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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涩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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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那女子笃定了摇了摇头,“奴婢在姬王府潜伏了整整一年都没有找到,不可能……绝不可能……”
“樱宁,并非本宫不信任你,只是本宫突然觉得,你这当了一年的冷妃实在有些窝囊。”他轻轻推开她的搀扶,有一些无力地摇了摇头,“若然本宫当初没有那么冲动,让姬筠拓那小子盗走了半块玥……还让他听见了那天大的秘密……也断不会让最信任的你去接近他。”
“恕奴婢无能,未能替主上排忧。主上仁慈,用还魂丹救奴婢这条贱命,奴婢今生今世唯主上是从。”
“罢了——你先退下吧。本宫累了。”
“奴婢告退。”
少女的背影从容而淡雅,看不出丝毫异样,她向来都是那样啊,连他都猜不透她的心思呢。
冷樱宁,冷樱宁——
就连这样的她,都无法真正走进姬筠拓的心吗?
“樱宁——”
那个优雅的背影忽而止住了脚步。
“如果你记挂他,本宫就想办法送你回姬王府吧。”
她没有表情的脸颊忽而闪过一丝惊异的光,然而也只有那么一下而已。她的声音与原来无异,发声也依然平缓有力,“多谢主上美意,樱宁从小侍奉主上左右,主上让樱宁往东,樱宁绝对不会向西。在樱宁的心里,绝没有第二个主人,请主上不要赶走樱宁。”
他没有发声,只有扬了扬手,示意她退下。
她点了点头,退出了宫殿。
她的手心攥着一片红叶,枫叶飘零的季节,穿着白色长衫的少女目光有几分游离。
情思?念想?怀抱?
冷的,热的。
真的亦或是假的。
她从未刻意去分辨过什么。
倏尔想起三个月前,她在寝宫自缢的场景,三尺白绫,冷了一世等待。
这一生,她从未妄想得到谁的真心。
只是,当那个妖娆的少年将气若游丝的她拥在怀里声嘶力竭地呐喊她的名时,为何她会那样那样地想要重新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看看那个最无情,最残酷,其实也最温柔,最多情的少年。
哪怕最后一眼也好。
不——
不是的——
那并不是动情——
只不过是震惊罢了——
他若是真心待她,又怎么同意将她送给秦甫桦。
虽然……
她的命,一文不值。
虽然……
他要将她送于人,她本没有挣扎反抗的权。
但是……
不甘。
不愿。
不能。
最温存的语言,过了期限都变成了虚无的谎言。
太过美丽的东西。
都是毒。
他定然又爱上了另一个女子,整日把酒言欢吧。
她为什么要回去?
既然,已经被放弃,就绝对不会再回去。
她不爱他。
她只是执行任务而已。
当主上再次将她从棺材里抱出来,救醒她。
她有多憎恶生命的延续。
又有多庆幸还有气息。
她突然记得了。
她会爱上姬筠拓。
不过是因为——
那妖娆的眉眼,跟主上太过相似,如此而已。
寄托于虚无的爱情,倒不如飞灰湮灭。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冷妃,只有冷樱宁。
红叶脱手,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尽头。
这朵看起来与其他的枫叶没有什么不同的红叶上面,用鲜红的血液,写着一句话:情难自已,生死相许。
冷妃,已经死了。
活着的人,叫冷樱宁。
*
姬王府。
书房。
妖娆绝美的侧脸在光影中隐现。罂粟般的少年冷静地听着半跪在身下的男人说话,显得有那么一点——失落。
“回禀王爷,柏旻漾近日来除了和新婚妻子在五里亭弹琴唱歌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动。今日有三个男子与他见过面,其中一个仿佛跟他吵了起来,具体听不清什么,之后便和另外两个人驾马走远了。”
严初已经说了很多,姬筠拓却仿佛根本没有在听。
霍地——
他开口道:“她还是没有出现吗?”
“是。”他问秦如沫的次数已经多到令严初想都不想就知道姬筠拓口中的‘她’是谁的地步。
突然——
姬筠拓的剑眉一挑。
“等等——你刚才说,柏旻漾有妻?”终于将空洞的视线落在了严初身上。
“是新婚。”
“那个人——”
“不是如姬。”严初马上接下去。
姬筠拓吸了一口气,她,究竟去了哪里?
他有一些烦躁地抚了抚眉梢。
“王爷,太子殿下三日之后大寿,您……”
他挥了挥手,“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
严初行礼向外殿退去。
“严大人且慢——”一个声音唤住了他。
“含烟姑娘。”严初止步,看向叫住自己的女子。
研磨的女子放下研具,漫不经心地问道:“今日见了柏公子的少年,是什么样貌?”
“这——”严初惊了惊,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细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很消瘦,现在想起了似乎有点像女人,而且——”
“而且如何?”姬筠拓看向严初,眼底充满了期待。
严初压低了声音,不忍毁灭他的希望,却还是实话实说,“而且是个绝世美人。”
姬筠拓有一些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他挥了挥手示意严初退下。
含烟久未作声。
丞相那边一直没有动静。
而柏旻漾也一样没有动静。
如果秦如沫没有去找秦丞相,也没有去找柏旻漾,那她还能去哪里?
☆、房间有毒
丞相府。
这个季节的庭院显得有一些萧索,穿着宽大的官府的男子逗着新买来的金丝雀,唇角有一些玩味。
“到手了?”
短促的三个字,他并没有回过头来。
背影有一些阴冷,让人看上去有一点压抑。
晨光仿佛一道道金色帷帐从长廊的镂空雕花中泻下来。
天气有一点凉。
却敌不过他身后带着宝剑的男子冷到骨子里的肃杀之气。
“被意外夺走了。”
“你说什么?”秦甫桦已经没有丝毫玩味的心情,不可置信地转过身来看向戚绝凉。
开玩笑吧?
堂堂天下第一杀手——
意外?
作为一个杀手。
任何一次意外都有可能等于——死!
“你这大清早的来我丞相府,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个吧?”
“吉茗玥我会设法追回来,作为这次失利的补偿,我愿为丞相大人额外多办一件事。”
即将暴怒的秦甫桦抽搐的表情顷刻转为不可思议的笑容,阴柔的笑容里藏匿着诡异莫名的狡黠,“说什么办事不办事的,贤侄太过见外了。”
“这最后一件事,大人请指示——”
“今日贤侄如此有空,不如在我府中吃个便饭再走?”秦甫桦仿佛十分开心,“想当年我在刀下救下你的时候,你不过才是个六岁的孩子而已,如今竟已经是……”
“大人,在下今日还有要事在身,等大人想好了再通知在下,在下先行告退了。”
秦甫桦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他买不买帐也抹杀不了这个事实!唇角泛起明朗的线条,他呵呵干笑了两声,才道:“如此本相就不挽留了,贤侄慢走。”
“大人留步!”
戚绝凉说完很快就离开了。
救了他一条命,作为报答他的恩情,答应为自己办三件事,迫不及待的想要办完彻底跟自己断绝关系。杀手不愧是杀手,但他却不是傻子!
待秦甫桦回神,笼子里的金丝雀竟然已经被自己掐得奄奄一息。
“没用的废物!”这句话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仿佛有阴冷到极致的深寒,散落在了秋日微薄的空气里。
*
“丫头,我回来了。”
叩叩叩——
没有人应门。
“丫头?!”
哗啦啦——
门被推开,里面空无一人。
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偷袭,戚绝凉手中的剑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快如疾风,刀光若有万丈光芒,刺伤了漆黑的眼瞳。
倾尘脸色苍白地愣在了原地。
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样吧?
这么美丽的早晨,差一点就一命呜呼了。
可怜的自己。
戚绝凉十分尴尬地抽回了剑,“以后不要不声不响的出现,若我下手再多两寸,恐怕你连喊‘吓死人了’的命都没有了。”
倾尘狠狠地了他一眼,说话难听难听死了!真是气人。
最讨厌他动不动就出刀子的职业病了!
“你呀,不应该叫木头,应该叫猪头!”倾尘没好气地将抱在怀里的衣裳丢给了他,他下意识地接过去,她不开心地说道:“你刺啊,刺成碎片最好!哼!”
“丫——”
砰——
房门被她重重的关上了。
脾气太坏了。
他本来就不是会跟人相处的人,又遇到这样一个难伺候的主,真是快被折磨死了。
戚绝凉有些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这才注意起她丢过来的东西。
细致的针法将青衫缝制的精美极了,颜色是他从未穿过的浅白色,她曾说过他的所有衣服都是黑色,太沉闷了,看到她头晕。
所以说,她忙了这么多天,是为了做这件衣服给他?
只是为了头晕这个原因,不用这么浪费精力吧?!
他有些闷闷地看了紧锁的房门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竟然掠过了一层异样感。
有一点温暖,有一点酥软,有一点痒。
这种感觉——
倾尘靠着房门,呼吸渐渐变得不均匀起来。
木头就是木头,半天都不跟人家说话。
气人。
连一声谢谢都没有。
笨蛋!
笨死了!
砰——
门突然被踹开了——
还好倾尘闪的及时,不然早趴倒了。
“你——你——你进来干嘛不敲门啊!”
“你躲在门后面干嘛?出来……”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红?”
戚绝凉仿佛没有听见倾尘在说什么,“房间有毒,快走。”
“毒?”哪里有毒?有什么毒?她吸吸吸吸了整整两天也没事,能有什么毒?倾尘冷着脸看他,找的什么借口啊,简直烂毙了,她没好气地说道:“是你中毒了吧?”
Kao!
他竟然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真的有毒?”倾尘被他认真的表情吓到了。
“这种毒十分罕见,我觉得心里有一点热,有点软,又有一点痒,心跳加快,面红耳赤,你说是不是中毒了?而且你之前说你看我的衣服就头晕,我怀疑……”
“……中你给鬼啊!”倾尘没好气地把他推了出去,“你要是再敢踹门进来,我就跟你绝交!”
“你不觉得是中毒了吗?”被关在门外的戚绝凉声音无比沉。(小凉你好会讲冷笑话啊!~)
“你死了我就信了!”
“……”戚绝凉有些茫然地挑了挑眉,奇怪,好像又没有中毒迹象了——
他揉了揉耳朵,奇怪地蹙眉摇了摇头,终于抱着那件浅白色长衫灰溜溜地走了。
倾尘彻底无语了。
说他木头简直太便宜他了——
她闷闷地盯着房梁柱——
柱子都比他聪明一千倍!
*
“绕过最后一道弯就到弄影宫了,沫儿,你再坚持一下。”宫汐澈干净的声音仿佛一道蛊中在了她的心上。
马蹄哒哒哒——
仿佛心跳的频率,怦怦地跳动着。
可以感觉到心跳的律动,实在是太好了。
然而那种强烈的痛感依然反复啃噬着她的心脏,任由他的声音如何温柔,她还是无法恢复意识。
思绪仿佛闯进了迷宫,不管向右向左都是一条死路,梦境中的自己仿佛被什么层层围住了,烟雾缱绻在上空。
这种痛是——是姬筠拓传达给她的吗?
☆、爹……我不要死!
明明那么长时间都没有痛过了……
就算是痛到木然,痛感却依然无比清晰地穿透了她,反复试探着她的忍耐力。
左肩仿佛被火烧了,初出姬王府时的那种昏天暗地的沉痛迷茫又一次回到了她的身上。
究竟是怎么了——
她不晓得——
分明什么都没有做过——
什么都没有吃过——
越靠近前方,就好像越严重。怎么都无法让自己清醒一些。
“太烫了……”宫汐澈看见她的脸颊如熟透的苹果般通红,灼热的触感传过他的指尖,他竟然有一些害怕再向前。
“惜年,我们尽快赶路。”
“遵命——”顾惜年应道。
宫汐澈温柔地对秦如沫说道:“沫儿,你听我说,到了弄影宫,自然会有神医为你看病,你再坚持一下。”
“……”她尝试着回答他,然而喉咙却像是被什么死死卡住了。
恍恍惚惚地靠在他的怀里,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掐掐掐——
一双宽厚而狠毒的手卡住了她的喉,她死死地挣扎着,却挣不开他的钳制。她奋力地睁开眼,却看不清他的模样。
——你这个妖物……你给我死……你给我去死……
——爹……爹……不要……不要……
——我不是你爹!我不是你爹!
——娘……娘……救我……娘……
——你这个妖物!给我闭嘴!闭嘴!你娘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死!
——呜呜呜呜……爹……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是谁?!
是谁在说话?!
到底是谁……!
豆大的汗珠从昏迷的少女额前哗啦啦落下,顷刻就浸湿了她身上的单衣。
宫汐澈健步如飞,一刻也不敢怠慢。
弄影宫终于到了!
秦如沫的十指死死地掐住宫汐澈,仿佛在害怕担忧着什么,然而任由他对她说些什么,她都好像根本就没有意识。
他所到之处,跪满了侍卫和侍女,向他请安。
“恭迎少主回宫。”
“恭迎少主回宫。”
……
宫汐澈大声命令,声音急切到了极点,“快,去请诡神医。”
“遵命——”
幔帐被秋日的凉风吹起,仿佛起舞的歌姬,妖娆而美艳。每一个动作都柔软到了极致。
窗外枫叶片片,满园红叶,如火如荼。
她的唇毫无血色,她的脸颊惨白到令人心惊,她的眉一直紧紧地皱着,她死死抓牢他的手指关节泛白,甚至可以看见清晰的脉络,她却似乎没有松开的迹象。
“沫儿……沫儿你不会有事的,不要怕,不要怕。”那一刻,他似乎突然感觉到,他对这个人,再不是那么单纯的对妹妹的喜欢。那是种会害怕她不属于自己,害怕她突然从他身边消失的感情,一时间,他有些害怕这样突然的转变。
“少主,诡神医来了……”
“快……快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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