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少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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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在这个房间里面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如果走了的话，害怕方蒙的病情出现什么不稳定情况。如果留下继续观察，又害怕方蒙听到隔壁的声音产生什么心理阴影。

毕竟，一般的少女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不能和我这样的伪少女和伪杀人鬼相比。所以我不认为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方蒙，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如果害怕的话，我就带你走吧？”

“我……”听到我的话，身上还披着我的红色夹克的方蒙一下子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嘛……算了，还是留在这里吧。反正你现在也走不动。外面又那么冷，一旦受凉了落下什么后遗症的话。一切就都完了。女孩子可和男孩不一样。”

“不，紫月姐，带我离开这里……”又是听到隔壁少女的惨叫声之后。方蒙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现在不是说人流都是无痛的吗，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一边暗自腹诽着，一边开始收拾东西。我现在要带着方蒙离开了。正当我们刚刚收拾完所有的东西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一阵嘈杂声。

听到了男孩子和护士的对话声之后，走到外面看个究竟的我看见了护士正在叮嘱男孩子什么。

“患者需要留院观察2小时，每天需要用温水清洗下面2次，一个月内不能再过性生活，手术费和医药费一共一万七千六，现在先把药费交了……”

看着护士熟练的话语和见怪不怪的表情，问着那夹杂着消毒水和血腥味的空气。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已经很罪恶了。

那么小的萝莉都能来这里做人工流产……

我这样的伪娘夜行者，是不是已经算是好人了？至少，按照传统道德的标准，好像我这种现实向的艺术行为比那些糟糕的萝莉控要好得很多……

“啊！是你呀，你们还有什么事吗？”看着我探头探脑的样子，手上还是湿漉漉的护士好奇地问道。

“没……我们现在要出院了，可以吗？”

“出院呀？叶子，刚才那个红衣的眼镜娘要出院，可以吗？……好，你们结了药费就可以走了。”

“我们刚才给过钱了呀。”

“是吗？你等下，我去问下肖大夫……叶子……好，你们可以走了。最近几天要记住忌食辛辣和海鲜，不要着凉和受累……”

面对眼前除了长得黑还有一点雀斑，其他地方可以算是美女的护士小姐的那副公事公办一般的干练，我只能无话可说地带着穿着红色夹克，一脸虚弱的少女离开。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始问护士一个问题。

“护士姐姐，在这附近哪里有旅馆？”

汗，这个问题好像有些暧mei。

真的暧mei了一些。

眼前的护士小姐像是打量怪物一般地打量了我一会，然后告诉了我附近一家旅馆的地址。

搀扶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方蒙，向眼前这个口冷而热心的护士还有护士身边的那个梳着短发的美丽女医生道谢后，我们走出了这家小诊所。

走出诊所后，一阵寒风吹来，我才感觉到自己今天中午还没有吃饭……

抬手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天空也隐隐有了夕阳日落的趋势……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回家恐怕已经变得很难了。

因为我知道回到下原的长途汽车也是三点半发车……

没办法呀，今天是不是可能要在天北住下了？

真的有些纠结呀。

虽然我无所谓，只要不太过分，妈妈总是会答应的。可是方蒙怎么办？

没办法，还是征求她的意见吧。

“方蒙，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休息好了之后吃点东西再回家。”

“今天……就不回家了……”方蒙看着我，幽幽地说道。

“啊？”

“反正在这里住一夜也是一夜，在宿舍住一夜也是一样……”

“方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紫月姐也知道我在说什么吧？我已经为自己做一个乖乖女而感到厌烦了。再说，只是在外面住一夜而已吧。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紫月姐会保护我的吧……”

看着方蒙那落寞的眼神，感觉真是被她打败了。

好吧，看着方蒙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的份上，直接坐车回到学校宿舍似乎更危险吧？

所以，就干脆走向护士小姐给我推荐的旅店吧。

没有在乎什么登记记录。掏出小罗老师给我的下原女中的学生证做了登记。还是像公主抱一样，我把步伐有些虚浮的方蒙再次抱在怀中抱上了二楼。

不顾前台服务员那怪异的眼神，我把方蒙抱在怀里一路走上楼梯。

而刚刚从医院里面走出来的方蒙，是那么的轻……

看着怀中少女惆怅的表情，我有了自己的感慨。

看来人只要活着，都是有着各自的痛苦……我有着没有爸爸的痛苦，方蒙有着没法和她爱的人在一起的痛苦。

既然大家都是痛苦的，那么，就在彼此互相不伤害的情况下互相依靠吧。

不顾那怀中已经脸红的方蒙，就让我任性地借用你的体温来温暖我那寒冷的心境吧……

嗯，帮助人的感觉，真好。

充满了幸福感……

单手打开房门，把怀中方蒙抱着放到床上。

方蒙的脸色还是有些红，也许是着凉了一下子没有好，也许是刚才痛经的痛苦吧？

女孩子还真是可怜。还是没有痛经的伪少女更好一些吧？

真正的少女有着我没有的美丽，而美丽的代价就是色狼的骚扰和月事的痛苦……

看来，什么事情都是要等价交换的。

没有痛经的伪少女，就要有被人当成变态鄙视的准备。

现在的我正在脱方蒙脚上的鞋子，床上那毫无防备的少女正在微笑着凝视着我。

虽然方蒙不是那种凛冽的少女，但是方蒙也是那种充满知性的少女。

虽然戴着长长假发的我和方蒙在一起比方蒙更有魅力，可是我也知道自己其实是伪少女。

当伪少女恢复本能的时候，当记起自己原本肉体的分泌的化学物质的时候，当因为男性的yu望对眼前少女产生幻想的时候。

我现在就知道自己已经滑落在堕落的边缘了。

我现在有些饿，所以饥饿产生的胃肠蠕动有效地转移了我的肾上腺素而制造的冲动，但是我不能断定我吃饱了之后会不会对眼前的少女有什么想法？

如果我彻底吃饱了之后，也许我会做出很糟糕的事情吧……

趁着眼前少女虚弱的时候，做出让自己快乐，让眼前的少女痛苦的事情……

081　少女和伪少女的一夜

人类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类可以抑制自己的情感和本能。

就像小时候的夏天我可以听外公的话，穿着很热的浴衣在大街上迎接着路人那惊羡或是鄙视的目光。

如果按照人类的本能，我这样的男孩子穿着背心短裤好像才更合适吧？

可是，因为莫名其妙的虚荣心还有外公的满意。。，我就抑制住自己的本能，穿着浴衣和外公招摇过市。然后，回家后我竟然发现了自己的身上满是痱子……

嗯，虽然满是痱子这一点让我很痛苦，可是面对那些人看着我的不一样的眼神，我还是感觉很幸福。

是那种欺骗了世界的幸福。

花些力气和精力去穿着女装看到那些路人的不同的未来，我感到很幸福。

是那种窥视他人隐私的幸福。

我知道大家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幸福的事情却不能多做。

饭多吃了会长胖。

夏天太热了裸奔的话会被人当成变态。

夜行的伪娘如果穿帮了会遭到正义人士的殴打鄙视或是夜行怪蜀黍的强暴猥亵。

我亲眼看过的，喜欢让我扮女装出门的外公回家后就曾经被太姥姥用擀面杖追着打……

是的，人类的情感和本能，是需要抑制和合理发泄的。

眼前这对我毫无防备的少女，还是无视吧。

如果现在我突然做些什么的话，以后会很麻烦的。

不只是会丢掉眼前的工作，而且还会有坐牢的危险。

相信方蒙的姐夫一定会很高兴去捉我这个伪少女来进行加工变成东南亚某国特产的……

那样就不能宅下去了。

那么就不能和妈妈在一起了。

如果对女孩子有兴趣，就回家去……

家里的妈妈和我扮演的镜中的紫月都比眼前的方蒙漂亮很多，没有必要去对眼前的少女做什么。

回家去我可以一个人在房间里。尽情对紫月做糟糕的事情……那么做的话，什么人都不会伤害，怎么样都可以，而且紫月也不会到警察那里去告发我。

这样想着，慢慢地，我对眼前这个看起来有几分像年轻时代的妈妈的少女已经没有兴趣了。

眼前的方蒙，除了皮肤、发型和眼镜像年轻时代的妈妈，其他的言谈举止一点都不像安静的妈妈……

也许，对这个少女的同情和纠结，就是因为她那有些像妈妈的缘故吧。

嘛，我又是在想什么呀？我现在是林紫月呀，不是陈雪空。

身上穿着的衣服和方蒙对我的称呼都证明了那样一个虚假但是直接的现实。

是的，现在还是伪少女的我，正在被眼前的少女当成真正的少女。所以，我就应该向是在舞台上一样扮演真正少女的角色。

唉……看来我的演技，还是太差劲了。

扮成少女的我居然会对眼前的方蒙产生了片刻的幻想？应该鄙视自己了。

一边鄙视着自己，一边努力地抛弃了心头的杂念来为方蒙脱掉了鞋子后，照顾方蒙脱掉了那件杀人鬼少女的红色外套以后，我为方蒙盖上了被子。

“这下子就暖和了。接下来我们好像应该吃点什么东西吧。”抛弃了对方蒙的幻想，我再次露出了紫月在舞台上的笑容。

是的，现在我就是在演戏。快乐的现实版剧本。

“不想吃。”

“吃一些东西才会好得快。方蒙喜欢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眼前躺在床上的少女，显得是那么的安静和矛盾。

“紫月姐姐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像那天那样就好。”

“像那天那样就好？我可是不吃肉的呀。”

“我，和紫月姐吃一样的东西就好。”

“一样的东西吗？”像宅方一样托着下巴闭眼思索片刻，我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

房间里面堆放着已经被吃过的面包和空空的牛奶包装袋。两个少女闭着眼在床上靠在一起。

已经脱掉了外套，躺在床上的方蒙。

还有那还披着咖啡色外套，一脸疲惫地靠在床头上闭着眼盖着毛毯和方蒙依偎在一起的紫月。

也许是病痛的缘故，也许是旅途疲惫的缘故，两个人几乎没有说什么话就开始进入梦乡。

这一夜，没有传说中的警察查房或是劫匪色魔之类的意外，甚至连小偷和走错门的都没有。

安静，就是那么的安静。

冬日的夜里，少女和伪少女就这样依偎在旅馆的房间里度过了没有雪花没有寒风的平常一夜。

◇

顺便结了一千块的房钱，然后花了一千五百块的车费和五百块的餐费，我把穿着红色夹克的方蒙送回了下原市。

显然，昨天的一夜休息让这个喜欢穿着我的杀人鬼少女的红色夹克的方蒙的气色恢复了正常。

“谢谢紫月姐，能在我最失意的时候陪我一起任性。”一脸笑容的红衣眼镜娘在学校门前向我挥手告别。

看着一脸笑眯眯的方蒙，我也露出了笑脸。

是呀，方蒙心中的紫月，我扮演的紫月，就应该是那样。

看到在校门口挥手向我告别的方蒙，坐在出租车上面的我才放下了心中的担心。

现在，我可以回家了。

一想到回家，我就打起了哈欠。

啊……方蒙倒是昨天睡得很香，可是我却是一夜都没有睡好。

没办法，由于是伪娘打扮的缘故，我没法脱掉自己外面穿着的黑色长裙，只能穿着长裙裹着毯子在方蒙的身边打盹。

是的，由于担心自己和方蒙的安全问题，我可不敢睡得太死了。

除了自己的家，什么地方我都不能睡得太沉……尤其是在外地的小旅馆，我和方蒙两个女孩子（伪）一起睡在一个房间里的时候，更要提高警惕。

所以，这一夜，我一直都是在胡思乱想。没法睡得太沉。

而且我还不敢把方蒙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自己去天北玩。

在天北夜行虽然很吸引我，我也有用未来视来挑战摄像头的冲动。

可是……

由于想起妈妈可能会担心我的缘故，我还是没有走出房间，而是拿起手机在门前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向妈妈说了我和方蒙在天北住下来的事情。

虽然我觉得自己应该有什么秘密，可是想了想之后，安排方蒙睡下之后的我却还是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妈妈。因为总是觉得如果隐瞒什么的话就更麻烦。

电话里面的妈妈没有责备我，只是淡淡地叫我要对自己的安全当心一些，因为是异乡的缘故。

异乡吗？

我出生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异乡了呀……

至于我生母的家乡，现在已经是异国了……

人生，就是那么不可思议而又理所当然，就像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应该发生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也许，这就是人生的真相吧……

082　neet妈妈的遐想

我在家里静静地坐在电脑前。

已经多长时间了？

已经一整夜了。

我这个妈妈还真是不称职，14岁的儿子为了家里的生计在外面扮成女孩来挣钱。而我这个29岁的妈妈却只是在家里面做neet……

不只是性格，我宅在家里还有着其他的苦衷……

究竟在家里无所事事多少年了？

从14岁开始就是无所事事吗？

不知不觉中，原本热闹的家里，只剩下我和由纪两个人了。

原本家里是很热闹的。

有爷爷奶奶和爸爸，还有躺在我怀中的由纪……

可是现在大家都死了。只剩下我和那个越来越像澄小姐的儿子……

如果不遇见澄小姐，如果不在乎澄小姐那悲惨的遭遇，我会怎么样生活？

怎么样生活呢？

按照正常人的标准一样生活吗？上学，然后毕业，毕业后去做护士或者继续做看板娘，然后去做某个陌生或是熟悉的男人的妻子，最后整天为了钱去穷打饿吵？为孩子操着操不完的心？

也许……按照大多数拜金主义者的理想，我是没办法拒绝尹进，最后去会做尹进的情人，偷偷摸摸地享受着东躲西藏的快乐或者名正言顺地做尹进的二奶？

上面的两种日子，我才不想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