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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密语-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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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每样礼物,听得月罂鼻子发酸。自己与花若瑾还算不上什么亲密的关系,她竟然能为自己做到如此,实在很是感动。
“哎呀呀,母后可真偏心,竟然把珍藏这么多年的火狸皮大氅送给了你”
一声不满的叫嚣从后面一辆车中传了出来,月罂偏头看去,见花隐正拎着一件火红色的兽皮大氅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向月罂晃了晃,又郁闷地叫道,
“嫂子,这衣裳我可是看中许久的,送给我吧?”
月罂心想着不过是件衣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正想答应,却被一个凌厉的女声打断,
“放下”
花隐懊恼地将衣裳送回,随后规规矩矩地唤了声“母后”,施施然地蹭到月罂身旁,又是一叹,低声道,
“真偏心。”
月罂无奈地一笑,也不理他在旁边小声嘀咕,恭恭敬敬地向花若瑾行了礼。
花若瑾轻点点头,向小桃问了问车辆以及物品的情况,随后走到月罂面前说道,
“此番回去,你要小心一些,毕竟不是一个人了,处处都要考虑到孩子……”还未说完,忽听花隐在旁边扑哧一笑,即刻横了一眼,对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强忍着笑意,却不敢再笑。
月罂面色尴尬,不过既然这谎扯出去了,总该圆下去,只得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连声答应。
花若瑾见她答应得痛快,模样恭顺讨巧,心里很是满意,又嘱咐了她许多生活中的琐碎小事,无一不是要好好照料身子,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嘱咐得倒是详细。
月罂一一应着,起初还是小心谨慎地回答,可慢慢的,她忽然觉得心里一处角落开始慢慢变软,时隔许久的亲情感一点点复苏,眼泪不经意地蒙了眼。
花若瑾说着说着,见她有些不对劲,即刻停住,伸手握住月罂的手,轻轻攥住。这还是她第一次向月罂表示亲近,平日表面上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此时即将离别,她才觉得有些伤感。生平第一次觉得,有个女儿该是件无比幸福的事,总会让人觉得牵肠挂肚,依依不舍,
“我说的这些,可记住了?”
“谢皇后关心,月儿谨记在心。”月罂轻垂着眼眸,企图掩饰脸上的失落。
“难道你们决定不结婚,你就永远都唤我皇后?”花若瑾眉梢轻挑,对她这称呼颇有微词。见月罂神色间有些怔怔,不悦地又提醒道,
“都说你伶牙俐齿,可关键时刻却笨拙得很”
花隐一直站在她们旁边,听了这些话,忙一脸兴奋地向月罂挤眉弄眼,又低声提醒,
“快喊一声母后”
月罂脸一红,娇艳的面庞在阳光下更为明媚耀眼,像清晨的露珠一般纯粹亮丽。她飞快地看了眼正走向他们的花寻,忙低低地唤道,
“母后。”
花若瑾满意地一笑,终于露出了罕见的笑容,斜睨着姗姗来迟的花寻,淡声吩咐道,
“一路上小心些。”
花寻忙应了一声,与月罂一同向花若瑾行了一礼,看着花若瑾转身离去。
待花若瑾带着一行人首先回了宫,月罂这才走到花隐面前,低声说了句,
“我哥就麻烦你照顾了……”她今早去过桐香小筑,却发现哥哥从昨晚开始又一直在沉睡,本想着与他说些什么,等了半晌也不见他醒来,只能遗憾地离开。她虽然暂时还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话,但对他的亲切感却丝毫不减,真希望他与母亲有什么误会,只要解开就好了,总强过听见的那些事完全是事实。
花隐收起玩笑摸样,郑重地点了点头,看着这个与心爱之人极为酷似的面庞,心里很是酸楚。不过他这些年已经习惯了隐藏,只短短一瞬,便仍笑意盎然地回答,
“若南月国没什么意思,便回来玩玩,我那太子殿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
月罂笑笑然地点了点头,心里淌过一丝暖流。即便只过了数日,她在这里也是极其开心的,像是有许多亲人围绕在身旁一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是很羡慕花寻的,毕竟有这样一个关心自己的母亲与弟弟。
花寻将月罂抱上马车之后,又返回花隐面前,低声询问,
“你可想好了该怎么办?”
花隐不解地向他看去,像是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直到看见花寻暧昧的眼神,忽然明了,郁闷地皱了皱眉,回答道,
“我与她没半点关系,她如何做我也不会管”
“南宫魅影已经离开南月国许久,现在下落不明,如果她来找你,不肯回去,你当真能不管?”花寻若有所思地挑眉将对方看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管就是不管,你知道我的心思,又何必这样逼我……”花隐偏头看向一侧,对花寻的问题有些无奈。
他当年在金竹园中见到的不仅仅是月罂的哥哥,同时还有四公主南宫魅影,也不知怎么,那小女孩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便开始整日缠着他,直到他返回花霰国,南宫魅影仍对他念念不忘,时常写信给他,或是送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让花隐十分懊恼。
花寻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最终化为轻声一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温声道,
“我不是逼你,只是希望你放自己一条出路……”
花隐身子一僵,慢慢点了点头,心潮却被这一句简单的话卷起,起起落落,难以平息。他看着一队车辆渐渐远去,飘零的落花一点点洒在官道上,眼眸黯沉似水。
浅淡的阳光照在那张妖娆绝代的面庞上,拢起一层淡淡的哀愁。他轻声叹息,茫然地在宫门前站了许久……
月罂揭开车帘,看着宫门处那抹艳丽的身影,孤孤寂寂,极为落寞,心中也感慨颇深。她见花寻揭帘上来,便向里面窜了窜,疑惑地问道,
“你对他说了什么?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花寻轻抿了唇,与她并排坐在矮几一侧,伸手取过桌上的小茶壶,斟了两杯茶水,缓缓道,
“南宫魅影一直对他心存好感,只是他一颗心全放在你哥身上,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对她不闻不问,我只是让他仔细考虑考虑这些事。”
“你是想……撮合他与南宫魅影?”月罂忽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她通过昨天的情形便看出,哥哥与花隐该是互相喜欢的,只是因为他们都是男人,在这世间受许多世俗礼教所束缚,无奈不能在一起。
而她也得知,当初先帝与皇后得知这个太子妃是男子的时候,极为震怒。因为此事,花隐曾跪在先皇寝殿前一天一夜,只求他们能将事情平息下来。
她知道的内情只是极小的一部分,但却能知道这两人的感情并非表面那般简单,这样紧紧系在一起的两颗心,要如何才能分开?不过她仍然有些疑惑,既然花隐一颗心全付诸于哥哥的身上,为何还要与那些妃嫔宫女缠绵暧昧?
花寻不以为然地一笑,浅声道,
“我岂会做那些拆散人的事……”
“那是何意?”
花寻捧起茶盅却不喝,垂眸看着微微摇晃的茶水,默了片刻才直截了当地答道,
“你哥哥来花霰国之前便服下了慢性毒药,这些年一直用神医的药材吊着命,你应该知道……母后也不再年轻,早晚是要让太子即位的。太子*中的妃嫔虽然多数都是重臣之后,但花隐执意不肯另立太子妃,又多年无所出,将来会如何?即便眼前局势稳定,可其中隐藏的暗潮汹涌,实在不容小觑……”
花寻慢慢停了话,若有所思地看向月罂,暗自叹了口气。如果他起初知道会有这样的孽缘产生,他如何也不会让花隐顶替自己出来逛这么一遭……
月罂点了点头,对他的话已经有所了解。原来宠幸太子*中的那些妃嫔都是花隐用来笼络朝中重臣的手段,可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只要不立太子妃,这些有权有势的女人总会闹得鸡犬不宁。
另外,花隐一直不肯让这些女人为他生下孩子,那百年之后,花霰国岂不是落入外人之手?
第308章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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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离别
“难道……你觉得一个孩子真那么重要吗?”月罂心中黯然,她虽然知道皇帝无后的确是件大事,但忽然想起自己无法生养孩子的事,难免有些失落。
花寻忽然一怔,看着她强加掩饰悲伤的眉眼,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忽然将她抱在怀中,急切地解释,
“我指的皇室中人,不对……也不是所有皇室中人都需要有孩子的,我们就不需要,也不是……顺其自然就好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不必为这个忧心……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月罂伏在他肩头,听着他胡乱的解释,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完全不是他平日处事不惊的风格,忽然眉头舒展,他显然是知道那些事的,所以才会这么说宽慰自己,于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知道……不过,我很想为你生个孩子……”
花寻闻言,紧紧的抿了唇,目光晶晶亮亮,霎是温柔,其中又夹杂着一抹浅浅的愁绪。
自从知道她生来就中了冰寒毒之后,他就寻遍各地名医,想要得到解药,但一直无解。还是遇见那位薛神医的时候,听他说只能用以毒攻毒的法子,至于如何解,对方却没有细说,不过却告诉自己,这种机会太渺茫了,他会替自己留意,眼下还是先以血抑制她体内毒素蔓延才好。
花寻吸了吸鼻子,心头似拢上一层轻雾,朦朦胧胧,却又真实可见。他揉了揉月罂的长发,不想让她太过伤心,于是轻笑地调侃,
“那还不容易么,我们多做几次就有了。”
月罂脸上忽然爬上两团红晕,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白,懊恼地咬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这人,没句正经的”不过说归说,心中的郁结却散去不少。他这人性子虽然顽劣,说出的话也毫不掩饰,但每一句话似乎都能说到自己心坎里,仿佛要将他心中的温暖全部转移给她。
花寻低柔地一笑,眉宇飞扬,精致的眼线微微上挑,绝美的面容比窗外闪过的桃花更为艳丽,顾盼生姿。
“不过话说回来,我虽然对他们二人的事并不会干涉,但母后却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当年同意不对外张扬你哥哥的身份,已是不易,此时若要在世人面前承认两人的关系,怕是极难……所以她才一直容忍花隐到处留情,只希望他能尽快立太子妃,或是生下孩子。”
月罂捧起茶盅,轻啜了一小口,虽然还是平日爱喝的花瓣茶,却觉得入口微涩,没有了往日那般甘甜。她虽然没做过母亲,但却能理解花若瑾心中的苦楚,若是生在寻常人家,倒是还好,可一旦花隐成为皇帝,那他膝下无子,花霰国皇室不就要改姓了么……
何况当年先皇铲除了许多亲王,若真有那么一天,那些亲王的子嗣打着继承血统的旗号叛乱,麻烦就更大了。她默了片刻,忽然问道,
“这些年,我哥一直这样病着吗?”有些话她不方便问花隐,毕竟会让对方觉得心伤。而哥哥一直昏睡,也无法详细地问问他。
“嗯,时醒时睡,和你当年中毒的情况很像。薛神医即便医术高明,也不可能完全根治,只能让他多活些日子……”说到这,花寻忽然停了话,不安地看向月罂。
月罂心中隐隐一疼,虽然与这个哥哥没接触过太多时间,感情却丝毫不浅。他是自己在这世间寥寥无几的亲人之一,当然希望他能一直好好的生活。虽然隐约地猜到了些什么,她仍不想相信,便又开口问道,
“你知道他这毒是如何得的吗?”
“薛神医说,他大概在南月国时便被人下了毒,不过这毒是天长日久积累起来的,想必在平日里就被人偷偷下了……”
自己出生时就被下了冰寒毒,生命虽然可以借着男子之血活着,可却很难生育;大哥出生就被母亲秘秘密处死;二哥又在平日里被人下了毒……他们兄妹三人的命运,还真是悲惨……
即便真相尚未清楚,可她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恐惧的味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她可以选择留在花霰国不走,但她很想知道真相,更想还南宫熙兰一个清白,也许,真的与她无关也说不定呢……
回程的路上,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不过均是强颜欢笑,不想带给对方一丝一毫的不快。但越是这样,他们的心越是紧贴在一起。
花寻只将月罂送到边境便要返回,此时站在华丽的马车前,轻拢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柔声嘱咐道,
“回去要小心一些,即便想知道真相也切莫着急,谨慎些总没错的。南月国内部已经开始出现分歧,向你靠拢的人要分得清楚,以免成为她们争夺利益的棋子……不过不用怕,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
月罂心底温暖,向他展颜一笑,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极为不舍,
“不用担心了,我会好好的……”
花寻看着她娇嫩的面容,虽脱去了稚气,但看起来仍然很小,犹自一叹。她才十五,就要面对这么多朝野倾轧,勾心斗角,想想便觉得心疼,揉着她的头发,喃喃道,
“傻瓜,总表现得这么坚强,这么大了还学不会撒娇么……”
月罂抬头与他对视,眨了眨眼,原来他喜欢那种调调?她从前世便已经学会了独立,即便心里没那么坚强,却不想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太过脆弱。一来二去,也就为自己塑造了一个保护壳,任凭风雨再大,也会挺直脊背,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懦弱。
此时听他这么说完,忽然觉得心中软软地化开一片,真正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了依靠,不再像前世一样孤零零的到处漂泊。
想到这,心里敞亮了许多,勾着他的腰,模仿曾经看到的那些情景,娇滴滴地撒娇道,
“夫君,我舍不得走……”
花寻面色古怪,忽然扑哧一笑,捏了捏她娇艳如花的脸颊,笑说道,
“你这小妖精”
两人也不管周围有多少随从,就那么旁若无人地笑了起来,在这个花瓣纷飞的小镇上,洒下一地悦耳明媚的笑声。
直到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队侍卫,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花寻与坐在一匹黑马上的俊朗男子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信任,却并未多言。
月罂视线一直落在花寻身上,依依不舍。她重新爬上马车,透过车窗看着一点点变小的殷红色身影,眼睛忽然酸酸的。
昨日花若瑾单独见了她,说得简单直白,她说她想让花寻留在花霰国,为的不是什么商议国事,而是不想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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