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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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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姐,看在赫连寻的面子上,这次就放了,若是下次,谁也救不了你!”水卿衣眼底蓄着寒冰,脸色阴沉的说道,幸而她说的是绑起来,若是说杀…这颗脑袋就离家!

“爹爹不会放过你的!”慕云想到被水卿衣骗了银子,加上之前的旧恨,恨不得把她杀了,可她的身份摆在那儿,她不能,不能连累了爹爹。

水卿衣眉头舒展,笑靥如花,眼底的寒冰融化,蕴含着一波柔水,邪佞的说道:“差点忘了,送封书信给慕员外,慕小姐欲刺杀长乐公主,若想私了,备上一万两黄金,若明了,那就三万两黄金。”顿了顿,含笑道:“唔,记得问慕员外是他自己来接,还是我们送过去,送过去,要加跑腿费,租马费,误工费。若是他自己来接,就加上场地费,误工费。”

慕云闻言,怒火攻心,气血上涌,‘噗呲’喷出一口血来,爹爹视财如命,这次恐怕会气得不轻!

水卿衣看了一眼,问道:“慕小姐可要漱口?哪种锦帕净面?”

慕云脸色煞白,后悔招惹了水卿衣,惊慌的摇着头,生怕她下一刻会多加些什么银子。

水卿衣眼底闪过光芒,睨了一眼地上斑驳的血迹,沉吟道:“脏了地板,打砸了桌椅,看在是熟识的份上,那个白玉瓷瓶就打折扣不用赔了。”

“嘭!”慕云眼一翻,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水卿衣斜眼瞅着慕云,嘴角泛着浅笑,坑她?冷笑一声,扭头哼着曲调大摇大摆的离去。

……

水卿衣出了玲珑阁,看着天空繁星点缀,闪着微弱的星辉,伸了个懒腰,看着跟在身后的水冥赫,口气不善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贵人多忘事,之前不是许诺本王,去翠竹楼用膳?”水冥赫嘴里吊着支珠钗,抛着个媚眼儿说道。

水卿衣嫌弃的收回眼神,清冷的说道:“夜色太浓,下次再说。”

“你若反悔呢?”水冥赫质疑的撇了一眼水卿衣,再拖下去,别说翠竹楼,就是路边的米线也不舍请他吃一碗。

水卿衣微眯着眼,犀利的看向水冥赫,似要将他看穿,冷冽的说道:“你到底有何目地?”

水冥赫眸光微暗,随即,恢复如常态,不正经的说道:“我能把你怎样?莫不是还想着与我双修?”

“呸!少做白日梦!”水卿衣放慢了脚步,抬头望星辰,惆怅的说道:“你若是想从我这预谋什么东西,我奉劝你打消念头,不要浪费时辰。”

水冥赫脸上不羁的笑容顿收,桃花眼蒙上一层诡谲迷雾,是水卿衣从未看过的神色,只听他森寒如冰的说道:“水卿衣,若本王想从你那里得到好处,你觉得本王要如此缠着你?你信不信,只要本王一句话,不管父皇如何疼你,他定当把你嫁给本王。”

水卿衣一怔,对他的话始料未及。

“水卿衣,你永远不知道你欠了本王什么。”说完,水冥赫冷冷的转身离开。

水卿衣注视着渐行渐远,融入夜色中的水冥赫,思索着他话里的意思。她笃定从未见过他,为何会欠他?

“嘭——”忽而,一道黑影冲撞而来,水卿衣躲闪不及,被撞的打了踉跄,稳住身形,摸着腰间,金钗不见了!

提脚冲着黑衣人追去,一直跃过东街,绕到西塘府,水卿衣看着消失不见的黑影,觉得透着古怪,俨然是黑衣人刻意引她前来,可想到金钗是从娘亲头上摘下来的,咬了咬牙,跳入荒废的宅院内。

顺着深浅不一的脚印,一路寻到后院,不似前院,杂草丛生,只有中间半人高的野草被踩踏掉,水卿衣跟着一直走到破败不堪的院落,‘吱呀’推开半掩的门,里面漆黑一片,水卿衣掏着夜明珠出来,银白的光洒满一室。

水卿衣脚下踩到东西,低头一瞧,赫然是娘亲的玫瑰金钗,拾起来看着没有动手脚,便揣进怀里,随意的扫过屋子,目光一顿,角落里露出一只手来,水卿衣面色凝重的走上去,掀开褴褛的纱幔,露出一张疤痕交错的脸,赫然是被毁容的甄倩,吓得水卿衣朝后一跳,扔掉手中的纱幔,却发觉手上沾染了鲜血。

水卿衣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这俨然是个局,掉头打算离开,可转念一想,水卿衣留了下来,观察着甄倩的尸体,胸口破了一个大洞,心脏被挖出放在右胸口,还在微弱的跳动,这证明刚挖出来没多久。

蹲在地上,细致的查看,看凶手是否遗留下证据,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俨然来的人不少。

“老爷,就是在这里。”随着家丁的话落,院门口的栅栏被踹掉,橘黄的火把照亮整个室内,掩盖住水卿衣手上夜明珠散发出的清冷光辉。

“倩儿!”冯荣贵望着倒在地上,死状凄惨的甄倩,悲恸的喊道,脚步趔趄的走来,跪倒在地上,抱起了逐渐冷去的尸骸。

水卿衣见此,退让了几步,蓦然看着梁上的眸子闪耀着暗绿幽光的黑影,一股熟悉感垄上心头,看着他离开,立即去追。

“抓起来!”冯荣贵眼底闪烁着血光,紧紧的揽着甄倩,蚀骨的恨意似要将水卿衣撕碎,脑海里充斥着的全是杀女之仇,顾不上水卿衣的身份,一心想杀了她替女儿报仇。

水卿衣心一沉,停住步伐,冷冷的望着冯荣贵,讥诮道:“丞相莫要忘了身份。”

“只要能替倩儿报仇,丢了这条老命又如何?”冯荣贵想到爱女有着大好的前程,却因为她,不仅毁了容,甚至惨死,若他还顾忌身份,绕过水卿衣苟且活着,百年归寿后,如何见爱妻?

“丞相当真是糊涂,若本宫是杀害甄倩的凶手,为何不直接走人,反而留在这里等你?”水卿衣冷笑,眼底的讽刺如一柄利剑,插进冯荣贵的心头。

冯荣贵被仇恨侵蚀的神经有一瞬的清明,略微思索着水卿衣的话,心里有些迟疑,唯恐凶手另有他人,可看到女儿手心握着的东西,阴毒的笑了声:“长乐公主,幸而你提醒了老臣,否则,老臣逾越杀害凶手报仇,还要赔上老命!”说着,扳开甄倩紧攥的东西,扔在水卿衣脚底。

水卿衣望着地上的东西,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倒退一步。

第十七章 挑拨离间

 2

七彩舍利子与红纱绸交缠在一起,而红纱绸赫然是她所穿的衣料。爱睍莼璩

好似想到什么,低头,便瞧见腰间被撕裂一段红纱绸,俨然是之前偷玫瑰金钗的时候,刻意撕下,宽大的袖口遮掩,束腰锦帛慢慢下拉,正好遮挡住那撕破的小口。

水卿衣紧紧的盯着那串失去光辉的七彩舍利,心里一沉,果然是和娘亲的事情有关联。

那么,暗中之人,为何要把七彩舍利拿出来陷害她,暴露娘亲的存在?

心思一转,恐怕是黑衣人与冒牌货通了口信,知道自己拆穿了冒牌货的身份,才有这一出?

“丞相大人什么意思?拿个假的七彩舍利子陷害于本宫么?”水卿衣望着地上那暗淡无光的舍利,眼底闪过复杂的光芒,她识得真正的舍利,而这一串是真的,却没有以往那流淌着如水光琉璃的光泽。

冯荣贵被问住,他偶然间见过七彩舍利,珠子是那珠子,但是这个没有光泽,如普通的珍珠没有多大的区别,难道真的是有人陷害?

他虽然想要水卿衣死,可是没能找出杀害女儿的凶手,她在地下怎会甘心?

水卿衣见他在沉思,水眸流转,冷声说道:“当初本宫活不过十八,便把七彩舍利放在昏睡的母后手中,而这布料也与母后身上的无二,怕是…”说到这,水卿衣意识到说了什么,赫然住了嘴。

丞相自认是个聪明人,对水卿衣话里的真假有几分猜忌,但是皇后是水卿衣的母后,断然是不会出卖的,于是,心中相信了七分。

他是当年遗留下的老臣子,自然知道水芊鸢为救女身亡,他自己也是护女之人,倩倩没有少开罪水卿衣,会因此,皇后才取了倩倩的命?

越想越觉的是如此,可皇后深的圣宠,皇上愿意为了皇后诛杀大半朝臣,若是他为了倩倩讨公道,皇上是否为为了皇后,就地处决他?

“公主的意思是皇后娘娘杀了倩倩么?俗话说,母债子还,老臣杀了你替倩倩报仇,倩倩在地下也会安心。”冯荣贵知道去找皇后赔命,断然是没有活路,不如就将水芊鸢最疼爱的女儿弄死,也能得偿所愿,死也没有遗憾。

“丞相难道不知,你一心支持的令贵妃也是杀害你女儿的凶手之一么?”水卿衣淡然处之,她知道冷雾带着人埋伏在周围,若是冯荣贵把按照她的路线走,那么…自是没必要留下隐患。

“不可能!”冯荣贵心底震惊,当场反驳,可心里却止不住的猜忌,联想水卿衣进宫后,令贵妃的种种,心里不断的告知自己,水卿衣是挑拨离间,竟隐隐相信她也是迫害倩倩的凶手。

“丞相是在想本宫挑拨离间么?你觉得有必要么?本宫杀你易如反掌,何必多费口舌?”水卿衣觉得冯荣贵倒也是个人物,处在痛失爱女的悲恸中,还能头脑清晰的和她讨论凶手,若是一般的人,早就失去理智,管你是不是,杀了再说。“你的女儿早就是令贵妃的弃子,丞相心底也明白,甄倩有身孕之事,并非空穴来风,南街街尾的宅院,丞相恐怕不陌生,何不问问甄倩的丫鬟,便可知是怎么回事。”

闻言,冯荣贵脸上流泻出愤怒,可听到后面的话,脸色阴沉,水卿衣这般说,定是有证据,可倩倩真的这么不知廉耻?

“丞相大人也知晓甄倩对宣王的心思,断不会与别的男人私通,而今遂养个男子在南街宅院,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而甄倩性子…单纯,怕是上当,又不愿与你说,隐瞒下来,可宴会她败露,隐在暗处之人怕甄倩搅乱计划,便舍弃嫁祸与我。”水卿衣嘴角上扬,她知道冯荣贵听进去了,甄倩在他面前太会装,一直保持着善解人意的人,她何不借此做文章呢?

“我凭什么相信你?”冯荣贵耳根子软,疑心重,被水卿衣说的有理有据,竟全然相信,可她之前也说倩倩是皇后娘娘害死…

水卿衣从怀里掏出一封协议,还有一张信纸递给冯荣贵。“口说无凭,丞相过目。”

第一张协议是令贵妃与楚慕瑾所签订,要的是水卿衣手中的龙虎令,而另外一张信纸,便是令贵妃指使人灭口的信,但是灭谁的口却没有提,所以水卿衣看到甄倩的尸首时,联想到南街宅院的男子,狗血的以为是情杀,可转念忆起令贵妃的杀人指令,隐隐觉得有关联,便留下来,等看背后之人的目地,看到冯荣贵出现,她便知道是想借刀杀人,那么她便打算将计就计,可七彩舍利,让她改变了主意。

冯荣贵看到信纸上的字迹和令贵妃的印章,心沉到了谷底,他是令贵妃的心腹,所有的事情他都有参与,而和楚慕瑾签拟协议这般大事,都把他蒙在鼓里,真的是舍弃了他?

随即快速的阅览完信纸,上面没有明确的指点杀谁,可跟随令贵妃多年的冯荣贵断然是看出来了,杀字后面花了个云朵的图标,俨然是倩儿乳名小云,寓意像云一般的纯白,愈飞愈高,暗喻身份。

“ 相,本宫虽与令嫒有些恩怨冲突,但罪不至死,本宫刚登上太尉一职,还未坐稳,只要是聪明人,断不会下手,反而要多拉拢你们,否则,即使有父皇做靠山,但也难以在朝堂占据一席之地。”水卿衣不知道她误打误撞顺手揣怀里的字条,压根就是令贵妃指使人暗杀甄倩的,根本不用多费唇舌。

朝堂水多深冯荣贵自然清楚,共分三派,一派忠心令贵妃,一派忠心宣王,中间派便是效忠皇上,若水卿衣只是做个小官职,随便选一派拉拢,便可以安逸的混迹朝堂,可她偏生是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公之一,且是有野心之人,没有那一派会愿意与她多亲近,走近便是选择了她,而她并没有出色的政绩,难以让人信服,就是中间派,效忠皇上的老顽固,断然也是瞧不起她。

若她此时对倩倩出手,那就是蠢钝如猪了!

“我为何要相信这纸张是不是你造假?”冯荣贵对水卿衣能拿到这机密的东西震惊,可转念一想,皇上对她多加宠溺,定是分了暗卫,让暗卫办的事。

心里对水卿衣很是不以为然,太极殿利用曹浩立威,他一直认为是曹浩故意为之,谁都明白曹浩是皇上器重之人,性格耿直,无人能拉拢,认定是皇上想要众人信服,安排曹浩演的一出戏。

水卿衣耸肩,摊手说道:“丞相不信,怕是没有得到令贵妃重用,只是她的一颗棋子罢了,连字迹都不识得。”

协议是北辕尘给她的,而那张纸是一直看守在晨曦宫的隐卫把信鸽打下来,冷雾描摹了一份绑在信鸽身上,送了回去。

不管是哪一件,她都不可能说出来。

“你——”这句话无疑像是一柄利剑,戳进冯荣贵的心窝子里,冯荣华虽是他的妹妹,却是没有血缘的妹妹,他心里一直把冯荣华当成妹妹,怕是别人不一定啊!

冯荣华一下子苍老了十来岁,两鬓白发隐现,觉得这么多年来,他选择了一条没有回头的不归路。

“丞相想要报仇,以你一己之力,怕是无能为力。”水卿衣好心的提醒道。

冯荣华浑浊的老眼蓄满悲伤,哀戚的望着僵硬了的甄倩,狠狠的闭上眼,挣扎的说道:“公主先前说凶手是皇后。”

“我也没说不是。”水卿衣眼底含笑,愈发觉得挑拨关系什么的有趣。

冯荣贵心一沉,皇后…令贵妃…有何牵连?

“公主,皇后娘娘不可能是与令贵妃合作。”冯荣贵坚定令贵妃与皇后是死敌,后宫女子哪有情谊?

“没有永远的敌人,亦没有永远的朋友。”

“你与皇后关系亲厚,如今倒是托出皇后娘娘是凶手的话,我如何相信你?说不定是你拿了令贵妃的信纸,抢先一步下手?”冯荣贵没有失去理智,整件事透着蹊跷。

“丞相难道没有发现母后自宴会出现,与令贵妃‘和善’的相视而笑?更何况,为了自己的利益亲生的孩子都能弄死,我为何就不能自保托出没有母女情份的人?”水卿衣刻意模糊最后面一个字,她说的是没有情分的人,可不是指自己的生身娘亲,至于冯荣贵如何想,便不再她的范围内。

冯荣贵努力回想,确实是有这一幕画面,浑浊的眼底闪过晦涩难明的情绪,水卿衣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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