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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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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菱斗到紧处,忽然想镜子剑法最大的长处岂非正是以逸待劳,这云起师太论功夫并不是绝顶高手,不过逞能狠了一点而已,当下剑招动处,人已经似隐于镜后一般,出招徐徐缓缓,然而在云起看来却是险境重生,似乎自己刚刚刺出的剑,劲力都一一反了过来。
于暗处者识更清,一剑封锁老尼心。玄铁丝剑跌落处,僧袖半损风也倾。
冰冷的玉剑抵在云起的脖子上,叶小倩青袖拂动,劲风扑出,剑向旁边移了一点。云起挥袖打来,李兰菱退后几步,高声说:“师太住手,胜负已分,李某根本没有杀人,请师太自己查明真相。”说完拉着林玉笙飘飞而出。
三十四回:不知谁人暗相报 訇然振动如雷霆
雪花大片大片的迎面扑来,林玉笙小心的说:“这个师太真火爆。”李兰菱冷冷的哼了一声,忽然想到欧阳无双来了这里,怎么西陵派的师太也来了这里,这里难道有什么武林聚会,还是大家都顺道经过?
林玉笙又说:“她怎么能平白无故的冤枉人呢!”李兰菱说:“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曾经被你天涯海角的追吗?”林玉笙说:“我已经相信你了,那现在怎么办?”李兰菱说:“正派始终应该秉公处理,倘若胡乱诬陷好人,那也算不上什么正派!”林玉笙说:“那个陷害你的欧阳无双也太过分了。”
李兰菱心里想:这欧阳无双不是过分,简直就是淫荡无耻,卑鄙下流,这种女人真应该一剑一个透明窟窿,让她永生永世都没有出头之日!
天色越来越冷,林玉笙忽然想到马匹,说:“我们的马和行李都不在了,我回去拿。”李兰菱叫住他说:“不必了,行走江湖,一剑足矣,我倒是要找个地方铸造点暗器,不要玉兰花形状的了,免得有人陷害。”
林玉笙点头说:“对,那,我们身上都没有银子,怎么走啊?”李兰菱说:“随便到一个地方不就有了吗?这里不远就是江南钱庄,那可是天下首富开设,有多少钱不够你用啊。”林玉笙说:“这么有钱的人家,肯定请了不少高手。”
李兰菱哼了一声,说:“防的没有偷的精,你要没胆,就别去。”林玉笙跟着李兰菱,一直走到天明,一路上不断运行内劲,气血充盈,方才不致被冻,但是实在已经困乏得不行了。李兰菱说:“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林玉笙问:“咱们身上带钱了吗?”李兰菱说:“跟着我就行了嘛,没钱不可以跑啊。”
两人到了客栈,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李兰菱方才叫来小二,说:“这顿饭钱先记着,再给我们两间上房,明日一并和你们算了。”小二搓着手,指着墙壁说:“客官没看到本店的规矩吗?”李兰菱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本小利薄,恕不赊欠。”当下说:“是个酒店都这么写,去叫你们掌柜的来,我的钱掉了,明日自然有人给我送来。”小二叫来掌柜的,那掌柜的眯缝着眼打量着李兰菱,忽然大声说:“又是一个吃白食的,不行,明天,明天我到哪里找人?看你穿的也不差啊,想赖帐啊,我告诉你姑娘,我王老虎可不是盖的……”林玉笙拿出刀来,说:“要不我这刀放你这里!”
掌柜的退了一步,惊吓似的叫着:“江湖中人了不起啊,告诉你我也有道上的朋友,打架是不是,来人!”李兰菱正要发怒,忽然听到一个年轻男子声音说:“多大的事情,不就是钱嘛,钱是小事,何必伤了和气呢?”
李兰菱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衣饰华丽的年轻公子,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鬓角若有情,眉目剪画屏,宛如神仙公子一般,意态潇洒从容。那掌柜的急忙点头哈腰的说:“余公子,打扰您了,就是这两个小子,不懂事,余公子这边请。”
那姓余的掏出一锭银子,说:“大家都是朋友,这银子先拿着,这两位若是还有吩咐,也只管从我身上扣吧。”李兰菱冷笑说:“好阔气的少爷,不过本姑娘不喜欢,要摆阔气勾引良家妇女,也不看看你姑奶奶的心情,这钱,要么我抢过来,要么你拿走。”
姓余的倒也没有多说,只是很优雅的一笑,说:“也罢,那就权当姑娘抢了去吧。”林玉笙上前抱拳问:“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处,倘若有机会,我们,我们一定还公子银子。”掌柜的赶紧说:“余大公子是江南钱庄水运行的总管,大名鼎鼎,你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年轻公子笑说:“在下余梓,兄台笑话了!”林玉笙点头说:“在下,在下林玉笙,多谢公子!”
李兰菱看着余梓,心想有钱装阔了不起不是,今天我就去偷你,看你什么好就偷什么,心下计议已定。余梓正要说话,李兰菱说:“不要打听我的名字,有缘自会相见,是吗?”
忽然一阵香风飘来,只见门前一辆马车停了下来,香贵车雅,婢仆虽只二人,一个男子驾车,一个丫头服侍一个红衣少女下楼,但是余梓很快就迎了上去,可见来者不是一般人。
车内缓缓下来的是一个红衣女子,妆虽未画已多情,眉目仿若春风生。玉面无瑕怎堪比,直将伊人作仙人。
余梓一面迎着红衣女子往楼上去,一面说:“小姐,余某听说您要过来,这还没有准备呢,岂料你这么快就来了!”李兰菱看着那红衣女子,只觉她冷若冰霜,忽然看到她深邃的眼神,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双眼睛为何如此犀利,像是一下就要看穿我的心一样。当即往四周看去。
红衣女子轻声说:“我此来也不过借个机会四处游玩而已,早就说过余总管不必声张,我还是喜欢清净一点的生活。”李兰菱撇了一下嘴,心想让你身无分文你就知道什么是清净了!
当下对林玉笙说:“今天晚上就偷这个余公子了,这里最好的庄园,肯定就是他家,去不去?”林玉笙说:“余公子侠义心肠,咱们……”李兰菱不屑的说:“什么侠义,不过是看我好看,想要泡我罢了,要是只有你一个人,你倒是试试,不打扁你才怪。”
林玉笙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他们安顿了房间,只见余梓带着那红衣女子缓缓下楼,李兰菱站在楼梯口看着,那红衣女子回过身来,盯了李兰菱一眼,李兰菱只觉心里一虚,急忙往一旁看去,心里怦怦直跳,心想这位江南钱庄的大小姐是不是练了什么魔功!
弦琴夜半来歌声,轩室灯火饰太平。更有黑风暗月里,人影双双楼顶行。
李兰菱远离楼台歌舞,来到后面人烟稀少,显然是居室的院落里,倒挂梁上,捅破一层窗纸,看了看里面,没有丝毫动静,当下转身对林玉笙说:“你看着。”接着跳下地来,玉剑往门里一插,门闩断了下来,李兰菱迅速开门,伸手接住门闩,缓慢关了门,往屋内走去。
房间很大,一般卧室都会放些古董财宝之类,李兰菱撬开一个箱子,里面放慢了珠宝之类,李兰菱取出包袱,随意装了许多,便推门而出。
来到外面,正要说话,忽然发现林玉笙已然不见。
她四下看去,风影杳杳,根本没有人影。这一下兰菱心中惊甚,想林玉笙是听话之人,怎能到处乱跑,他武功高强,纵然有人袭击,也当有打斗之声,况且身悬梁上,怎么也不会无声无息的离开啊。
忽然间一个笑声传来,“早就知道姑娘夜里来访,余某恭候多时了。”李兰菱心里一惊,只见余梓一身华贵衣服,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看着李兰菱,说:“姑娘若要取,金银珠宝,悉听尊便。”李兰菱心里寻思:擒贼先擒王,我抓住你,不愁救不出林玉笙!当下身形一晃,剑从手出,然而才垮了一步,便觉身上一软,剑铛的一声掉到地上。
余梓笑说:“女孩子喜欢舞刀舞剑,可不是什么好事!”李兰菱冷冷的说:“最好放了我,我的朋友在哪里?”余梓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在下颇为好客,既然来了,自然少不得成为座上嘉宾,如今正在楼台听歌呢。”
李兰菱问:“为何知道我要来?”心想自己的事情知者甚少,这余梓也未免太厉害了,他怎么可能知道我要来。
余梓说:“姑娘很想知道吗?恕在下不能相告,我也不知道什么人,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夜半防贼白日见,不劳赠银爱金殿’,这个地方称为‘金月殿’。”李兰菱心里当真一惊,心想此人莫不是神鬼,居然能知道自己来的地方,要知道自己本人都不知道啊!
当下说:“不管你如何装神弄鬼,我现在便要离开,姓余的,你今日放我一马,来日我自当图报,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余梓走了过来,在李兰菱身边带着轻佻的说:“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似姑娘这般神仙美人,余某岂能亏待?”李兰菱心里一慌,问:“你要干什么?”
余梓说:“一见姑娘便钟情,……”李兰菱呸了一口,说:“色狼,你可知道倘若你轻薄于我,将会遭到多大的报应!我告诉你,我就是在江湖上臭名昭著杀人如麻的兰花仙子,我……”余梓哈哈大笑起来,说:“我喜欢,说实话,哪怕是武林中高高在上的人,甚至皇亲国戚,我还真没见过对我不顺从的女人,姑娘,从你拒绝我银子的时候,我就知道,征服你是我最大的乐趣。对于一个什么都有的人来说,征服是最大的欲望,你的欲望呢,兰花仙子。”
李兰菱心里登时一慌,往后退了两步,说:“你这个疯子,我说天下有钱有势的人都应该死,因为他们的心已经坏到极限,已经……”余梓上前两步,一把搂着她,说:“已经坏到极限的心,却有令人激动的心跳,你感觉到了吗?”说着一把将李兰菱抱起,往屋内走去,将李兰菱放在床上,李兰菱丝毫不能动弹,看着余梓点亮了蜡烛,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外面风寒,里面却是如此温暖,难道姑娘心里,就没有一丝感动?”
李兰菱看着余梓缓缓除下外衣,心想他这般风流英俊之人,又如此有钱有势,自然呼只即来,挥之即去,这种人的心不能以常理度之,如今既然已经落入人手,何不假意顺从,乘其不备,先伤了他再说。
当下一笑,说:“公子也太心急了,你我初次见面,小女子早已倾慕公子风流潇洒之仪态,只恨无缘,但是毕竟正经人家,岂能如此草率?”余梓说:“在我看来,那些虚礼不要也罢。”说着慢慢凑了过来。
李兰菱急忙起身,搂着他的脖子,笑说:“我要的自然不是虚礼,而是公子你,只是大凡女人,总不愿男人们认为水性杨花,轻薄淫乱,不过今日既将交好,正好遂了小女子的心愿,只是公子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余梓在李兰菱额头上轻轻一吻,笑说:“什么条件?别说一个,十个又有何难。”李兰菱心里恨恨的说:一会我让你分成十半。当下一面试着运气,一面说:“我知道公子是大富大贵之人,若要三媒六聘,自然也不可能,但是只求能随公子左右,永不离弃。”
余梓笑说:“好说。”一面在李兰菱脸上亲吻着,渐渐加重的呼吸逐渐渗透李兰菱有些杂乱无序的心扉,试着运出的气息也在一瞬间向四周冲荡,一时竟觉浑身发热,如坠迷梦。
玉指纤纤,滑过烛光火红的照射,余梓的衣衫如同尘封的冰雪,缓缓融化,李兰菱呆呆的看着古铜般诱惑的肌肤,像是宝马公子驰骋在烈日下激动的肉体,再次发出原始的呼唤。
她的意识渐渐如火般热,如风般乱,错杂纷繁,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天空,宛如一只飘荡的小船,颠簸、没有方向、寻找缆绳的归宿。
余梓火红的唇间激荡着温润的诱惑,颤抖的声音充斥兰菱所有的思绪,她觉得自己宛如九天飞翔般忙乱,她的手滑动在那火热颤抖的脊背上,接触肌肉真实的感觉刹那传来,忽然间似乎似曾相识的感觉传来,似乎火热夏日里莫少刚充满诱惑的肌肤,再次滑过她震颤的手,她猛然一醒,想我刚才怎么如此意乱情迷,像是吃了迷魂药一样。
然而自己低头一看,自己白玉一般的身体已然展露无遗,余梓火热的嘴唇亲吻着她颤抖的肌肤,激动的呻吟似乎来自天边的呼唤,时时召唤着兰菱忘却现在,内心渐渐升起的欲望,使她有种紧紧拥住那铁一样结实的肌肤的冲动。
兰菱用劲全身力气,将余梓推了开去,此时她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余梓喘着粗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害怕了吗?我喜欢这种感觉。”说着狠狠的将李兰菱按在床上,坐了上去,李兰菱拼命的厮打着,然而这挣扎仅仅唤起了他男人强烈征服的欲望而已,余梓坏坏的笑说:“我喜欢这种真实的反抗,也喜欢这种真实的摧毁,世上太多虚伪,我就喜欢真实,哪怕它狰狞、恐怖,带着火一样的色彩、魔鬼一样的样子。”
李兰菱恨恨的说:“你这无事生非禽兽不如的畜生,我……我……”然而她的嘴已经不能说话,余梓激动的舌头似乎一直搅到她内心的深处,她的手无力的抓着,然而所能抓到的,不过是余梓汗水津津的脊背而已。
余梓将李兰菱双腿往肩上一架,淫笑一声,用力往前一顶,李兰菱感到一阵痛彻心扉的疼痛传来,余梓前后动作,兰菱居然感到全身一阵阵奇怪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卷来,似乎每一个思绪都在告诉自己,那五彩缤纷的世界里,充盈着无尽玄妙的快乐,她轻轻的叫了一声,似乎忘记了一切。余梓停了一停,得意的说:“所有的女人,到了最后都还不是一样,臣服于男人,求我啊,求我别停!”
三十五回:湘妃旧竹痕犹浅 从此因君染更深
李兰菱感到全身有如千万只蚂蚁在奔跑一样的难受,她本能的想要说:“别停。”但是就在一瞬之间,她用尽全身力气,双腿向余梓踢去。
余梓砰的一声倒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大声说:“不可能!”李兰菱拿着衣衫遮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激动、种种难以形容的情绪,说:“可恶的男人,你所看到的世界太小,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什么样,那是因为你只活在几个女人的怀里,一个可怜的井底之蛙,一个沾沾自喜自以为是的人,一个江南钱庄货运行的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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