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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驭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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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虽然仍旧奇冷难当,可是比第一次较好一点。他运功抵御了七次呼吸之久,才伸手触摸太阳玉符。
情形完全一样,先是一缕热气投入丹田之内,然后化为强大的暖流涌起,遍走全身经脉。他所以要再试一次之故,便因这股从丹田内涌起的暖流,似是有一定的路线穿行于经脉之间,并非同时向诸经脉透去,所以他决意再试一次,果然察觉这股热流运行之时循着一定经路而去,次序与他平日所练的内功心法有许多颠倒之处。他练武的天资极为聪颖,迥异于平常做人的拙朴忠厚,如此试了四次,便牢牢记得各经脉的次序先后。第五次太阳五符放手之时;便即催动真气依照这新学的次序运行,运遍一周天之后,身上僵寒之意减去大半,再运行数遍,已经只剩下一点点寒意。他停止运气片刻,体内阳和之气仍然十分充沛,寒意增加得很慢。
这时裴淳心中惊喜之极,把太阳玉符放回羹中,自知无意之中识得了一种专门御寒的内功秘法,从此之后,纵然跌落在甫iL两极的万丈深窖之中,也不怕冷冻死。
他把黑木佛像系在腰带,左手持着发光的剑鞘照路,右手捏着七宝诛心剑,缓缓的向这个透出冷气的洞口钻了人去。初时只可佝偻蹲行,走了数丈,忽然宽大,可以直立行走。他又注意到两壁以及地上的石色由黝黑潮湿而逐渐变为灰白及干燥。
此处较外面陈尸之处地势高出不少,因此他一路进来之时路面都是向上倾斜,不过据他估计,此地比起最外面的岩洞最少还相差二百来尺,也就是说这一处深入地底达二百余尺之深。
他暗暗感到有点希望,只要这条通道一直向上斜伸,总会通出地面,若是向下倾陷的话,可就说不定会走人地肺了,因此他毫不迟疑的向前走去,又走了十来丈,四面上下的石色尽皆雪白,干燥洁净,回想刚才所经的陈尸之处,便仿佛是黑暗地狱一般。
蓦地里一阵奇异声音遥遥传来,这种声音他平生未曾听过,极是幽深细弱,袅袅不绝,十分清晰地传人耳内,初时似是银笙轻吹极”饶韵味,当真是幽院谱成花下弄,高楼月好夜时吹。
裴淳讶异地听着,但觉心中情绪随着这阵优美声音起伏燎绕,微有沉醉春风之意。
过了好一会儿,这阵幽细悦耳之声,更为酣美动人,可是裴淳只到了微醺光景,就自然而然地收住心猿意马,他也不是故意地镇敛情绪起伏,而是他一则天必淳厚寡欲,少有杂念,一则练过佛家止观法门,根基深厚,情绪自然而然的不会纵逸。
眨眼间,另有一阵破空之声传人耳中,这阵破空声夹杂在那句“是谁弄出这种种声音”的话语中,显得异常的强烈刺耳,似是有一宗物事以无比迅快的速度飞来,从这破空声中推测,便是天上的流垦,最多也不过如是。
裴淳早已运起佛家止观之法,心神收束得极是紧密,因此,早先那阵异声变化到后来,已不能使他生出异感,然而目下这阵破空声,却强是使他心旌微微摇荡,有点难以把持的样子。
沙沙之声在五尺外之处传过来,裴淳把七宝诛心剑交在左手,右掌运聚天罡掌力,又沉声道:“前面之人是谁?再不开口,莫怪我裴淳出手侵犯!”
那阵以鞋磨地的沙沙声仍然响个不停,也没有人回答他的活,裴淳暗想纵使有误伤的可能,也是没有法子之事,当即喝一声打,右掌轻飘飘向前拍去。
一股力道涌了出去,却毫无拦阻地发个空,沙沙之声依然响个不停,似是有意讽刺他。
裴淳到底存心忠厚,仍然深恐误伤别人,又道:“尊驾功力极是、高强,在下远远不及,甚望出言回答,否则在下只好再度进犯了!
黑暗中只传来“味”的一声冷笑,裴淳提高声音,道:“好,尊驾小心了!”等了一等,这才剑挥掌拍,疾扑过去。他刚才一掌拍空,便想到对方可能是蹲在地上,因此,剑掌所取部位极低。
但听砰的一声,一宗物事斜斜飞起,带着那阵沙沙之声,停在半空。裴淳早已预备好用什么招数手法攻去,只等敌人落下便可出手。
谁知沙沙之声从半空中传来,久久不曾落下,倒像是有蹈虚御气之能,裴淳暗想:“若是以前,我定必以为对方真能停在半空,但现在已知人心机巧,计谋百出,说不定上面有什么攀抓之物,而此人熟悉此处形势,所以能够抓住。”雹于是提一口真气,迅疾纵起扑去。就在他剑掌快要攻出之际,风声微响,沙沙之声随即横移七八尺,仍然停在半空不动。
于是向那条狭窄污秽的路走去,才走了七八步,忽然感到脑后被一件尖锐的硬物鉴个正着,那儿正是人身十六大穴之一的“脑户穴”不由得一阵晕眩,身子向前直仆。
就在他胸口侠要碰到地面之时,陡然间扭腰转身,顺势抖腕把发光之剑连鞘掷出。他这一手反应之快,连他自己也感到出奇,只因在他平生的武功之中,从来没有练过这一招,违近似的都没有。因此可说是他在紧急情形之下,自创手法。
绿光划空飞去,击中一团黑影,但听震耳呱的一声响处,余音已远至数丈以外。那道绿光大概不曾当真击中那团黑影,只是擦了一下,故此余势犹劲,飞出两丈许才落在地上。
裴淳暗暗叫一声:“我的妈呀厂心想:“敢情暗袭自己的竟是一头鸟,速度之快极是骇人。最可怕的是此鸟能够暗中视物,而自己却有如瞎于一般,再遭暗袭的话,只怕当真要彼此鸟啄瞎双眼。”
想到这一点,一骨碌便跳了起身,尽快奔去,他双手伸出交叉在胸前,如此纵是碰上石壁,也不致憧伤胸部要害,此是黑暗中摸索而行之法。
地势一路向上延伸,两边虽是狭窄,却也没有什么奇形怪状的石角突出,所以奔行得甚是顺利。如此奔了三十余丈,忽然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不禁站定查究其故,过了一会儿,才晓得原来气温已远不如早先那等寒冷,常人亦能抵御,所以反而发生异样之感。
终于到了出口,却是个三尺见方的洞穴,外面藤叶盖住,透人无数细小的光柱,原来洞口向着太阳。他冲出洞口,掀开藤叶一瞧,外面是座山谷,草不茂盛,洞口离地面约是两丈左右高,靠近洞日附近地上的草木比起稍远处显然零落得多,想是此洞时时冒出阴寒之气的原故,仰头一望,这座峭壁高达二三十丈,但整座峭壁都在太阳光照射之下,壁间长有不少松柏之类的长青树。
他一跃落地,收起七宝诛心剑,大大的透几口气,心想谁也料想不到这一处向阳的山谷中,竟有一条秘遭通人阴寒酷冷的黑暗地狱内。世上之事便是如此奇妙,难以臆测。这时他精神倍长,奔人山头四望,发觉原来是他原先经过的地方,只隔一座山便到达那胡二麻病憎等人被困的危崖。想起了那些人,正要举步奔去设法营救,忽听左方一座山峰上,传来一阵长啸,声音洪洪烈烈,内功之强,世所罕见!
裴淳记得胡二麻子说过这阵啸声乃是密宗三大高手之一的札特大喇嘛所发,循声望去,但见左方峰头红影映目,果然是个大喇嘛,相隔虽远,仍然可以见到他正向自己招手。
紧接着一阵如雷般的语声遥遥传来,道:“裴施主,请移驾此峰一谈如何?”裴淳提气应道:“在下有事在身,歉难奉陪!”。他的话声虽然不及对方洪亮,但另有一种清越之音,远远传去,丝毫不弱于札特大喇嘛。
札特大喇嘛叹道:“魔深厚的内功,元怪才一出道,便已名倾四海,震动天下高手!”裴淳应道:“大喇嘛过奖之言,在下怎当得起……”札特又道:“裴施主何事栖惶奔走,席不暇暖?须知人生如弹指过隙,聚散本有前缘,今日你我一晤之机,前因早见!”裴淳答道:
“今日晤面之因虽已早见,但在下匆匆欲去之故,种因恐怕更早,大喇嘛宽恕则个!”
这两人对答之声,洪烈清赵,在群山之中回旋而响,远传数里,许多山鸟都扑翅惊飞。
札特心中暗暗惊疑,想道:“尝闻这裴淳木讷愚笨,但今日一接之下,才知此子学力深固,见识泅异俗流,假以时日,自是中原后继而起的一流高手无疑!洒家今日若不会他一会见,将是平生之憾!”
当下又道:“裴施主才识不凡,实增洒家一会儿之心,洒家平生言出必行,施主虽想不从也是无用,徒然多耽误你的时间而已!”
裴grFfir这话,心想我们相隔一山之遥,你纵是有日行千里的神通,未必就追得上我,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法子?可以迫我服从?
此念=决,登时举步奔下山头,口中高声说道:“在下实是无暇领益教言,方命之处,还望见谅。””霎时间已奔落山下,顺着山道向前疾走,顷刻工夫已到达那座危崖之下。
忽然一阵密如骤雨的马蹄声,传人耳中,瞬息间,已在前面六七丈处出现,裴淳吃了一惊,心想此马如此之快,除了胭脂室马之外,恐难再有。闺光到处,正是那匹胭脂马,马背上坐着一个枯瘦老者,竞是朴国舅麾下高丽国高手金元山。
裴淳记得这胭脂马极是通灵,绝不肯任由别人骑坐驱策,这金元山不知用什么法子,居然擒住了此马,并且指挥如意,不禁惊讶得停住脚步,金元山怪笑一声,叫道:“裴淳,这马你要不要?”接着一抖目绳,胭脂宝马希幸幸嘶一声,在原地人立起来,连转七八个圈子,但挡不住金元山精良骑术以及内力压制,只好拼命向山坡上驰去,晃眼间绕过山腰,到了那片危峰之上。
裴淳一来不能舍下那胭脂马,二来病憎等人尚在危崖上的岩洞之内,于是迅快纵上崖去,只见金元山骑在胭脂马背上,面含冷笑,眼中露出森森杀机。裴淳大是不懂得这些人为何一个个都这么凶狠残酷,好像视杀人为赏心乐事一般!
正在想时,金元山取出一条绳子,打个活结,把这一端丢在地上。胭脂宝马乖乖地上前两步,前面双腿一齐踏人活结圈中。金元山收紧活结,这才飘身下马,迅快把胭脂马前脚缚牢。
接着转回头望住裴淳,道:“你见到步淤、马延两位没有?”裴淳点点头,金元山又道:“他们到何处去T?”裴淳正要回答,忽见一朵红云飞坠地上,现出一个身量高大,头如笆斗的红衣喇嘛。
裴淳见他来势虽是十分急骤迅速,但声响极是低微,这等轻功见所未见,心中暗暗佩服。
札特大喇嘛邓目如电,上上下下地打量裴淳一番,才说道:“裴施主衣冠不整,蓬头垢面地仆仆于道路之上,大有墨家摩顶放踵之概裴淳肃然道:“在下平生极是敬慕墨家之学……”札特大喇嘛微微一笑,道:“洒家素来少有涉猎诸子百家之学,但仿佛还记得墨子非乐,后人有驳他的说:昔者诸侯倦于听治,息于钟鼓之乐……农夫春耕夏耘秋收冬藏,息于关瓦罐乐,今夫子日:‘圣王不为乐”此譬之犹马驾而不税,弓张而不驰,元乃非有血气者之所不能重邪?从这一段反驳之论,可知墨于非乐之说,实是不当!”
这位大喇嘛口若悬河,言词便给,这番话意思虽然只是指责墨子的非乐主张不对,但只须寻到一个缺口,就足以使人联想到墨子整个学说主张不大妥当。
墨子名翟,是战国时代鲁国人,主张兼爱、非攻、节用,4卜乐。
节葬、非命等学说。一生推广和实行他的主张,最注重实行二字。认为单单高谈仁义道德这些动听的名词,不等如是仁义道德之人,必须身体力行。换句话说,单单知道几个好听的名词,算不得是真知识。
能够应用这些观念,才算是真知识。懦家讲究动机,这动机就是良知,要人本着自己的良知去做,不大讲究怎样做,墨子则注重如何做,并认为做出来之后才能算数。墨子自己曾做譬喻:瞎子也知道白和黑的名词,但将一白物和一黑物放在一起,要他选取,瞎子便无法分辨。所以说瞎子不知白黑,不是说他不知白和黑的名词,而是他不能分辨白黑之意。好比现在的君子们讲论仁之道,虽是大禹和成汤也不过如是,但将仁与不仁放在一起,教他们选择,便分辨不出仁与不仁。故此说他们不知仁,并不是说他们不知仁这个名词,而是说他们不能分辨仁与不仁之意。从他这番理论,可以窥见墨子的真意。
那大喇嘛举出后人非难墨子的言论,指责墨子认为音乐元用的主张不对。墨子一生部苦行救世,性有所偏,认为音乐一费钱财,二不能救百姓的贫苦,三不能保护国家,四使人变成奢侈的习惯,所以有非乐的主张,中Lff喇嘛所举的后人理论,则说音乐可以使人松弛工作后紧张的情绪,所以不能说音乐无用。
裴淳面色十分严肃,背负起双手,流露出一派悠然深思的姿态。
缓缓道:“大喇嘛说得有理,但墨子生当战国之际,急于救世救人,故此对于儒家的繁文缛礼,以及无补时世的音乐,极是不喜,乃有非乐之说,这一点大喇嘛想必也明白。”
札特见他气度渊深,言语从容,立论之时,沉稳实在,步步为营,不觉大吃一惊,忖道:“洒家平生见识过无数硕儒名士,但谈论之际,却没有一人具有他这等气度,更元一人能如他一般,能使洒家怦然心动的。”
札特摆摆手,道:“咱们不须再谈墨子啦,洒家一向极是佩服这位古人,刚才虽是举出后人言论,其实不是真心低估他的学说。”
裴淳大喜道:“大师这等见地,适足显见高明,在下衷心佩服!”
他顿时恢复了平时淳朴的样子,教人瞧了真不能相信,他就是早先谈论佛仪的那个人。札特自然不晓得,他负手深思的态度,乃是学自他师父赵云坡,而裴淳一生读书不多,涉猎不广,单单研攻过古代儒、道、墨等数家的思想学说,加以性之所近,因此根基反而十分扎实。
一旦论及这些思想家说的问题,那就正好合他胃口,反之,若是论及诗、词、歌、赋,或是经济学,他就毫无插口余地了。
金元山突然阴声一笑,说道:“大喇嘛何必跟这等村野小子多费唇舌,失了身份,裴淳,你既是见过步、马两位,他们现下在什么地方?”
裴淳想起少林病僧和胡二麻子都在洞内,若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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