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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娉袅袅十三馀-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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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意最终没逃的出去,被在外院巡逻的护院当场抓住,许兰陵和阮临湘匆匆赶到轻雾苑时,雨纤几个哭得跟泪人似的,阿意要是不见了,头一个跑不掉的就是雨纤,往轻了说,没看住主子,一顿打是免不了的,往重了说,阿意出了事,她们几个也活不了。

阿意穿着练武时穿的直裰,双环髻也换成了束发,跟江湖浪荡子一样,用根带子松松的系住,她一脸苦闷的看着雨纤几个,等看到阮临湘沉得可以滴下水来的脸色,赶忙跳了起来,乖乖站好。

阮临湘叫人翻了翻阿意随身的包袱,黑着脸看着包袱里的大叠的银票,银锭子,珠宝首饰,阮临湘气道:“你想干什么?离家出走?谁又亏待你了?你一天不找事就皮痒痒是不是。”

阿意挣着脖子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要行走江湖去,劫富济贫,替天行道。”阮临湘怒极反笑:“朱门酒肉臭,好好好,既然你嫌家里的饭臭,那你以后不要吃饭了,饿死你算了。”

许兰陵却问:“这话你哪里听来的?”许兰陵也年轻过,也有过这么热血的想法,那种侠义小说也是看过的,阿意顿时蔫了,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许兰陵脸色顿时沉下来:“马上给我查,谁敢带这种乱七八糟的书进来,还敢给小姐看,发现了通通乱棍打死。”

众人吓得纷纷跪下去。阿意这才道:“这书是我自己买的。”许兰陵道:“哦?在哪家书肆买的?”阿意自然说不出来,许兰陵立刻道:“把伺候小姐的都绑起来,小姐看这样的书你们也不拦着,都是死人吗?”雨纤几个哭得更厉害了,阿意跳起来叫道:“不关她们的事。”

许兰陵眉毛一挑:“那关谁的事?你这么推三阻四的,叫别人替你背黑锅,可不什么侠义的事情。”阿意被这话一激,道:“我没有,这书是阿尔阿山给我的,和她们无关。我看的时候也是把她们打发出去,她们不知道。”许兰陵点头道:“很好。”又立刻吩咐:“把二少爷三少爷叫过来。”丫鬟们都吓得不行,听吩咐赶紧去传话。

阮临湘叹了口气:“你呀,书是书,你是你,怎么能比?”阿意倔强的昂着脖子不说话,等阿尔阿山一脸疑惑的过来,阿意暗暗道歉,对不住啦。大不了回头挨打我替你们。

阿尔阿山见了许兰陵和阮临湘都上前行礼,许兰陵一拍桌子。大喝一声:“跪下。”许兰陵对兄弟两个十分严厉,积威已久,阿尔阿山听了这话,话也不问就扑通跪了下来,阮临湘倒被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道:“这么晚了你也小点声,把孩子吓着了怎么办。”

许兰陵脸色和缓了些,把从阿意床铺下搜出的几本书扔到兄弟两个面前:“这是什么?”阿尔阿山看了都是心里一惊,忍不住抬头去看阿意。许兰陵又是一喝:“看她做什么,问你们话呢。”

阿尔阿山忙垂了头,阿山机灵,率先认错:“爹,我们错了,不该看这种书。”阿尔也道:“儿子一时糊涂,还请爹宽恕。”许兰陵道:“这书是谁买的?屈先生没问吗?”

阿山道:“是我在书肆里看见了觉得好奇……”许兰陵哼了一声,瞥向阿尔:“你是做哥哥的。怎么什么事都要弟弟来说?”阿尔顿时涨红了脸,道:“书是儿子买的,和弟弟无关,爹要责罚,就罚我好了。”

阿山忙道:“我也参与了,哥哥买书的时候我也在,是我们俩一起买的。”许兰陵盯着兄弟俩看了半响。兄弟两个皆是惴惴的,头也不敢抬。许兰陵缓了一口气,道:“我看你们是闲的没事做。回头每人把资治通鉴抄十遍,半个月之后若是抄不完,少一张就打一板子,打死为止,以后再敢看这种书,我也不同你们废话,该滚到哪里去就滚到哪里去,不要再叫我看见。”

兄弟俩脸色一白,阮临湘忙道:“他们才多大,有好奇心也是有的,知道这书不好以后别看就行了。”又对兄弟俩道:“还不回去抄书去,以后可别这样了。”阿尔阿山忙点头,许兰陵却道:“先去祠堂,跪到明天早上。”阿尔阿山皆是一寒,忙不迭的点头,起身出去了。

阿意看着这一幕早就汗流不已,完了完了,两个小的都罚的这么重,她该怎么办?脚下一软,险些没趴下。阮临湘哭笑不得,道:“知道厉害了?你也把女则女训各抄十遍,以后再不许提这事,知不知道?”

阿意看了一眼许兰陵,见他没反对,忙不迭的点头如捣蒜,许兰陵本就溺爱她,见她这么害怕,想必也得到了教训,就不再说什么,起身走了。

阮临湘吩咐人把阿意包起来的东西放回去,又拉着阿意说话,恨铁不成钢一指头戳在她脑门上:“什么时候能不让我操心啊。”

阿意见许兰陵走了,撅嘴道:“爹有这么多钱,分一些接济穷人也没什么。”阮临湘道:“你一分钱不挣,倒是挺大方,回头自己有了钱再去做善事,再说了,咱们家哪年不施粥放粮,接济穷人?你呀,心思要用到正道上去才行。”

又忍不住笑道:“朱门酒肉臭,你也说得出这话,这十几年来,你顿顿吃的饭都赶上人家一年的花用了,你倒是想替天行道,倒是有人敢啊。”阿意不服气:“那书里说的……”

阮临湘笑道:“书里说的都是假的,无非是什么落魄的贵族公子少爷自己不争气,被人家冷落,离家出走,,遇上了厉害的师傅,学了些什么功夫,回头又找自家人报仇,真真是可笑,你是和我和你爹有仇啊,还是和两个弟弟有仇啊。这些书,都是那些穷酸人编出来的,眼红人家富贵,便故意往坏了写,什么欺男霸女,仗势欺人,你放眼看看咱们京城,哪里有这样的人家,再说了,你看的那些书,最后那些人还不是功名双收,荣华富贵,这不是和他们自己的初衷相悖吗?要说朱门酒肉臭,岂不连他们的都臭了?”

阿意被这一番话说的愣愣的,阮临湘叹了口气:“这样的书也不是不能看,当做消遣闲时翻翻也是好的,就像咱们看戏,也不是瞧个热闹吗?谁又把那戏当真过?若是被这书移了性情就不好了,整日家打打杀杀的,什么样子?劫富济贫?劫谁?你爹富,劫你爹吗?”

阿意沮丧的低下头被阮临湘这一番话一说,满腔的热血顿时冷了下来,阮临湘笑道:“折腾这么久,快叫雨纤服侍你睡下吧,你爹舍不得骂你,你也要知道分寸,回头认个错就行了,知不知道?”阿意闷闷不乐的点点头,阮临湘又嘱咐了雨纤几句,这才去看跪祠堂的兄弟俩。

许家祠堂建在院子最角上,除了逢年过节的祭祀,根本没人去,十分荒凉,兄弟两个也不敢叫人跟着,自己提了灯笼到祠堂,垫子也不敢用,扑通一声跪下,开始默默计算时辰,阮临湘刚到地方就看见许兰陵背着手站在门口看着,阮临湘刚想说话就被许兰陵拉住,径直出了院子,阮临湘忍不住埋怨道:“你这么严厉做什么,他们还小呢,慢慢教不就成了,跪上一夜估计连路都不能走了。”

许兰陵道:“就是要他们长长记性,这书若是藏得严实了,看也没什么,定是他们大意,被阿意瞧见了,要过来的,以后若是做大事,也这么粗心大意的?被人家发现了不说亡羊补牢,倒乖乖奉上,这算是什么?”

阮临湘道:“不就是看书,你也能想这么多?他们哪里知道?只觉得你严厉。”许兰陵叹道:“湘儿,你心疼他们我知道,只是有些事情将就不得,等将来出了事就晚了,这件事你别管,我定会叫他们得到些教训。”阮临湘心里心疼儿子,气道:“那你就教好了,我也问不着。”说着自己去睡了,也不管许兰陵,许兰陵无奈,只得跟在后面。

半夜,阮临湘心里挂念着兄弟俩,怎么也睡不着,夜里地上凉,若是把膝盖跪坏了,可是一辈子的事,想到这,她就睡不着,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许兰陵,忍不住凌空挥了一记拳头,偷偷骂道:“就你坏,你不心疼我心疼,你要是敢打他们我就跟你没完。”说完瞧瞧披衣下了床,换了衣裳偷偷开门出去了。

她这边一走,那边许兰陵就睁开了眼睛,无奈的看向门外。半夜时分是最安静的,阮临湘也不敢叫人跟着,一路匆匆走到了祠堂,刚进院子就听到阿山呜呜的哭声,阮临湘心一疼,赶忙走进去,兄弟两个跪了半夜,早就支撑不住,阿尔还好,阿山却不行了,坐倒在地上呜呜的哭,一边阿尔自己努力跪着,一边去扶阿山,阮临湘眼眶一热,差点没落下泪来,赶忙走进去抱住阿山:“阿山怎么了?”

阿山见阮临湘来了眼泪落的更急:“呜呜,娘,我腿疼……”阮临湘忙掀了他的衣服检查,只见膝盖上已然跪出了血丝,青黑一片,阮临湘连忙把阿尔也抱过来一看,也是如此,顿时就心疼的哭起来,阿尔疼的脸色发白,还在安慰阮临湘:“娘别哭了,休息两天就好了,正好在家里抄书。”

阮临湘擦着眼泪道:“傻孩子,别跪了,反正你爹也看不到,回头把膝盖跪坏了怎么办?”阿山倚在阮临湘怀里,又疼又累又困,见了娘,心里松下来,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过去,阿尔刚想说话,却瞥见门口的人影,赶忙跪好,半句话也不敢说。

☆、第一百六十六章 子不教,母之过

阮临湘顺着眼风看到门口,许兰陵披着大氅,正皱着眉头看着里面,阮临湘气的哼道:“你来做什么?看他们有没有偷懒是不是?”许兰陵无奈道:“湘儿,你这样我怎么管教孩子?”

阮临湘怒道:“你管教就管教好了,这么严厉做什么?以前你怎么严格要求我可都没说过话,可是你看看,阿山都累成这样了,膝盖也出血了,要是跪上一夜,腿还不瘸了?许兰陵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许兰陵也气了:“子不教,母之过,你这么溺爱以后怎么成大气候,妇人之仁。”

阮临湘冷哼道:“我就是妇人之仁,儿子没出息也比瘸了腿好。”说着自己也跪在地上,许兰陵道:“你这是做什么?”阮临湘道:“你说的,子不教母之过,我没把孩子教好,也有错,要说罚跪也该算上我。我今天就和儿子一起跪在这,直到你满意为止。”许兰陵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阿山阿尔哪里敢吭声,具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也不敢动。

许兰陵等了一会,见阮临湘果真跪在地上不起来,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上前拉她道:“你别胡闹了,快回去。”阮临湘使劲挣开,道:“不回,阿尔阿山什么时候回去我什么时候回去。”

许兰陵被气得没法子,当着兄弟俩的面也不好服软,只得拿了棉垫子来:“跪在垫子上,当心着凉。”阮临湘一动不动,把垫子一扔:“阿尔阿山都没用,我也不用。”

许兰陵怒道:“你成心和我作对是不是,我不是告诉你了。怎么管教他们不用你插手,你逼着阿意学规矩时我何曾管过你。”阮临湘听了这话,顿时转过身来和他评理,当然,是跪着的:“女儿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我管教阿意的时候最多打手板。你呢,叫孩子跪这么长时间,你又不是先生,管这么多干什么。就算他们俩看了不该看的书,也该交给先生来管,你操的哪门子的心。”

阮临湘一心想气他。说话语气也重,许兰陵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也不管她了。道:“你要跪就跪好了,他们两个少一个时辰都不行。”

说着就要走,阮临湘故意大声道:“哼,等我瘸了躺在床上不能动,你再去找新的去。”许兰陵猛地转过身来盯着她,浑身气得发抖,偏阮临湘还不识相。道:“还是早些去睡吧,免得面色憔悴。那些年轻貌美的瞧不上你。”阿尔阿山听了这话险些没笑出来,许兰陵却一个踉跄,面色阴沉,回头指着阮临湘半响,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转身大步离开,再也不问。

阮临湘悄悄回头,见许兰陵不见了人影,这才起身拖过三个垫子来,道:“别跪了,坐在上面歇歇。”阿尔阿山有了娘撑腰,自然大胆起来,挪动着坐在垫子上,具是舒了口气。

阮临湘道:“半个月你们能不能抄完十遍资治通鉴啊。”阿尔阿山不想再叫娘担心,便齐声说能,阮临湘叹道:“我小时候啊,比你们还调皮呢,每次你们外祖母都要打我,回回都是你外祖父拦着,小时候最怕娘了,长大后才发现,娘是宠爱我的。”阿山好奇道:“可是,每次去外祖母家,外祖母都说娘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哪里是宠爱娘。”

阮临湘不服气道:“那是你们不知道,我还没出嫁的时候,我说什么她都依我,不是宠爱是什么?”阿尔插嘴:“就跟爹宠爱姐姐一样,姐姐真好,做错了事也不会被罚,顶多挨骂。”

阿山哀怨着补充:“就是,还是骂我们的时候捎带着说两句,根本不算骂。”阮临湘笑道:“那你们换好了,叫阿意做哥哥,你们做妹妹,你爹肯定连句重话都不说。”

阿尔阿山齐齐撇嘴,阮临湘道:“怎么,不愿意啊?你们以为你姐姐很自由吗?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学规矩了,后来又主动要求学武,你爹是武将出身,自然更偏爱她,再说,你们看看自己,成天埋在书堆里,你爹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到底是盼望子承父业的,可惜,没一个喜欢那个的,你姐姐倒是合适,偏是个女儿身。”

阿山撇嘴道:“就算有什么事也要先礼后兵,一言不合就打架太粗鲁了。”阿尔点头附和:“就是就是。”阮临湘顿时无奈,叹道:“你要是托生在你们舅妈肚子里就好了,你们俩具是随了你们舅舅,成天一副之乎者也的样子,再加上你们外祖父,险些没把你们外祖母烦死。”

又叹道:“其实以前你们外祖父对你们舅舅也是很严厉的,一句话不对就要挨打,如今倒是最偏疼他,人呐,就是年轻时候不懂事,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对,长大以后才发现,对你严厉的那个人,才是最疼爱你的”

兄弟俩皆是一脸沉思,不说话,阮临湘趁机道:“就像你们爹,为何对你们这么严格,对姐姐却这么宽松呢?你们姐姐过了十五岁就要议亲嫁人,从此就是人家家里的人了,你爹宠她无非是心疼,想着以后想疼也疼不着了,而你们呢,以后是要长长久久的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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