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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海逐流-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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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在腰间。

白希珍见恶罗刹半天进不了门。有些气道:“哼,若不是你师父在这,要我来我还不来呢,区区一个东厂好大的架子。”说罢,提高音量,喝道:“当家的,你在里面吗?”这一喝,声音嘹亮,中气十足,方圆一里内,犹如晴天霹雳。东厂门口守卫,被这一嗓子震得金星直冒。

为首的锦衣卫知道他们要找谁了。急道:“莫喊了,金冶子不在东厂。”

白希珍凌空甩手就是一耳光,道:“金冶子也是你叫的。”那守卫隔着车帘,都没看到里面是何许样人,陡见帘幕一起,相隔一丈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两耳嗡嗡响了半天。吓得飞退丈外,道:“金……金老,此刻不在东厂,而是随九千岁前往西城门去迎接督主去了。”

恶罗刹道:“督主不是在西北讨伐王祖用吗?”

守卫道:“党头有所不知,督主已然平定王祖用,凯旋归来。”

谷昭闻言心里又是一沉,虽然结果早就在预料之中,但是,没想到王祖用败得这么快。

白希珍对此不感兴趣,道:“你们的那个督主,好大的架子,连咱们当家的都得去迎接他?”

恶罗刹道:“师娘,督主乃是九千岁身边的第一红人,权倾天下。而且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师父可能是想早会会他。”

白希珍想起谷昭的话,问谷昭道:“小子,你说的那两个半高手中,难道便有此人吗?”

谷昭隔着车板道:“正是。”

白希珍奇道:“此人年纪轻轻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吗?难道是你说的半个?”

谷昭道:“他算完整的一个。”白希珍自然不知,谷昭讲得那半个高手是忘愁了。因为忘愁只有在入魔时才能爆发惊人的威力,状态波动不稳,所以谷昭只说他是半个。另外一个自然是想起来就毛骨悚然的柳川弘义了。

雁南迁听不懂他们说的。但谷昭说的魏孤行,就连白希珍也不得不重视起来。雁南迁不禁又是一番感慨,自己隐居二十年,武功方面虽用心不多,但也没放下,怎的竟敌不过这几个年轻的绝顶高手。

白希珍这一路行来,对谷昭的人品有了一定的认识,对谷昭的话深信不疑,似乎比对自己的徒弟信任都更多一些,为什么会这样,连她自己都奇怪。

白希珍道:“咱们也去西门,瞧瞧你师父在不在。”

恶罗刹不敢违拗师娘的意思,闻言上车,调转车头驶向西门。离西门尚远,便瞧见魏忠贤浩荡的仪仗队。魏忠贤好摆谱,每次出门,鸣锣开路,净水洒街,有时还带了红毯。以备下轿子时用,随行婢女、护卫、杂役全加起来,不下一千人。比皇帝的仪仗也不遑多让。尤其前不久天启帝特赐他一身金黄蟒袍,和皇帝的正统龙袍相比,不仔细看,还真不好分辨,都会把他当成皇帝。

天启帝虽昏庸,但也正因为他百般宠惯魏忠贤。魏忠贤实已处于九五至尊之位,跟皇帝没什么区别了,反倒不急着篡位。要不是魏孤行极力怂恿,魏忠贤本已十分满足。因而,天启帝才活到现在。

千人队伍铺陈开来,足足占了千米长街。白希珍的马车只能走到队尾,便被卫士拦住不得前行。众人无奈,只得下轿等待。

等待的功夫,围观人群不停议论,谷昭竖着耳朵,希望能听到些有用的讯息。但朝廷是明令不许聚众私议的,管你说的什么,只要交头接耳,被锦衣卫逮到就不得了。然而,人天性好奇,但凡遇到好奇新鲜的事都有个共性,忍不住说上几句。限于时令,声音往往低的不能再低。对谷昭来讲,声音已经足够大了,静耳术将周遭声音放大数倍,议论声声入耳。只听一个妇人道:“九千岁为了给厂公接风洗尘,大摆宴席,我那闺女在里面忙碌一天,都快累死了。”

另一人道:“可不是吗,不过据说九千岁初十的大寿,也特地提前到今晚,说是要喜上加喜,双喜临门。”

那妇人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寻常的宴席竟有数千人忙活,原来是大寿提前了。”

谷昭听到此,心道,今晚倒是热闹。

另一人道:“何止热闹,哼,我那小叔就在九千岁府当差,听他说皇上已然颁旨命令满朝文武全部道贺。东厂盛不开,特准在‘怡生园’摆宴,花销全算皇上的。光宴席就预算了五百多桌。”

妇人道:“‘怡生园’?哎哟,那不是皇太后常去的地方吗?九千岁面子可真大。”

那人道:“皇帝也是为了顺便款待下西征的将领。不过,有好戏看了,皇帝命令所有文武官员前去拜寿,周福元等东林党人,还有信王府的人,他们自然不会心甘情愿去的。双方最近闹得这么僵,寿宴必不太平。”

这时,仪仗队一阵变动。后队变前队,众人急忙闭口,全神贯注注视着仪仗队。谷昭凝神思索,想起李维临死前的嘱托,不知道这个信王,值不值得李维这么看重。又想起白歆怡此刻到没到山海关,有没有见到师父。正想的入神,只听人群一阵鼎沸,“快看,快看,九千岁。”

第三章 逐鹿吟 卷十一 金冶白发7

恶魔陀也在向外张望,谷昭趁机掀开一角窗帘。只见前面不远处,行来一只大象。大象背上驮着个轿厢,四周帘幕低垂,但透过白纱仍能隐隐看出里面端坐着几个人。一个紫袍人居左,中间人一身金黄装扮,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还能有谁能着这个颜色?必是魏忠贤。而魏忠贤里侧尚有一人,想必是魏孤行了。恶罗刹见到大象靠近,喊了声:“师父。”

那紫袍老者闻声,扭过头来,透过薄薄的窗纱雁南迁仍能看出他就是擒住关雪寒的银发老者。对谷昭道:“就是此人,原来他就是金冶子。唉……都耄耋之年的人了,还跑出来干什么啊?”

这时,白希珍亦探出头去。道:“当家的。”

金冶子点点头,道:“跟过来。”

等仪仗队过后,白希珍勒令车夫,紧紧跟随。行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一处园林。周围数千名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警备森严。金冶子只身一人,负手立于门外,却不见关雪寒,想是押进了内院。

金冶子见白希珍车马赶到,夫妻伉俪情深,忙伸手去扶白希珍。谷昭见这夫妻感情极好,不由暗暗可惜,这两位银发夫妇,为何不珍惜眼前时光,纵情于山水呢。非要淌中原这趟浑水,助纣为虐,甘为虎伥。

金冶子一家人团聚,见少了老二恶罗汉,不禁要问,这一问之下。恶罗刹早就憋了一肚子。快人快语,几句话说完,金冶子已然横眉怒目,满面杀气。二话不说,便朝谷、雁二人走来。谷、雁离他尚有二丈,便被迎面而来的杀气,顶的连退三步。雁南迁伤重反倒多退了一步,金冶子面含讥讽道:“就凭你们也能杀得了我家老二,是谁杀的老二,说!”

谷昭一人做事一人当,道:“是晚辈。”一脸凛然之气,绝不含糊。

金冶子道:“好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说罢,抬起手掌,便要兜头砸下。谷昭索性把头一抬,瞪视金冶子,毫无惧色。这时,白希珍道:“当家的暂莫动手,这小子会你师门的剑法。”

金冶子闻言面带惊奇,他此次东来,一是要会会中土高手,另外呢,他晚年创出了一套武功,几个徒弟冥顽不灵,资质一般,加上年纪都不小了,很难传承他的武功,因此他急需找到师门的弟子,想从中挑选出个杰出的弟子来传承他的武功,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金冶子听老婆这么一说。不由收回手掌,上下细细打量谷昭。看着看着,眼睛一亮。道:“倒是个好胚子,我问你,你师父是谁?”

谷昭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到了这个田地,也没必要再隐瞒。于是说道:“家师乃是白筱天。”

金冶子和白希珍闻言俱是“咦”了声。白希珍道:“为何你不早说,怨不得你年纪轻轻就这般了得,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谷昭奇道:“难道前辈认识家师?”

白希珍道:“当然不认识,但是,中土高手唯古东城和白筱天为泰山北斗,这二人的名气二十年前便已远播西域,我们老早也是听说过的,我当家的也早就想与这二人一会。”

金冶子道:“哼哼,本是打算一会,现在他的弟子杀了我的弟子,我们未战便已然先败了一局。这个梁子得用血才能化解。”

恶罗刹立即补上道:“师父,为徒儿做主啊。”

金冶子道:“你放心,师父绝不会饶恕杀了我徒弟的凶手。”

谷昭气道:“按前辈所说杀人偿命,我杀了令徒,理应赔命。但之前令徒无端生事,百般陷害,咄咄逼人,杀了张家四虎,那张家人应该找谁赔命?”

金冶子闻言道:“他们技不如人,死了活该。”

谷昭一看这老头不讲理,远不如白希珍通情达理。忍不住顶道:“那令徒被晚辈所杀岂不是也是技不如人,该杀。”

金冶子一声暴喝:“混帐,找死。”说罢,遥空一指,谷昭陡觉浑身一轻,穴道竟然全开。这时,金冶子一掌推来,谷昭想也未想,旋身飞退。堪堪避过这一掌,金冶子有心看他路数,也不追赶。朝白希珍一使眼色,白希珍会意,将信玄刀掷过去。谷昭见宝刀飞来,下意识抓起。才明白对方是想看他的“沧浪剑法”。暗忖,交给他剑法的东海孤客,自己这辈子只见过一面,时间亦不足半月。还是在他年幼之时,印象早已淡薄。但如今看来,这个东海孤客必然跟金冶子有着极深的渊源。谷昭知道在此生死攸关之时,如果金冶子发现剑路不对,恐怕会立即大施辣手,取他性命。但他不能保证沧浪剑就是金冶子心中的剑法。于是,谷昭把心一横,我就是不使“沧浪剑”,看你能如何?于是,谷昭左剑右掌,使得全是白筱天亲传的武功。偶尔还夹杂着雁南迁新授的“分筋锁穴大法”,这正是谷昭最近的心得。金冶子有心观摩谷昭路数,因此下手不急不缓,二人斗了百余招。金冶子道:“这是什么剑法?老婆子你看错了,这小子跟咱们没关系。”

白希珍道:“臭小子,你若想活命,就速速施展你那日对我用的剑法,否则我当家的没了耐性,你可就死定了。”白希珍经过这些日子,对谷昭极为欣赏,加上她还算讲理,知道是自己徒弟寻衅滋事在先,错在自己徒弟这边,人家为求自保而杀人有什么错?因此,出言提醒谷昭。

金冶子果真耐心渐渐没有了,猛地将内力提高至七成,一掌压向谷昭。谷昭顿时倍感吃力,情急下,再也顾不得了。侧身跃起,兜头就是一招“乘风破浪”。金冶子见状眼里立时闪烁一团异色。不待谷昭落地,掌势几变,从容就将谷昭这招破去,掌风余势反倒将谷昭迫退数步。但他很快收手,并不乘胜追击。谷昭刚一站定,刀身自腰间猛地一旋,借助腰力,一招“风平浪静”。一改沧浪剑的霸烈之气,柔柔发出一阵阵绵软的刀气,袭向金冶子。谷昭极少使用此招。盖因此刀的刀气一反霸烈之势变成绵软之气,不合谷昭豪爽奔放的性格。所以,对敌时谷昭极少应用。此刻一经用出,刀气绵绵涌向金冶子,到得近处,乍遇上金冶子护身气墙。刀气相撞相磨,发出咝咝声响。二人功力相差甚远,任谷昭再怎么用力,刀气距离金冶子三尺,便再也无法突入寸地。谷昭亦早预料到,招式未老又变,经典招牌式的“沧海潮汐”幻化十四道剑气,再袭金冶子。金冶子眉头一皱,“咦”了声。道:“你小子不该只能挥出十四道剑气。”

殊不知,谷昭明知必败,也懒得费那力气,索性只要让金冶子认出师门便可。

金冶子宽袖迎着剑气一扫,谷昭便觉呼吸滞堵。剑气未及金冶子身前,便已然衰弱不堪。谷昭正要再变招,腋下一麻,已被金冶子点住穴道。金冶子走至谷昭身前,转了几圈,道:“你师父白筱天今年多大岁数?”

谷昭道:“六十有三。”

金冶子捋须道:“那他可曾跟无忧子学过艺?”

谷昭道:“这个不清楚。无忧子老前辈,晚辈亦好生敬仰,但从未见过,也未听说他跟我师父有何瓜葛。”

白希珍笑道:“废话,你当然没见过。他要是还活着,少说也得九十岁了吧?”

金冶子道:“九十八。”转首看谷昭道:“你小子现在还不能死,我得先见你师父一面。”这时,“怡生园”内奔出一人,来至近前道:“金老先生,九千岁有请,宴席即将开始了。”

金冶子看了看众人,点头道:“老婆子你们跟我一起,这两个人吗……”稍一迟疑,恶罗刹道:“师父,您和师娘师哥放心去赴宴吧,徒儿在此看着他二人,您老知道徒儿最是讨厌酒气熏天的场合。”

金冶子闻言道:“也是,你个女孩家,也不适宜那些个场合,给我看好这二人,”恶罗刹都四十多了,但在金冶子耄耋之年的人眼里,孩子永远都是孩子。

恶罗刹道:“师父放心。”

第三章 逐鹿吟 卷十一 金冶白发8

三人在下人指引下,向园内走去。白希珍走了几步,突然不放心,回头看了眼恶罗刹,道:“老三,听清楚你师父说的话没,少一根头发唯你试问。”恶罗刹笑嘻嘻道:“徒儿绝不敢悖逆师命。”待师父三人消失于视野。恶罗刹回头看了眼谷,雁二人。谷昭与她目光相接,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恶罗刹走过去,先将雁南迁和红泠安置到尾车。然后轻轻走到谷昭面前,脸上笑容凝固不去,眼睛里已全是凶光,恨不得将谷昭碎尸万段。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的乖弟弟,姐姐得把你抱进去。”说罢,将谷昭架到前车厢内。

此刻,谷昭就是个布偶,任人宰割。恶罗刹掏出铁指甲,轻轻在手里把玩。一边道:“谷昭啊,谷昭,若是当日你能放我那当家的一马,现在就是让我给你为奴为婢,我都心甘情愿。可是你……没给他机会。”说罢,眼内又噙满了泪水。

谷昭不敢说话,知道此际说话只会更糟,索性闭口不答,凝神用“分筋锁穴法”冲穴。恶罗刹仍喃喃自语道:“师父师娘,不是徒儿不听话,实在是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徒儿满心以为你们能为徒儿做主,好歹我那当家的也是你们的一手带大的徒弟呀。为何为了个外人,就宁肯让我那当家的白白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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