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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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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杨白月点点头。李兰菱说:“姐姐有何打算,我打算找个地方隐居下来,姐姐呢?”杨白月说:“我要找到袁大哥。”李兰菱点头说:“我陪你找吧,反正隐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杨白月叹说:“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也想不到,我的命运,会是这样。”李兰菱摇头说:“这也不是人力所能掌控,尤其是身在江湖,姐姐别多想了,先好好休息吧。”
忽然间外面传来马啸之声,两人扭头看去,只见柳冯急匆匆而来,一见二人,登时一惊。李兰菱扭过头去,看着燃烧的火焰,心境,也如同烈火一样熊熊燃烧。
柳冯颤声说:“你们,你们在这里?”杨白月问:“是啊,柳兄,你怎么来了?”柳冯哦了一声,回过神来,说:“我,我听说你被追杀,所以到处找你,可算找到了你。”李兰菱起身来,走到庙外,杨白月起身说:“兰菱,你怎么走了?”李兰菱淡然说:“我当然要走,杨姐姐也不用我照顾了。”她上了马,忽然盯着柳冯说:“希望在对杨姐姐的时候,你不会有什么为难之处。”
柳冯全身一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有清冷的风,似乎在敲击他沉痛的心灵,他朝思暮想,就是能够见上李兰菱一面,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面竟然是这么的出乎意料,匆匆而来,带着诡异而失落的色彩,匆匆而去。
李兰菱一路狂奔,从黑夜走向白天,却不知道应该走向何处。忽然想起林夫人给的白玉盒子来,打开一看,除了一对白玉镯子外,分明有一封信。李兰菱心里一颤,急忙打开信来,只见信上分明写道:“兰菱,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和小连已经离开人间,随着江南山庄最后的烈火,彻底消失。小连的身上有你的信物,那便算是替你死了吧,希望江湖的厮杀和朝廷的追杀永远离开。你不必为此感到伤心,如风是我和小连最后的等待,唯一的希望所在,也是我们生活的全部意义。但是苍天毕竟不会垂怜等待的人,习惯了遵守上天安排的人,终于不再面对上天制定的生老病死,相聚别离,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一种无拘无束的自由。你选择隐居,这于你而言,或许正是一件好事,一个女人,很难有自己作主的时候,我们做到了,希望你也能做到。”
李兰菱心里一抖,急忙往江南山庄赶去。
江南山庄是那么的哀婉,废墟残垣,断壁如眼泪般模糊。李兰菱颓然的站在庄外,感觉心头的眼泪,流遍全身,终于从眼中缓缓流淌,随之麻木了几乎所有的感觉。
朱红衣叹了口气,她感觉到了李兰菱悲痛的心情,却没有感到自己的快乐,她来到院内,忽然听到冷秋水的声音传来,“朱小姐,看来你身体越来越好了,身边也不再需要丫头。”
朱红衣说:“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别费心了,快走吧。”冷秋水来到朱红衣身边,轻声说:“现在兰花仙子无人能敌,你不觉得很失败吗?”朱红衣冷漠的说:“失败?别人的得失,与我何干?冷秋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帮你实现你权力的抱负,我朱红衣最讨厌女人玩弄权力,那本该属于男人的事情。”
冷秋水笑说:“这话从朱小姐口中传出来,可也当真好笑。”
五十六、迷梦因风无限好 人生随缘谁超脱
朱红衣说:“好笑与否,我自有分寸。冷秋水,我只有一句忠告,如果你执迷不悟,毁掉的,只是你自己。”冷秋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我终于知道为何斗不过欧阳无双了,她善于找人帮忙,而我,还没有说出原因,就吃了闭门羹。朱小姐,饶是如此,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要的赵霆,或许我可以帮忙。”
朱红衣淡然一笑,说:“谁说我要赵霆?男女之事,岂能强求?”
冷秋水仰天长笑良久,方才狠狠的说:“好,冷某已经厚颜求人,奈何小姐无动于衷,冷某素来知道朱小姐的厉害,但是不管怎样,冷某都毫无畏惧。等到我一统武林的时候,别说你的货运行,就是你江南钱庄,也未必能够保全。你还有选择的机会,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但你毕竟不是神仙,你掌控的仅仅是一点神奇的力量,而不是命运。”
朱红衣依然平静的说:“这正是全部的真谛,你我都解不开命运的纠结,冷秋水,你记住我的话,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冷秋水哈哈大笑起来,飞身离去。
余梓快步走出来,急切的问:“冷秋水几近丧心病狂,你为何要如此强硬的拒绝。”朱红衣依然冰冷的说:“你懂什么,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一统武林,也没想过有人能一统武林。你也别担心,你的货运行,你心血的凝结,也不会葬送在冷秋水手上。”
余梓说:“小姐,为何你总是高高在上,未卜先知,你到底在圣女那里学到了多少东西?”朱红衣转头看着余梓的脸,说:“不管我学了多少东西,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做你自己的事情。”说完转身离去。余梓忽然说:“那我心里的想法,你一定已经猜到了。”朱红衣停了下来,说:“不是猜到,是看到。收起你的心思,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商人,既没有品行,更谈不上优秀,我怎么会看上你?”
余梓说:“你心里只有赵霆,可他,他心里明明没有你。”
朱红衣愤怒的转身盯着赵霆,说:“你给我住嘴!”她感到眼角的泪水似乎便要流出,遂转身淡淡的说:“我当然知道,可那就是我转而投向你的理由吗?你见一个爱一个满脑子都是淫亵猥琐的念头,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感到恶心难受,所以,你最好杜绝你所有的奢望。”余梓忽然笑了起来,说:“那我也未必见到一个高贵善良的朱小姐啊,商人重利轻别离,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倾慕小姐,并不是因为你富可敌国,也不是因为你神机妙算,只因为我忽然看到一个平凡而普通的女人,她需要呵护,如同茫茫人海中任何一个四面碰壁的女人一般。而我,恰好愿意而且强烈的期望成为呵护她的人,这是我最终的感觉,也是我坚定的信念。我承认我不但算不上高尚,甚至有些卑鄙下流,但那就能否定我仰慕你的事实吗?”
朱红衣全身一颤,淡淡的说:“那就请你再承认一个事实,一个我不接受你的事实,我想去见圣女,或许,我会陪着圣女度过余生,来偿还我所有因为无知、年少轻狂而犯下的罪孽。”余梓急忙说:“不,你的命运不在那里,如果在那里,圣女就不会让你出来。”朱红衣忽然愤怒的说:“够了,你说得够多了,今天说的一切,我们都需要忘记!”她一挥衣袖,两个人同时倒在地上,只有满院的风,还在孤独的流淌。
朱红衣醒来的时候,似乎果真忘记了方才的一切,只是心口依然感觉疼痛难忍,她带着悲伤的心情,在庄内来回走了良久,这才回到空旷的房间里。
风从窗户缝隙里轻轻的吹了进来,像是低低的倾诉。
朱红衣卸下钗环,忽然间镜子里出现一幅画面,她看到年轻的自己,挣扎着死去的样子,她心里一紧,向四周看去。
空中依然弥漫着悲凉的味道,朱红衣感到从内心深处越来越蔓延肆虐的惶恐,她惊惧的看着四周,似乎看到自己撕心裂肺的惨叫和难舍难分的痛苦,她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预感,为什么从有了通灵预感的法力后,这可怕的感觉总是笼罩着自己,悲伤时,快乐时,安静时,喧闹时,白天和黑夜这感觉如影随形,狰狞可怖。
余梓推开门,看着朱红衣在镜前发呆,遂奇怪的说:“怎么了,大小姐好像不舒服?是不是余某招待不周,我让丫头们……”
朱红衣转头看着余梓,摇头说:“不用了,你知道我不想用丫头,我想我还是亲力亲为的好,圣女可能也是这个意思。”
余梓笑说:“大小姐今天说话好像有些语无伦次,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朱红衣喃喃的说:“没什么,什么都没有,没什么。”余梓坐在桌旁,说:“旁人都以为,小姐美貌智慧并重,才华温柔同存,再无任何忧虑,可在余某眼里,大小姐今日的心境,可算不上好。”朱红衣无奈的看着余梓,说:“你怎么知道?”
余梓走过去说:“大小姐这几日一直都心神不宁,说句不该说的话,大小姐是不是感情上遇到了什么问题,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或是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喜欢上了你?大小姐是圣女的弟子,圣女法力旷绝古今,所以大小姐总不可能是遇上一个打不过的仇家。”
朱红衣一笑,说:“你还不笨,难怪爹这么欣赏你,不过,你也不必沾沾自喜,这些道理,谁都知道,何况我喜欢赵霆,对你也不是什么秘密。”
余梓说:“是,我还要替小姐保守秘密呢。不过话说回来,赵霆本来就和你有婚约在先,这也是很多人知道的。”朱红衣说:“谁还讲婚约,况且只不过是指腹为婚那种,现在谁还信这玩意。”
余梓笑了一笑,说:“不过赵霆始终是人中龙凤,玉树临风,堪比潘安宋玉,当世罕见,所以大小姐念念不忘。但是……”朱红衣闭上双眼,说:“你现在说话越来越直接了,谁让你这么和我说话,你出去吧,你说的虽然也对,可对我无用,道理谁不明白?”余梓凑上前说:“大小姐就是不明白,虽然赵霆是一棵玉树,可他毕竟只是一棵,大小姐回头一看,天下有多少森林,他们一样郁郁葱葱,充满了引人入胜的激情,和你所需要的一切。”
朱红衣霍然起身,说:“怎么我看不出来?余梓,我想休息了,你去吧。”余梓微微一笑,朱红衣来到床前,回头看着余梓,有些生气的说:“你怎么还不走?”余梓面带微笑,看着朱红衣。朱红衣怒说:“你笑什么?”
余梓说:“我笑大小姐根本不懂男人。”朱红衣冷哼一声,坐了下来,问:“怎么个说法?”余梓说:“大小姐希望从赵霆身上得到什么?他精致而完美的肉体,坦荡而宽阔的情怀,还是细心而温柔的照顾?”朱红衣不屑的说:“我以为你说出什么鸿篇大论,莫明其妙,我想要什么,与你何干?”
余梓说:“所谓一叶障目,大小姐其实被一个美丽的外表蒙蔽了双眼,只要你睁开眼睛,就会找到更好的。”朱红衣说:“难道是你?可笑,荒唐,我实在看不出你有什么值得称道之处。”
余梓上前说:“那可不一定。”朱红衣怒说:“滚开!”伸手往余梓脸上拍去。余梓一把抓住朱红衣的手,邪邪的笑说:“大小姐不必愤怒,让我来告诉你我有什么值得称道之处!”朱红衣有些惶恐的说:“你要干什么?”
余梓忽然搂住朱红衣,紧紧的抱着她,使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朱红衣正要发怒,余梓蒙住她的眼睛,柔声说:“别看,用你的感觉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区别,我,和他?”余梓的语声几近愤怒,朱红衣正要挣扎,余梓忽然将她往床上一放,伏在她身上,有些愤怒的说:“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和别的女人一样的女人,只不过你命好有一个有钱的父亲,你就可以在我面前颐指气使让我干这干那吗?爱情、男人,其实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今天我就来教教你。”朱红衣本来想要反抗,然而当余梓激情的嘴唇闻到她颤抖的双唇时,她忽然感到全身瘫软般的无力,她仿佛变成一只受伤的小鸟,需要别人爱怜的抚摸,而这里只有余梓。
余梓几近疯狂的亲吻着朱红衣,他的动作放肆而激烈,片刻便将朱红衣的衣衫剥尽,美丽的肌肤在他眼里闪烁着晶莹而战栗的光泽,他多日的愤怒终于蓬勃的爆发,他喃喃的说着:“我让你看不起我,我让你奚落我,我让你对我无礼……”朱红衣闭上双眼,想象着身上放肆动荡的是赵霆矫健的身影,渐渐那身影一片混乱,她觉得是谁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感到销魂蚀骨的快乐,自由自在的快乐……
一席缠绵风云后,百花散落气如丝。朱红衣凝视着睡熟的余梓,在烛光的映照下,余梓毫无遮掩的身体显得那么诱人,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安静的欣赏,如此直接的端详男人的身体,余梓不像她所以为的那样是一个文弱单薄的生意人,他的身体如同她想象中的赵霆那般矫健,他起伏的胸膛宽阔结实,紧绷的肌肉上凝结着还未散去的汗珠,散发着男人特有的味道,引人入胜的味道,她的手滑过他的小腹,停在他两腿之间,便是那神奇的玩意使她刚才如此销魂,她淡然一笑,刚才的一切如同浮光掠影,刹那间又在脑海中纠结。
五十七、花色正好便欲败 人间几回谢芳菲
余梓睁开双眼,慵懒的看着朱红衣,他不明白为何刚才会有如此的冲动,但是似乎这冲动并未使他后悔,他笑说:“怎么样?是不是因为一棵大树而忽略了整个森林?其实世上的男人女人都一样,所谓的爱情,或许并不那么重要,或者随手可得。”
朱红衣躺在余梓怀里,紧紧的搂着余梓的身体,缓缓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余梓翻身压在朱红衣身上,俯首看着朱红衣,调笑说:“你马上就知道了。”朱红衣用手拦着余梓的脸,说:“快睡了。”余梓笑说:“拦着上面是没有用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朱红衣感到余梓的下体渐渐膨胀,像是一把利剑刺透她脆弱的灵魂,奇妙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奇怪为何自己对于赵霆如此疯狂执着的爱情,却抵挡不住这一刻奇妙的结合。
朱红衣的动作渐渐也如同余梓一般疯狂,两个纠结缠绕的人,如同烛火般摇曳着扭曲的身体,颤抖而炽烈的燃烧着,呓语般迷茫的声音,像是笼罩理智的迷雾,通往天国的指引,将他们带往一个与世隔绝,渺茫而神奇的地方。
忽然间他们大叫一声,像是从九天高处忽然坠落,朱红衣紧紧的盯着余梓紧绷的面孔,似乎凝视一幅美丽的画卷,然后看着余梓瘫软在她身上,她紧紧的搂着余梓,仿佛搂着一个完美的梦,生怕少了些许碎片……
当阳光再次照射在她慵懒的脸上时,她努力的闭上眼睛,想要忘记所有的一切,但那混沌一样的感觉,却再次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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