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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无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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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西湖两岸果然是人杰地灵的所在。我在铁衣山庄便听人说起,凌小姐乃是江南第一美女,今日本想借机一睹风采,孰料竟未能如愿。不过,有幸见到了洁蕊姑娘,终也领教了江南美女的风雅柔致,总算不虚此行。”
洁蕊好生奇怪,问道:“我有什么风雅柔致?怎么不虚此行?”
那汉子说道:“凌小姐天香国色,风华绝代,那是不用说了。洁蕊姑娘虽也甚美,比之凌小姐自然颇有不如,但八分容貌,加上十二分的雅韵,便不逊于十分人才的美女了。人常说西湖水美人更美,我今日才算心服口服,想不到凌府的丫鬟脾女,竟也一美至斯。”
其实洁蕊的姿容虽然俊俏,颇有楚楚之致,但比之绝色美女,尚且多有不如。只是那汉子深通世情,知道普天下女子的心意,不论她是美是丑,你若赞她容貌美丽,她非心花怒放不可。洁蕊听了这番话,果然芳心窃喜,微笑道:“你没来由说什么风话?我一个小丫鬟,哪里比得了小姐?”
那汉子正色道:“非也,非也。我虽是江湖中的一个粗莽汉子,于江南风物却早就深为倾倒,方才听得洁蕊姑娘吹得一曲箫声,不由得心魂俱醉。不怕洁蕊姑娘笑话,其实我对音律一窍不通,只是听这箫声极清极美,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悦耳。”
洁蕊一怔,脱口道:“你说方才是我在吹箫?”随即格格笑道:“才不是哪!在江南谁不知道,我家小姐的六孔洞箫乃是天下一绝。多少名家骚客欲听小姐一曲箫声都不得愿,今日倒让你饱了耳福,真是福气不浅……”后面的话还未出,陡然间知道说错了话,急忙停住,脸色一变,不禁向船舱中望了一眼。
那汉子哈哈一笑,道:“不错,你家凌小姐的箫声乃是天下一绝,方才是她在吹萧对不对?此刻她正在船上对不对?洁蕊姑娘,你不用瞒我了。”
洁蕊的慌话被对方当场揭穿,心中又羞又怒,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大声叫道:“兀那汉子,你……你休要得意!老实告诉你,这船是凌府的船,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说话自然大有斤两,我说小姐不在船上,小姐就是不在船上,便是在船上,她也不会出来见你。哼,你别再枉费心机,趁早死了请小姐下船的念头!”
这番话说得强词夺理,那汉子听后却不生气,依然笑道:“洁蕊姑娘,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我们来请凌小姐赴会,是满怀诚意,凌小姐就算不愿意去,总该出来打个招呼,倘若只凭洁蕊姑娘的一句话便将我们打发了,回去之后在薛少庄主面前也不好交待。”
洁蕊将脸一绷,道:“我才不管你们怎样交待哪,总之我说小姐不去,小姐就是不去。”
那汉子道:“那可要对不住了。今日我们既然到了这里,不见凌小姐,是不能回去的。”说到这里,他陡然提高声音说道:“凌小姐,我知道你眼下正在船上,你既不愿出来相见,我们便只能跪请了!”说罢,他突然“扑通”一声,弯膝跪倒在地。在他身后的十几名铁衣山庄弟子,随后也都齐刷刷跪在地上。
这一下倒是洁蕊不知所措了,忙道:“哎!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汉子朗声道:“凌小姐不肯出来,我们便长跪不起。”
洁蕊急道:“这……这……这成什么样子?你们快起来!眼看天就要亮了,让街上行人看见,岂不笑话死!快起来,啊呀,还不快起来!”
那汉子挺直腰板跪着,对洁蕊的催促只作不理。
洁蕊又气又恨,正在无可奈何之际,只听得船舱中传出一个轻柔的声音:“堂堂大好男儿,膝下有黄金,怎地说跪就跪下了?请站起来吧。”这句话娓娓道来,声调比洞箫的音韵还要柔和几分,虽微含嗔怪责备,但辞语仍不失恳切之意。
那汉子脸上一红,不自禁地站起身来,道:“是……是凌小姐么?”
只见船舱的帘门一挑,走出一个人来,这人逆着月光悄然而立,使人无法看清面颊,却看得出是一个身披柔纱的女子。湖风轻拂,撩动纱摆飘飘若舞,远远望去,风姿绰约,仿佛飞仙横波,就要凌风而起。
那汉子只望了一眼,便知道必是凌惜惜无疑了,道:“凌小姐,夜间冒昧打搅,实在是……是……”
凌惜惜玉颈轻摇,道:“这不是你的过错,是薛少庄主要你来的,这跪请的法子也是他的主意,对不对?”
那汉子微露苦笑,道:“凌小姐把话都挑明了,我也无须再作解释,唯望凌小姐体谅下情,不要让我们为难。”
凌惜惜道:“请你回去告诉薛少庄主,就说他的心意我能够体谅,但我哪里都不去,请他不要再费心派人来了。”
那汉子道:“凌小姐是说今夜不去赴约?”
凌惜惜点头道:“我说过哪里都不去。就是薛少庄主亲自来了,我也是这一句话。”
那汉子低头不再说话,过了一会,才低声说道:“在江湖中,凡是铁衣山庄要请的人,各大门派的门人弟子莫不敬从,象凌小姐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连半分面子也不给。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听了这番话,凌惜惜只是淡淡一笑,未置可否。洁蕊却叫道:“嗨,你这是说哪里话来?这是在凌府的船前,可不是各大门派。铁衣山庄在江湖中的威风,别耍到这里来。”
那汉子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道:“凌小姐,请你不要误会。我只是铁衣山庄的一个信使,你与我家少庄主之间有什么过节,是我不该打听的事。不过,既然少庄主有命吩咐给我,咱们作属下的,只能尽心尽职的替主人办事。今日说什么也要将凌小姐请去!”说到这里,他双手一翻,掌中已多了一对寒光闪闪的短刀。
洁蕊吓了一跳,急忙挡在凌惜惜身前,喝道:“好大胆!你……你敢胡来么!”
那汉子大声道:“我人卑言轻,原是说不动凌小姐改变心意,唯愿以血铺地,恳请凌小姐下船!”说罢刀光一闪,噗的一声轻响,将右手短刀戳入自己的左肩,鲜血顿时顺刀锋喷了出来。
船上的两人“啊”的一声惊叫,不约而同的握住船舷。洁蕊惊道:“你这汉子,怎么回事?”连凌惜惜这稳重之人,也为这举动骇得花容变色,脱口叫道:“你……为何如此?”
那汉子鲜血染红衣襟,疼得浑身打颤,眼中却露出倔强的目光,笑道:“铁衣山庄素无遭人拒绝的前例,这规矩可不能坏在我的手中。今日倘若请不动凌小姐,我也没脸回去向少庄主交待,索性将这条命放在这儿,烦请凌府赏我一口棺材!”他提起左手短刀,抵住自己的胸口,道:“凌小姐,我这一条命,全凭你一句话!”
船上沉默好久,凌惜惜终于低声说道:“好吧,我随你去见薛少庄主。”
作品相关 第十一章 笑赌生死
听了小姐的话,洁蕊心中虽然不情愿,还是叫来船工搭起跳板,扶着凌惜惜走下花舫,上了铁衣山庄的小轿。
那汉子等到两人上轿之后,才长吁一口气,顾不得擦拭身上的血迹,上前说道:“承蒙小姐成全,令我不辱使命,深感大恩大德!”然后大声向左右喝道:“起轿,走!”
一众铁衣山庄弟子领命抬轿,在他的带领之下,往城中快步走去。
当众人走远之后,狄梦庭从岸边的树林中飘然闪出,默默望着夜色中的花舫。他此次千里迢迢的来到西湖,虽是为了与大哥相见,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实是怀着一份与凌小姐重逢的心愿,希望能再听到这箫声,再见到这身影。想到八年前凌小姐对自己的一片关怀之情,他心中不由得一阵阵温暖。当下微提真气,在众人后面悄然跟随。
只见那伙人抬着小轿往城东而去,狄梦庭跟在他们之后十余丈远,身形飘忽,没让对方有丝毫察觉。临安城中街道纵横,那伙人东一转,西一弯,这条路显得平素走惯了的,在岔道上从没半分迟疑,走出五六里地,过了一座青石小桥,来到一处豪华的宅第前。
这座宅第好不气派,门前灯火辉煌,照得朱漆大门上的铜钉闪闪发光,映出金匾上写的“金钩坊”三个大字。门前右手处竖着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枚金钩,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金钩奕奕生辉。
对于这座豪宅,狄梦庭并不陌生,在他幼年时就听说过金钩坊的大名。这是江南乃至天下最为著名的一座堵坊,昔年坊主以一枚金钩起家,数十年间,名操大江南北,成为天下富甲汇聚之所。
狄梦庭望见那伙铁衣山庄的徒众将小轿抬入金钩坊中,便也随后跟入。他虽在临安生活过十六年,这金钩坊却还是头一次进来,只见坊中好大的院落,正房面阔五间,进深三间,虽是一座赌厅,但翠瓦丹柱,显得极为豪华雅致。此刻房中灯火通明,不时传出喧叫之声。
狄梦庭走上前去,见那顶小轿停在房前的角落里,凌惜惜与洁蕊却已不在了轿中。他走入正房,只见房中布置得奢侈无比,四壁镶满水晶灯罩,照得地上铺的波斯羊绒地毯五彩斑斓。一瓶瓶开启的美酒,散发出醉人的芬芳,一个个妙龄女郎,穿梭于赌客中间,不时投以款款微笑。在这充满酒香与脂香的房中,每吸入一口气,都令人不自主产生醺醺之意。
然而,对赌徒而言,世间最为迷醉享受的,莫过于筹码在敲击中发出的清脆悦耳之声。在这座赌厅之中,各种赌具一应俱全,押宝、摇骰、猜枚、牌九……每一处都坐满了人,吆五喝六之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赌兴盎然,沉迷其间。
狄梦庭向人多处望去,看见大厅正中一张大台,六七人围桌而坐,首位上坐的是一个相貌英傲的青年公子,正是薛冷缨。在他的台前堆着一大迭银票,显然今日手气不错,赌运颇佳。
忽见一个铁衣山庄的庄丁匆匆走进,来到他身旁低语几句。他听后一笑,道:“是么!她已经到这儿了。好,你带凌小姐去后院稍候,我马上过去。”那庄丁领命出去。薛冷缨向左右赌客抱了抱拳,道:“各位,实在不好意思,今夜赢了大伙这么多银子。眼下我有急事,不能陪大伙尽兴了。”
此言一出,下首即有人说道:“赌场中只走输钱的,薛少庄主却是赢了钱就走,却让我们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了。”
薛冷缨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若此刻离开,难免会有人说,堂堂铁衣山庄少庄主,赢了银子就走,未免太过踞嵴。好吧!临别之际,我再下一注,押天门,通赔通吃,全看各位的运气。哪位想要翻本,莫要错过良机。”说着,他将桌上的银票往前一推,押在天门之上。
桌边的众人都吃了一惊,心想这一赌当真不得了,这一迭银票少说也有三四万两。虽然来金钩坊的人物都是出手豪阔之辈,但一下子拍出几万两银子犹然面不改色的,却也找不出几位。
薛冷缨见无人敢跟庄,脸上露出一丝得色,道:“怎么?堂堂一座金钩坊,难道没人敢陪我玩儿上一手么?”
话音方落,只听有一个人冷冷说道:“难得薛少庄主好兴致,我来跟你一注。”
薛冷缨抬头望去,见说话之人是一个白衣公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赌桌之前。他脸色登时一变,认出对方正是在钟离世家划伤自己手掌之人,心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这人是萧青麟的拜把兄弟,他出现在这里,萧青麟只怕也在不远!”顿时拍案而起,展目向左右巡视。
狄梦庭明白他的心意,说道:“你不必担心,此处只有我一个人。”
薛冷缨惊魂稍定,打量了狄梦庭几眼,道:“就你一个人?你想怎样?”
狄梦庭道:“看你赌风甚旺,手痒。也想来碰碰运气。”
薛冷缨道:“想和我赌?行!你赌什么?押宝、摇骰、猜枚、牌九,随你划下道来,我都奉陪到底。”
狄梦庭道:“咱们摇骰子,比点数。”
一听狄梦庭要赌骰子,薛冷缨唇边挂出一丝冷笑,说道:“你想摇骰子?好,咱们一局定输赢。场上不分大小,只认银子元宝。我这里是三万七千银票,你的赌本呢?请拿出来放在台面上。”
狄梦庭笑道:“今天来得匆忙,银票是没有的。”他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枝玉笛,放在赌桌上,道:“我就赌这枝玉笛,值多少银子,薛少庄主是个明眼人,请给估个价吧。”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嘘声,一块上等美玉的价值至多不超过一万两银子,三万七千两银票少说也能在西湖畔买下十几亩地的大宅院。众人都笑狄梦庭不识时务,焉能以小赌多?薛冷缨自也不能吃这个大亏。
哪知,薛冷缨脸上却露出郑重之色,仔细凝视玉笛,缓缓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这枝玉笛是南海深处的万年温玉制成,玉身触手温润,更兼冬暖夏凉之能,乃是人间绝品。相传是四谛岛主楚寒瑶的珍爱之物,向不离身,如何落在你的手中?”
狄梦庭道:“薛少庄主好眼力,这正是南海温玉笛。至于如何落在我的手中,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薛冷缨碰了一个钉子,却不恼怒,道:“我与人赌,赢便赢得公平,输也输得明白,总要让人心服口服。这枝玉笛是无价之宝,我也估不准价钱。这样吧,我再加十六万三千两的银票,凑齐二十万两之数,你觉得如何?”说着,他又取出厚厚一大迭银票堆在桌上。
见此举动,嘈杂成一片的大厅中霎时间变得寂静无声。
赌场中输输赢赢的事多不胜数,但一局就决定二十万两银票的进出,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四周众人见薛冷缨谈笑间将二十万两银票押在赌桌上,兀自面不改色,他们一颗心反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狄梦庭扫了一眼桌上的银票,道:“你怎么说就怎么是了,你押大还是押小?”
薛冷缨傲然说道:“铁衣山庄独尊江湖,我押大!”
狄梦庭淡淡一笑,道:“我是江湖中的无名之辈。好,我押小。”
薛冷缨一扬手,一个宝官双手捧盅快步走到赌桌前,将三枚骰子放在骰子盅内,向二人点头陪笑道:“两位大爷,小的为您二位摇盅啦。”他知道台面上赌金巨大,是金钩坊空前未有之事,不论谁输谁赢,都必将轰动一时。因此他不敢有丝毫大意,满手是汗,举起骰盅猛摇。
狄梦庭心想:“十赌九骗,薛冷缨一夜大赢,所用的鬼花样必多,待我查出弊端,公诸于众,要他好看。”当下注目看那骰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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