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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海逐流-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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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天强压一口热血。飞身扑上,便下辣手。这时,人影一闪,魏孤行拦在面前,朝白筱天冷笑道:“白大侠,怎地不讲江湖道义了,以三位的身份,以多凌寡欺负一个盲人,若传出去,一世英明何在?”
古东城骂道:“这不是武功切磋,而是为民除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白希珍强压剧痛也爬起来骂道:“原来是你小子,你是不是对老娘用毒了?”白、古急忙撕开白希珍袍袖一看,白希珍右臂隐约一条红线直达肘窝。白希珍胳膊微微颤抖,显然极为痛楚。
魏孤行嘿嘿笑道:“魏某从不屑用毒,这一点你那死鬼老公难道没有托梦给你?”
三老面色齐变。明明恶罗刹雕儿传信,说他们师徒先行回返西域。怎地魏孤行口出此言?白希珍强稳心神道:“你……你说什么?”
魏孤行眼见柳川弘义吃了大亏,知道此三老联手远远不是自己所能抵挡。是以,故意扰乱三老心神,道:“你那徒弟对你们私放谷昭非常不满,便来请本督主为她做主。于是,我便请金冶子前来一会,哼哼,金冶子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结果,被本督主小小惩戒一番。此刻,他们师徒应该在西天等着你去团聚。”
白希珍闻此噩耗,只觉天旋地转,摇摇欲坠。胳膊上的疼痛瞬间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名状的痛楚,仿佛整个人在那一瞬间不属于自己。付天得知爱妻身亡后,便是这种感觉。白希珍和金冶子相亲相爱五十余年,感情自不必说。
这时,魏安带领短铳手已然出现在远处。白筱天和古东城互视一眼,猛地合力推出两掌,魏孤行不敢硬接,急忙一个飘移,后退三丈开外。古、白一左一右架起白希珍就往后退,却不见了付天的影子。二人只好施展轻功,架着白希珍一阵急奔,跑出十里路去。白希珍方放声大哭,整个人瞬间苍老了二十年。二老不住宽慰。休息片刻,又急急上路,经武夷山山道,到了浦城后城时,天色已然大黑。
谷昭带着三个人走得慢,关、雁不久追上,弄了车马。和白筱天等人几乎一先一后进入武夷山山道,绕道回到浦城。
才进城门不久便赶上师父三人,众人见面,半数带伤。而正主武犇却未见归来,众皆失望。谷昭见师父三人空手而归,听到事情经过,心乱如麻。立即就要再闯敌营,被四老劝住。
雁南迁道:“你们已打草惊蛇,不宜再去。几十万大军的军营,岂是说闯就闯。利用付天之乱,今日也只有这一次机会,失不再来。武将军是死是活,全看天意了,我等尽力了。”
谷昭垂头丧气,一行人去面见陈衷纪。陈衷纪得到消息,带领众将在帐外相侯。见了谷昭笑道:“今日定是精彩得很,快快跟大家伙讲讲。”
谷昭沮丧道:“有负重托,谷某歇息片刻,再去敌营。”
刘长今笑道:“再去敌营作甚?难不成谷统领要做那赵子龙,来个七进七出。”
陈衷纪笑骂:“不要取闹,谷老弟,你看看这是谁?”
陈衷纪说着一闪身,只见闪出一人,见了谷昭兜头就拜。谷昭急忙扶住,眼前这个身着一身不太合身的明军军服的汉子竟是武犇。
谷昭等人皆瞠目结舌。
陈衷纪喊着众人进屋落座,武犇讲述详情。原来,武犇被困明军大营。魏孤行跟武犇无私人恩怨,本是要用他挟制义军,为防义军劫牢,雨飘建议将他单独囚于一处。专门派铁血七鹰负责看管,她这么做便是要故意让武犇上火,好气气武犇。
万没料到的是,锦衣卫中也有血性男儿。七鹰原本是东厂锦衣卫,因身手不错,特被魏孤行挑选出来,放到江湖上,专门在江湖上做卧底的东厂奸细。七人原本没什么交情,只是出于同一个目的才在一起共事。人在江湖时间久了,便不自觉沾染江湖习气。二鹰、三鹰和五鹰先学到一些豪侠义气,犹其跟武犇相处这些时日,无时无刻不被其潜移默化,心里对武犇是十分的敬仰。后来,雨飘派七人看管武犇,三鹰羞愧至极。便暗下决心,伺机放出武犇,正好铁头作乱,营内乱作一团。三鹰当即拔刀猝然发难,杀了其他四鹰。然后给武犇穿上军服,四人躺在地上装死。魏孤行虽然聪明绝顶却也未料到此节。草草命人将死尸裹了草席,抬出营外埋了。到了营外四人从武夷山山道绕进浦城,由于没有羁绊,速度反倒比谷昭等人快了一步。
众人听完经过,无不竖大拇指赞叹三鹰聪明。
第三章 逐鹿吟 卷十四 重整乾坤18
营救武犇的计划至此算是圆满告成。陈衷纪升坐大帐,众人计议下步计划。首先,分封三鹰职位,三鹰坚辞不受,自愿做武犇的侍卫。
关雪寒、白希珍的伤势较重。韵清和古东城上前仔细查看,蹙眉半天不语。
雁南迁道:“那老怪练得邪功就极为邪门,而这个魏孤行的功夫竟然更为怪异,不知情的人一上手便极可能中招,对此人需多加堤防,决不可硬碰硬。”
白筱天沉吟道:“白前辈被他一掌灼伤右臂经脉,这门玄功似乎是失传了几百年的一门玄功。”
红泠得知白希珍受伤,跑来嘘寒问暖。白希珍搂着红泠啜泣,她早已将红泠当作己出。
古东城拍着额头道:“我想起来了,以前师父似乎说过有关这门邪功的事情。”
白希珍止住哭声道:“你们别猜测了,我受的伤比谁都清楚。不是你们说的阳极神功,但确实很像阳极神功。”
韵清道:“老前辈,这伤该如何医治?我是没法子。”
白希珍摇头道:“这半条胳膊经脉已被灼毁,想恢复恐怕很难了。”众人一片唏嘘。
关雪寒忍痛叹道:“此刻若是在天山,我定有法子抗这热毒,可眼下……唉。”
白希珍道:“人都已经黄土埋到脖子啦,毁不毁又有什么关系?争强好胜害死人那,我那老头子好强了一辈子,可到临死也不知悟没悟明白这个道理。”
众皆默然。红泠不明所以,傻傻地问:“娘,悟明白什么?”
白希珍满眼慈爱,抚摸红泠小脸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自以为天下无敌,那是多么的可笑?”
白筱天道:“恭喜前辈,这个道理终于悟通了。”
白希珍道:“别叫我前辈了,叫我声大姐,咱们是一家人。”经此一番遭遇,白希珍果然改变许多,骄傲自满从脸上彻底退去。此刻在众人眼里,她只是一个慈祥的母亲。
陈衷纪派人将受伤的二老请回去静养,然后便一同商议下步对策。
这边暂且不表,再说魏孤行救下柳川弘义后,一查柳川弘义受伤还算不太重,但鸡飞蛋大,让他好不恼火。堂堂二十万大营竟然白天被人抢走数人,传出去他魏孤行颜面何存。一怒之下,连斩了几名将领。雨飘端茶前来给他败火,魏孤行猛地摔了茶碗,吓得雨飘花容失色。魏孤行指着她骂道:“你不是说单独将武犇囚起来就万无一失吗?为什么还把人丢了?这么大一人,神不知鬼不觉能去哪里?”
雨飘刚要辩解,魏孤行突地想起一事。道:“今日在南城外,是不是你故意这么说,好叫本督主放过你爹?”
雨飘面对质问,脑筋急转道:“督主何故把罪责都推到小女子身上,我只是一弱质女流。实心实意想为督主做事。今日之事,若不是那铁头突然捣乱,一切尽在督主掌握,罪魁祸首该是付天才是。”
她太了解魏孤行了,知道他好面子,今日新败,在属下面前抬不起头来。是以将责任都推到付天身上。魏孤行闻言果然颜色稍转,他也不想深责雨飘。雨飘的美丽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虽然他不能人事,但早已把雨飘视为亲信,并且将自己的玄阴火阳神功毫无保留地传给雨飘。他是想看看雨飘以女儿之身练玄阴火阳能到什么程度,反正是绝不会超过他这个天才。因为,没有超强的内力,绝难达到大成之境,但即便雨飘不能大成,就凭玄阴火阳的初级,自己仍可得一强臂助。这一点,魏孤行跟那些懂点皮毛之术,便先学藏私的寻常武师有着本质的区别。对他的徒弟,他不仅不藏私,还希望她速成,马上练好。雨飘是他唯一的徒弟,虽然二人并未师徒相称,但实则雨飘的所有武功全是魏孤行传授。
而雨飘本就天资聪慧,又得名师指点,可谓一日千里。利用女儿身自身优势,她正全心苦练左半身的玄阴经脉。至于火阳经脉的练习,雨飘多次请教,魏孤行总是笑而不答,待雨飘练成玄阴经脉再说。
魏安见魏孤行盛怒,恐怕牵连到自己,是以一直谨小慎微,低头不语。见魏孤行怒气消退许多,方道:“督主,义军已在瓮中,管他武犇现今下落,反正谷昭等人跑不出您的手掌心,只要您轻轻一攥拳,准把他捏成肉泥。”
其余将领纷纷赞同。
魏孤行情绪渐稳,下令疾速行军。并命令衢州曲丰部北抵松溪,黄章分兵堵住兴田,自己率军主攻浦城。到了第二日黎明,浦城在望。
在离浦城六、七里处,魏孤行下令扎营。二千门佛朗机,五百门大将军全部列在阵前。魏安颇为老道,劝道:“督主,贼军有大将军,居高临下可射十里,我们是不是……”
魏孤行没理他,放下千里镜,对左右笑道:“虽然金善扬并未完全成功,但也算成功了一半。眼下义军大营缺弹少药,拿什么跟我们的大将军对抗,难道是弓箭吗?哈哈。”
属下齐笑。
魏安恍然大悟,拍着大将军火炮,道:“没有弹药这就是一陀废铁,义军即便全是神箭手,能奈我何?就算是有神臂驽也难射出五里之外?”
神机营副指挥使赵大安道:“炮阵前有二万三千营骑兵和二万火铳步兵护阵,中间是大将军炮主攻,浦城指日可破。贼军以为加固了城池,便可守得住吗?殊不知是作茧自缚,就怕他们早备下粮草跟咱们死耗到底。”
魏孤行道:“任他粮草再多,也有吃尽的一日。任他城池再坚固,日日轰城,也有他城破的一天。传令下去,午时开始,火炮轰城,三日不停。”
到了午时,明军准备妥当。赵大安一声令下,五百门大将军炮齐发。铁蛋呼啸着撕裂云空飞向浦城城头,望着万千黑压压的炮弹射到浦城城头,明军欢呼大作。然而奇怪的是,炮弹落在上面,竟然激不起半点灰尘。如同泥牛入海,与预期的场面相差甚远。赵大安急忙请示魏孤行,魏孤行持千里镜看了半天,也是莫名其妙。遂命令手下模仿蒙哥大汗在营内搭就一座高达十丈的木台。在此期间,火炮仍旧不停。
原来,数以万计的铁蛋击在内土城,按说本该激的尘土飞扬。但是,陈衷纪早有筹谋,他见魏孤行城外列炮阵,便命令属下,将内土城上洒水润湿。然后,除了用厚石搭就的哨站留守外,其他人等全部撤离城头。反正魏孤行若要大军攻城,必先停止火炮射击。只要火炮不停,城头士兵倒也没必要在城头等着挨炸。谷昭等人值班将领便躲在城头用铁汁浇灌的厚石哨站里,通过石孔观看明军行动。
这一番轰炸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内土城上基本看不到土色,全是密密麻麻一层层的铁蛋。
张平海打趣道:“本来是缺弹少药,现在只缺少火药了。”
陈衷纪用千里镜观看敌营。道:“魏孤行上来便轰炸三天三夜,是给咱们下足了威风。轰炸还会不断,什么时候炸塌外城墙,什么时候才是他主攻的时间。”
谷昭用千里镜看到正在搭建的木台道:“他似乎是想效仿蒙哥,可惜,咱们得大将军没有弹药。不然,一炮炸飞了他。”
刘长今道:“他想做蒙哥,老刘也做他一回王坚,待我取来神臂驽试试。”说罢,吩咐士兵去推弩车。神臂驽臂长近丈,所用的箭矢足有寻常的标枪大小。由于巨大,所以架在特制的弩车上。使用时,拉动机刮,然后扣上弩箭。一箭可射五里,乃是古人在火炮产生之前,射程最远,威力最大的沙场利器。只是到了明末火器时代,神臂驽由于威力和精准度等原因,渐渐被火炮取代,成为辅助品。
此刻,刘长今派人去推神臂驽。王安道:“木台离此少说也有七里之遥,神臂驽恐怕无能为力吧?”
众将纷纷赞同。
第三章 逐鹿吟 卷十四 重整乾坤19
邵德道:“就算能射到,也已是强弩之末,快别费那劲了。”
刘长今坚持要试,不一时,士兵推来神臂驽。刘长今迫不及待搭上箭杆,射出一箭。离木台少说还有二里,便力竭坠地,刘长今顿时气馁,众将又开始奚落。陈衷纪远在海外,从未见过此物。围着神臂驽转了数圈,突道:“神臂驽和寻常的弓弩的机理是一样的,那么,改造下或许就能射到魏营。”
刘长今大喜,“军师快说,该如何改造。”
陈衷纪笑道:“这有何难?最多三日,陈某定可令其多飞二里。但是,精准方面不敢保证。”
于是,陈衷纪带人回去改造神臂驽,谷昭等人照例巡城。
过了三日,陈衷纪果然改造好弩车。众将齐齐来至城头。此时,魏营的木台已然搭好大半。陈衷纪持千里镜一看,只见木台之上有一人正持镜子看过来。陈衷纪笑道:“鸟贼到是应景,速速搭箭开射。”
刘长今一声欢呼,撒开两膀,将弩车对准木台。按动机刮,嘣地一声,箭去如电,疾速飞向木台。木台上之人乃是魏安,木台未成他便急于上去观看敌营。不料,眼见一物飞来,大惊失色,扔下千里镜就往下跳。不想,那箭杆射在木台左侧二丈开外。
魏安抹了把汗,侧首对属下骂道:“贼军的神臂驽竟然能射出七里,老子早就说过别把大营扎这么近。”
不料属下噤若寒蝉,无人应答。魏安奇怪一回头,却见魏孤行负手立在自己身侧不远,正嘲他鄙夷冷笑。魏安顿时面色灰白,腿肚子直抽筋。魏孤行道:“你对本督主的安排不满意?”
魏安急道:“不敢,不敢,属下有口无心,随便说说。”
魏孤行看着浦城方向,道:“他们虽然把神臂驽的力量加大,但是,神臂驽射得越远,精准度便越差,有何惧哉?”
魏安知道自己刚刚惊慌失措,大失身份。道:“那是,那是,神机驽准头太差,刚刚属下即便不动,他们也休想射到。只是,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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