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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密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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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人群中走出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细长的眉眼向上挑起,眼底闪过一抹欢喜,忙细声细语地答道,
“是,女皇。”
几个侍卫将小丫鬟押了下去,宫人们开始七手八脚地将殿宇中的白绫撤掉,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女皇紧紧地握住了月罂的手,清晰的泪痕还挂在脸上,清秀的眉眼带着几分悲伤。月罂感觉到手上微痛,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女人,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些自己不懂的神情。
女皇将月罂的小手摊开放在自己的手心上,轻轻抚了抚,宽大的袍袖遮住了纤细的手指,她在月罂的手掌心飞快地写了几个字。月罂一愣,却发现女人微微摇了摇头,仔细辨别了写在自己掌心的字,有些迷惑。
女人又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她墨一般的长发,喃喃地念道:“以后不可再出任何差错了,知道吗?”月罂懵懂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升起万般疑问。
一片琉璃瓦被轻轻地盖好,屋顶上,白色的身影僵直了身子,寒风猛地灌起了他的外袍,和他漆黑如墨的发搅在一起,随风飞舞,绝美得如同展翅欲飞的白鹭。
如墨般的眼眸翻卷着浮云的倒影,他的目光平静而又深邃,淡淡地延展向远方。
一个颀长的身影仰躺在软榻之上,他的手臂抬起,遮住了本是灿如星辉的眼眸,纯白的衣袂被门外吹进的一缕冷风掀起,露出细白的手臂。
耳边一直缠绕着刚刚下人进来通禀的话语,“小公主活过来了。”
她没死,她没死。这声音让他胸口一阵抽搐,慌忙抿紧了薄唇,吸了吸气,却无法平息鼻间的酸楚。
第三章 蛇花之毒
第三章 蛇花之毒
月罂送走了依依不舍的母亲后也离开了正殿,在几个丫鬟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殿宇。
从弯弯的拱门向里看去,这是一个清净悠然的院落,没有正殿的肃穆,却也有着不同其他房屋的高贵。
已是入冬,几片泛黄的树叶零零散散的在树干上飘摇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向前蔓延,直到分开各条小路,伸向不同的房屋。一阵风吹来,有些微凉,几片叶子从枝头轻飘飘地落下,轻轻地旋转。
顺着弯曲的主路,走了一会就看见了一座三层的小楼,中间的匾额上三个飘逸的金字,
“赏月殿”。月罂轻声的念着,这就是自己的住所。
一路走过的院子里零零散散地种着各种花草,有很多月罂叫不出名字。院子里宫人很少,在得知月罂回来后,全部在门外跪着迎接,看不见尽头的殿宇中,竟然只有十几个人。
月罂摆了摆手,说着不必这么隆重,众人才颤巍巍地起身,在两旁垂手候着。
本就微凉的冬日,在满院枯树的映衬之下更显得萧瑟,拂过身边一颗颗干枯的垂柳,她意识中对这里似乎并不陌生,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推开房门,外殿的陈设也是一样的高贵与清雅,紫檀木的桌椅干净整齐,桌上摆着上好的紫砂茶具,熏香炉还缓缓的冒着青烟。
靠近窗边的案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月罂走近案桌,看到展开的宣纸上面的画还尚未完成,一时技痒,于是研了研墨,拿起桌边一只最细的毛笔在画中勾勒几笔。再次望去,几颗挺拔的墨竹栩栩如生,在如丝的细雨中显得越发苍翠,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眼角划到纸边的一行小字,却愣了一下。
月罂从进了这殿中就一直静静地继续这幅画,直到全部完成,身后的小女孩也一直低头垂手站着,不发一言。月罂放下笔,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女孩,大大的眼睛,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不由得心生好感,温和地问道,
“你叫什么?”
小女孩忙跪在地上,“奴婢是从小跟随公主的丫鬟,叫婉儿。”
“婉儿?”月罂拉起她,冲她轻轻笑笑,“以后不用这么多礼节,你我年龄差不多大,随意一些就好。”她虽然在前世过了十几年,可再次回到这个世界,又变成了十几岁的样子,总觉得自己占了几年便宜。
婉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大的眼睛里滚动着泪花,她抬起手抹了抹眼睛,细碎的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低声抽泣道,
“公主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她从小就在月罂身边侍候着,虽然这个公主长年累月地卧病在床,但总归是会喘气的。时间一久,自然也会产生感情,如今面对她死而复生,忍了许久的泪终于掉落下来。
月罂正想说安慰她几句,忽然,一道黑影从门外闪进,嗖的出现在桌案前。月罂一惊,迅速地后退几步,将婉儿拉到身后。婉儿呆愣愣地被她拽到了后面,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还是原来那个整日卧病在床的公主吗?
黑衣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冷萧的眼眸闪过一抹惊奇之色,只是稍稍一愣,随后单膝跪倒,沉声道,
“属下罪该万死,请公主发落。”
看着眼前之人似乎是自己的人,月罂这才放松了警惕,转身坐到了案桌后的雕花木椅上,把玩着桌上的玉石笔架,黑衣人的话让她一头雾水,缓缓问道,
“什么罪该万死?”
“属下未做到保护公主的职责,才让人有机可乘,对公主下毒。”
“我现在活得好好的,这事算了吧。”月罂摆了摆手,示意眼前的人起来。目前还不清楚这些事,还是看看再说。
月罂歪着头睨了眼站立起来的黑衣男子,本就高高瘦瘦的他,在一身黑衣下显得身材更加颀长,宽肩窄腰,配上一张冷酷的面容,扔到人堆里绝对显眼。
上下打量了一番,对他并没有什么记忆,于是问道,“你是谁?”
“属下无情,是公主的贴身侍卫,平日保护公主的安全。”
月罂挑了挑眉,这名字真是有趣,看着他冷峻的眉眼忍不住想逗逗,轻轻笑道,
“无情?当真无情?”
男人一愣,显然有些无措,想了片刻才答道,
“属下不知。”
月罂见他犹豫了半天也没答出个所以然来,觉得无趣,这人当真是块没有感情的石头,
“罢了罢了,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属下还有一事禀报。”无情见她起身要去内室,急忙抬头说道。
“还有什么?”月罂停住脚步,回头向他望去。
“自从公主中毒以来,属下一直私下查证,终于得知那天的毒药是--蛇花之毒。”
“蛇花之毒?”她思索了片刻,可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毒药。
见月罂没有回答,无情接着禀报,
“这种蛇花生长在我国南方边界的幻幽山顶,四年一开花,无色无味,银针也难以测出,中了这毒以后,人会昏睡七七四十九天,最后灵魂枯竭而死。我国一直禁止这种花的买卖,这次很有可能是有人偷偷带进宫来,这条线索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好,这事就交给你办了,多加小心。”
她刚回到这里,很多事都是毫无头绪,既然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贴身侍卫,看起来应该很有能力,那交给他办就是了,早些查清楚也能早些提放,免得日后麻烦。
想了想随后又补充道,
“以后不必时刻跟着我,我不喜欢被人监视。”
无情眼眸轻轻一动,随后点头,再次向月罂行礼,这才离开。
月罂站在原地轻轻念着,“蛇花之毒……”似乎某脑海中出现了这么一个词,但总觉得不是属于她的记忆,心中感到疑惑。
按理说,她喝下了那碗孟婆汤,应该忘记了前世才对,可她不仅记得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全部过往,还隐约地记得这些年的些许片段,虽然零零碎碎的,但却知道是在这个世间的记忆。想到这忽然“哈”了一声,挑了挑眉笑道,莫非那孟婆汤是水货?
笑容刚刚展开又慢慢地停住,她想起刚刚女皇写在自己掌心的几个字:速回私宅。难道除了皇宫,自己还有一处私宅吗?即便是有,也无需暗地里传达给自己这样的信息。月罂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看起来只有明日去见她时再详细问了。
第四章 竹牌
第四章 竹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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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烛花被风一吹,微微晃了几下,随后又恢复了平静。一个风姿婉约的女人斜倚在贵妃榻上,气定神闲。她伸出白皙的手臂,接过宫女捧上的清茶,轻轻吹了吹。轻抬了眼眸,睨了宫女一眼,慢条斯理地问道,
“她们说了什么?”
宫女俯身答道:“只是说了些中毒之事。”
“哦?可有什么异常?”女人浅尝了口清茶,皱了皱眉。
宫女回想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摇头答道,“并没有什么异常。”
“那就好,下去吧。”女人将手中的茶盅递给宫女,随后一手撑着额头,半阖的眼眸中,若有若无的光芒闪过。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轻声道,
“呵……中毒?那么精明的丫头怎么能中毒?”
冷冷清清的殿宇中,陈设得也十分简单,与这公主身份倒是极不相称。
月罂一一扫过殿内的每个角落,最后视线落在一副刻在墙壁上的山水画中,刻法娴熟;由远看去,栩栩如生。
高耸入云的山峰间,一条小溪蜿蜒流出,细细的雨丝落在河面上,溅起一圈圈涟漪。一叶扁舟顺流而下,船上立着一个衣袂飘飘的身影,在这高山溪流间,显得淡然却又有些落寞。
月罂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个雕刻得有些模糊的身影,心里隐隐地感觉到一丝疼痛。她顺着蜿蜒的溪流抬眼望去,见墙壁右上角深深地刻着两行诗句,
“深秋忽闻连月雨,惹得霜寒染轻舟”
后退几步,整幅画又全部映入眼帘,而巧的是,那一叶扁舟上的身影,却又随着距离拉开而渐渐消失。月罂心中顿时起了疑惑,隐约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内情,正想向前再细细看看,门外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她转回身,见婉儿拿着一壶热茶进来,摆手示意她过来说话。
婉儿来到桌边,翻过一个制作精巧的紫砂茶碗,为她斟满,
“公主有什么吩咐?”
月罂站到了那副壁画面前,回头问道,
“你可知这副画的来历?”
“这是公主几年前派人刻下的。”
“哦?刻下这么一大副壁画,想必用了很长时间吧?”
婉儿点点头,“奴婢记得,大概用了半年的时间。”
“那,除了这个,当时还做了什么?”
婉儿眼里有些茫然,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月罂,小心地问道,
“公主指的是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月罂想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联想到了今天醒来时发生的事情,看来这个世界还要小心行事才好。虽然自己不怕死,但她怕像鬼差所说,到最后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岂不是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她一想到鬼差那阴森的笑意,就恨得牙痒痒,但愿自己能过一段优哉游哉的日子,否则做鬼也要咬死他
婉儿见月罂也不言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忙又说:“奴婢记得,当时公主说要整修后殿的池塘,还派人出宫寻了专人来修建。”
“池塘?”月罂稍稍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笑笑,摇了摇头。也许有些理解自己那缕魂魄做过什么了,看来还真是自己的性子。她走到桌边,端起刚沏好的茶水,轻轻地吹着漂浮着的茶叶,这茶的味道还真是清香。
婉儿见月罂不再问自己什么,回身开了门,再进来时,身后跟了个宫女,宫女手里还托着个铜盘,一路低着头,跟着婉儿走到月罂面前,举起手中的铜盘跪倒。
月罂示意她起身,好奇的向里面看了看,只见是一个一个的小竹牌,整整齐齐地排满,大概有几十个。
“这是什么?”
“这是侍寝牌,公主每天都要从中选一个人来侍寝的。”
月罂乌黑的眼眸睁得溜圆,一口茶水还来不及咽,听完婉儿的话呛得她连连咳嗽,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抿紧嘴唇似笑非笑的婉儿。
婉儿看着眼前的这个公主,这么丰富的表情,在往常可是从未见过的。平日里总是看着一个面色苍白的漂亮女孩躺在那里,与今日活生生的感觉的确不一样。她抿了抿唇,想笑又不敢笑。
月罂顿时满头黑线,还记得那个鬼差告诉自己这辈子艳福不浅,可没想到刚来的第一天就有送上门的新鲜美男,可此时一来不熟悉环境,二来也没有心情。不由得柔柔眉心,摆了摆手,
“算了,我想一个人,把它拿走吧。”
婉儿忙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解释,
“据说公主出生的时候,虽然是天降祥瑞,却天生体质极寒。再有这王宫之中阴气颇深,女皇曾命令每晚必须有男子陪伴才行,这规矩是万万不可破的。”
体质极寒?阴气颇深?跟男人有什么关系?月罂一头雾水,撑着下巴瞟了眼小竹牌,一指宫女说,
“那你给我选一个好了。”
宫女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慌,再次扑通跪倒,本来端着的铜盘也“铛”的落地,竹牌洒的到处都是。月罂一愣,怎么吓成了这样?看了看她又看向婉儿,一脸疑惑。
“公主,这可使不得。如果公主不翻牌,送牌子来的人可是要被杀头的。”月罂一怔,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宫女,不由得感叹道,
“这么点小事就要杀人,这世界人命还真不值钱。”想了想也无所谓,管他呢,各睡各的就好了。
宫女似乎是听出她语气里有了一丝回转的余地,忙把竹牌一个一个的捡起来,又捧到她面前,却不小心从袖口中又掉落出来一个。
月罂眉梢一挑,觉得奇怪,伸出净白的手指,拿起她袖口中掉落的那枚竹牌,上面刻着两个飘逸的字,
“慕离?”好熟悉的名字,像是在哪里听说过,她仔细在脑海中回想着有关这个名字的记忆,顺手将这竹牌翻来覆去地瞧着。
那宫女身子一僵,咬了咬苍白的嘴唇。
婉儿横了一眼那宫女,见她只是不住地颤抖,看起来当真是不经意遗落的,暗自叹了口气。转回头见月罂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迷茫地想着什么,就猜到了她可能不记得那些事了,想了想也算是好事。
平日里都是花公子选好了人直接送来,可今日公主已经醒来,就只能让她亲自来选。见她摆弄这牌子许久,忍不住试探地问,
“公主可选好了?”
月罂见这翠绿的竹片被削得光滑平整,隐隐地觉得上面好似洒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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