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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煞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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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投缘,曾许诺如有所求,定即伸手,先时为兄一闻那项真破牢,第一件事即是遣人快骑前往求援……”公孙樵峰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笑道:“大哥放心吧,只要‘隐冥郎君’一到,任他项真再是跋扈,也逃不出此人手掌!”

夏一尊笑着点头,道:

“希望是如此,不过,咱们也不能就此轻敌。”

公孙樵峰唯唯称是,夏一尊又交待了奚槐几句,与各人道别,大步回到他居住的“仰云楼”休息去了。

此际,东方的一抹鱼肚自己微微露出,空气中有着寒意,空气中飘荡着凄清与灰黯,昨夜已成过去,但,昨夜过去的人却也和昨夜一样永远回不来了,生息变化得大也无常,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些什么呢?

项真独自坐在一座精舍的阁楼上,他不知道这是栋什么房子,也不晓得谁在住着,但是,他知道这座精舍的位置是青松山庄的中心地带,而且,好似也蛮清静。

已经午时了,他可以自阁楼的小天窗望到正午的阳光,到现在为止,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沾过饮食,饿得他有些眼睛发黑,四肢虚软软的,喉咙焦得宛似烧着一把火,难受极了。

他慢慢站了起来,决定先去找点东西填填肚子再说,悄然掀开那扇小小的木门,沿一道楼梯下来,唔,这里是一间尘封已久的书房。

他左右瞧了瞧,出了书房,对面的两间房子都紧闭着门,一条甬道弯过去,那边,很可能就是大厅了。

隐隐的,一阵莺声燕语传了过来,渐渐往这边移近,项真略一倾听,已数出有三个人,而且,都是女人。

到了甬道那边,脚步声停了下来,一个娇柔的声音道:“你看,这栋房子早就说要清扫一下,那老苍头却懒得什么似的总是推三搪四,这几天里大少爷与师父就要赶回来,这样脏还能住呀!”

另一个软软的声音笑了笑,道:

“明珠,这两天来大家哪一个不是提心吊胆,紧紧张张的?只有你还有闲情逸致拾掇房子,将就着大概清理一下得了。”

那娇柔的声音笑起来道:

“不行,庄主老爷交待了要打扫干净的,要不呀,我可得吃排头,来,小荷,你去拿抹布和水桶,先把这大厅洗清爽了,再整理别的房间……”一个细细的声音答应一声去了,那软软的声音道:“你先忙,我看看这房子,好久没有来过了……”脚步声传向这边,没一会,一个窈窕的少女悄生生的行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左盼右望,兴致像是蛮高。

怪不得声音有点熟悉,项真在书房门后一看,这少女不是那奚槐的妹子奚嫔是谁?可真巧。

他在尘埃满积的一张大师椅上坐下,微微闭目养神,片刻后,“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推开了。

半睁开眼,奚嫔那捂着嘴,傻着脸的惊慌失措模样完全印在项真的瞳仁上,她愣愣站着,眼珠子都有些发直了。

项真微微一笑,道:

“幸会,奚姑娘。”

奚嫔慌张的进来,匆匆掩上门,门又是“吱呀”一声,吓得她一哆嗦,神色惶惑的转向项真:“喂,你,你竟然还没有逃走?”

项真奇怪的道:

“逃走?为什么逃走?”

舐舐嘴唇,奚嫔急道:

“他们都在到处寻你,每个地方都有人,你好大胆,还敢藏在里面悠哉悠哉,当心没命……”项真笑笑,道:“我们是敌人,我有命没命,你急什么?”

奚嫔顿时一愣,呆在那里不能出言,是嘛,他们本是对立的地位,对方的生死祸福,关自己又有什么事呢?

不过,不过,真的不相干吗?不相干为什么自己会焦急?不相干自己应该早放声大叫着告警呀,这,这是什么原因呢?这……老天,羞死人了……她陡的双颊飞红,又羞又怯又急,手足无情的垂下头去,项真有趣的瞅着她,低低的道:“奚姑娘,首先,在下想弄点东西吃吃,大约已经快有四天没有粒米点水下肚了。”

奚嫔不由一惊,没来由的有些心痛:“什么?快有四天没有吃东西了?老天爷,你怎么受得住呀?就是折磨自己也不应该这样……”项真苦着脸摇头道:“在下没有发疯,折磨自己做甚?都是在令兄的龙王牢里享受到这些无上招待的。”

奚嫔睁大了眼,不信的道:“哥哥没有给你送饭?不会吧?……”摆摆手,项真道:“算了,现在不谈这些问题,到是姑娘你有没有办法弄些吃喝的东西来?”

奚嫔忽然舐舐嘴唇一笑,道:“你不怕我去告密?”

项真往大师椅上一靠,懒懒的道:“随你,他们想捉我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他们人多也是一样,昨晚上的场面你大约看见了。”

奚嫔神色变了变,犹有余悸的道:“你就那么狠,我躲在房里都清楚听到一声声的惨叫;那些哀嚎声、呻吟声在晚上听起来实在使人毛发悚然,一地的血,一地的凶器,直到今天早晨才收拾干净,庄子后的山上新起的坟堆延绵了一大片,看看,真不敢相信这只是你一个人干的……”项真疲乏的吁了口道,道:“本不想如此,奈何他们逼人大绝。”

奚嫔沉默了一下,道:“你等着,我先去为你找点吃的果腹,我看你很累……”微微抱拳,项真道:“谢了。”

临出门,奚嫔回过头来低细的道:“哦,这房子她们正在收拾,等一下就会来到这里;最好,你能换个地方,比较隐僻一点的地方……”项真用拇指朝上伸伸,道:“阁楼如何?”

奚嫔望了一眼,点点头,道:“你先待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她小心的启门出去了,脚步声逐渐消逝后,项真站了起来,但是,他却没有登上阁楼,微向房里一打量,身形一耸,已飘上了书房内的横梁,这根横梁有半尺宽窄,他刚好勉强俯在上面。

老实说,项真在江湖纵横了几近七八年的时光,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艰险诡诈的险境也处得腻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他表面淡然,骨子里却留神得紧,他明白情感与道义是怎么回事,他知道在什么关系下才有情感与道义的延展;这些使他谨慎而小心,他不愿再落入敌人之手,他不愿自己再一次的在死亡线上挣扎。

奚嫔,是在昨夜才认识的,而且,是他仇人的妹妹,在这种情形下,奚嫔没有告警,没有通风报讯,如说是什么原因,这或是一个崇尚英雄式男人的微妙心理,或是仁爱的自然流露,或者,嗯,那男女之间一点灵犀在相通?

他默默的等着,肚子越发饿得慌,口里越发渴得急,他从来不知道食物对于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需要,会有这么大的诱惑。

现在,奚嫔在做什么呢?她拿着食物又以什么理由来这里呢,这件在寻常时间简单而易为的事,在此情此景,却是极为艰辛的呢。

大煞手……第十一章斗智施谋老枯井

第十一章斗智施谋老枯井

约莫在半个时辰之后。

书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奚嫔提着一个盛满了菊花的竹蓝,脸上看得出是装做的镇定;小心翼翼的走进来,临进门,还朝后面张望了一下。

她向书房里扫视了一遍,匆匆登上那通向阁楼的楼梯,掀开了小木门,她低低叫了一声,挽着长裙爬了上去。

项真朝房门再看了一眼,身躯已似一抹流光般倏然掠射,在奚嫔尚未及关上那扇小木门之前,他已笑吟吟的站在奚嫔面前,快得宛如一阵风。

奚嫔吓得猛然朝后面退了两步,嘴巴刚刚张开,项真已嘘了一声,道:“现在才来?”

奚嫔捂着胸口,面色苍白的道:“你,你常常这么吓唬人?”

项真眨眨眼,道:“不,我怕有人跟你一起进来。”

奚嫔哼了一声,递过了手中竹篮,忿忿的道:“别以为只有你聪明……人家好心为你找食物,还被你吓得半死……”接过竹篮,项真一笑道:“原谅我疑心大重;唔,花底下大约就是吃的了。”

他把竹篮放在一张陈旧的破木桌上,几十朵缤纷的菊花底下铺着一层玫瑰色的绸中,用绸中包起菊花,嗯,下面并排摆着四只宝蓝色白边的瓷碗,半只芙蓉鸡,一条洒着翠色芹花的熏鱼,平碗口的小虾仁,另一碗是绿油油的火腿菜心,一包银丝卷放在一只锡壶的旁边,还有一块抹嘴拭手的洁净手绢。

咽了一口唾液,项真不由赞道:“好,色香味俱佳,令人看之食指大动,奚姑娘,多谢了。”

奚嫔哼了一声,坐到一张上了年岁的椅子上:“快吃吧,别再说好听的了,光是口里谢有什么用?谁知道你心里又在动什么鬼心眼呀……”项真拿起包在银丝卷里的一双竹筷,文文静静的吃了起来,奚嫔好像十分感觉兴趣的望着他,边低低的道:“喂,那锡壶里可不是酒,我怕你口渴,给你装了一壶茶来……”项真咽下口里的一块鸡肉,道:“难为你想得如此周到,只是少了一只可以盛茶的杯子。”

奚嫔微微一怔,失笑道:“啊,我真的忘了,拿这些东西的时候有点紧张……你就委屈一下对着壶嘴喝吧……”项真撕下一块熏鱼,用筷子夹着吃了,他吃得很慢,像是一口一口的品着味,动作非常斯文。

用手支着颐,奚嫔望着他道:“喂,我看你的出身教养一定不错,吃东西这么文静,就像我们女孩子一样……看你现在的情形,虽然相貌狰狞一点,可也不像个能狠得下心杀人的人,所以呀,论人论事的确不可以貌相……”项真就着壶嘴吸了口茶,道:“你多大了,奚姑娘?”

一朵红云飞上了奚嫔面颊,他羞涩的道:“你,你问这个干吗?”

项真笑笑,道:“黄毛丫头竟也敢对人评头论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奚嫔啐了一声,嗅道:“谁是黄毛丫头?过了年,我就二十一啦……”项真回头看看她,wωw奇書网看得十分仔细,一面嘴里嚼着东西,一面不住的“嗯”“嗯”点着头,眼也半眯着:“不错,果然算得上标致。”

奚嫔被他看得满脸通红,羞得垂下头去,低低的道:“喂,你这人怎么看人这么个看法……”项真点了点头,道:“肚子快饱了,眼睛也不能太委屈,此所谓饱餐秀色。”

又呻了一声,奚嫔嗔道:“缺德……”

她忽然又道:“喂,告诉我,你家住何处?”

项真再灌了一口茶,顿了顿,道:“长安。”

“长安?”奚嫔跟着念了一遍。

项真的目光里浮起一片淡蒙蒙的烟雾,低沉的道:“那是个很美的地方,有历代的宫陵城廊,有入画的小桥流水,有熙攘的长街六市,也有幽雅的曲巷回廊;看金阁飞檐,赏签管笛萧,游寂寂林泉,伤秋阳夕照,嗯,充满了情感,充满了浓馥的人情味……”奚嫔傻傻的听着,好半晌,她叹了口气:“项真,你一定读过不少书……”项真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读了多少书有何关系?现在还不是和所有的武林人物一样,是莽夫一个。”

奚嫔忽然有些冲动的想问项真一句话,她又急忙忍住了,沉默了一会,她轻轻的道:“项真,你的面容青肿乌紫血痕斑斑,看了使人心里都不舒服,为什么不洗干净?我想,洗净了会比现在好看得多。”

项真放下手中的竹筷,安详的道:“好看又有什么用呢?一个人的本性并不能由面孔代表,就像你刚才说的,人,不可以貌相。”

奚嫔怔了怔,咬咬嘴唇,换了个话题:“我装着去采花,到厨房里随便给你凑了点吃的,回来的时候,明珠刚好又被庄主唤了去,我已交待小荷,叫她先在外面歇着,我先进来看看有没有地方需要找木匠来修补……”项真问道:“明珠是谁?”

奚嫔“氨了一声,笑道:“是庄主的的妾侍,庄主原配夫人已在五年之前去世了。”

项真点点头,目光垂下,道:“有谁要来这里住?”

愣了愣,奚嫔想起哥哥早晨的话来;于是,她摇摇头,道:“我,我不能说。”

项真平静的一笑,道:“我知道是来,对付我的。”

奚嫔有些着急,她忙道:“不要怪我。我不能出卖我的哥哥,我不能过于对不起他……”也拖了一张破椅坐下,项真慢慢的道:“当然,我并未逼你说。”

奚嫔略一犹豫,道:“项真,你快走吧,不要再待下去了,这样,对你,对庄子里,都不会有好处,他们准备得很周到,全是对付你一个人……”项真轻轻摇晃着椅子,安详的道:“你哥哥与公孙樵峰需要受到惩罚,还有,我的友人与姐姐都陷落在你们庄里,至今下落不明……”奚嫔疑惑的道:“姐姐?你还有姐姐?”

项真道:“当然,就像你也有哥哥一样。”

摇摇头,奚嫔道:“但是,我哥哥说,他们掳来的女人中,有一个女的姓君,另一个不知道姓什么,却没有姓项的呀……”项真心弦痉挛了一下,低沉的道:“姓君的那位就是我的姐姐,是义姐。”

他看了奚嫔一眼,又道:“这与亲姐姐没有什么分别,他一直爱护我,照顾我,从很多年以前,我们已经相处在一起。”

奚嫔敏感的,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什么会颤抖了一下:“你,你们真是像姐弟一样相处?”

项真用手轻揉面孔,道:“只要我们彼此真的爱着对方,又何在乎相处时是不是亲的姐弟、姐弟很好,真的,很好……”“爱?”奚嫔有些莫明其妙的紧张,她问道:“什么性质的爱?”

项真默默注视着她,低沉的道:“为什么问这句话?”

奚嫔蓦的一惊,觉得面颊滚烫,她呐呐的道:“啊,我……我只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我想,你姐姐待你一定非常好……”项真淡淡一笑,道:“是的,非常好,她的伤势如何了?你哥哥告诉过你吧?”

奚嫔迷惘的摇摇头,道:“她曾受伤?我哥哥倒没有提起……”项真又道:“我的那位挚友包要花可受到折磨?”

奚嫔警觉的望着他,道:“我不晓得。”

伸展了一下双臂,项真闭嘴不再说话,奚嫔忽道:“项真,你想如何对付我哥哥?”

项真望望她,平静的道:“给他死亡。”

浑身突的一颤,奚嫔觉得一股凉气自背脊升起,她惊异的注视着项真,艰涩的道:“你……你还没有杀够?”

项真垂下目光,道:“这是仇恨,没有人能流黄龙的血,否则,这人定要以己身之血来补偿,奚姑娘,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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