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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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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白狼。



【小爷,想不到沫蝉有这一手吧?沫蝉呢,日后的路又该怎么走?稍后第五更。】

75、我不会告诉你那个秘密(第五更)

沫蝉霍地扬起下颌,眸色一寒,“周医生,我愿意死后捐献遗体,希望能救助更多狂犬病患者;但是我还活着的时候,却不愿意成为小白鼠!对不起周医生,我希望你尊重我的私隐权。5”

沫蝉说完转身就走,江远枫赶紧追出来,“沫蝉,沫蝉你别激动!”

沫蝉转头笑着望江远枫,“怎么,连你也想问我同样的问题么?远枫,你觉得你比周医生更有资格来追问我日常生活的一举一动,只因为你是我爱着的人,是吗?”

“沫蝉!”江远枫扯住沫蝉手臂,“就算周叔叔和我追问,也都是为了你好,是想要治疗你的病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这个问题这样敏/感!”

“中国历来行医的标准都是望闻问切,问诊是必不可少的步骤,小婵你究竟在怀疑什么,又因为什么而这么抗拒?峥”



两人都激动,医院的走廊又一贯拢音,两人的拉扯便引来许多目光。

江远枫却顾不得了客。

他想知道,沫蝉这是怎么了。如果是从前的她,这样一件事她就算不高兴,也不至于激动若斯。

“谁在这里喧哗?”人群一分,一个威严的嗓音冰凉凉地刺过来。

江远枫怔住,手停在半空。他用力呼吸,收敛神色,这才恭敬转身,“妈妈。对不起,是我。”

沫蝉也一震。

江夫人走到沫蝉眼前来,上上下下打量沫蝉,“这位小姐是哪位?是我们江宁医院的患者么?请问小姐这样激动,在医院大吵大喊,是因为不满我们的医疗工作么?”

“哪里不满请直接告诉我。如果真是我们的错,我立即叫他们改正。”

沫蝉知道之前是自己失仪,这是囧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江远枫跨前一步挡住沫蝉,“妈妈,她就是小婵。”

江夫人笑了,只是那笑更加冰冷。她转头向院办公室主任说,“不好意思,都是小枫不好。这里的局面交给你了,我先带他们进去谈。5”

院办公室主任赶紧躬身应诺,随即带人向围观的患者解释,然后劝散众人。



江夫人带江远枫和沫蝉进周医生的办公室,周医生连忙起身让出座位,江夫人一边走到桌边去一边脱下与洋装配套的丝网手套与帽上半垂的面纱。恰好垂首,看见了摊开在桌面上的病历,那上头赫然写着沫蝉的名字。

江夫人就笑了,扭头盯了周医生一眼,“老周,你果然是看着小枫长大的,就连小枫这点子心事,你竟然比我这个当妈的知道的还早!”

周医生便惊了,赶紧走上前来鞠躬,“哎哟,嫂子,你看这……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我以为这件事你和院长早就知道了。”

江远枫更是尴尬,急忙解释,“妈妈,这不关周叔叔的事,是我求他不要说出去。”

“小枫,你果然长大了。”江夫人伸出摘掉了手套的手,轻轻抿了抿儿子的鬓角,“看看,你都长这么高了,比妈妈都高了一大截。”

江夫人目光再转向沫蝉,“就因为你长大了,你便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主,不用再禀告父母了,是不是!”

“妈妈!”江远枫当着沫蝉的面,尴尬难当。

江夫人冷冷盯着沫蝉,“上回是圆圆跟我说,夏沫蝉是她的姐妹儿;而你也是看在圆圆的面子上,才跟这个叫小婵的私下联络……如今看来,原来都不是!”

江夫人坐下,下颌高高,“你不用解释了,我已经查过医院这些日子来的档案。你消耗在她身上的资源,可不少了。不用我一笔一笔跟你算清楚,那些药材、器械、试剂、人工……都需要多少钱吧!”

“更何况,”江夫人面色在幽暗的光下更显刻薄,“她是个狂犬病发作了的人……如此看来,她可真是个不祥的人呢!”

江远枫还想分辩,沫蝉却听不下去了。她笑,“江夫人您好,首先请容晚辈给您鞠个躬。为今天在医院的唐突道个歉。”

“然后,还请江夫人不要再说钱不钱的这些话。不是我不知道这些要花钱,只是我觉得这样俗气的话从高贵的您口中说出来,实在不雅。”

沫蝉深吸口气,“既然江夫人您要回报,那也简单:请您将详单给我吧,我自己还钱。如果我活着的时候还不上的话,那我现在就签文件,将我身上的器官哪个能用的都留给江宁医院……您看这总行了吧!”

“小婵!”江远枫大恸。

沫蝉转头望江远枫,用力一笑,“好了我说完了。远枫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各位,再见。”

沫蝉转身出去,江远枫要追上来,江夫人喝止,“小枫!”

江宁医院的格局,沫蝉早已烂熟于心。她看见江远枫终究还是追了出来,可是她选了边门小路匆匆离去,不想让江远枫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她只想躲起来自己哭。



医院后门是一条僻静的小巷。因为医院太平间的车子经常从这里进出,所以人们都避开这里,此时虽然是大白天,整个巷子却也没有一个人。

沫蝉选了这里,坐下来背靠着墙壁哭。

在这里就算她放声大哭,也不会有人听见;就算听见,也只会以为是从太平间的方向传来的死者的家属的哭声。

“为什么哭啊?”

出乎沫蝉预料,这里却竟然真的有人!

沫蝉扭头去看,跟她并列,更向巷子深处,立在墙影里,一个窈窕的女子。穿旗袍,腰身极好看。更妙的是那根藕似的手臂,擎起来,举着极细的香烟。烟雾弥漫起来,遮住那女人的眉眼,影绰绰地看不清。

“呃,没事。”沫蝉不想被人窥破,只说,“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了吧?”

想来可能是有家属刚进太平间吧,所以正在这儿独自抽烟难过呢。同是天涯沦落人,沫蝉也觉得自己好像没必要那么难过了。在生死面前,也许什么窝囊事儿都能看得开了。

那女子却笑了,“嗯,看你的模样,怕也是被人嫌弃了吧?恋上公子哥儿了,却被人家人看不起……”

沫蝉说不出话来。想来那女的能猜到也正常吧,毕竟这个世界千百年来一直都有这样的老梗日日夜夜地发生着,稍微有点阅历的女子,一眼便能看透了。

“小妹妹不是我说你哟,真的不好为了公子哥儿就委屈了自己的。你以为你委曲求全,将来嫁进去就好了?我告诉你哟,那真的不能代表什么的——就算娶了你,他日后一样可以花天酒地,发现更新鲜的猎物;而你呢,在那金丝鸟笼里守活寡不算,还要日日对着看不上你的公婆。那才叫,生不如死哟。”

虽然那女子说的不全对,沫蝉却也点了点头。她虽然相信江远枫不是那样猎艳的人,但是江家的态度倒也差不多。

“我不是因为他是富家公子才喜欢他,我只是因为他是他。”沫蝉说着自己都苦笑了声,“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假惺惺呢?算了,我还是不说了吧。”

沫蝉起身,“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再见。”

走到巷子口,沫蝉下意识再扭头回去望一眼那个女子。之前没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只觉她穿旗袍的身段可真是好看,头发也都是烫成古老的波浪纹,服帖在头皮上——可是这一回头,那墙影深处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在?

沫蝉怔住,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她似乎眼熟了——她的样子,像足了《花样年华》里的张曼玉;或者说,还要再古老一点,像是把穿旗袍的张曼玉嵌入30年代上海滩的背景里去一般。

也许时尚几番轮回,终究还是要走到复古的路数上来吧。



陪妈吃过晚饭,沫蝉就早早窝进自己房间去。

窗户上忽然啪嗒啪嗒地响。

楼下就是路灯,窗玻璃上有反光,于是经常有弄不清状况的蛾子五迷三道地撞上来,就是这种啪嗒啪嗒的声音。沫蝉转头去望,却愕然发现,窗外的确是悬着个忽扇着翅膀的,却压根不是飞蛾——

是那只流氓八哥,在外头用翅膀扇着窗户,仿佛想要进来。

沫蝉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只能叹了口气起身到窗口去,打开窗,“进来吧,二货。”



【宁愿得罪江夫人,也不愿出卖那个人啊……稍后第六更。】

76、莫言的进攻(第六更)

在青岩它曾欠揍地跟她说“你死定了”,她回它一句“二货”都便宜它了。5

流氓八哥恼得扇乎着翅膀不肯进来,仿佛不进来了就不是二货了。

沫蝉轻哼,到厨房倒了些小米来搁在小碟子里,又搁了些小虾干,回头又用电苍蝇拍干掉两只苍蝇,一起端过来递给八哥,“饿了吧?到我碗里来!”

二货看见碟子里香喷喷的吃食,眼睛都直了,拍着翅膀悬飞在窗口,很是犹豫是要肚子呢,还是要节操呢?

二货还是飞过窗棂来,有点不情不愿,也有点扭扭捏捏,背身儿对着沫蝉,咚咚咚叨着吃了峥。

沫蝉叹了口气,冷不防给了二货凤头一下,“喂,我问你,白狼被攻击的时候,你怎不帮忙?还站墙头上冲美女吹口哨哈?”

二货这个悲愤,扭头叫,像在伸冤。可惜沫蝉听不懂,回手又给了它一下,“你吃饱了就飞小红那去。我今晚可不准备招待你,你个汉奸。”

二货八哥气得扇乎翅膀,赌气似的故意飞到衣柜顶上去,居高临下缩回翅膀闭上眼睛要睡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跩样客。

沫蝉使劲瞪它,“诶,我听说凤头八哥一般都是黑毛的,怎么偏你长了一身白毛啊?你说你是不是白化病啊?”

二货转着小脑袋瞅着沫蝉。

沫蝉看它还不下来,就故意使坏,“……听说如果是八哥得白化病的话,还会坏掉小鸡。鸡。”

“嘎”地一声,二货猛地从衣柜上直飞而下,像鹞子扑鸡似的直冲沫蝉飞过来。

“你干嘛?”沫蝉吓得退开一步。

二货掠过沫蝉,向着窗口直飞出去,还回头继续怨念盯沫蝉,边飞边念叨,“气死我啦,气死我啦……”

看着它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空深处,沫蝉缓缓笑开。

嗯,心情缓解多了。

只是还是忍不住要问:这只一向不待见她的八哥,怎么会忽然飞到她窗口来,供她这么一顿消遣?

是谁,叫它来的?

或者反过来说,这只二货八哥虽然这么二,可是却是眼高过顶的。这个世界上它也许只肯听一个人的话,是不是?

沫蝉想了想,还是按开手机,翻到白天莫邪给她的电话记录。给那个号码发过去一条短信,最简单的两个字:谢了。



时间过得很快,暑假结束,新学期来临。

这中间江远枫也好几次给沫蝉打过电话,可是沫蝉都没有接。不是生他的气,只是不知道在电话里该说什么。5其实他也无辜,又何必让他夹在中间为难?

这期间,她还阴差阳错地去了一间小诊所。诊所大夫一看就有江湖郎中的气质,说起话来云遮雾罩,具体问他能看哪科,他说他内外妇儿兽,全才!

沫蝉就跟他聊狂犬病,说这病怎么那么厉害啊?只是咬破一个小口,也没伤骨头掉肉的,怎么就能要人的命了?

江湖郎中拿出说书的架势来,“一看小妹妹你这话,就知道你低估了唾液的能耐。唾液是什么?消化液啊!看似无害,实则是有腐蚀的能力的!而这狂犬病,病毒主要就是存在于动物的唾液中的,不折骨头不掉肉,它却能轻轻松松腐坏了你的躯体。”

沫蝉就出神,“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也许有什么的唾液,也是可能反过来抑制、甚至治疗狂犬病的呢?”

江湖郎中转了转脑袋,遂点头,“应该是这个道理!就像中医说,吃什么补什么,唾液里的毒自然也该唾液来解!”

那江湖郎中上上下下又瞄了一眼沫蝉的脸蛋儿和身材,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小妹妹,我告诉你说哦,狗唾液里的东西进入你的体/内,就像狗侵入了你身子一样;反过来说,再用别的唾液治疗的话,那就又是别的东西的身/体一部分侵入了你的体/内哟……”

沫蝉一哆嗦,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冷笑一声直视那江湖郎中猥琐的眼睛,“那大夫你说,‘叉你双眼’是不是也算我的一部分侵入了你的体/内啊?”

江湖郎中登时吓的满脸的猥琐散去。沫蝉冷笑起身。

那郎中还好意思追着喊,“哎,你没给钱呢!”

“好你稍等。”沫蝉继续好脾气地笑,“我兜里没零钱,我到隔壁小卖铺买瓶水。”

两分钟,沫蝉回来,将一大叠钞票慷慨地拍在桌上,“钱,慢慢花。”

江湖郎中一口气噎着,沫蝉拍在他桌上的竟然是厚厚的一叠冥币。



江湖郎中是欠揍,可是他倒是帮沫蝉解决了一个疑问。

尽管自从暑假去了青岩以来,遇见的人、经过的事,都在挑战着她的知识背景,与从前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可是许多事情已经容不得她不信——更何况唾液的事是被现代医学证明了的,是周医生真真切切地展示给她看,她伤口那处的病毒是的确被杀死过的。

——莫邪说:我绝不会让你死,只要你在我身边。

——每一次他舔了她,她的烧就会退了。

虽然直到这一刻还是不敢相信,可是她还是选择了相信。

尤其,那一串脚印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如果他真的是白狼,那么他的唾液里含有可以抑制狂犬病毒的成分,便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沫蝉立在小巷里抬头望天空,一时之间无法分清自己心中的情绪,究竟是喜,是忧。

只是明白,从此她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将与从前所以为的,不同了。而不管她接受还是不接受,她都只能适应。



新生入学,沫蝉去接站。

看见莫言和莫愁从火车里走出来,忍不住冲过来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同时抱住两大帅哥。

其实她早就从车窗里看见了,车厢里有好几个美女一直在偷偷地看他们两个。等到他们两个下车,月台上其他车厢的美眉们也都忍不住驻足回首。

这两个家伙,一个一身纯黑真丝改良西装,一个粉T恤配蓝牛仔裤;两个类型,却是同样又高又帅,不谋杀美女们的目光才怪咧。

同时拥住两大帅哥的同时,沫蝉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被嫉妒得恨不得万箭穿身——嗯,这辈子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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