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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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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扑上去一把抱住了袁盈。
“哎你干什么呀,你疯了吗?”袁盈惊得拼命掰沫蝉的手臂却掰不开。
“袁盈谢谢你。就算你不是为了我,我也要谢谢你!”沫蝉抱着袁盈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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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忙什么呢?明天见。】
63、枫香晚华静
沫蝉是在学校的实验室里找见江远枫的。5因是假期,整个实验楼都是静静的,沫蝉悄悄走进去,从后头伸手环住了他的腰。面颊贴在他背上,闻见他白袍上都染上了的香。
那是枫香,映如其名,是枫树的香脂凝成,是上好的香料,入药则解毒生肌。
江远枫身子便一紧,停下手中的实验,想要转回身来。沫蝉却抱紧了他,贴着他脊背说,“你先别动,听我说完。”
江远枫停住。
“首先我要说:对不起。像我这样蠢笨的家伙,你真是傻了才会喜欢我……”
“傻瓜。”江远枫扣住沫蝉的手,“就算你再蠢,我就是喜欢;更何况,去欧洲我原本就是要瞒着你——以我的智商,自然有把握不让蠢蠢的你猜着。”
沫蝉无奈轻笑,“还有:我不怕。不怕这病的痛苦,也不怕死。夹答列伤”
江远枫疼痛地将手臂后伸,反抱住沫蝉,“可是,我怕。”
沫蝉将脸紧贴在他白袍上,将眼泪都藏进他衣服里去,“我喜欢一句古老的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相信人生一世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比如我会遇见你,比如会让你爱上这个平凡的我……”
“所以如果死亡真的要这个时候来,我们谁都拦不住,那就让它来吧。”沫蝉在他背上蹭干眼泪,绕过去对他笑,“我希望捐献遗体,让你和周医生做实验,希望将来能救助其他的人。”
“我不准你再这样说!”
江远枫激动地转过身来,一把将沫蝉拥进怀里,“我不答应,你听见没!我会想办法治好你,我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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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岩,天边一钩残月。
莫邪躺在一张藤椅里,坐在天井里晒月亮。月光柔和罩在他身上,更衬得他一张脸苍白如纸。
椅旁吊着的熏球里的沉香燃尽了,莫愁静静转身取了香来续上,手腕的微微一颤惊动了莫邪,莫邪启眸望他,“怎么了?”
莫愁暗暗自责,“没事。我只是着急,此时正赶上月亏,月光这么弱,小爷的身子怎么能复原得快!”
月亮是他们的能量源。只可惜此时是残月,比满月小了多少倍。
莫邪轻哼,“你撒谎呢。”
莫愁捏着香箸,闭了闭眼。只好说实话,“红禾传来消息,说沫蝉跟江远枫和好了。还说,似乎江远枫从欧洲带回了什么药方,虽然没办法根治,但是多少能延长时间。”
莫邪没做声。
莫愁反倒更担心,默默递过去个粉彩茶盅。莫邪笑,“干嘛?让我摔?算了,我没力气。”
莫愁狐疑地瞅了莫邪好几眼,“您真的,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莫邪虚弱地笑,“她走之前,原本也是我跟她说,真的是我搞错了——我不是真的喜欢上她,而只是图新鲜。”
莫愁傻了,“您真这么说啊!”
莫邪面上依旧淡淡的,莫愁垂下头去,“终是,放不下舞雩?”
月色明灭,一只蝉不知怎地迷了路,竟然一头撞向莫邪来。落在莫邪襟上,兀自沙沙地叫。莫邪看它看得出了神,仿佛忘了回答莫愁的话。
他伸手点它额头,“笨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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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偶这亲妈来说,七夕不会错过。纵使未见,心早相思。下午见。】
64、胜却人间无数
沫蝉走的那天,莫邪没去送,是因为绿蚁病了。夹答列伤不知是什么急症,整个人宛如被扼着喉,绿蚁家人只得连夜来请莫邪。
这段日子绿蚁一直缠/绵病榻,夜晚睡觉盗汗又呓语,大夫找了不少,药吃了不知多少副,总不见起色。到后来,终是被她老祖母看出门道来。一日趁着她精神头尚好,她老祖母关起门来审问了她。
绿蚁还想隐瞒,可是这场来势汹汹的怪病也将她自己吓怕了,便跟老祖母承认,是她带人进了山洞,冲撞了肉身像。
老祖母听说便惊得面色惨白,忙叫人准备了三牲祭品,亲自带人去了山洞外祭拜。绿蚁的情况这才好起来,又逢沫蝉离去,绿蚁连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可是她却不忙着让人知道她康复,反倒爱娇地在榻上赖着,日日叫人去请莫邪来。
莫邪先前也病着,开始还推辞了不来,可终归是定了亲的,莫邪终究还是来了。
莫邪一进院子,绿蚁家一大家子人都迎出来,恭恭敬敬地行礼。夹答列伤绿蚁坐不住了,从房间里掀了被子就奔出来,扶着门框立在门口,远远瞄见那白衣清瘦的少年立在阳光里,弯腰下去扶起她家人的风采,嘴一扁哭出来,“你可情愿来了!”
家人们都避出去,绿蚁的房间里就剩下她跟莫邪。绿蚁早已一扫病容,娇颜上红晕点点,“我就知道你再不想来,今天也会来的——今天是七夕了。”
“七夕了?”莫邪片刻怔忡,“这样快。”
绿蚁一张俏脸都明亮起来,“你给我备了礼物是不是?我小妹都偷偷告诉我了,你让人抬着好大两个箱子来!”
莫邪皱眉。箱子里是祖父从山上送下来的鹿肉,最鲜嫩的梅花幼鹿。为免族人随意狩猎,他们在山上辟了牧场,专饲鹿羊獐狍,为族人提供新鲜肉食。只是这鹿肉是送给绿蚁一家人的,并非只给绿蚁。
绿蚁等得失望,望住他耳垂露出贪婪之色,“我要你耳上那月光石耳珰!”
月光对于他们有神奇的力量,他耳上那枚月光石更是他的标记。
“我该走了。”莫邪起身向外去。
“你这是怎么了!”绿蚁从榻上跌落下来,扯住他手臂,“从前对我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却成了这样!我知道我不能独占你,你注定有你的后宫……可是你好歹已经跟我订了亲,总归要高看一眼才是吧!”
莫邪霍地转头,“正是因为要高看你一眼,我才没有治你擅自带人去冲撞舞雩的罪!你可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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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夜,沫蝉却早早困了。尝了妈做的巧果,跟邻居女孩子穿了两下针,她就爬进被窝里去。许久了,沫蝉没有睡得这样黑甜过。
被褥仿佛江远枫的怀抱,枕席间似乎都染着他身上的枫香。她就像是迷路多时的孩子,终于跌跌撞撞回到了家。
江远枫费尽心思给她配了药,她服用了,虽无明显感觉,她却瞒着他,她只想让他安心。
只是黑甜的梦乡终究还是被猝然而至的低烧绞碎,她在梦里抱紧身子,牙关不由自主地磕撞。她在梦里被人一脚跌落漆黑山崖,猛地一震醒来。房间里空寂无声。
喉头肿胀,她呼吸不畅,她抱紧自己大口地呼吸——却忽然见窗外漫天飘起星光。
一颗,两颗,百颗,千颗……她的窗棂都被照亮,像是挂满了彩灯。她猛地想起是什么,从床上一头栽下来,跌跌撞撞跑到窗口去——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迢迢银汉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那些照亮她窗棂的,竟然是千只万只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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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快乐!谢谢蓝的大花~】
65、关关vs。雎鸠
翌日醒来,沫蝉竟觉神清气爽。5仿佛昨夜的低烧与窒息,都只是一梦。
好友关关养的公猫发情了,夜夜抓心挠肝地嚎,还到处撒尿。自家人倒也罢了,邻居却受不了了。关关自己不敢看小猫被阉,便拉沫蝉作陪。
“你猜我昨晚上收到了什么七夕礼物?”关关问。
“什么礼物?”
学校美术系顾姓才子,某日偶见蹲在路边喂猫的关关,惊为天人,追关关追得天下大乱。昨儿七夕,他定会绞尽脑汁。
“是萤火虫!”关关一脸惊恐,“他竟然从网上买了活的萤火虫,装在瓶子里给我寄过来!”
沫蝉的心便一跳,“那不是很浪漫么?”
原来萤火虫是从网上就能买到。她家楼下也住着几个女孩子,于是说不定昨夜窗外那万千萤火,只是她们的男朋友买来送给她们的吧?
“浪漫个P呀!”关关全身起鸡皮疙瘩,“50只啊都塞在那么巴掌大的瓶子里,等发到我手里,还能飞起来的就剩2、3只;其它的都给活活憋死了!”
向爱小动物的关关一抚手臂,“他那哪里是给我送礼物,根本是给我造业!”
沫蝉只能摇头。5顾才子忘了关关是保护小动物协会的志愿者,他这可是拍到马蹄子上了。
到了宠物医院,关关看公猫被抱上手术台还是红了眼圈,“沫蝉我出去买瓶水,你帮我看着雎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关关养的猫,当然该叫雎鸠。
看关关离去,雎鸠在手术台上撕心裂肺地叫。护士都愕,“不是都打麻药了吗,怎么还叫得这么大声?”
沫蝉一看这样不行,赶紧走过去安抚雎鸠,“小鸟你别叫了。我知道男的都不想当太监,可惜你是在人类世界,你就得遵守人类的规矩——如果不想当太监,那你就得出去当流浪猫。”
雎鸠又扯着脖子跟沫蝉叫,气急败坏似的。
眼见护士都揪不住了,沫蝉作势扬起手掌来,“别嚎了,表逼我一掌拍晕你!”
护士差点没笑喷出来,不过说也奇妙,雎鸠竟真的bia叽一下倒在手术台上了,直挺挺的,任人宰割的模样。
沫蝉舒口气,“麻药终于——发作了。”
医生给做手术,沫蝉也躲到门外去,关关那不争气的,正攥着水瓶子蹲那哭呢。
看见沫蝉出来,关关自己跟迷路的小猫似的,“小鸟它听话不?”
“嗯。”沫蝉当然不能说她威胁它那节。
关关这才破涕为笑,“沫蝉你知道么,我觉得你有魔力哎。我家里那些小祖宗,最开始连我的话都不听,可是哪怕是头一回见你,也都乖乖地听你的话。”
“呵呵呵,你当我是兽语美少女啊?”
沫蝉心说,那是因为关关心软,舍不得对那些上蹿下跳的小东西们来横的;她则不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对小动物的宠爱也要有原则。
话音未落,忽然听见里头一声嚎叫。不过不是雎鸠的,而是小护士的。两人回头,就看见雎鸠像一头凶猛的小老虎一般从门里冲出来,小护士满脸的血道子,从后头追出来。
医生还拎着手术器械冲出来,迷乱地望关关,“它,它宁死不阉!”
【小鸟猫为啥宁死不阉?乃们自行脑补先。下午见。】
66、猫狗大战
雎鸠跑了,沫蝉跟关关豁出命去追。5沫蝉这么拼命,更多还是因为兽医一句话:发情又发怒的公猫这么跑出去,一定是见人就挠,那都会给人家染上狂犬病的!
猫能飞檐走壁,沫蝉跟关关都只能在地上跳脚,一转眼雎鸠就没影儿了,沫蝉跟关关只能从医院门口分头两边各自去找。
沫蝉找得满头是汗,结果关关那边竟然还溜号儿了,她给沫蝉打电话来,“哎沫蝉,墙上竟然趴着只白毛红嘴的八哥,冲我打口哨喊‘美女’~~”
沫蝉原地翻了个白眼,“小动物协会的志愿者童鞋,你对动物再博爱,拜托也别滥情吧,你现在是在找雎鸠啊啊啊!”
关关委屈嘀咕了声,“你都不知道,白毛的八哥有多罕见;更何况还是红嘴的,还会对美女打口哨的……”
“关关,找雎鸠!”
“呃,嗻……”
电话挂断,沫蝉却冷不丁一凛。夹答列伤慢着,关关说什么白毛红嘴的八哥?
不会的。
就算如关关所说,这世上白毛红嘴的八哥罕见,却也并非只有青岩那一只。
可是如果不是青岩那一只,她昨晚烧又是怎么退的?
沫蝉立在原地,乱思纷纷。
前方忽然传来奇怪的声音。是猫叫,却不正常。沫蝉听出那是猫在喷——猫只有在遇见强敌、极端恐惧的时候,才会发出这样短促而激烈的喷气声!
沫蝉冲过去,是一条小巷,两侧高墙,前后无人。雎鸠就立在小巷中央,尾巴直立、四肢悚跳,猫毛扎撒得像个大鸡毛掸子,狠叨叨瞪着暗影里的某个方向。
“小鸟,小鸟?”沫蝉心也跟着揪起来,小心地唤着雎鸠,“小鸟你别怕,我来了。乖,到姐姐这儿来。”
雎鸠脊骨耸得跟赵州桥似的,听见沫蝉的嗓音,防备地快速扭头瞄了沫蝉一眼。待确定真的是沫蝉了,便换成嚎叫立在原地冲着沫蝉叫。沫蝉明白,它是叫她过去跟它一伙。沫蝉叹了口气,边走边数落它,“干嘛呀,是不是碰见别的公猫了?想决斗争夺女朋友啊?”
阴影里有什么隐约一动,那边就又是一声长嚎!
沫蝉叹了口气,“看你,好好当猫不好么,干嘛还学狼嚎?”
随着沫蝉走近,那暗影中仿佛又是什么一动!
这回沫蝉看见了,墨色暗影里,有纯白的身影一闪!
沫蝉惊得愣在原地,盯着暗影里的白影无法呼吸。那是条死胡同,白影想要转身回来夺路而逃,它猛地窜出来,开始还雄赳赳的雎鸠忽然被吓得一下子跳到沫蝉身上,伸出猫爪子死死勾住沫蝉的长发。
沫蝉低骂,“发/情的小子,你安分点儿!”
白影如电,从她眼前倏然而去,一双冰蓝眼瞳倏忽滑过她面庞。沫蝉定定怔住,猛地大喊,“你给我站住。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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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到底是谁来了啊啊啊?明天见。】
67、它受伤了
是白狼。夹答列伤沫蝉知道自己不会认错!
小巷细长,阳光都被削细了洒进来,白狼奔入光束里去,纯白的身子与强光融在一处,仿佛消失不见。可是沫蝉却知道,那不过是障眼法——因为沿着石路一直向前去,竟然淋淋地洒了一路的血滴!
就在强光尽头,那血还在滴落!
“你受伤了么?”沫蝉大喊,“那你就更不应该跑了。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让我带你去治伤,好不好?”
雎鸠被沫蝉抱着,一步一步走近白狼去,雎鸠就不干了,撕心裂肺地嚎,猫爪子快把沫蝉的头发都给薅光了。沫蝉拍它脑袋,“再捣乱,信不信我徒手阉了你啊?”
雎鸠狠狠地吸气,像是要背过气去一样。夹答列伤
强光尽头,仿佛轻轻一声冷哼。沫蝉抬眸望去,只见光束中缓缓析出纯白身影。此时看上去,它通身白毛仿佛白金织就,轻轻一动便是万千光华。
别说沫蝉,就连一直折腾的雎鸠也安静下来,转着一双猫眼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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