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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煞手-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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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凄厉的嚎叫,就像在杀头猪一样,又一个青松山庄的武师,弓腰曲背被震出十步之外,连手上的鬼头刀也抛出了老远,在他满口的鲜血狂喷中,“铁魔臂”顶端嵌接的飞爪已“叭”的一声暴响,活生生把另一个武师的天灵盖抓得成了血肉一团!
硕果仅存的一名武师简直连尿都吓出来了,他浑身哆嗦着,一抖手上的九节亮银鞭,虚晃一招,转身使跑!
冷冷一笑,西门朝午的“铁魔臂”猛罩韩清,在韩清再度慌张躲避中,西门朝午已飞腾而起,隔着那名逃走的武师身后还有七八步远,他的左掌已狠狠的凌空暴劈!
“呼”的一团罡烈之力直捣而出,当那团强猛的劲力甫始把那名逃走的武师砸倒嶙峋的石隙之中时,西门朝午早就又把韩清逼退了五尺!
面色泛紫的韩清是越越不济事了,他平素称得上高明的剑法如今也一下子变得出奇的沉重迟滞起来,而断骨之处更是痛彻心脾,全身发麻,若不是强烈的求生欲在支撑着他,只怕这位青松山庄的中院院主,随时都可能倒了下来!
蓦然——
西门朝午的“铁魔臂”在掠舞起千百条乌光的一刹,又带着雷霆万钧之力当头劈落,在激荡的空气回旋中,韩清连挥十剑,仓惶后退一…大笑一声,“铁魔臂”隔着头顶还有三尺,那顶端嵌接着的网爪,却突然暴射而下!
精疲力竭的韩清是再也抵挡不住了,他心神恍榴震骇之下,后退的脚步没有踏实,猛一下子又落了空——眼看着西门朝午带着狞笑的面孔与锐利无比的飞爪同时压来,韩清尖叫一声,“龟壳剑”脱手猛掷,在他身子后仰的瞬息,他左手已倏然由下往上猝挥!
闪电般侧移三尺,西门朝午以“铁魔臂”的纯钢把柄横击射来的“龟壳剑”,在一声清脆的“当”然震响扬起,映着雪光,一蓬密集的金闪闪的物体已迎面罩来!
时间的迫急已无法再做任何犹豫,西门朝午大吼一声,蓦地将全身大旋了一个半圆,在旋转的同时,仍在虚空中悠荡的飞爪已微弹之下猝然回射——又快又狠又准的猝然回射!
于是——
“咔嚓”一声闷响传来,尖利的掌爪已那么准确的深深嵌进了韩清的门面,但是,韩清在着急时发出的那片细子金针,也有十几根透进了西门朝午的左肩!
猛一挫腕,西门朝午收回了毙敌的网爪,他怒骂一声,反手将“铁魔臂”掖在腰上,顺手自靴筒里拔出一柄的匕首,连想也不想,快不可言的翻腕削向了自己左肩,血影四闪,一片巴掌大小的薄薄皮肉已连着一片同样面积的衣衫跌落在岩石上,十几根细若牛毛般的金针正颤巍巍的插在那片皮肉之上,而那块皮肉,正在遂渐的由白变黑!
瞪了一眼横架在两块尖斜山石上的韩清尸体,西门朝午狠狠的吐了口白唾沫,当金针沾肌,他已知道上面有毒——因为并不痛,却有微微凉麻的感觉,在西门朝午的经验里,他知道治疗毒伤的最好方法,那即是把受了毒伤的肌肉立即削掉——一劳永逸,永保无忧!
这时——
项真与奚槐之战,已经接近尾声,项真似乎并不想立刻对他的敌人下毒手,他只是像猫耍耗子似的戏弄着奚槐,现在,在他的闪电般“八圈斩”招式中,奚槐正大汗淋漓的狼狈躲让。
冷冷一笑,项真身形暴折向左,他双臂轻舒猝合,两掌并竖如削,以难以想像的快速飞臂向另一边的敌人——那正攻得包要花气喘如牛的公孙樵峰与汪菱!
项真的攻势是突兀又凌厉的,几乎无法可挡,方始挥竿抽向包要花的公孙樵峰不禁在大吃一惊里拼命收竿斜掠,而汪菱,更早就脸蛋儿煞白的扑出去了好几步。
半空中大翻身,项真又三十掌狂挥公孙樵峰,他寒着脸,阴沉又冷硬的道:“那妮子交给你,老包!”
说话中,项真的三十掌已血刃漫天般又将公孙樵峰逼出了八尺!
这前后交替的情势又是瞬息,而就这瞬息间的功夫,包要花已好像一个沙漠中千里跋涉的垂死者忽然获得了甘冽的泉水,又像失足的深渊的一刹前攀到了附体之物——他不但有放下千斤重担那样轻松,更有着一股无可双拟的铭怀感于是,他陡然振作精神,两块枣木板子拍击得“叭哒”“叭哒”震天价响,挥舞如风似的暴攻花容惨澹的汪菱而去。
一面敲打劈翻,包要花,边流着汗,喘着气,嘶哑的叫着:“公子爷……留着那姓公孙的老王八一条活命……我要亲自来整治他……操的,这老小子乘人之危,我已经重伤在身,他却挑便宜的拣,又在我肩窝子戳了一竿,我要把这一竿子找回来……”此刻,项真以一个人的力量正在对付着公孙樵峰与奚槐两个,他惊人的潜力,现在已丝丝不绝的,可怕的发挥了出来,别看他身上的创伤累累,他却丝毫不受这些伤势的牵制,动作之间,非但狂悍犀厉,暴凌勇猛,出手之快捷狠辣,更似较他平时犹进一步,“黄龙”之名所以能威慑天下,震撼五岳,固然是由于他技艺之强,心计之诡,手段之残,但是,却更由于他那一股坚忍卓绝的颜力和不屈不挠的信心使然!
直到如今,公孙樵峰与奚槐才真正体会到“黄龙”的厉害之处,而他们也恍然明自了为什么他们的,伙伴,亲人会一个一个栽倒于项真手下的原因,“黄龙”项真的力量并不单纯只是实质的表露了,他更渗融有至极的精神意志在内,觉得是怪异,其实却乃超想像的威凌现实,看去似玄迷,内涵却全属“人”在艰辛磨砺后所应有的成就反应,别人无法像项真那样有着超凡的骇俗艺业,不及项真那种浩然的赫赫盛名,说穿了并不足奇,只是别人不能似项真有铁一般以的精神耐力及钢一样的心志罢了……这是有形的力量与无形的力量结合,是质与气的共同反应,更是神及形的贯彻成果!
有了公孙樵峰的加入,奚槐始勉强可以继续再苟延残喘一阵,但也只是短短的一阵罢了,他们心里全有数,这种场面也难维持不下多久了,虽然他们乃是而二敌一,但胜负之分,却不会和人数的比例成相对了……一侧——西门朝午早将斗场中的情势看得一清二楚,最后的分晓尚未到来,他却知道最后的分晓将会如何——一如他已超越时光,预先觑及了。
长长吁了口气,西门朝午移动目光打量,荒凉而偏僻的乱石坡上,已经沾满了点点进溅的鲜血,鲜血是猩红的,染在灰褐或黯黑的粗糙石面上,便泛着些乌紫了,有些酒在石隙间的积雪上,而且雪相映,白得纯,红得艳,看在人眼里,印在人心上,则又是另一股子味道了,上十具尸体,成为各种古怪姿态的卧在山岩或石隙问,有的仰着脸,有的俯着身,有的,则根本连头脸是个什么样子都分辨不出来了,看上去,情景是凄厉的,惨怖的,衬着这一片灰苍苍的悲凉氤氲,实在令人们感到空茫,一丝苦涩的空茫就在十来步外,一片杂乱叠集的石层边,奚嫔,与她的侍女婉月两人,正畏缩的紧紧拥在一起,从那两张惨白而凄惶的面庞上,可以预见她们心中的绝望、颤惊、无言、以及悲枪,她们显然未曾亲眼目睹过这种血淋淋的残酷杀戮场面——虽然她们是生长在那种血淋淋的杀戮环境里,而如今,要遭受杀戮的人又竟是她们的亲人,她们熟稔的朋友,她们是虑的、惶恐的、但她们又毫无办法为这场血腥的拼搏尽一丁点力。因为她们本身已经卷进这场拼搏中而又不克自保了,虽是江湖中人家的渊源,但她们却连江湖中的些微伎俩也未曾沾涉过碍…奚嫔与婉月不但悲恐与焦惶到了极点,简直因为这些过度的刺激与惊骇而弄得有些麻木了,她们无法移动,无法呐喊,甚至无法表露出自己的心意来,如今,她们唯一能做的,仅仅是由形色间流露出来的感受而已,而她们流露出来的感受有些什么成分,其中深浅如何?却得由注意的人自己去体会了……当然,“千骑盟”大当家,“十臂君子”西门朝午是可以深切体会出来的,在他又注视了斗场中的进展一眼之后,他已大步行向了那两个有若惊弓之鸟般颤瑟着的女人之前!
看着西门朝午的行进,奚嫔与婉月俱不由惊恐得瞪大了眼睛,两人的身躯也无可仰止的在簌簌而抖,每在西门朝午靠近了一点,她们的面容便越加惨白了一分,两人的唇角,也就更加抽搐得快速了。
西门朝午的形态是狞猛的,悍野的,又是残酷的,他髻发披散,浑身是血,脸上的表情生硬而暴戾,就那么样,他已目露寒光,一步一步的走了近来,“铁魔臂”亦早就握还手中,“铁魔臂”顶端的掌爪上,尚沾粘着未于的血迹碎肉!
忽然——
那婉月一咬牙,挣脱了兴奚嫔紧紧的身体,她抢前一步,不管地下的尖锐石苟杂耸,双膝一软,“扑通”就跪拦在西门朝午身前!
惊骇欲绝的奚嫔不由花容惨变,她杜鹃蹄血般哀叫一声:“婉月……”这一着,也大大的出了西门朝午意料之外,他不由怔了怔,往旁边一闪,冷冷的道:“这是做什么?”
婉月泪流满面,全身抖索,她语不成声的位求道:“壮士……请你高抬贵手……就饶了我家小姐一命吧……我情愿身代小姐……身代小姐一死……你要杀,就把我杀了后面,奚嫔悲恐的道:“不,婉月……你不能……”西门朝午不禁大笑如雷,他道:“嗯,原来却竟是这么回事……”说话中,他的面色倏忽一沉,叱道:“站起来!”
顿时如坠下万丈绝望,婉月全身一震,泪下如雨,哆嗦得连一个字也说不出了,她无言的直挺挺跪在那里,面容的表情僵木得宛如蜡朔!
西门朝午一看见她这形状,不禁也怔了怔,心头一转,他恍然大悟,这两个女人一定是误解他的意思了,于是,他忙道:“丫头,你不用害怕,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们的命了?”
婉月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惊骇过度的心里一下子还恢复不过来,这突至的喜讯将她弄得迷糊了,对方这凶神似的人物竟说要饶过自己与小姐两人,老天这会是真的?他会有如此慈悲?他不是在骗人吧?
吁了口气,西门朝午放低了声音道:“起来,丫头,别老跪着惹我心烦!”
现在,婉月已经略略镇定下来了,她却仍不能停止身子的颤抖,抹着泪,迟疑的站起,嚎喘的道:“壮士……你……你真不杀我们?”
哧哧一笑,西门朝午颔首道:“我想是的。”
心头跳了一跳,“我想是的”,这句话并不肯定,莫非对面的这人还不能为她们的命运作主么?那句话中,可又包含了什么其他的意义在内呢?
大步来到奚嫔身前,西门朝午向这位美丽的少女端详了片刻,连连点头,嘴里赞道:“好,好,唔,不错……”心惊胆颤又加上万般焦惶的奚嫔,不由被西门朝午这毫无忌惮的逼视着得面红耳赤,如玉似的脸颊上涌起淡淡的朱酌,而朱酪中,又沾着泪珠滴滴,那模样,可真叫怜煞人了。
这时,丧失意志的婉月也挨到奚嫔身边,她悄颤的道:“小姐……这位壮士说……”奚嫔心慌意乱的道:“我……我听见了……”嘿嘿笑了起来,在奚嫔再次的惊愕中,西门朝午道:“丫头,你叫奚嫔?”
强自镇定着,奚嫔畏怯的道:“是的……”西门朝午点点头,道:“项兄曾告诉我,昔日他被困于青松山庄之际,多蒙你大力相助,才得以全身而退,是么?”
奚嫔一双秋水也似的眸子里顿时又浮闪起盈盈泪光,她颤颤的道:“这又有什么分别呢?项真他……他并不领情……他仍以血手来对待我们……他……他甚至要一一诛绝我们……”抹了一把带血的汗弹在地下,西门朝午摇头道:“不,你错了,这其中却是大大的不同,项弟一直记得你给他的帮助,他从未忘怀,而且每思图报,我方才曾对你身边的这个丫头讲过,项兄将不会对你们有丝毫侵犯,虽然我没有问过他的意思,但是,我想他的心意必是如此的!”
哽咽了一声,奚嫔目光恐惧的投向了另一边——项真与奚槐,公孙樵峰的拼杀之处,现在,项真已经取得压倒性的优势,极快的,甚至一个不懂武功的人也可以明确看出来,极快的,项真便将溅他敌人的鲜血了!”
心脏的刺痛延展到面庞上,奚嫔悲切的道:“或者那一次我给过项真点方便……我冒着毁坏自身的清誉给他方便……但我并不求什么,更不敢奢望能得到他的报答,我唯一的希望,只是要他能因为我这一点意思而知道青松山庄的人,并非每一个都是那么恶劣,由他的谅解而稍稍消弥一些对青松山庄的仇恨心理……但……但我这完全想错了,完全白盼了,项真,他只知道杀,只知道血,他什么也不会考虑,什么也牵制不了他……”西门朝午默默的听着,双目的光芒时明时暗,唇角的肌肉也在不停的抽搐,连右颊上那道赫色的疤痕亦微微牵动了……拭去满面的泪,而泪又自流淌,奚嫔接着鸣咽的道:“从庄中传警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心惊胆颤的等候着消息,我知道极可能是项真来了,他正可借着大河镇的胜利者余威来的,果然不错,是他,从他进庄开始,一直就是杀,杀、杀,烧、烧、烧,青松山庄上血流成渠,更化为一片焦土了,项真却不停止,他更赶尽杀绝的追蹑着那些仓惶寒惊的可怜余生者,他永不明白什么叫慈悲,什么叫仁厚,他的整个身体里全充满了暴戾、残酷、疯狂,以及仇恨,害过他的人永不可得到宽恕,项真唯一的方法只是予那些人以死亡,毫无道理的死亡碍…”奚嫔激动而悲愤的哭泣起来,一旁的婉月也在陪着落泪,西门朝午连忙干咳了两声,低促脾道:“奚嫔,呃,事情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简单,恩怨分明,嫉恶如仇,正是江湖弟兄的本色,恩与仇,必需要分得清清楚楚,丝毫不能苟且含混,否则,人家便会以懦夫相讥,以无胆而讽,以怯弱来嘲,招至的后果乃是以言尽的,除此之外,怀着仇恨的人本身也会因精神上的负担而痛苦莫名,必须一泄而后安,奚嫔,你生长在江湖环境中,却没有江湖经历的体验,所以,这种事情给予当事人的负荷与压力,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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