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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之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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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进门到这里的三个回合里，鬼斧算是赢下了两个。看着斗牛被鬼斧打得节节败退，鹰眼也是十分着急。但是就在鬼斧一脚将斗牛踢飞的瞬间，鹰眼看到了机会。
可是就在鹰眼要扣下扳机时，他的口腔里却泛起一股早饭的油腻，加上事出突然，早饭吃了一半没能吃饱，走了神，手一抖，枪口偏了两度。原本应该打进头部的子弹，现在却斜向射进了鬼斧的左肩胛骨。
鹰眼见自己没能将鬼斧一枪毙命，心中一惊，这是何等失态！鬼斧吃了枪子儿，痛得他咬牙切齿，感觉整个后背都要被硬生生扯下来了。疼痛使他猛地发出一声巨吼：“打他！”
鹰眼正要收拾枪械离开这个点，听到鬼斧的吼声，心里一凉：对方还有一个人？！就在他想到这些的时候，械魔迅速从墙后站出来，抬手朝着鹰眼所在的四楼围栏连开了几枪。
械魔枪法不算准，打不中靶心但也不至于打脱靶。七八发爆炸弹全部打在围栏上，瞬间摧毁了围栏和地面，还有鹰眼本人——剧烈的爆炸产生的烈火与冲击以及围栏墙体的碎块迅速地扑向他，刚被碎墙块打得浑身皮开肉绽血肉横飞，立刻一阵高温烈火掠过，浑身上下没有一块不焦的。
爆炸过后，鹰眼站的地方已经完全被炸没了，他那惨不忍睹的尸首也被碎砖块结结实实地埋在了三楼。从鹰眼开枪到被埋住，尚不足五秒钟。
斗牛明显惊呆了，他在距离鬼斧四米左右的地方跪着，捂着自己的肚子，惊恐地望着鹰眼曾经藏身的那一点。鬼斧趁着斗牛走神，两大步迈上前，给了斗牛一记右勾拳。鬼斧身上吃痛，浑身肌肉绷得紧紧，这一拳力量极大，打得斗牛下巴都碎了。
斗牛被打翻在地，自知是输了，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胡（输）了！投杭（降）了，别打我了！”这边斗牛说着，械魔从后面跑过来，看着鬼斧的后背上的鲜血都浸透了外套，他都觉得疼。
“我们不收俘虏的，不好意思。”鬼斧坏笑着说道。械魔听了鬼斧的话，抬起手对着斗牛射出了弹夹里的最后一发爆炸弹。这一发，虽然没能打中眉心，不过打中了斗牛的脖子。斗牛向后仰过去，成了一具无头尸，血从脖子上的断口处喷溅了一地。
至此，训练场算是清理干净了。械魔扶着鬼斧，看着他的伤口还在向外冒血，却不知所措。“师傅，你怎么样？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没事，死不了。”鬼斧吐出这几个字，看似轻挑自嘲，但是对械魔来说却是一颗定心丸。“带我去二委，Dr。Why肯定能给我治好。”
“那我背着你吧。来，上来！”械魔说着就要蹲下。“不用了，我心领了。你背不动我的。你给我按住伤口就行了，咱走着去，我能撑到。”
鬼斧说这段话时额头上全是汗珠。表情也是扭曲地吓人。械魔乱了手脚，不知所措，只得照师傅说的做。他架着鬼斧的右臂，左手压住鬼斧左肩上的伤口，两人就这么互相搀扶着，走出了大楼门。
鬼斧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把械魔藏在身后当王牌，由自己来引诱敌人暴露位置。若是换成自己来做王牌，倒是也可行，只是械魔大概敌不过斗牛。况且，让自己的徒弟在面前遭遇危险，而自己却藏匿在安全处等待时机发出致命一击，他的责任心告诉他，他做不到。
二委医院里。唐国栋见到林静，非常激动。他用兴奋而又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在林静学徒的那段时间，两人的感情非常亲密，关系更像是父女俩。
“唐老师，我没事，我现在和朋友们住在一起。”林静也是同样的激动。“这么久不见，你的身体还好吗？”
“我还健壮得很呐！我是医生，怎么调理自己可是很懂的。”唐国栋笑了起来。一边的小洛知道这人是林静的老师，零的亲哥哥，晓得没有自己说话的地方，便提着家伙到门口警戒去了。
他看着这两个人寒暄，看看唐国栋睿智儒雅的相貌，犀利又不乏温柔的眼神。要是再去掉脸上的皱纹，那一定是个万人迷大帅哥——不，皱纹更增加了他成熟的魅力，让他更加引人瞩目，更加风度不凡。
这张俊俏的脸让小洛觉得亲切，甚至觉得眼熟——当然不是说零，亲眼见过零的人并不多。他在脑海里不停地寻找，思索，企图找到这个眼熟的原因，但无论怎样也想不起来像谁。
算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小洛想着，又向外瞄了一眼，没有人来。“老师，您怎么来了？”
“我当初不是说了，让你好好的跟着唐国梁，你怎么能……唉！”
“老师，你弟弟想要我的命，想要我死啊！我好好跟他是没错，可是他却因为我的作品完成得慢了，想要杀我啊！老师，你说我该怎么办？我难道留在这里等死？我要是死了，您不心疼吗？”
林静的话让唐国栋沉默了，他仔细思索了一下，问道：“你不是被猎人追杀的吗？”
林静答道：“多亏猎人救了我一命，假装杀了我，实际却是帮我逃出了这个地方。他为此还和他师傅闹翻了，这几年他一直小心着别让他师傅碰见，为了我过得可难了。”
小洛看着林静，听着她的话。他突然间想起来了，想起来谁长得像唐国栋了。他不敢说，这结论有点吓人，越想越怕。他只能安静地看着唐国栋和林静交谈，谈论当年的事。也许这样就很好了。
（第二十六章·完）
第二十七章 赌徒之奸诈
夜魔是个老赌徒了。他之前也没有什么正经工作，就是喜欢赌。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有个赌场，他手里有点钱就会去碰碰运气。
他的运气还不错，总是赢多输少。大家怀疑他出千，但实际上只是他的那十分敏锐的感觉在帮他。他总能轻易地捕捉到对方的细微的情感变化，通过表情的细微变化，呼吸的节奏起伏，以及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
因此他能比较准的把握对方的底牌好坏，时机适当果断下注，时机不当及时收手。
赌场的人基本都认识这位常胜将军，他们都知道夜魔的技巧，所以经常会故意在牌好时装作劣势，在牌差时装出得意相。
对夜魔来说，这些都是雕虫小技。尽管他们会伪装，但他们也总是藏不住——牌好时，装得再怂，也藏不住得意的笑；牌不好时，装得再嚣张得意，又藏不住紧张的神情。
有一次，夜魔断定能赢，于是大笔下注，连本钱都投进去了。可是对方关键时刻出千，扭转了胜负，恰巧被夜魔看清了。夜魔上前抓住他的手，抖出了他的机关。
夜魔本以为这个老千会被赶出赌场甚至被人打断腿，但实际上这人正是赌场请来对付他的。大家一看情势不妙，于是一起上来对付他。老赌徒运气不错，他一甩手把反抓着他的老千摔倒，然后拔腿就逃出去了。
老千一头砸在桌角上，一命呜呼了。夜魔跌跌撞撞，跑了出来，却身无分文——钱都放在赌桌上了，一分都没拿。他心有余悸，跑回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丁点钱，准备逃离这里。但没等他走出家门，对方就堵在门口了。
夜魔心一横，去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和屋外的人拼了起来。这一晚没有电影里的倾盆大雨，只有昏暗的路灯和无人的小巷。他杀了近二十人才好歹跑出来，跑出来时却刚好碰上巡逻的警官。
看他手里沾血的刀，警官将惊恐的他拘捕入狱。夜魔做了污点证人，提供线索端掉了这个大赌场，并获得了死缓的判罚。
夜魔现在正藏在箱子后面，仔细考虑关于闪光的弱点：迟钝，易怒，嫉妒。他认为最为致命的一项，应当是迟钝，动作快但反应慢。他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他的计划，觉得能行。
夜魔从箱后站了起来。他的出现，令在场的人不禁一惊：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藏在那里的！？所有人立刻站起来，取出武器，准备迎击。闪光看到夜魔，眼前一亮。
有三个小伙已经在跃跃欲试了。他们互相望了一眼，一起向夜魔冲去。夜魔的计划中，现在尚且不能出手。他大喊：“等等！”
闪光听到夜魔的话，也跟着喊了一声“住手！”，但只有两个人听到并停下了，最前面一个刹不住。闪光飞起一脚，把中间的摆着零嘴酒肴的箱子踢飞出去，稳稳地砸中了最前面那人的腰部，随即应声倒地。
那人趴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腰椎的重创使他大小便**。“我说没说‘住手’，啊？！”闪光咆哮道。
佣兵们纷纷散开，将夜魔留给闪光来收拾。闪光盯着夜魔，他在等夜魔的反应。夜魔说道：“我有话说，闪光。”
“你要说什么？”闪光问。
“借一步说吧。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你后悔。”夜魔道。他说着，指了指离他只有几步远的他进来时走的侧门，又把手里的刀甩到脚边的箱子上。
闪光真的信了。从夜魔现身开始，夜魔一直表现得消极应战，就算生命受到威胁也没有提起刀子。就在刚刚，夜魔还把手里的兵刃丢弃了。闪光将这些视为夜魔的诚意和对他的信任，况且他们以前的关系真的不错。
闪光向周围的几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留在这里。他径直走向夜魔，现在的他眼中比刚刚有些精神了。路过那个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佣兵时，闪光不忘回头说一声：“你们几个，我回来前把这里打扫干净！”
夜魔在佣兵所里混的很不错，大部分人都认识他，这之中的大部分人与他都有来往，再这之中的小部分人同他走得很近。闪光就是同他走得很近的人之一，只是他明显不如老赌徒精明。
夜魔计划第一步，表现自己的诚意，让闪光放松警惕；第二步，忽悠闪光和自己到没人的地方。夜魔心中窃喜：运气不错！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一旦走错一小步，和闪光正面碰撞的话，他存活的可能性将会低得可怜。
来到外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统统是一刀毙命。闪光看了，先是一惊，但又立刻回复平静了。“这都是你干的吧。”
“嗯，是的。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走上这条路呢？”
“从没有。也不想知道。”闪光答道。
“但你有必要知道。”夜魔回道，他需要拧过话来，不然就让闪光把话题掐死了。
“为什么呢？”“因为我这里有你最需要、最渴望的未来！”夜魔回答。“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找你出来，与其在零手下看着别人过得幸福充实而眼红愤怒，不如亲自去寻找并得到它，是不是？”
夜魔的话让闪光动摇了，而且这个细节被夜魔捕捉到了。这话夜魔之前也对他说过，但他并未当真，只当是笑话罢了。
“现在就有这个机会。加入我吧，起码你在我这里是自由的。你不能以原来的身份存在，但只要改个名字一样可以继续普通人的生活。现在只剩下零在阻碍我们了。”夜魔看了看他，似乎在做着思想抗争。
“闪光，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你知道的，我有几斤几两，不足以与你对抗。你若不愿意来，就杀了我，然后继续过满是嫉妒的后半辈子。愿意来的话是最好不过，我们……”
“你是打不过我，要骗我相信你然后趁我不备好下手吗？”闪光打断了他。夜魔背后一阵冷汗，这是计划第三步的内容，竟被他提前猜到了。夜魔心里那个悔啊，干吗要提自己无法与他对抗这回事呢？这下好了，他一定有了防备，不好办了。
夜魔现在和猎人学会了，说谎脸不红心不跳，就算被拆穿也要不漏痕迹地继续编下去。他说：“你要那么想，那我也没话说了。随便吧，决定权在你手上。”
闪光问：“不做点解释什么的？”
夜魔答：“你都这么想了，恐怕我也解释不清了，懒得解释。”
两人沉默了。闪光就像块石头一样，除了呼吸外一点反应都没有了，这让夜魔很难琢磨。半晌，闪光开了口：“缺人手吗？”
“不缺，但是也不嫌多。”夜魔本来想说对付零的话还不够，但又想了想人手不够还敢来？于是临时改了台词。
“我相信你。”闪光做出了最后决定，“你特意把我叫出来，的确这事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好。再说，你从来也没有坑过我。”
夜魔终于松了口气。他说：“那太好了！咱们哥俩不用刀刃相向，真是再好不过了！”
闪光问：“那我现在需要做些什么呢？”
夜魔想了想，答道：“我分配到的任务是清扫仓库。你就和我一起行动吧，等把这里清扫干净，就和他们会合，一起打上零的大楼。”
闪光听后，他笑了起来，是那种充实、幸福的笑容。他说：“好哇。我进去把他们做了，咱们一起走。”
“喂喂，这本来是我的活的！”“哎呀，门口这么多人，你也够本了！”闪光说道。
夜魔也笑了，他不再与他争辩。“哎，你有家伙吗？借我个使使。”闪光说。
“呵，你杀人还需要用家伙？”夜魔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腰间右侧的匕首递给他。闪光是知道夜魔藏着刀的，这是他的习惯。夜魔藏有两把刀，一左一右，右侧的是标准军刀；左侧的匕首奇形怪状，刀刃极薄，但十分锋利，是夜魔专用的左手刀，别人都难以上手的。
夜魔捏着刀刃，刀柄对着闪光，给他递了过去。闪光听了他的调笑，并不生气，也幽默地答道：“没有那就将就一下，有的话嘛，是吧？”
“嘿，你就不能自己准备个专用的家伙吗？你看我这个，都是鬼斧亲手给我打的。”夜魔说着，亮了亮自己左大腿上绑着的刀子。
闪光也是刚刚注意到，问他：“这是什么时候弄的？”“做出来好些日子了。”夜魔边说，边抽出刀子给他看。
“这么薄？！肯定很脆，这能用？”闪光惊讶于它的厚度。“确实很脆，但用还是能用的。顺着刀刃的方向很结实，但侧面却很容易折断。这是第二把，第一把因为我拿着刀刃，被刀柄的重量拉折了。被刀柄压折了！你能信？”夜魔只是拿在手里比划，并没有给他的意思。
“快快，给我玩玩！”“拉倒吧！你这种粗人用这个就行了。”夜魔左手往后藏了藏，右手向前送了送，让他接刀。闪光看他不肯给，撇撇嘴，伸手过去接那柄匕首，说道：
“对了，你那半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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