滴着鲜红之色,哭得有气无力,“娘,娘,我好饿,爹爹让你给我吃饭饭,你给我吃饭饭!”
月儿心中抽痛,沈让,你是让我将咱们的孩子照顾好吗?为何你自己不托梦给我?为何不让我再看看你?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睁了眼。
一个月后,契丹与大宋的交接处,一片青山绿水的林间,盖起了一间普通的小茅屋。
月儿谢绝了契丹太子要照顾她的好意,太子也没有强求,告诉她生孩子的时候通知一声,他会找来最好的稳婆,她应承的答应。
又是一个月后,白玉堂找到了月儿,表明愿意照顾她和腹中孩子一辈子,她微笑着拒绝,只说生孩子的时候会叫他来帮忙,白玉堂点头。
再是三个月后,大龙带了小蝶和林儿寻到了这间茅屋,月儿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对他们微笑。
月儿能感觉到腹中一定是个女孩儿,便想起夫君的话,说这个孩子一定是个女儿。
那时她没反应过来夫君为什么会那么说,直到后来她才想起中国古代医学中有一种说法,若是男人爱女人爱的深,那么两人结合之后生出来的大半是女儿,但若是女人爱男人爱的深,那么生出来的大半是儿子。
而她与夫君结合之时,夫君知道她心中还留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那样算算,夫君投入的爱是比她深,且他也定听过这种说法,所以才会告诉她的,当然,这里面包含的不是嫉妒,不是可惜,而是浓浓的爱,深入骨髓的爱。
她跟阿奴错过了,夫君再次用爱一点一滴的充盈了她的世界,让她快乐,幸福,满足。且她和夫君有了一个家,有了责任,那么不管夫君是活人也好,是幽魂也罢,她都要陪夫君一辈子的。
月儿告诉林儿,以后会有个小妹妹和他玩儿,林儿开心的拍手叫好。
大龙对月儿说,左旋翼希望她回玄月山,她没答应,若她回去,只会给玄月山带来麻烦,还有,娘在三年前也莫名其妙的消失,月儿因身怀六甲无法寻找娘,让大龙转告师父帮她寻到娘就好。
几个月后,林中昏迷了一位衣衫褴褛,满面皱纹的迷路老妇人,月儿心软,将老妇救回了茅屋。
老妇身体不好,想在月儿这里借住一阵子,养好身体寻儿子去,月儿答应。
风和日丽的一天,月儿大腹便便在林中散步,然而她怀这一胎历尽磨难和打击,胎位十分不稳,以至于宫口开的太快,等她感到阵痛想给白玉堂发信号已来不及,恰巧老妇出来摘野菜,将她扶回茅屋,帮忙接生了孩子。
月儿生产虚脱,满面憋红,汗流浃背,身上衣衫被水侵湿过一般,却没有喊过一声疼。
孩子生出来的那一刻,她彻底没了力气,夫君,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咱们的孩子。
待月儿清醒时,身上已被擦干,换了舒服的衣裳,老妇将孩子放在她的臂弯,端来米粥。
她说,“大娘,谢谢!”
老妇说,“孩子,你救了我,我现在是报答你,不用说谢!”
月儿给孩子起了名字,叫沈思思,她思念夫君。
思思满月的那一天老妇人便要离开,月儿给老妇人了一些钱银,老妇微笑的借住,走出了篱笆院。
之后的两年,大龙和小蝶带着林儿来看月儿时,林儿会在前面跑,而大龙和小蝶会手牵着手慢慢悠悠的走。
月儿知道,大龙是为了让她安心,再者大龙和小蝶二人日日相对是会生出感情,她衷心为他们高兴。
月儿也想过带着林儿一起生活,夫君不在了,她应该对林儿尽到母亲的责任,但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根本照顾不来。
又听大龙说,左旋翼很喜欢林儿,夸林儿是练就玄月派武功的奇才,将林儿当成了传世徒孙,每日架到脖子上骑马玩儿,林儿当徒孙自然比跟着她要好过。
女儿学说话,月儿还没有来得及给小宝贝儿交过‘爹’这个字,猛然一天女儿竟就喊出了‘爹’!
后来女儿会说连贯的词语,便会问娘,“娘,爹爹,爹爹寨(在),寨(在)哪儿哦?”
“爹爹是个将军,出去打仗了,打完仗就回来!”
于是小宝贝儿每天一大早就铁定会搬个小板凳儿,坐在篱笆院门口,双手撑着下巴等爹爹。
如今沈思思两岁多,月儿开始教女儿练武的基本功,她们住的地方属于大宋和契丹的交接,十分隐蔽,但不保证哪天那些人寻了来,她希望女儿从小就学会保护自己。
冬日,零下的温度,女儿扎着马步,小脸儿冻得通红,小手被冻得浮肿,哭的眼泪鼻涕横流。
月儿心疼,却绝不心软,只有完成了她的要求,才会让小宝贝儿自由玩耍。
孩子,成为我的女儿,就注定要别人辛苦,娘不能因为对你的疼爱,而让别人有伤害到你的机会。
夏意渐浓,林中郁郁葱葱,茂密苍幽。
小宝贝两岁多了,可从出生到现在,加上月子里不记事时的那位老妇人和娘,小蝶、大龙、林儿、白玉堂,一共才见过五个人。
月儿心里想着,女儿不能只在武学上学习,应该在为人处事上也历练历练。
一日艳阳高照,月儿用提前做好的假面模子稍稍易了容,收拾了几件衣裳,包裹了宝剑,背着女儿,向着树林外走去。
小宝贝在娘的背上昂着头,对树上的鸟儿“叽叽咕咕~”,树上的鸟儿便给小宝贝“吱吱喳喳~”。
“娘,小豆豆说,说让我角(早)些回乃(来),它娘要兴(生)宝宝哦,我们要做好盆(朋)友,西西(思思)回乃(来)给它们带,带礼物哦!”
女儿小脸儿上的肉肉随着每说一个字都跟着可爱的颤抖,两个小羊角辫儿扑棱扑棱。
月儿笑了,她这个女儿从出生就喜欢和大自然交流,不管是小鸟儿,蝴蝶,小兔子,都能对话,而且说的很像那么回事,她有时在想,这算是特异功能吗?
“好啊,思思先想想带什么礼物,回来不能忘哦!”
母女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这片隐匿了近三年的树林。
来到繁华的集市已经是数天后,街上人流涌动,车水马龙,小贩叫卖,川流不息。
小宝贝的眼睛都不够用,不停地东瞅西看,恨不得满脑袋都长了眼睛,小嘴张的大大,连话都顾不得说。
女儿那发现新大陆的模样让月儿心里涌出酸楚和愧疚。
月儿找了客栈,要了间上好的厢房,梳洗一番稍作休息,带着女儿下楼要了两样小菜。
月儿从女儿一岁多的时候就不再给她喂饭吃,做了一套小巧的勺子叉子,尽量让女儿力所能及自己做。
月儿给小宝贝夹了一些放到碗里,小宝贝从来没吃过外面的饭菜,鱼香肉丝和青菜蘑菇很是好看,拿着她的专属小叉子,“吸溜”吃进了一口青菜。
“娘,这菜菜,咬不动,细不细炒老了哦~”
月儿做饭都很注意新鲜度和营养,外面的小厨子只知道多放调料提味道,哪里会有她那般细心?
“思思乖,外面的饭饭和菜菜有的会很好吃,有的会不好吃,思思都要学着吃,不能太挑剔。”
“嗯!”小宝贝不再言语,继续吃。
饭后月儿带着女儿上街,捏泥人的,卖糖葫芦的,卖小香包的,都没逃过宝贝的小魔掌。
月儿告诉女儿不能看见什么都要,只能挑最喜欢的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小宝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月儿带着女儿走走停停,每日换一个地方,将热闹的县城,美丽的山川,一一欣赏和讲解。
别看小宝贝人小脑袋也不大,若是娘说过的,她一准忘不了。
就连走到客栈要房间,小宝贝都会赶在娘的前面奶声奶气的对着掌柜的吆喝。
“老板,要,要一间向好的厢房哦!”
掌柜的和店小二从没见过说话这么老成的粉雕娃娃,都本着好奇和喜爱的眼光,将小家伙打量。
小宝贝会对着一些人嘻嘻笑,也会对一些人瞪眼睛,她虽说不出道理,却能看出来有些人的眼光不怀好意。
月儿也不多说,女儿正在建立小小的人生观,亲身体会比别人说教要来的效果好。
月儿带着女儿进入大夏的地界,至于大宋和契丹,她都没打算去。
大夏境内百姓夏忙耕作,商贾勤奋经营,街边乞丐讨饭,贫民紧衣缩食,百人百样。
整条街上干净的饭馆儿没几家,月儿带着女儿找了一间看上去还算不错的牛肉面馆儿。
面馆走了几名食客,又进来了几名食客。
三名仆人拥簇着一名十来岁的锦袍小公子进了面馆,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座。
月儿眼角瞟见那小公子长得十分好看,年纪不大,但鼻梁十分笔挺,锦袍料子可是一等一的好,且小公子面上带着傲视,身边的仆人也都呼吸沉稳,很明显是练家子。
此小子非富即贵,既然跑来吃面?呵呵!
店小二将月儿要的面端上来了,小宝贝拿着小叉子叉了几根面条递倒嘴边。
“哎呀,娘,烫烫哦~”小宝贝捂着烫到的嘴角撒娇。
月儿将女儿抱进怀里,轻轻吹嘘,“没事没事,思思很勇敢的,这点儿痛痛不怕的,啊!”
说话间,小宝贝发现了异动,突然静止,她有非常好的感应力,此刻远处正有一股不善的气场向着这边靠近。
月儿自然也感受到了一丝异样,凝神蹙眉,撂下几个铜板儿,“小二,结账!”抱起女儿拎起包袱和包裹的剑,出了面馆儿。
“娘,西西(思思)饿饿。”小宝贝扒着娘的脸。
母女俩找了一间烧鸡铺买了烧鸡,又在小摊儿上买了一些苹果,寻了个水井洗净,坐在树下解决了午餐问题。
月儿正寻思着找间客栈和女儿睡会儿午觉,几名路人从树下经过。
一名瘦弱的男子对身旁的同伴说道,“真惨,那几个人胳膊腿儿都掉完了,真不知道那小子是什么身份,能引来那么凶残的人追杀。”
另一名较为憨厚的男子说道,“谁知道呢,虽那小公子穿得好,但他一个小孩子身上能带多少钱银,我看到不像是劫财的!”
“还用说,傻子都能看出来,定是来寻仇的···”
几人渐行渐远。
月儿蹙眉,这几人说的‘那小子’定是刚刚面馆里的锦衣小公子,有人声势浩大的来寻仇,必定还会死伤一片,看来这座城今天晚上不会安宁,客栈还是先别找,出城吧!
夜晚来临,圆月高挂在深蓝的空中,几丝微风吹过,给闷热的夏夜带来些许清爽。
月儿在草地上理出一小片儿空地,铺上麻布,燃了篝火,火上架着一个砂锅,里面烧着热水,冒出白色水汽。
小宝贝坐在娘的怀里,小手伸进娘胸前的衣襟里揣摩。
“娘,要是哥哥去咱们家找不到咱们,会哭的哦!”
小宝贝很是担忧,上次哥哥来看她,就因为她躲起来哥哥找不到,结果哥哥就哭了鼻子。
月儿慈爱的摸着女儿的小脑袋,“哥哥知道咱们出来玩儿,他不会去咱们家的!”
“我的,我的溜溜板儿,和木马被人偷走了怎么办哦?”
小宝贝更加焦急,那些玩具可是她的宝贝,她自己玩儿的时候都很爱惜,要是被人偷走了如何是好?
月儿宠溺的轻刮女儿小鼻头,“要是真被偷走了,娘再给思思做呀!”
“思思要听歌,娘唱歌好不好哦,思思要听娘在院子里唱的歌?”
月儿夜深人静时会站在篱笆院里唱一首歌,那首歌是六年前,她和夫君还在香子城,夫君领命去防守定川寨时,她盼着他归来,在院子里唱的。
如今他们二人阴阳相隔,尤其是在夜深人静,大地静悄悄的时候,她更加思念夫君。
每当女儿睡着了,月儿就会站在院子里小声哼唱,谁知女儿会静静得听,直到一次女儿无意中哼了其中的调子,月儿才恍然,原来这小家伙心眼儿还不少。
“思思困了吗?娘给思思唱摇篮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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