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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密语-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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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本是不想见自己的,一切都是为了达到目的而做的障眼法……
头抵着冷冰冰的墙,心里却比这墙更冷上三分,无论她是否怀疑南宫熙兰所做的一切,可从心里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娘一样看待。而刚刚,她说的那些话仿佛是一盆夹杂着冰块的脏水,毫不留情地全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月罂暗叹了口气,却不知道,此时她所依靠的这面墙背后,正斜靠着另一个人。那人如墨染过的黑眸翻卷着层层波浪,仿佛是随时要吸进人的魂魄一般。
她也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冷风打进单薄的身子也不知冷,只是极其疲惫地靠在墙边,连身边走过来一个人都不曾发觉。身上一暖,是件宽大的雪白披风。月罂猛然间抬头,借着月光,落入了一潭幽暗的黑眸中,纯粹的黑比周围的夜色还要暗上三分。
“怎么也不多穿件衣裳出来?”慕离为她系好了披风上的带子,顺便裹紧了些。
月罂垂下眼眸,冰冷麻木的心底仿佛淌过一丝极其微弱的暖流,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想出来呆会就回的……”她这次,确实没想跑。
“无妨。”他揉了揉她浓密的发丝,显然没有在意。见她神色有些不对,放在她头顶的手慢慢下滑,轻抬起她尖尖的下颌,柔声问道,
“怎么了?”
月罂偏开头躲开了他温热的指尖,向刚刚跑出来的后门走了几步,若无其事地答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说完,转身向前面走去。
慕离深看了眼面前娇小的背影以及故意挺直的脊背,抿紧了薄唇,跟在她的身后,并未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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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节日快乐哦~~^^)。
第八十五章欠他太多
夜,出奇地静。两人一马在官道上缓缓走着,在月光下拉出一条长长的暗影。
慕离垂眸看着身前的少女,从回来开始,她就一言不发,仿佛极其疲惫一般。他眼眸微黯,温润的面容在月光下更显得白皙透明,空出一只手,曲起指背划过她泛着凉意的小脸,她这是怎么了?
月罂一动不动,脑海中反复回忆着熙兰刚刚说的那几句话,心间一阵苦涩,自己当真回来错了吗?
两人到了园子门前,外面恰好有一队侍卫经过,见他们二人回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慕离点了点头,将追风马交给门外候着的小厮,刚转回身,却见月罂已经迈进门槛,一个人先进去了。他皱了皱眉,交代了那些侍卫几句,紧跟着也进了园中。
“公主可有什么心事?”他见月罂一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追上几步,与她并肩同行。
月罂慢慢地停住了脚步,看着路面上并肩而立的两条身影,幽幽地问,
“一个人活着若是没了理由,会如何呢?”
他眼中翻滚着波澜,薄唇一动,轻飘飘地说出了一个字,
“死。”
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也对啊,人活着若是没了理由,除了死,还能如何?抬头对他轻轻地笑了笑,笑容恍惚而又迷离,她已经不知道在这世间还有什么念想了。
“不过,一个人若是死了,就再没有机会发现,这世间还有许多值得活着的理由。”他声音轻柔温暖,即便在这个料峭的寒冬,也让人觉得眼眶发热。月罂咬了咬唇,将心中压抑了许久的酸楚与落寞强压下去。
慕离拉过她缩在衣袖中的冰冷小手,指腹在她光滑的手背上轻轻拂过,领着她往前慢慢走着,轻叹了口气,
“人生在世,哪能所有的事都是如愿的,但哪个人不是这样过了一辈子呢?公主的心思,慕离也许猜不到,可这世间的恩怨纠葛,却是懂得一些的。”他说得委婉含蓄,仿佛只是随意讲了些道理,却字字落在她的心坎上。
他所说的这些也许还不能让她轻松地放下什么,却让她心底的郁结少了许多,路,总归是要自己走的。
前面的小路尽头便是花月轩的路口,月罂回眸对他一笑,在垂下的衣袖中握紧了他宽阔温暖的手,轻声说了句谢谢。从开始到现在,在她每一次迷茫的时候,他总会以这种方式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她欠他太多的谢谢。
慕离只是抿唇笑笑,目送她离开。直到月罂进了半月形拱门,他才慢慢转过身,对着小路旁的竹林淡淡地问道,
“这么晚了还没睡?”
林中传来一声轻笑,花寻斜倚在一根青竹上面,媚极了的眼尾向上挑起,衬着如水的月色,更勾人心魂,
“这么晚回来,去哪儿风流快活了?”
慕离无奈地扫了眼花寻,他虽比自己年长一些,却从来都是这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无论多大的事都不能乱他一分心思,可偏偏提到月罂时,他总会这么敏感。
“暗香楼。”
花寻笑容一顿,随后又慢慢化开,走到他身旁,斜睨着他淡然沉静的侧脸,问道,
“可查到什么?”
慕离眼风扫过四周,寂静无声,远远地能见到烛火晃动,应该是巡视的侍卫。虽然整个园子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却也不能太过于疏忽,
“许久不曾听你弹琴了,去我那里坐坐,如何?”
花寻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随他一同向“离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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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绯雪听说熙兰连夜回宫,心底一惊,好在她城府较深,只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可没过多久,便接到了熙兰的传召,让她速速到紫金殿,本已经落回原地的心又蓦地提到嗓子眼。若是有私事商议,只需到兰心殿便可,可这紫金殿,却是接待所有外臣的地方。
紫金殿中。
宫女掀起防寒用的帘子,热气迅速涌了出来,一旁侍候的宫女接过她雪貂领的毛绒斗篷后,又退回到一侧。
南宫绯雪刚跨进门槛,便觉得后背冷森森地冒着汗。金殿两侧,早已坐好了十几位大臣,均是眉眼微垂,极其小心地喘息,偌大的宫殿静得连根针落都听得十分清楚。她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镇定自若地走到殿中向上跪拜。
熙兰看着面前盈盈一拜的少女,秀丽的细眉向上斜飞,显得整个人更加嚣张。轻摆了摆手,示意她起来。接过宫女送上的茶水,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叶片,不紧不慢地向下问,
“涑南王最近身子可好?”
南宫绯雪听她这么一问才略微放心,冲着殿上端庄雅致的南宫熙兰浅浅一笑道,
“母后,绯雪很久未回涑南府了,对涑南王的近况不太清楚。”
“哦?”熙兰准备送到唇边的茶碗停了停,扫了一眼她故作平静的面孔,接着说,
“今天不是出宫去见了吗?”
南宫绯雪面色一变,吸了口气,战战兢兢地道,
“母后惩罚绯雪吧,只是因为绯雪太思念涑南王,才偷偷回到王府与她相见,在母后面前说了谎。”
熙兰饮了一小口茶,面容上仍无变化。这丫头,跟她娘涑南王一样,牙尖嘴利,可心思却比她娘缜密得多,不由得云淡风轻地笑道,
“惩罚?只是女儿想见娘亲这样的常理之事,我又怎么可能惩罚呢?不过……”她拉长了声音,向下睨视,见南宫绯雪刚平静的脸上又泛起一阵涟漪,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心中却已经明了,于是接着说,
“如果仅仅是母女相见这么简单,倒也无妨,可若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就复杂多了。”
南宫绯雪手掌在宽大的衣袖中慢慢攥起,她能感觉到手中渗出的薄汗,镇定自若地一笑道,
“绯雪不懂母后的意思。”
熙兰放下茶盅,拿出那块从暗香楼搜出的玉佩,在她面前慢慢晃了晃,声音透着些许冷意,
“这块牌子,你不会不懂什么意思吧?”。
第八十六章 对峙
绯雪抬起脸,看熙兰指尖吊着的精致玉佩,心底冷飕飕地掠过一阵寒风,伸手摸了摸脖子,那随身携带的玉佩确实不见了。忙走近了些仔细看了看那玉佩,确实是自己的,有些慌乱,
“母后,绯雪昨日把这块玉佩弄丢了,不知母后从哪儿找到的?”
“丢了?”熙兰轻声一笑,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光芒,她不答反问,
“你可知道,这块玉佩能调动多少将士?”
南宫绯雪慎重地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这玉佩是一辈辈传下来的东西,可调动三千死士。人数虽然不多,可都是以一敌十,实在不可小觑。而这三千死士也是自己手中握有的自保砝码,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三千人也能将自己护得周全。
殿下坐着的几位大臣开始窃窃私语,这玉佩可是至关重要的东西,若要落到他国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冷哼,帘子一扬,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身着绛紫色云纹锦袍的女人。她头戴镶玉金冠,腰间别着两尺来长的窄剑,一脸萧杀冷峻,气势逼人。这紫金殿虽然是议事的殿宇,但几位亲王都可以佩戴兵器入内,这是前任女皇给她们的特赦。
殿下坐着的大臣见涑南王面露不悦之色,顿时停止了议论,只是规规矩矩地坐好。涑南王愤愤地坐在殿下一侧的太师椅上,睨了眼下面站立的女儿,恨得牙痒,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南宫熙兰眉梢轻挑,不以为然地一笑,对涑南王说,
“想必皇姐也听说这些事了,不知皇姐与众卿家对这事怎么看?”
涑南王冷冷一哼,言语里十分不悦,
“只不过是丢了一块牌子,至于皇妹如此兴师动众?”
南宫熙兰气定神闲地坐在雕龙软椅上,犀利的眼风扫过一脸严肃的涑南王,又看了看一脸谨慎的南宫绯雪。她没回答涑南王的话,反而问向殿下坐着的一个大臣,
“右丞相,你可记得与其他国勾结,意图叛国,是什么罪?”
右丞相萧虹心里一惊,眼角余光扫过殿前站立的三公主,心中升起万般猜测,听女皇如此一问,马上恭恭敬敬地答道,
“回禀女皇,叛国是死罪……”
她还没有说完,马上收到涑南王一道警告的眼光,吓得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干咳了声,又补充道,
“但要酌情定夺。”
南宫熙兰微微一笑,并不介意她的左右摇摆。
右丞相对面坐着的左丞相于凌一脸正气,武将出身的她,看不惯官场上这般尔虞我诈,听萧虹说完,马上抱拳向南宫熙兰问道,
“女皇,难道有人勾结敌寇不成?”
熙兰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睨视着殿下故作镇定的南宫绯雪,眼眸微阖,慢慢问道,
“昨日你从涑南王府回来,又去了哪里?”
“回母后,绯雪去见了一位友人。”南宫绯雪强压着心头的恐慌,感觉到殿上之人灼灼的目光,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友人?”南宫熙兰轻呵了一声,向殿门附近的侍卫吩咐,
“把那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两个侍卫推搡着一个穿着异域服装的男人走了进来。到了殿中央用力一推,那男人扑通跪倒,他虽然打扮有些奇怪,但长相颇为俊俏,眼角眉梢都带着媚意,
众大臣彼此对视了一眼,弄不清楚这人有什么来头。视线飘过饶有兴趣的女皇,心里均是疑惑重重。
南宫熙兰一手拄着头,一边斜睨着殿下跪着的男子,轻声问道,
“你不是我南月国的百姓?”
那男人微低着头,俊俏的面容略显苍白,声音有些颤抖,
“小的是西司国人。”
他刚说完,殿下的许多大臣马上开始交头接耳,有些武将居然想要上前宰了他。西司国虽然算不上大国,人口也不算多,但那国家武器精良,实在令许多大国头疼。何况当年的战争,如果不是西司国从中挑唆,雨家又如何会与王室反目,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那场战役死伤无数,有许多将士都是这些大臣的亲属与家人,从那时开始,他们便对西司国的人恨之入骨。
南宫熙兰挑了挑眉,仍那么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扫了眼殿下那些忿忿不平的大臣,心中舒展,看来这步棋是走对了。
“你抬起头来,可认识她?”
男人战战兢兢地抬起头,顺着南宫熙兰的眼光看向三公主,只瞟了一眼,马上沉声答道,
“小的自然认识三公主,昨日还见过呢。”
南宫绯雪听完有些讶异,仔细瞧了瞧有些卑微的男子,不由得愣了,怎么是他?
“看样子,你们互相认识呢……”南宫熙兰没放过他们的任何表情,轻易地将众人的视线转到南宫绯雪的身上。
她暗自吸了口气,连忙收回了目光,垂眸答道,
“母后,他只是艳芳园的一个小侍,绯雪与他的关系并不熟。”那艳芳园是皇城外的一家青楼,也是她昨日与某个人幽会的场所。
“是吗……你昨日离开了涑南王府,是不是去了艳芳园?”
“是……”她虽然也常去青楼,但此时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说出来,实在有些挂不住,可此时不承认也不行,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她自然知道熙兰既然问了,就必然会有充足的证据。
“见的那位友人,可是他?”
南宫绯雪忙摇头道,
“并不是他。”
“可他刚刚说过,昨日是与你一起的,看起来是他说了谎,那就将他拖出去斩了吧!”南宫熙兰语气平和,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两旁侍卫刚要架起那男子,他猛然间甩开侍卫的手,抬头反驳道,
“女皇饶命,小的并没有说谎,小的昨日的确与三公主在一起!”
“你胡说!我何时与你在一起了?”南宫绯雪一咬银牙,气得火冒三丈。这小侍是她前不久极其宠爱的,只是后来遇见了新欢,便很少再理他。那时并不知道他是西司国的人,若是知道,即便他长得再美,她也是不敢碰的。
第八十七章 中计了
殿下的俊俏男子听完略显失望,一双妩媚的眼眸仿佛流淌着悲伤,眼泪欲掉不掉,凄凄楚楚,
“公主这么快就忘了小的吗……那公主难道也忘了,还送过小的一块玉佩吗……”
“她为何要送你玉佩?”南宫熙兰仿佛有了兴趣,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殿下泪眼婆娑的“美人”。
南宫绯雪听完心底霎时冰冷,看着南宫熙兰手中把玩的玉佩以及她眼里闪动着的光芒,心下忽然明了,自己中了计!
那俊俏男子抹了抹眼角绽出的眼泪,不再看南宫绯雪想要杀人的目光,偏开头慢慢说道,
“三公主说那玉佩十分重要,便将它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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