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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海逐流-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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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材仍装道:“哎哟,赵老弟怎么也在此,看来我真的是醉大了。我没演戏,是不是说梦话了?”
谷昭道:“不光说梦话,你还梦游了呢。”说罢,跟提小鸡似的把李材提起,把他半跪着按在白歆怡的面前。
李材这时知道再装无益,拼力想从谷昭掌中挣脱,但任是怎么用力,依然被谷昭抓得牢牢的,丝毫没用反抗的余地。额头大汗珠子下来了,他朝谷昭露出一张求饶的苦脸,谷昭不得不承认,他见过无数人的嘴脸,没有比这张更龌龊的了。李材求道:“赵老弟,李某待你不薄。你何苦恩将仇报,你若替我杀了白歆怡,我送你黄金百两如何?”
谷昭故意受到诱惑。沉吟道:“百两?哼哼,你的命就值百两?”李材见谷昭心动,大喜道:“二百两……不……我将家产分一半给你如何?”
谷昭道:“那值几百两?”
李材道:“这个……少说也值三百两黄金。”
谷昭故作贪婪的样子道:“就三百两?”
李材立即道:“不止三百两,我的家产全部都给你。”
谷昭道:“不是真心的吧?你把家产全给我,你们一家老少喝西北风去?”
李材道:“绝对真心,我可以立字为据。我们一家人去投靠李茂,他不会不管我们的。”
谷昭道:“他若知道你杀了他的恩人,他不杀了你才怪,凭什么管你们?你以为都跟你一般狼心狗肺?”
李材此刻只求一线生机,慌道:“他才是狼心狗肺,若不是他出主意叫我想方设法得到回生秘术,我怎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谷昭本是心存戏弄,不料几句话套出幕后主使。
白歆怡把刀横在李材胸口道:“快快说出实情,否则,我便一刀插进去。”李材见白歆怡娥眉倒竖,满面煞气的模样。慌道:“我讲,我讲,说起这事,都是你爹当年给李茂治病开始埋下的祸根。我这堂兄李茂自小顽劣,长大后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后来更是结交了一帮绿林草莽。当时我那叔叔管家极严,李茂常常入不敷出。因此,他常到外地做些打家劫舍,采花宿柳的勾当。后来,在一次打劫镖车的过程中遇见高手,他们一帮子人被杀了个七零八落,李茂当时身受极重的内伤,扛回来时就只剩下一口气了。而我年轻时有赌博的恶习,老爹又死得早,早把家底败光,经常去跟我那大堂兄李茂借钱过日子。我得知李茂有难,心想他若死了,就等于断了我的生计。于是,我千方百计去给他寻医找药。这时间就打听到了你父女,当时,你爹在街头给穷人看病。我小时候学过一些医术,在旁看得真切,知道你父亲不简单,便请他前去看病。你爹去时,李茂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大半个身子已然进了鬼门关。但你爹不知用了何法竟然让他起死回生。从那时起,我便想拜你爹为师,可你爹坚决不收我。只答应看病时,我可以在侧。于是,我跟你爹学了半年的医术,但你爹就是不教我能令李茂起死回生的秘术。于是,我开始恨你爹爹,要知道,当时我对你爹比对我亲爹还要好,他却老是防我一手。我想报复你爹爹,可是苦于无计可施。不久,我又断了钱粮,去找李茂借钱。李茂却告诉,明明有个聚宝盆在眼前,为何不去拿?我不明白,他就给我出了这个主意,并且还送了我一包南海蝎子毒,说这毒药千金难求,要我有了钱后,莫再烦他。不久,赵员外女儿出阁,我便利用这个机会,邀请他一同前往,后来就……”
谷昭道:“你是怎么下的毒?”
李材道:“由于白石青妙手救人无数,人缘极好。因此,席间敬酒人不断,不一会儿,他便喝的酩酊大醉。回来的路上,白石青直嚷口渴,我便趁机将掺毒的水给他喝下……”
“我杀了你这狗贼……”白歆怡听到这段,终于无法承受,用尽全身之力,向李材刺去。不料,刀到半途却被谷昭夹住。李材本吓得闭目等死,见状以为谷昭贪图富贵。忙道:“赵老弟,只要救得我,别说我这家产倾囊相送,连李茂那厮的家产你也可得一半,需知李茂的家产今非昔比,他爹一死,弟弟再一死,连同潮州的产业也一并归他,到时他的家产何止黄金万两?”
白歆怡万没料到谷昭会阻拦她,见李材不住拿金银贿赂他,以为谷昭变心。两只大眼充满惊慌、哀求、疑惑的神色。谷昭在这一瞬间,只觉得这是世间最可爱的表情了。他朝白歆怡一笑,夺过匕首。白歆怡一时没了主意,颓然坐倒在地,捉着一只衣袖不停拭泪,弱质女流的样子显现无疑。谷昭问李材道:“李生前几日还生龙活虎,怎的家产会归那李茂?”
李材只顾自己活命,哪管出不出卖别人,道:“你不知道,李茂早又准备好了南海蝎子毒,今晚便要对付李生。”
谷昭一惊,虽说诸事缠身,但若没李生指点,哪里能遇到白歆怡,师妹此刻恐怕早就归西了。算起来,李生也算是自己的恩人,恩人有难焉能见死不救?道:“这等丑事那李茂怎会对你说?分明是你推卸责任,嫁祸栽赃。”
李材急道:“赵老弟不知,当年杀了白石青后,我还留了少许南海蝎子毒。前几日,李茂突然造访,问我还有无剩余的蝎子毒,我便将那剩下的给他了。试想,连亲爹都能活活饿死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谷昭又一惊道:“什么?你是说李生之父,并非病殁。而是被李茂活活饿死?你又如何得知?”
李材道:“你非金陵人士,你去问问左邻右舍就知道李茂平日的行径了,我那伯父死前身体康健从未得过大病。突然说死就死了,甚至连我都没照个面。试想若真是得病,我这医馆明明有个起死回生的白神医,他为何不用?”
谷昭点头道:“如此说来,你们堂兄弟倒是颇合得来。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哪。一个是狼,一个是狈。分开行事时,各为小害;合而为一时,便是大害。谷某焉能留你?”说罢,将令牌在李材面前一亮。谷昭的令牌乃是皇帝钦赐,有生杀大权。
李材只瞧一眼,脑海中蓦地浮现出一个恶人无不畏惧的人物,指着谷昭惨嚎道:“原来,你是谷……”
谷昭手只一晃,李材便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白歆怡哪里见过杀人,吓得猛地闪开,惊愕地看着谷昭,一颗心都快跳出胸腔。谷昭道:“还是我替你动手吧,免得让他弄脏了你。”
白歆怡怯声道:“我……我还以为你……”
谷昭笑道:“在下如果贪财,哪里会管这么多闲事?”
白歆怡突然跪倒在谷昭面前,道:“恩人,请受歆怡一拜。”
谷昭急忙去拉,白歆怡却将身子一扭躲开。谷昭只得闪到一旁道:“惩奸除恶乃是在下份内之事,医官才是我们的大恩人。”
白歆怡学着谷昭的口气道:“救死扶伤也是我们医官的份内之事,赵大哥不必挂怀。”
谷昭道:“那好,咱们扯平了,你快快起来。”
白歆怡起身道:“扯平?难道你想耍无赖?”
谷昭诧道:“此话怎讲?”
白歆怡道:“你还记得,你曾答应过我的三件事么?”谷昭恍然大悟。白歆怡道:“如今你只剩下两件了。”
谷昭呵呵笑道:“好说,医官但有吩咐直说便是。这件事不算,你仍有三件事可以要求在下。”
白歆怡道:“那好,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谷昭一愕,颇有些后悔。道:“不是在下爱撒谎,只是,你若是知道我的名字,恐怕对你没有好处。”
白歆怡道:“那好,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你是刑部公捕谷昭。”
谷昭稍微一犹豫还是点了下头。白歆怡道:“赵大哥,我知道你必是有难言之隐,所以我会为你保密,你放心,赵大哥。”
谷昭闻言,对此女兰心慧智,善解人意颇为赞赏。道:“好吧,白医官。”
白歆怡低声道:“我叫白歆怡。”
第三章 逐鹿吟 卷十 子午凝魂9
直呼其名不礼貌,谷昭也不能再装糊涂,灵机一动道:“那好,歆怡姑娘,咱们说定了。眼下,谷某处理了这具尸体后,得抓紧去李茂府救下李生才是,那个李生为人极好,还有恩于我师兄妹,我岂能见死不救?我师妹就交给姑娘了。”
白歆怡点头答应,小翠早被谷昭点了昏睡穴,是他二人不想让人心的险恶给纯真的小翠姑娘心里蒙上阴影。谷昭扛起李材尸体,凌空点开了小翠的穴道,然后便消失于茫茫夜色。跑到城外树林,简单找个土坑埋了,四周狼嚎不断。谷昭道:“这里有很多你的同类,倒也适合你。”说罢,施展轻功,按照白歆怡的指点不久便来到李府。
这个李府果然不同凡响,单单一扇大门便不输于谷昭见过的任何豪门世家。谷昭轻身跃至墙头,李家大宅占地千亩,屋宇连成一片。环绕中心是个小湖,一应的亭台楼榭,样样不缺。上面挂满了灯笼,深夜也是一片光明。由于发丧,到处是白色的冥器和数不胜数的招魂幡。湖心便有一座纸糊的龙舟,上面燃着七十多根粗蜡,彰显着死者的年龄。湖对畔似乎是后宅,沿湖东侧,许多手持火把灯笼的家丁在来回巡查。区区一个民宅,防范丝毫不逊于王府。谷昭算了下距离,施展轻功从湖上跃过,到了中间一踩湖心的纸糊龙舟。那龙舟只是轻轻一晃,谷昭便已借力再起,轻身落至对岸。正好避开东侧众多守卫,来到一溜昏黑的住宅。谷昭感觉不像是主人的住房,于是,跃上屋顶。往前再瞧,前面竟又是一个空阔的场地,大小不逊于前院,似乎是主人家的花圃,只不过季节不适,并无鲜花绽放。谷昭凭借经验猜测一般有花圃的地方,便是主人的卧房。谷昭跃过空地,再登上屋顶,后面是个四合院。隐约看到对面屋有一丝光亮,而顶上有一个黑衣人,正在向下窥视。谷昭心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轻身上前,遥遥一指,便将那黑衣人点中。黑衣人就势瘫倒在屋顶,惊动了屋内人。门一开,一个妇人探头探脑。谷昭轻轻一闪,妇人只觉身旁刮过一阵小风,急忙关上屋门。一转首,却见谷昭立在面前,吓得才要发出一声呼喊,已被谷昭捂住嘴巴。谷昭轻声道:“大嫂,难道忘了在下吗?”
那妇人急忙定睛看了谷昭,终于想起在路上曾载了他一程的陌生人。遂使劲挤挤眼睛,谷昭放开妇人。妇人道:“你不是那为了救女儿去找白神医的赵老弟吗?”
谷昭道:“大嫂好记性,在下今夜来此,实在是得知了一件人命关天的大事。”
遂将李材和李茂狼狈为奸之事简略一说。那妇人半信半疑,谷昭往头顶一指,妇人举蜡烛照去,原来屋顶早被掀开一条细缝。正是屋顶黑衣人监视之用。妇人方知自己早被监视,又一想,人家半夜三更前来通知,图的什么呀。遂完全开始相信谷昭,急道:“哎呀,我那当家的今夜守灵,他自己一人难保不遭毒手?”
谷昭问清他在哪里守灵,闪出门去。这是西厢房,往东三十丈距离,便到了李老爷子生前居住的院子,此刻设成灵堂。屋里屋外挂满了纸制冥器,风一吹,哗哗啦啦的响。
这倒也是极好的掩护,谷昭几个闪落,在黑影中潜行,不一刻,便进入灵堂。灵堂极为阔敞,正中摆着李老爷子的灵柩。李生跪坐在灵柩前,两侧依旧是纸糊的牛马人车等白色冥器。谷昭正要上前说话,院外突然有人大喊:“抓贼呀,有贼。”随即,几十只锣同时响起,呼喊声响彻云宵。谷昭心想,奇哉怪也,好像小贼一来,便被几百人同时发现一般,难道被点倒的屋顶放哨的黑衣人被人发现了?自己处境大大不妙。谷昭有种中计的感觉,这时,看见正厅左侧有一个纸糊的护法金刚。比谷昭高出二尺有余。谷昭来不及多想,一闪身便神不知鬼不觉地钻到纸糊金刚里面。悄悄在纸金刚胸前抠了个小洞,李生本来跪坐打盹,被嘈杂声惊醒。急忙回首四顾。这时,一个五旬老者,来领十几名家丁拥进灵堂。
李生对那老者道:“大哥,外面为何如此喧闹?”
原来老者便是李茂,他正侧对着谷昭,谷昭看不到他的模样。那李茂道:“都四下搜搜。”那些家丁立即在灵堂内四处查看。谷昭忙将撕开的裂口,用手掩住,加上处在阴暗处,家丁没看出蹊跷。一名家丁道:“回老爷都查看仔细了,这里没有贼人。”
李茂一挥手,众人退出。李茂道:“贤弟呀,适才有人看见咱们府里进了贼。为兄不放心你呀?特带人过来看看。”
李生道:“多谢大哥挂怀。”
李茂道:“为兄身体不适,这些日子多亏了贤弟啊,让你劳累了。”
李生道:“哥哥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干嘛分得这么清楚?”
李茂嘿嘿道:“干嘛分的这么清楚?嘿嘿,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当年分家时,你干嘛还带走了我李家一多半的财产?”
李生道:“这……哥哥说的是,不过兄弟认为,所谓亲兄弟明算帐,家产自可分得一清二楚。但人情事故,骨肉亲情,却不必分得那么明了。”
李茂道:“哼!说得轻巧。当年你拿着大把的银子跑到潮州去享福了,却留下我一人守着李家的家业,这些家业搬不动,挪不走,不能当钱使,不能当饭吃。卖掉吧,老头子还不让。哼哼,这些年可难为死我了,老爹真是偏向你啊。”
李生道:“哥哥怎能这么说,当年分家时,我李家最盈利的制绸厂爹爹便分给了你,兄弟拿到的多是些沿街店铺。后来,弟走时还折低价给了哥哥。为此事,贱内至今还埋怨兄弟呢。弟弟不计较,不就是为了兄弟和睦吗?”
李茂突然暴躁道:“你左一口一个亲情,右一口一个兄弟。今日,就当着这个死老鬼的面,咱们理论理论,当日到底谁占了谁的便宜。”
李生见李茂对亡父不敬,一时也有些气愤不平道:“你竟然对亡父如此不敬,那好,咱们就把多年来憋在肚子里委屈理论清楚,看看到底是谁得了便宜还卖乖。”
李茂道:“好说,我问你,咱家除了制绸厂外,还有几处产业?”
李生道:“五店十三铺。”
李茂道:“你得了几处?”
李生道:“三店十铺。”
李茂道:“哼,也就是说,我只得了二店三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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